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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新区那一块足够大,可供选择的地块很多,只要不是脑子有毛病,基本上都不会几家杠上,这块地皮有人要了,竞价一两次马上就有人放弃,再去挑别的地了。
    四百亩的地相当于三十七八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听起来好像不小了,但实际上在建厂房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么一块地,其实并不算宽敞,以至于到后来,姜沁渝的这个药厂一跃成为世界百强后,不得不考虑往新区外围扩大,重新挑选地皮建分厂。
    只不过,就如今的姜沁渝来说,这四百亩的地皮,对她来说已经是绰绰有余,足够她施展了。
    药厂地皮拍下来后,接下来就是建厂房以及购置相关的流水线了,这个姜沁渝不懂,自然都交给了鬼老七去干。
    她把心思都留在了医药实验室那边,有紫素还有关于ptx的很多公开资料,抑制剂的研制工作如火如荼,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初见成果,从细胞组织进化到用小白鼠和其他生物病体进行临床试药的阶段了。
    十月底,姜沁渝的超能复写笔冷却期结束,她再次故技重施,将那本《三山符篆》里面的符纸又复制了不少。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她的复制速度快了很多,不但把剩下的那十几张符纸都复制了一份,还额外就她之前用上并且觉得效果还不错的“护身符”“幸运符”以及“真话符”都多复制了几份。
    这一次过后,超能复写笔再次陷入沉睡状态,接下来又要冷却一个月,而且只剩下最后一次复写的机会了。
    不过这些符纸,对姜沁渝来说还是很宝贵的,她上次把手里剩下的那些符篆都送给乔疯子了,这一次却不会再这么做了,剩下的这些符纸,包括最后一次复写的机会,她都要好好把握。
    把这些符篆复写下来后,就将这些仔细地保存下来,因为谁也说不准,哪一天她就能将这些符纸用上了。
    至于那本《三山符篆》,她打算最后一次复写完后,就将它送给乔疯子,这玩意儿在超能复写笔失效之后,就再也没什么用了。
    姜沁渝也不相信自己还有这样的好运气,能在转盘那边再抽到一次超能复写笔,所以她自己留着这本书肯定是积灰,还不如送给乔疯子,让他拿着这书去跟玄门那边以物易物交换东西去。
    这也是看在她从乔疯子手里得了一套极品翡翠的份上,毕竟她之前送的符纸,确实是没花什么本钱,就这么平白得了人家那么贵的首饰,姜沁渝觉得受之有愧,索性到时候再补上一本《三山符篆》,这样也就算是扯平了。
    十一月,晚稻终于泛黄了。
    姜沁渝在梯田里种植的这一批碧梗米,稻穗又长又粗,每一粒谷子都非常饱满,光是看着就知道涨势喜人,绝对是要大丰收的。
    村里那些种植了一辈子水稻的农民,都不瞎,自然看得到姜沁渝这一批新型稻种是个什么情况,有脑子活泛的,已经跑到梯田那边去仔细调研起来了。
    然后,明罗村的这些村民们,就惊讶地得到了一个消息。
    姜老二家那闺女,种植在梯田里的水稻,居然不是白色的大米,而是纯天然的绿色大米!
    因为有村民对这个稻子感兴趣,就在梯田那边抽了一根穗子,把穗子里的稻谷搓开谷壳看了。
    搓出来的米粒,跟他们自己种的杂交水稻颜色完全不一样,带着晶莹剔透的绿意,一眼就能看出区别来。
    “就是绿米啊,叫什么兰苕米,我家还吃过这个米呢,姜丫头匀给我的,说是从她朋友那个农业基地里拿来的样品,这个大米味道可好着呢,不管是熬粥还是煮白米饭都好吃。”
    周婶子对这个很有发言权了,因为当初隔壁姜家就曾经送给她一批这样的绿米,她那个怀孕的儿媳妇害喜吃说什么就吐什么,唯独这个绿米熬粥她媳妇儿能一滴不剩地全喝下去。
    那些村民们听了周婶子的话,也都十分好奇,有的甚至不自觉地就咽起了口水,都想知道这米是什么滋味。
    “听说这个就是古时候已经失传了的皇室贡品,叫什么碧梗米,是农业基地从一批古墓出土的种子里提取到了那个米的细胞组织,经过好几年的重新培育和研制,才将新品研发出来的。”
    “姜老二家的那个丫头在农业基地那边有人,才好不容易弄回来了一批种子,总之这个米很贵就是了。”
    村里也有人不信周婶子的吹嘘的,当即就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一个大米而已,能有多好吃?什么失传的皇室贡品,不过就是那些无良商家打的虚假广告而已,搞个噱头炒作,然后把大米价格抬高,这不就是这些商家的目的吗?”
