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脸悬在她头顶,勾唇冷冷的笑了起来:“很快你就知道,到底是谁在做梦!”
“季行简,你有病啊,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温宁声嘶力竭的大喊着,瞧着他这般偏执阴沉的模样,无声的恐惧在心底蔓延。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手拿起一把手术刀消了毒,转身就过来扯开了她病号服的领口。
“温宁,你这辈子,都是我季行简的人!”
他凛冽一笑,带着嗜血的味道,刀尖朝着她胸口而来。
温宁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她胸前下刀,尖锐的疼痛感从一点开始然后不断的延续扩大。
季行简的神情渐渐变得虔诚而郑重,他一笔一划的在她胸前刻着,故意刻一笔停顿一下。
那种尖锐的疼痛,让她格外的清晰,以为自己随时都能疼得晕厥过去偏偏又离晕厥那么遥远!
终于所有的疼痛练成了线,温宁疼得不可抑制的哭喊了起来。
他身子也不受控制的痉挛着,泪水像是开闸的洪水浸湿了眼角的床单。
季行简选的手术刀,格外的锋利,他刻完整个‘简’字的时候,浸出的血刚好连成字。
温宁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牙关酸重得几乎黏在一起打不开了,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一片,只剩下模糊的意识在那里嘶哑的叫喊着。
季行简瞧了一眼她满头大汗的模样,眼底的血色却是越发浓郁,整个人仿佛被拉进了黑暗里。
他从托盘上拿了一瓶药,倒出的粉末均匀的洒在她胸前。
尖锐的痛再次袭来,温宁疼得一个打挺,却又因为被捆绑着挣脱不开,无法抑制的痛感,让她惨烈的尖叫了起来。
她眼睛骤然睁大,仰着脖子目光涣散的看着天花板,超过身体负荷的疼痛,让她彻底的昏了过去。
季行简似乎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他眼底的血色似乎要覆盖了整个眸子,丢了手术刀,低头在她唇上亲吻着……
不知过了多久,季行简在她的颤抖中释放。
温宁整个人却狼藉一片,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身冷汗。
她意识模模糊糊的,知道他完事从她身上下来,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些话……
那些话忽远忽近的,她却一句都没听清晰,再然后耳边一片安静。
温宁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人,可是她看不清他们的脸……
她一直都在跑,可是怎么也跑不出那片黑暗,一直到最后,有张脸渐渐的清晰,是季行简……
他浑身覆盖黑暗阴郁,双眼血红骇人,偏执得不正常。
她吓得尖叫了起来,腾得一下子,腾空从窗扇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外面天色很亮,隐约还能听见来往的车鸣声。
整个病房静悄悄的,她以为发生的那一切都是做的梦,忽地就长舒了一口气,靠坐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