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大雪覆盖了整座山,白茫茫的一片,也掩盖了逃走人的行踪,弇山一族的人又不会追踪术,所以才一直找不到他们人影。
吴敬看着前面的石玉问道:“石玉哥,你打算怎么找他们?”
石玉没有说话,直径走到一颗树前,抬起手,掌心贴上树干,闭上眼睛。
这几天发生的画面涌入他的脑海。
半响,石玉睁开了眼,“找到他们了。”
石玉带着他们往山的更深处走去,越往里走,雪更厚,终于找到一处山洞。
洞口已经被大雪埋了一半,石玉小心翼翼的走进,洞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谁。”
龚大春听这个声音十分耳熟,“组长?”
“大春?”从洞里走出一个人,脚有些跛,看见来的人是石玉他们激动的说道:“石玉,大春,真的是你们。”
龚大春看到出来的人是组长上前一把抱住:“组长,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其他人呢?”
毛戈哩松开龚大春说道:“逃出来的只有我,梁嘉禾,还有g市的薛纬,嘉禾出去找吃的东西了,薛纬还在昏迷,其他人都...”说道这里毛戈哩有些哽咽,“其他人都死了。”
“怎么会?”龚大春激动的问道。
毛戈哩懊恼的锤了下自己,“都怪我,是我疏忽了,之前g市破获了一起贩毒案件时,发现运毒的那人已经是死亡一周,随后就交移调查局处理,尸体运来的那天,我看了一眼,发现那尸体是之前生怀鬼胎的那名女子,经过检查身上的行尸手段出自弇山一族,加上之前失踪的人也是在弇山寨附近失踪的,严重怀疑他们跟朱雀有关。”
“后来根据公安线索,他们还有一起交易,我们就跟着去了,交易地点在酒吧,当时我在交易人里面看到了温扬,但他没呆多久就走了,然后我就带队跟了上去,进了一条巷子后,他就是不见了,突然就起了大雾,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寨子里的寺庙下面,除了逃出的我们三人其他都被做成了行尸。我和薛纬逃出来的时候都受了伤,不过薛纬比较严重,现在都昏迷不醒。”
毛戈哩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特别自责,“都怪我,要是我谨慎点,他们就不会死。”
龚大春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会给他们报仇的。”
就在大家伤心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大春!溪午!石玉哥!”
转过头去,梁嘉禾拿着一只鸡站在他们身后。
梁嘉禾一把丢掉手中的鸡,激动的抱住龚大春:“大春,呜呜呜,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呜呜呜...”
梁嘉禾抱着的力气有些大,龚大春感到有些窒息,不过还是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梁嘉禾哭了一会儿才松开龚大春,石玉道:“好了,天又要下雪了,我们还是先下山吧,”
众人点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救治薛纬,吴敬跟杜鹃把昏迷的薛纬从洞里抬了出来,石玉划开一条阴路,“你们走阴路,先回g市,我把其他人的尸体带回去。”不能死去的同事被人当做行尸操作。
“我跟你一起去。”顾怀瑾跟龚大春一起开口说道。
“好。”
石玉,顾怀瑾,龚大春三人下山后,直接去了之前的寺庙,不过因为昨晚的闯入,现在寺庙里有几个人把守着。
顾怀瑾小声的跟石玉说:“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去引开他们。”
“不用。”石玉从兜里掏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到手中,轻轻一吹,“我有迷药。”
只见寺庙的几个守卫纷纷倒地,三人轻手轻脚的翻墙进去,按照昨天发现的位置打开了地下通道,这次石玉比之前谨慎了些,将下面的机关一一破坏掉。
顺利的到了下面,下面是个很大的空地,摆了许多行尸,甚至还有小孩儿,这些行尸的头顶都被掏出一个洞,里面放置着冰锥,这种残忍的操控方式让顾怀瑾感到有些恶心。
“这些人头顶为什么放了冰进去?”
“这便是他们弇山一族操控行尸的方式,这些冰都是尸油做成的,正是因为这样,才被正道划为邪门歪道,几百年来一直被人看不起。”
最终龚大春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那些被做成行尸的同事们。
龚大春眼角含着泪水将他们头上的冰锥取出,“石玉哥,这怎么带回去?”