    周婶子被这话气得够呛,也懒得再搭理这些人了,一转身就气鼓鼓地回去了。
    倒是刘子叔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他比这些村民都要了解姜沁渝,知道这丫头是个很有成算的人,如果这个米不特殊,她绝对不会在几个月前就跟他商议,甚至想要来年号召整个村里人都种植这种大米。
    不管怎么样,这些稻子眼看着就要熟了,等到一收成,自然就能见真章。
    不过,现在消息已经传出来了,保不齐就有那生出了小心思的,说不定会对姜丫头的这一批稻子做手脚,看样子还得去提醒一下那丫头,不要把这事儿给疏忽了。
    姜沁渝还计算着十一月中旬的时候碧梗米收获了,就把村里人都宴请到家里来尝一尝这个碧梗米的味道,结果这才十一月初呢,她这梯田里种植碧梗米的消息就已经走漏出去了。
    这样一来,刘子叔提醒她的事儿,就不得不让她引起注意了。
    “我知道了,在稻子收割之前,我会找人回村里守着的。”
    姜沁渝也怕村里或者其他村有人对她的这些碧梗米动手脚,不说别的,就村里她那个大伯还有彭万里一家,就让姜沁渝心生警惕,这一批碧粳米是示范样本,眼下这关键时刻,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
    虽然水库那一带,姜沁渝已经装了很多电子眼,但真要有人从中使坏的话,恐怕等她赶过去,损失也已经造成了,就算追究对方的责任,也是来不及了。
    所以一接到村长的电话,就迫不及待地往明罗村赶,姜爸姜妈则被她留在了半山别墅那边。
    姜爸倒是想去给她帮忙呢,但姜沁渝哪里用得着?她连连摆手拒绝道:
    “不用,你们就留在这儿吧,我回村里也不是自己动手,雇人守着呢,爸这情况也不能干体力活,妈你也一把年纪了,这些地里的活就不用再做了,等稻子收成的时候,我专门请人去收割,都不用我自己操心,就更是用不上你们了。”
    姜爸姜妈听到这话,才不再坚持了。
    回到村里,原本还在议论姜老大姜老二一家的那些恩怨和八卦,对姜爸不是姜奶奶的儿子一事十分感兴趣的那些村民们,在经过一个多月的沉淀,再加上正主都不在村里住了之后,就开始慢慢转移关注力,把重心转移到了今年晚季稻的收割上。
    这时候,姜老二家又爆出了新闻,他家大丫头在明罗山水库那边的梯田种植出来的稻子,居然是新型绿米,虽然还不知道这个米到底味道怎么样,但是光看那梯田里的稻穗的长势,就知道这些梯田的产量不低,差不多有他们在水库下边的良田的产量高了。
    这在往常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种植杂交水稻的时候,梯田水稻的产量一般都只能达到正常良田的七成左右,这还是收成好的时候,要是遇上雨水不丰连续干旱,这些梯田基本上就没什么产量了,连良田产量的三成都难。
    这也是为什么,明罗山水库的这些梯田,会比水库下游那些良田的租金便宜这么多,承包价格差不多是连同水库半卖半送的差不多。
    但现在,这姜家大丫头种植的新型水稻,居然让这些梯田的产量一下提高了这么多,这能不让明罗村的农民们激动和好奇吗?
    连梯田这种贫瘠又缺水的土壤,都能种植出这么高产的水稻作物,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是种植在良田里的话,产量还会更高?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村里的农民们就坐不住了。
    如今新一代的年轻人基本上就没几个会种田的,但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大部分还是留在村里种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这些中年人农忙时节就种田,农闲时候就外出打工,但每年的年收入都不算多,对于粮食的产量自然是看重的。
    做同样的工种干同样的活,但水稻品种的差异,会让粮食的产量天差地别,对于农民来说,难道谁还嫌弃自己的粮食产量高了不成?
