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扬起嘲弄的笑:“你当时要和她结婚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我是被她骗了,暖暖……”
“是看中了她家在县上的房子?还是她家那二十万的存款?”
“暖暖……”
“呵,我倒是不知道你的出息就这么点。”杨暖越来越觉得这就是个好笑的笑话。
她当时怎么就被这个人给?
她也一直都知道,罗西一直最为炫耀的就是她家那二十万的存款,还有她家的房子。
在县上,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家。
但那是十年前……!现在,呵呵。
她真的就不明白,这于文谦怎么就看上了这么点东西。
“不是,不是钱的问题,真的是她勾搭我的。”那天晚上还气势汹汹离去的男人。
现在几乎是恨不得匍匐在杨暖的面前,祈求她的原谅。
而这其中不是因为爱!是因为不甘心……!原本以为自己拥有的只是个芝麻,丢了也不觉得可惜。
然而当自己捡起一颗绿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丢掉的是一个大西瓜,如此他怎么甘心?
“暖暖,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滚!”
冰冷无情的一个字,毫不客气的就这样吐了出来。
于文谦:“……”
杨暖转身,拉开车门,看着于文谦道:“我劝你,现在回去求罗西,她可能还会要你的。”
“……”
“求我?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在她这里才真的是浪费时间。
杨暖从来都是个不吃回头草的人。
当然,有人想要吃她这回头草,那也要问她答应不答应,显然的……不会答应。
于文谦看着她潇洒的开车离开,眼底更是有了恨意。
站在杨暖车后大喊:“你就是个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杨暖嘴角听着后面不甘心的声音,嘴角更是扬起一抹嘲弄的笑。
骗?
其实也说不上骗,她只是不习惯对别人交底而已。
……
这次,她是真的把于文谦给惹毛了。
一次两次,于文谦这样的人,能和罗西做出那样的事儿,也可以看出这人品不怎么样。
这不,三番五次后,他也不找杨暖了,而是开始报复性的,杨暖最怕什么,他就越是给杨暖捅出什么事儿。
他现在心里阴暗,也让大家一起别好过。
和客户在厂里的时候,她静音的电话就在不断闪烁着,全是老家那边打来的。
杨暖没接,一直和客户分开后就看到一百多的未接来电,只是几个小时而已。
李贤的电话打来,杨暖接起,语气柔和了几分:“贤儿。”
“姐,外婆现在和我妈正准备着去蓉城找你。”
“什么?”
“于文谦说你在那边赚大钱了,还买了大房子和车,现在外婆和大姨还有我妈正在骂你没良心呢。”
电话那边的声音里满是焦急。
杨暖:“……”
没良心?
那要如何才有良心,将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们?
心口,不断的起伏着。
杨暖深吸好几口气,也无法将心口那股怒火压下去,她就知道……让她们知道的结果只会如此。
来蓉城找她?
那场面……!
“我知道了,谢谢。”
“要不你还是回来一趟吧,外婆是什么人你也知道,要是真闹起来的话,这方圆十里还不知道该怎么议论你。”
“嗯,我想想。”
杨暖挂断电话。
闭眼匍在方向盘上。
脑海里不断的闪烁出她儿时的画面,那些……就好似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烁而过。
那时隔三天的饭,热了一顿又一顿,甚至都有了股馊味。
那些压制的声音,即便是过去那么多年,也依旧时而萦绕耳边:“你爸你妈都不要你,要不是我,你就等着饿死!”
“热个洗澡水你都热不好,你还会做什么?啪啪啪……”
“你是个连爸妈都不会要的人,养大肯定是个白眼狼。”
“滚,滚去你爸那边,我不要你了。”
那些话,伴随了整个童年。
恶毒的话语,炎热烈日下稻草割破了手指一次又一次,还有那沉重的背篓,就这样压在她十岁的背上。
“不是妈妈不要你,是妈妈在这个家真的待不下去了。”
“妈妈,不要走。”
“我们穷。”
“我不怕穷,只要跟妈妈在一起,吃什么穿什么都好,你不要不要我……!”
恐惧的哀求,得到的只是母亲带着帆布口袋远去的背影。
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因为她是女儿,被奶奶主张送了出去,直到七岁才回到那个家。
原本以为从此就有了家的温暖,结果……!只是她更可怕的噩梦。
“嗡嗡嗡。”电话振动响起打断了她梦魇般的思绪。
抬头,睁眼,满是疲惫。
那种对人生的疲惫,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被展现出来。
接起:“喂。”
“在哪儿?”电话那边响起不算有温度的声音。
齐琰,只要是在工作时间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
杨暖深吸好几口气才将刚才那股烦闷彻底压下去:“才见完客户。”
“该吃午饭了。”
依旧是冷冰冰的。
然而这几个字,在这特定的时间里,却瞬间给了她一种靠岸般的归属感。
直到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在最初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将齐琰这为数不多的温暖,当成了依靠。
……
回到公司,直接上了董事办。
茶几上,姜越已经将陈妈煮的菜全部摆在桌上,因为她口味比较喜欢吃辣的,所以陈妈之后每次都会给她单做两个菜。
但每次,齐琰都会说一句:“辣的吃多了不好,没营养。”
是真的,只要是沾辣椒的东西,都没什么营养。
但奈何杨暖还是喜欢。
“要是没有辣,吃不下饭。”
这也是实话!
习惯了辣味的,突然吃的很清淡,就算味道极好,也给人一种很寡淡的感觉。
齐琰是个不多话的人,且在杨暖看来,现在也是个没什么温度的人。
但现在,面对他的时候,心底的那股烦躁就如魔法般的消失不见,也让她感觉到了几分轻松。
“在想什么?”
“我在想,需要请假三天。”
“做什么?”
“回老家!”她想,该面对的该出来的,还是要出面才行。
闻言,齐琰看了她一眼,毕竟之前年中的时候她从不曾请假,尤其还是回老家这样的理由。
甚至说,她来到公司的几年里,有三个年都是在公司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