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台阶,也就三十多节,张禹一路走下去,便能看到前面是一个石室。
在石室之中,正前方有着一个门户,门户是开着的,也不知道是打开了机关,升上去了石门,还是本身就没门。
阿狗直奔门户那里,张禹紧随其后,来到门户之前,就已经能够看到,这里面又是一间石室,石室的面积更大一些,而且在正前方的位置,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看尸体的衣着,不是黑袍就是白袍,显然是啸林真君的弟子。
阿狗并没有吠叫,似乎是没有什么危险。见阿狗先行进入,张禹随即而入,走向最前方的尸体。
来到尸体之前,还能够看到,在前面的石壁上,有着一道石门。石门之上,中间刻着一个龙头,四角则是刻着四面八卦镜。
啸林真君和大鼻子老道就走在张禹的身后,自然也看到了这些。啸林真君满心错愕地说道:“我的弟子都死在这里,朱酒真哪去了?”
跟在后面的徒弟们看到这些尸体,一个个都是脸色大变,但他们并不敢多言,全看向前面的师父。
“他们会不会是让朱酒真给杀掉了,然后朱酒真通过这道石门离开了这里。”大鼻子老道说道。
“不可能。”这次都不用啸林真君开口,张禹就先行说道:“我跟朱酒真交过手,他还不具备一下子干掉师父门下十个弟子的实力。我怀疑,是朱酒真引动了这里的机关,才将人都杀掉的。”
“没错!”啸林真君直接说道:“凭那头猪的本事,怎么可能一出手就杀掉我这么多门下。我的弟子,可都不是吃素的!”
这一点,张禹最为清楚。啸林门下士,可杀不可辱,向来都是能打就打,打不过拼死一击,绝不后退。
单打独斗的话,或许啸林真君的白袍弟子不是朱酒真的对手。但十个人围殴一个,朱酒真根本挡不住。朱酒真又不是杨林,实力差远了。
张禹打量了一下石门,随后蹲下身子,查看起来最近的一具尸体。
这是一具穿着黑袍的尸体,表面上只能看到尸体的左侧脸颊上有一个红点,好像是被针之类的东西给刺破了。张禹伸手摸了一下,凝结的红点就被拨落,果然是血。
不过,这里又不是什么要害,单凭一个血点,似乎不可能置人于死地。毕竟血点是红色的,显然没有中毒。张禹跟着解开尸体身上的黑袍,这次一看黑袍人的身上,竟然有着十多处红点。
啸林真君和大鼻子老道都蹲下了身子,一并查看尸体。这些个红点,有的位置并非要害,有的地方则是经脉所在。张禹挨个红点摸了摸,很快就发现,经脉上有红点的,经脉竟然都是断开的。
人身上的经脉,一处断了的话,倒也不至于就死了,除非是心脉。但是,多处经脉断了的话,那就必死无疑。
尸体上断开的经脉多大四条,不死都出来鬼了。
张禹验看之后,说道:“师父,二伯,尸体上的经脉被红点刺断,人应该是经脉断裂太多而死。但是,我没有发现体内有针什么的。”
啸林真君立刻动手摸去,片刻之后,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样。以朱酒真的本事,干不了这精细活,这么看来,绝对是触动了机关无疑。”
“老三,这个是有可能。但是,如果触动机关,你门下的弟子都死在机关之下,那朱酒真为什么跑掉了呢?这里的机关,肯定不会是一般的机关,也不可能是他家的,没有理由只攻击别人,不攻击他。”大鼻子老道说道。
“也是啊……这算这头猪精通机关之术,可机关启动,没有理由不攻击他……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么……”啸林真君不解地说道。
“或许也攻击了,不过这家伙皮糙肉厚,他的袈裟也有些门道,说不定是给挡住了。”张禹猜测道。
“他的袈裟有门道,我门下弟子的身上,穿的也是法衣,不可能就挡不住。玛德!”啸林真君骂了一句,然后又检查起旁边的尸体。
这是一具白袍人的尸体,脱掉长袍之后,尸体上也有不少红点。跟先前的黑袍人一样,也是因为经脉断裂太多而死。
啸林真君咬了咬牙,站起来说道:“眼下咱们这里,已经没有通晓机关术,我这边会的也就是一些皮毛,没法跟那头猪相比。不过眼下,咱们只有前进这一条路可走。能不能破开机关,就看运气吧!”
他倒是实在,直接把底细告诉众人。
“我们不怕!”“师父气运无双,绝对没事!”“一起生一起死!”……啸林真君门下的弟子们,都大声说道。
“好,那我就过去看看前面的石门有什么古怪。”说着,啸林真君就要朝前走去。
“等等!”张禹连忙叫道。
其他的人对啸林真君有信心,属于对师父的迷信,加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可张禹不能对啸林真君太过迷信,小命还是交给自己更靠谱一些。
“什么事?”啸林真君转头说道。
“师父,弟子对机关之术,其实有一些涉猎,认为就算赶不上朱酒真,也不至于差得太远。要不然这样,打开机关的任务交给我如何。”张禹说道。
“交给你?”啸林真君迟疑了一下,说道:“行,那就教给你吧,务必小心。”
“师父放心。”张禹说完,就跨步朝前走去。
可他只走了一步,脚边的阿狗就吠叫起来,“汪汪汪……”
“阿狗,怎么了?”张禹退了回来,看向阿狗。
阿狗使劲嗅了几下,旋即朝左侧方向跑去。张禹见他往那边走,赶紧跟了过去。
很快,张禹便能够看到,在左侧的石壁那里,原来也有着一个门户。这个门户的样子跟前面的那个门户基本上一样。也都是中间雕刻着一个龙头,四个角落里有着雕刻着一个八卦镜。
“汪汪……”阿狗冲着这个门户叫唤了几声。
“你这狗是什么意思?”啸林真君一直跟着张禹走过来,在后面很是好奇地问道。
“它会闻味,应该嗅到朱酒真是从这里走的。”张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