    只要姜沁渝的这批新型水稻真的能增产,而且粮食味道不比杂交水稻差,他们自然会感兴趣,甚至恨不得明年就立马改种和姜家一样的水稻才好。
    姜沁渝回了明罗村后,果然得到消息的村民立马就赶到她家来打探情况了,就连彭万里那家伙都在她家门口探头探脑的,但在姜沁渝看过来之后,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马上缩了回去。
    彭万里的儿子上次把人给打了,彭万里赔得差点倾家荡产,连县里的门面房还有村里的那些龙虾养殖场都卖给姜沁渝了,对方倒是没打算继续再追究,但彭宇强打人的事件恶劣,还是被判了一年三个月的有期徒刑,如今法院判决都已经下来了,人直接被送进了监狱,短时间内怕是没办法出来作恶了。
    彭万里一.夜之间老了很多岁,经受了这么多,他也没了再继续算计的想法,反正赚得再多,最后也只有给老儿子擦屁.股的命,所以他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跟自己媳妇儿一块儿留在村里,好好种地慢慢养老。
    所以一听说姜老二家的新型稻种,他就想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听点什么出来。
    姜沁渝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只要彭万里不在背后使坏,她并不介意跟人冰释前嫌既往不咎。
    这些村民来打听的事儿,姜沁渝也心知肚明,况且让全村人跟着她一块儿发展,这本来也是姜沁渝的农庄计划的一部分。
    众人拾柴火焰高,她一个人终究是撑不起一个偌大的农庄的,还需要靠村民们的齐心配合,眼下这集体种植碧梗米,就是带领村民发家致富的第一步。
    姜沁渝也顾不上耽搁了,赶紧把村长还有村委干部都叫上,然后当着村里诸多前来打探消息的村民的面,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诸位叔叔伯伯,要论种田,其实我在你们面前都是菜鸟,我比起你们,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我比你们更了解这个信息化时代,科学技术的重要性。”
    “传统的种田手段固然重要,但相信科学并学习科学,与时俱进也同样重要。”
    “我的这一批兰苕米,就是一次试验,这本来就是我之前和村长叔叔说好了的,等粮食收割的那天,请各位叔叔伯伯都来做见证。”
    “明罗村水库的那些梯田,具体有多少亩,相信不用我说,各位叔叔伯伯心里应该也都有数。”
    “到时候我组织大家一起,对我那些梯田收获的兰苕米进行现场测算,称重打米蒸饭宴请,大家一块儿尝鲜,看看我这兰苕米的味道到底如何。”
    “等尝完了味道,再说后面的事,各位看如何?”
    第189章 高产兰苕米
    姜沁渝的这番话, 让村里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但他们确实拒绝不了姜沁渝的这番提议, 因为对这个所谓的兰苕米, 他们都好奇得很。
    “姜丫头, 你这办事够敞亮!既然这样, 等你家梯田收割的那天, 你提前通知一声,村里这些叔叔伯伯都去给你家帮忙!”
    有村民立马就冲着姜沁渝竖起了大拇指。
    姜沁渝还想说不用了, 她已经打算打电话给当初的那几个插秧客问问,看她们愿不愿意再来给她干活, 如果愿意的话, 这一季的梯田稻子,她就交给那帮女插秧客来收割了, 另外再把傻大个放出来,再去农贸市场买一台中型脱粒机, 就能把稻谷全部脱下来了。
    但村里人的热情其实是很容易点燃的,大伙儿都知道这兰苕米可能关系到他们以后自家的粮食产量,所以有人提议后,立马很多人都开始附议, 都纷纷表示要去帮姜老二家割稻子。
    姜沁渝心里还觉得温暖的,哪怕知道村里人这么做, 更多的还是想要从这件事里获益,但能有这么多人力挺并且齐心协力地表示要来帮她干活,她还是挺感动的。
    这样一想,其实村里人各种小毛病很多, 但大部分还是淳朴的,一旦拧成一股绳,也许将来明罗村真的能在她的带领下彻底颠覆,打个翻身仗也说不定。
    本来姜沁渝还担心姜爸姜妈会受到村里舆论的影响,怕对姜爸的病情不利,但现在看到这情况,姜沁渝觉得,她的那些担心想法都是多余的。
    村里人对这些茶余饭后的八卦,也就新鲜那么一段时间而已,过不了多久就淡了,更何况如今村里人还指望着要从姜老二家里引进良种,提高来年的水稻产量呢,所以就算是再没脑子的人,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来寻姜老二一家的晦气。
    而且当日祠堂发生的事儿,如今村里人也都是人尽皆知,知道姜老二一家被蒙在鼓里,白被姜老太太那个老虔婆欺负了几十年,抠了姜老二一家的钱,到头来全补贴了她大儿子,这事儿曝光之后,村里人谁不在背后骂这姜老太太是个吸血蚂蟥?