“放我储蓄袋里。”
正当他们收纳好尸体准备离开时,一个苍老,阴狠的声音从被后响起。
“果然是你们。”
身后站着一个老头,浑浊的双目阴狠的盯着他们,“你们也是调查局的人,既然被你们来了,那就别想活着出去。”
随后操控行尸攻击他们,石玉拿出渡魂镰劈向迅速向他们聚拢的行尸们,那些行尸分成两半倒在地上。
顾怀瑾也两脚踢到他面前的行尸,不过他们对于顾怀瑾肉体凡胎的攻击感觉不到疼痛,倒地后又迅速的爬起来进攻。
“怀瑾,把剑拿出来砍,不然伤不了他们。”
“好。”便将手中的戒指取下,化为长剑砍他们。
一边的龚大春也拿出符篆攻击。
正当他们跟行尸打的火热的时候,行尸们突然停止动作,摊到在地,在他们后面操控的那名老头儿也不知为何面容扭曲的倒在地上,浑浊的眼睛含着怨气盯着天花板上,死不瞑目。
顾怀瑾上前摸了下他的脉搏,“死了。”
石玉用搜魂术查看一番,“魂魄也不见了。”
龚大春问道:“怎么会这样?”
石玉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我们出去看看。”
三个人又在村里一圈,发现村子里的许多人都跟那老头一样莫名的死亡,同样魂魄也不见了。
石玉仔细地翻看了下尸体,发现死去人的耳后都一个篆体的噬字。
龚大春:“石玉哥,这难道跟噬魂术有关。”
石玉点点头:“看样子,是。”
顾怀瑾冷笑道:“这朱雀下手真狠,为了掐断线索,尽然把跟了这么年的人全都给杀了。”
“造孽啊!”此时杨婆也来到了那些死去的人家中,看到这一幕直呼报应。
“杨婆,你没事吧?”
杨婆扬扬手,“这都是报应,报应。”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看样子杨婆并不愿意多说,石玉道:“我们还是会g市,这些事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反正大雪封山,这寨子里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也出不去。”
顾怀瑾点点头,“好。”
于是跟着石玉从阴路回到了g市。
几天后,山路通了,g市派了几名专案组去了弇山寨。
两天后,专案组回来了,按石玉他们说的找了可能知情的杨婆,但是在他们进山的前一天就死了,只留了一封‘遗书’,他们也问了村里其他人,但是都是一无所知。
至于那封遗书,石玉便拿来了看了一下,原来到了杨婆那一代,会行尸术的人只剩下了杨婆一人,为了不让弇山一族的行尸术在自己这里失传,在自己父亲死后,违背不外传的祖志,于是外出寻找传人,最后在一个小山村里面找到了一个孤儿,便是如今弇山寨的寨主刑问。
刑问在行尸这方面颇有天赋,没几年的功夫的就把杨婆的真传学了十有**,但是没多久刑问因受不了弇山寨的贫穷,告别杨婆外出打工了,还没到一年的时间,刑问就突然带了一大笔钱回来,说要带着弇山寨的人一起发家致富,至于干些什么买卖杨婆并不知晓,跟着刑问赚钱的人被勒令不需告知他人,连家里人也不准,如果泄露只有死路一条,杨婆也存着私心,只要弇山寨能脱离贫困,他们干什么都行,睁一眼闭一眼。
杨婆就眼看着弇山寨一天比一天富,石庙下的行尸也一天比一天多,刑问也变得越来越可怕,为了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直到刑问为了争寨主之位不惜杀死了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寨主,把他做成了行尸,那时候的她觉得刑问已经变得不再是以前的刑问。杨婆也阻止不了邢问,可是告发他整个寨子里的人都会遭殃,最终跟邢问断绝关系,寨子里的事也不在过问。
后来看到那些跟着刑问做买卖的人一时间全都死去,杨婆觉得这都是报应,要是她不甘行尸术落寞,她没有外出找寻传人,如果没有带回刑问,大概寨子里的人还能平安的生活下去,就不会落地这步田地。
呵,人性还真是脆弱不堪,为了钱变得跟恶魔一样,罔顾人伦,杨婆也为了一己私欲纵容邢问,不顾他人死活,后悔又如何,这已成定局。
顾怀瑾打开房门看着石玉站在窗前发呆,开口问道:“信看完了吗?”
石玉回头:“看完了,什么线索也没有?”
顾怀瑾看了下时间,“已经11点了,下午1点的飞机,我们收拾下东西回a市吧。”
“嗯。”
来的时候一行五个人都是轻装简行,回去的时候却多了三个大箱子,这都是留守g市招待所的顾柏君买的,美名其曰:来到当地就要带特产回去,才不枉此行。于是就买买买,买了三大箱带回。
当顾怀瑾看到这三箱特产后满脸黑线:真是个败家的娃。
当天晚上一行人回到a市,龚大春第一件事就是收回纸人,幸好局长他们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