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笑着,“我的时日不多了,但我知道,晓言,你是个好人,你能解开你想要知道的谜题,这个信封你拿着,好好收着,今后会有用的。”
“青灵你要去哪里?”青灵的面容在我面前一点点消失,最后掉落的是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我刚想打开它,却被一阵剧烈地晃动摇醒。
周绍英在我面前一脸的着急,我茫然地睁开双眼,他却一脸的严肃,“我不许你去祭灵山 你明白吗?”
我只能随了他的愿,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是去不了祭灵山了,周绍英应该是关心我,又或许是害怕我发现什么秘密。
我艰难地扶着他的手臂起身。
“要我送你吗?”周绍英看我步履艰难地样子,“要不要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想自己回去,想些事情。”我说完就走下了树屋。
穿过茂密的松林,我好像在这几天一下子长大了。
母亲的离世不仅仅对于父亲是一种煎熬,对于我,对于我们这整个家庭,都是一种考验。我已经成人,但是在心理上还并不成熟,在父母的呵护下我成长得并不坚强。独立面对社会的本领还没那么强大。
青灵的事情也让我明白,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很多时候我们会因为第一眼所见的对之后的事情而有所成见,我们无法做到真正的公正,但却渴望着得到公正,人这样的动物还真是矛盾。
坐着那四路车,我来回到了家中。
去时的四路车依旧是那个年轻小伙子开的车,但他却好像表现得并不认识我,我也再无心与他交谈,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便坐下了。一路上依旧没有人上车,一直等我到了站点,一辆空空的四路车绝尘而去,似乎是将我之前那二十四小时全部带走了。
回到家里,屋子里面一片漆黑,父亲还没有回家,平常这个时候妈妈应该干完了所有的家务活,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看着那些狗血的韩剧,或哭或笑,茶几上一定不会少一盘山核桃味的瓜子。
我不再看着客厅,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在电脑前坐了下来,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务。看着自己的邮箱里已经有十来封未处理的文件,我开始慌了起来。
在祭灵山附近一直都没有信号,一回到家手机微信上就收到好几条上头的消息,问我要方案以及之前考察的报告,先草草应付了上头就开始着手写考察报告,自从上次出差之后就坏事儿不断。
手在键盘上就未曾停歇过,脑子里却一直很乱,周绍英却突然打电话过来约我明天吃饭。
“老地方,老时间,我可得看着你,不能让你去祭灵山。”周绍英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并不愿意与他抗衡,我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嗯,就直接将电话挂掉了,脑子里所想的依旧是祭灵山。
“小言,你明天可必须来公司了,老张都发话了,手头有个新项目,老张想要你接手。”同事顾小恩在微信上发来语音,提醒自己该回公司一趟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明天也差不多把手头上的事儿给做完了”,我发着语音,在自己的口袋里找着手机的数据线,突然感到口袋里有些奇怪的东西,“我明天就回来了,小恩你记得把我桌子上的文件什么的处理一下。”
说完我就匆忙挂了电话,原来是个信封,牛皮纸的信封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秘密,我突然记起了青灵之前告诉我的事,危急之时这信封一定有它的用处。
于是我便没有打开它,将它放在了床头。
突然有门开的声音,父亲从外面回来了,“言言,你回来了吗?”大概是在外面看到我房间的窗户开着,爸爸一进门便大声地问道。
“我在我在。”我怕父亲担心,便立刻出了房间,看见爸爸拎着许多蔬菜食材,我立刻去接了过来,放进了厨房。
爸爸今天买了不少菜, “这今天是要干嘛呀,有客人要来吗?”
父亲来到我的身后,“是呀,这不是你的学长靳乐安还有几个你的同学要来看你吗?”父亲处理着手里的芹菜,嘴里不停地说着,“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到的消息,知道你这几天状况一直不好,才要过来看看你,打你的电话又不通,最后只好联系到我了。”
我在一旁帮忙择菜,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自己出事儿的时候也没见那些个老同学有多么地关心自己,这会儿倒来关心自己了。
算了也不能这么多计较,毕竟大学的时候熬夜赶图还是这些同学的生死友谊支撑着自己走到了现在,倒是这靳乐安,之前带着自己去见他的老师,他的老师提醒他离自己远一点,他反而却这会儿来看望自己,着实让我有些感动。
爸爸这时候凑近地闻了闻我,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言言,你身上,没有那股味道了!”父亲不可置信地说着。
“真的吗?!”我万分惊喜,果然周绍英说的方法的确管用,这还要感谢青灵,虽然我此时并不知道她在哪里。
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没过一会儿门铃便响了起来,父亲连忙去开门,先进门的便是靳乐安,还有其他几个大学时期的好朋友。靳乐安亲切地叫着叔叔,关切地问我最近怎么样,一阵嘘寒问暖以后便一一坐下开始吃饭。
父亲做的菜虽然没有母亲做的那么好吃,甚至有些菜会做的过咸了,但这些我都吃不出来了。 从靳乐安的表情里还有哪些大学同学的反应里看出来,我父亲做的菜还不错。
吃完饭我便开始忙着收拾碗筷,一些同学坐在茶几边上开始回忆起大学时候的时光,却没有看见靳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