    村里人不待见姜老太太和姜老大一家,对姜老二则更多的还是同情怜悯,在知道姜老二一家彻底和姜老太太决裂,将来姜老太太的养老和身后事都不打算再管了之后,村里人不但不觉得反感,反而还鼓掌称赞,觉得姜老二这一招做得够干脆,姜老太太落得这么个下场都是活该呢。
    总之,舆论是完全偏向了姜沁渝这一家,没人认为姜爸做出这样的选择有什么毛病。
    姜老二一家得到了全村里人的欢迎和拥护,这里面最不是滋味的,当然就是姜老太太和姜大伯了。
    这段时间他们都鲜少在村里走动了,就算出去,也都是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村里的人都怕了他们,有的看到了就躲,也有的则不动声色地疏远了,总之都怕被姜老大这一家算计。
    姜老太太的日子一.夜之间回到了解放前,没了二儿子的孝敬,大儿媳妇回了娘家一趟,后来虽然还是被大儿子接回来了,却对她动辄打骂,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恨不得她立马就去死。
    至于她一心疼宠爱护的大儿子,哪怕看到自己媳妇儿欺负他娘老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特别心烦的时候会呵斥一两句,一般时候根本是当做视而不见,压根不打算管。
    姜老太太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为了这么个丧良心的东西,把单纯善良的老二推出门外,到头来她到底得到了什么?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到她进棺材,甚至连身后事都有可能会被大儿子敷衍了事,姜老太太一时间悲从中来,终于抑制不住地失声痛哭。
    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个时候再来后悔,哪里还来得及?
    姜老大心里也恨,对姜老太太的怨恨,对姜老二的怨恨,还有对姜沁渝的怨恨,在他的心里不断翻涌,可就算是仇恨又如何?成王败寇,他的阴谋算计,在姜沁渝的手上就没一次得逞过,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尽管村里人都说好了要来给她帮忙,但几十亩梯田的工作量并不算少,姜沁渝当然不至于心大到让村民们帮她把所有的稻穗都收割完,那估计村里人都要对她有意见了。
    因为梯田位置的特殊性,再加上形状的不规则,导致这些农田的种植和收割都很不方便,哪怕如今已经科技进村,很多农户种植收割都选择机器下田,不需要再使用人力了,但像姜沁渝承包的这些梯田,却是根本无法使用插秧机和收割机这类农用机械的。
    当然,姜沁渝自己系统里是有小型农用工具,包括种田和收割脱粒等,这样的小型农用工具完全可以在梯田使用,而且因为预装有能量石的关系,这些机器什么不需要再通电,直接就能上手。
    但这玩意儿在现实世界是没有的,很容易就会穿帮并且引发质疑,因此姜沁渝并不打算冒着被发现和怀疑的危险把系统里的小型机械拿出来,而是打算继续靠人力来进行收割算了。
    所以,姜沁渝在仔细考虑过后,还是把几个月前她请的那一批插秧客的带队负责人的电话找了出来。
    电话打过去后,很快那边就有人接了起来,带着几分浓重的山区口音的女声,有些诧异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姜老板?”
    这个插秧客也存了姜沁渝的电话,但大概她从来没想过姜沁渝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所以很是意外。
    姜沁渝也没跟对方过多寒暄,直接就将她这边的情况说了:
    “马上就到收稻子的农忙时节了,你老家那边忙不忙?如果不忙的话,能不能再耽误你们几天,就上次那几个大姐,你能把她们都叫上,再来我家帮忙收割一下梯田里的稻子吗?价钱还是按照几个月前你们给我插秧的那个价钱算,而且你们只负责割稻穗,脱粒这个事儿不用你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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