杜彬彬咧嘴一笑:“那就好了呀。”
“但是她对我没感觉。”
杜彬彬抓抓头发,这已超出她的思维范围,
“怎么可能?她最喜欢你了,我保证。你是不是发生错觉了?”
韩风奕摇摇头。
“对她说爱她了吗?女孩子需要甜言蜜语哄的。”
“说了。她无动于衷。”
韩风奕虽然不是故意说给文娟听的,但他肯定文娟听到了。
她听到了后却没有任何反应,令他更加深信自己的判断,文娟对他,已完全是路人的感觉。
“算了,顺其自然吧。她想怎么样,我配合。”他说着迈腿退出办公室。
“哎呀你怎么佛系了,对于家庭要进取点呀。”
杜彬彬看着韩风奕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干着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她转向毕奇寒,眉毛鼻梁皱成一团,
“寒,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彻底分开吗?你不是说单亲家庭对宝宝的成长影响很大吗?”
“慢慢来,整个孕期还长着,韩风奕有的是时间去攻下文娟,只要她不离开京都就有办法。
但是如果真的没感觉了,感情不在了,勉强在一起没幸福。”
毕奇寒抹抹额头,他要考虑的是文娟的岗位谁来接手。
“杜彬彬,你代表公司去探望文娟,顺便跟她说,她的岗位由韩风奕兼任,让他们尽快交接一下。
等她身体调整过来后,回来暂时做编辑帮刘大伟,维持原岗薪水。”
“嗯?真的?”杜彬彬星眸闪闪。
这安排,毕奇寒貌似内里有乾坤?
而且,明摆着是给文娟开了绿色通道。
要知道她现有的薪水可是比一个普通编辑的高出一倍。
“让他们因为工作交接多接触?”
“你明白就好。”毕奇寒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尖,
“为了你,我都牺牲韩风奕了。他一个人做这么多事情,原本不合理,让小胡也加入这组帮他,他们的项目组还要再扩充几个人。”
杜彬彬感激地仰望着毕奇寒。
无论他在感情方面变得如何玻璃心,病娇占有欲,一到事业上,他便大刀阔斧,杀伐果断,熠熠生辉,魅力无穷。
而且为了她,他放弃了他的商人眸利原则,更倾向于人情事故。
跟他以前的作派已大相径庭。
毕奇寒正想打开门出去吩咐胡玲暖安排一个紧急会议,杜彬彬忽地扑了上来。
“寒,你太好了!让我亲亲你~~~”
平时象这样的扑倒动作可都是毕奇寒的专利,突然见杜彬彬跳着扑上来,毕奇寒冷不丁地脚步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杜彬彬在上,他在下。
“我现在怎么感觉我是女人?感知错位了?”
毕奇寒见杜彬彬前所未有的主动,受宠若惊。
“嘘,专心点,不要说话!”
杜彬彬见好便收,亲完嘴要溜,被毕奇寒一把抱住。
他不由分说横抱起她往休息室走去。
杜彬彬一见这架势着急了,
“我只是想亲嘴呀。”
“你前戏这么足,硬生生就切断了后戏不合理,我来帮你补回来。”
毕奇寒脸上拉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却带着一抹邪魅。
刚才他可是一心想着开会呀,没有半分邪念。
结果杜彬彬突然飞蛾扑火,主动勾引,必须成全她。
吃干抹净,毕奇寒俯首侧脸贴着杜彬彬的小腹肚皮喃喃地说道:
“宝宝,爸爸都日夜耕耘了,你怎么还不来?连韩叔叔都要先爸爸一步当爹了~~~”
“嗤!”杜彬彬被他的温热吐气弄得肚皮痒痒忍不住笑出声来,“要不我们就去做一次试管婴儿吧?”
毕奇寒猛地抬起头,拉下了脸:
“喂!杜彬彬,这个念头不能动。我宁可牺牲自己,每天累死累活做运动。”
杜彬彬没被他突然变冷的神情唬住,坐了起来,伸手捏住他白嫩的脸蛋:
“牺牲?我看你明明是乐不思蜀~~~
啧啧啧,都三十出头的男人了,怎么还细皮嫩肉的?你们家是什么神奇基因?”
“我家的基因当然非同寻常,奇文和雪颜哪个不是高颜值?以后我们的宝宝,那......”
他瞅了瞅杜彬彬的脸,终于扔出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韩风奕当初就告诫过我,找你当老婆,宝宝的基因会被你的基因中和了,会打折扣。比如智商、颜值......”
他故作痛心疾首,捧着心肝不堪回首的样子。
杜彬彬突然没了心情和他调笑,似乎毕雪颜和毕奇文的婚期越来越近了。
她望望还在跟她嘻闹着的毕奇寒。
他现在跟她当初入职时认识的他,已变了很多。
现在两个人都合二为一了,感情也特别稳定,他处处让着她,为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什么始终闭口不提结婚的事?
他心里究竟还藏着什么不能对人说的秘密?
向他求婚!
一个大胆的想法弹出她的脑海。
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万一被他拒绝,接下去他们该如何相处?
“寒,你看我的手指。”
她将小手送到毕奇寒面前扬了扬,睇着他的表情。
毕奇寒拉着她的手掌摩挲着,凑到嘴边亲了亲,
“嗯,很嫩白!一看就是平时被我宠坏了,十指不沾阳春水。
你貌似从美国回来后就没下过厨,没做过一次家务,没为我做过一次爱心煎蛋了......”
说起来都是泪!
毕奇寒的委屈又涌上心头。
他可是为她特意学着下厨,掌握了一手好厨艺,怎么反过来就没下文了?
“那我明天就开始学厨艺,认真做个贤妻良母好不好?”
杜彬彬很识相地表明态度,特意把“妻”字咬重吐字。
毕奇寒一听这话,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
他要的只是她的一个心意,哪里舍得她去厨房受油烟的摧残?
“你有心就可以了。”
他唇角勾了勾,心情极好,动手帮杜彬彬穿起衣服。
杜彬彬再次将小手在他面前扬了扬,不死心地问:
“你不觉得我的手有些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