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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凌羽轻轻的在蒙念楠额际烙下一吻,将她环在怀里,说道:“自然,所以,你就乖乖的当魔教的主母吧。别去肖想什么王妃之位了。我能给你的,比他能给的,多了何止千倍!”
    蒙念楠在殷凌羽的怀中忍不住撇了撇嘴,喃喃的说道:“人的一生也就那么几十年,给的再多也是身外之物。”
    “怎么?难道你竟真的想去做王妃?!”殷凌羽将蒙念楠拉起来,盯着蒙念楠的双眼,眸中似有冷光闪过。
    蒙念楠迎视着殷凌羽带着冷意的黑眸,淡淡的问道:“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人?纵使他一心为我,我也没必要以身相许吧?”
    “一心为你?”殷凌羽冷哼一声,环在蒙念楠腰上的手臂一紧,说道:“你到现在还是觉得,他一心为你?难道,聪明如你,竟然没有嗅到阴谋的味道?”殷凌羽眯着眼睛,眼神却是犀利的,望着蒙念楠,问道:“还是,因为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令你不敢深入细想?以至于连判断力也失了水准?”
    蒙念楠一愣怔,美丽的眼睛眨了眨,卷翘的睫毛仿佛一把小刷子,轻轻的刷过了殷凌羽的心尖。
    殷凌羽清晰的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眸由疑惑、到震惊、到不可置信,直至,又归于平静。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些复杂的神色就在蒙念楠璀璨的眸中一闪而逝。殷凌羽心里赞叹了一声。他一直都知道,蒙念楠是一位极为聪慧的女子,此次,只是因为对方是十几年来一起长大的伙伴,是一位如兄长般教她、护她的人,所以,心里存着的,还是孩童时代纯净的情感。但是,她却忘记了,他们已经成长了,并站在了命运的路口;那位昔日待她如兄的男子,在命运的倾轧下,早已失了初心,不但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甚至,还想借助匈奴的力量,令楼兰的第一富商屈服,侵吞蒙家十几年来积蓄的庞大家产。
    蒙念楠忽然苦笑一声,说道:“没想到,我多年来待他如兄长,他却能对我不动声色的算计。”笑容里,竟然透着苦涩和悲凉。
    殷凌羽修长的手指将蒙念楠的手拉住,与她十指紧扣,清澈的眸中,有着疼惜,“人都是会长大的,随着成长而来的,便是各种欲望。他处在这样的位置,又被匈奴挟持,若还想有一线生机、在匈奴的压制下积蓄力量,那便唯有自己强大起来。而蒙家,是楼兰第一富商,坐拥傲人的财富;而且蒙家说到底,还算是大汉的权贵,若能与蒙家结为姻亲,他无疑又多了一大助力。即使不一定能得大汉朝廷的认可,但至少,蒙家在中原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无形中也被他掌握了。就如,这十几年来,你们家,不是也多少受到了郑、李等家族的照拂吗?”
    蒙念楠怔怔的听着,对于殷凌羽的分析未置一词。许久,蒙念楠抬眸,琥珀色的眼睛闪着莫名的光芒,紧盯着殷凌羽的黑眸,问道:“你对我的家族为何了解得如此深入?难道说。。。。。。?”说到此,蒙念楠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好看的眉毛蹙着,眼睑垂下,掩去了眼底的复杂之色。
    殷凌羽却是伸出手,托起了蒙念楠的下巴,深邃的眸与蒙念楠直视,说道:“怎么?难道你认为,我是因为你傲人的身世而接近你?”殷凌羽的指腹轻轻的抚摸着蒙念楠尖细的下巴,因为身体的原因,她越发的瘦了。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轻轻的说道:“由始至终,你只是因为是你,如此而已。”
    蒙念楠展颜一笑,轻轻的靠在了殷凌羽的怀里,听着此时平稳的心跳,心底的烦躁也渐渐的消散了。蒙念楠轻声说道:“当然。我并不认为,我的身世有多好。父亲将终身被困于西域,即使长安本家再强盛,那毕竟不是我成长的地方。在长安,比我身世好的贵女,不再少数;我又怎么可能会骄傲的认为,你是因为我的家世而接近我呢?我只是想知道,安圭他因为我家的财富而要谋划与蒙家结为姻亲,那么,你又是因为什么?”
    “只是因为,你便是你啊,傻丫头!”殷凌羽修长的食指,轻抚着蒙念楠柔软的黑发,指尖缠绕着、把玩着,说道:“你是如此的率性自由,拥有完整的灵魂。你不知道,这种发自灵魂的魅力,令俗世中的地位、财富、美貌都黯然失色。何况,”殷凌羽调侃道:“你同时还兼具了郑家嫡长女、郑家一半财产继承人、和令人望之心动的容颜?这样的你,即使是再强大的灵魂,也会忍不住为你沦陷呢,小傻瓜。”
    蒙念楠在殷凌羽的怀中抬起头,璀璨的笑容竟然令即使与她朝夕相处的殷凌羽也有一瞬间的闪神。只听蒙念楠轻灵的声音说道:“原来在你心目中,我竟然是那么美好、如此有魅力的人吗?哈,今天才知道,原来一直孤傲的殷大公子,竟然是早已丢弃了灵魂、为我沦陷了呢。”
    殷凌羽宠溺的一笑,黑眸映着两个小小的、笑得灿烂的笑颜,心底一片柔软。就这样一直美好下去吧,剩下的事情,便由他来一一化解,为了这明媚的笑容,即使是舍弃了灵魂与生命,又何妨?只要她一切安好,便足矣。
    殷凌羽觉得,冥冥中,仿佛真有宿命的存在。自遇到她起,他便有一种令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如释重负之感,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错过的遗憾,终于有机会重来一次;而如此珍贵的机会,他定不会再辜负,无论是付出多沉重的代价,他都甘之如饴,仿佛,那便是命定的。每一次为她挡下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他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偿还的喜悦。是的,偿还,一种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对于她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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