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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明来的头三天,巴黎被泡在了水里,哗哗啦啦滴落个没完没了,这导致中间有半天歇了雨,裴思凡还产生了依旧在下雨的幻听。
    顾清明乖得不像话。
    从裴思凡做他家教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安分地保持过这样的男女距离,日夜相对这几日,偶尔有心地擦碰到她,也会道一声对不起,这让裴思凡不自在。
    王佳佳的表情也极度怪异,当他们情侣,可吃饭时两人谦和有礼,还叫她落落姐姐,要说情趣这么叫也不该不挨不碰的,要说礼貌这么叫可他们睡一个屋又毫不避嫌。
    这男孩全身裸着就兜一条形状分明的内裤,裴思凡平时不见荤的人也能面不改色,见怪不怪。
    她藏着一肚子问题,也试着打哈哈问过,你们什么关系啊?
    朋友。
    邻居。
    他们同时脱口,默契非常。
    朋友、邻居,那有必要一见面便搂住,紧紧不放吗?
    那既然不放,怎么还装起不熟来了?
    王佳佳不懂,反正她在细品了西班牙男友对裴思凡的种种后,满心膈应,直接踹了,去酒吧寻欢钓了新凯子。
    夜深,窗外间或响起由远及近的车声。
    顾清明抱电脑与导师远程语音,噼里啪啦敲着键盘,挂断语音的瞬间保持谦卑的学生脸立马垮下,摆成一张臭脸无缝衔接半小时前的对话——
    “我不走,大老远过来的,我还没逛过巴黎呢。”
    “可这三天都浪费了。”裴思凡几乎和他被困在了家里,她看书,他敲作业,临近学期末没日没夜,明明很忙,结果溜到这里。
    “怎么会浪费。”和你在一起怎么叫浪费,顾清明合上电脑,往床上一丢,“我不忙。”
    “你不忙你连接老师电话都要赶作业?”她戳穿他。两只手忙得根本停不下来。昨晚她半夜醒来还看见床下他电脑的微光。
    “我就差一点儿,不想拖呗。”顾清明起身往厨房走,取了罐啤酒,刚一打开,门外传来无序的乱步,细细一辨,穿插着男女的喘息。
    门重重被推开,顾清明在楼道光穿入的瞬间侧身进了房间,脚尖勾上了门。
    小厅隔音很差,他们像进入一个闷箱,娇喘在墙面窗面四蹿,隔着道门都能闻见酒气。
    裴思凡眉头蹙起,顾清明则略带尴尬地与她面面相觑,装作无事的模样仰头灌了口酒。
    裴思凡取出耳机,没有绕床,直接光脚踩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将降噪耳机塞入他耳朵,一脸正色。
    顾清明眉宇轩昂,墨色瞳孔聚了三盏花型马蹄莲型灯,随着她的凑近,瞳中光点被她身着白色睡衣的身影覆盖,耳边的淫靡顷刻被摇滚炸翻。
    他龇了下嘴,表示太吵,被一只手强行拦住。
    裴思凡从书架上随手翻了本书,继续看,可那两人似乎没有想要转移阵地。
    一般王佳佳不会在客厅就做,但显然这次找的男人非常有主见,她听见了外面有玻璃碎裂的声音,料想是茶几上的郁金香。
    顾清明是完全听不到了,目光带着探究落在了裴思凡的脸上,好像能从她的表情看出外面的进展。
    他直愣愣盯着,也忘了多久,直到她颊上爬上两片云霞,用书遮住脸,背过身去。
    他好笑地走近,刚一转动她的转椅,她就用力推了他一下,警惕地瞪着他。
    他说:“要不耳机给你?”
    她摇摇头。
    “受得了?”他咧嘴暧昧地看着她。
    她没接茬,翻了个白眼,外间的声音开始变得有节奏,短频快,伴随着低吼与娇喘,当真是一场听觉盛宴。她翘着二郎腿,大腿内侧肌肉作力,夹紧了,努力将注意力投入书。
    顾清明鼻息贴近,见她呼吸乱七八糟,轻唤她:“落落。”
    外头疾风骤雨般地拍打起来,王佳佳似被按在了墙上,除了身体交合声还伴随着掌心叩墙。
    她神经很敏感,见他叫自己,樱唇无措地抿了抿,斜他,静待下文。
    “以前经常这样吗?”他前倾身体,下巴搭在她手心的书上。
    她目光游移,也不知怎么回答,确实满经常的,但这算王佳佳的隐私,也不好给他透露。
    顾清明撩开裙角,抚上她的大腿,指尖在她膝上的敏感抚弄。
    裴思凡惊得站起,下一秒被他箍进怀里,听他在耳边说:“乖。”
    她脚着了地才发现,自己的腿都发了软,她痛苦地皱起脸,情欲涌动又无比纠结的眼睛上很快被盖上了一双温柔的手。
    顾清明的手指跻入腿缝,刚探入穴口,便捻出一抹透明的水,他将濡湿顺着阴阜一路上滑至脐。
    裴思凡想要推拒,是的,她有好多理由应该把他推开,可其实从他住下开始,她就错失了最好的时机。
    没人能拒绝顾清明,尤其在这种时候。
    耳边清脆地一“啪”,灯光骤歇。
    两对情人隔着一堵墙浓烈
    Zρo18.coм热吻,恰有车驶过,远光灯映亮两页窗,交合耸动和缱绻交缠的影子像电影画面一样,深深浅浅、来来回回地落在墙上,又渐渐黯淡。
    转椅被踢开,顾清明戴着耳机,双手撑在她头顶,啃咬一般疯狂地吻着她,唇失控地张开到最大,游移时分连带她的鼻尖和下巴一道,用力吸吮、舔舐,贪婪如久旱逢甘霖,唇间的拉丝儿被他舌尖一卷吞入腹中,吻再次卷土,顺时下移,落至脸颊、耳垂、耳后、颈部。
    听不见她细碎的哼叫,但温热急促的气流呼打在耳畔,如同娇喘的催化,隔着布料单薄的裙摆,顾清明将不知何时已然挺立的物件反复在她腿缝中摩挲。
    他的指尖插入紧致的甬道,唇落至绵软和桃尖。那里每一下吻都能带起她的颤栗,揉上不算丰盈但形状姣好的两团桃子,他下面的掌心已是一片濡湿。
    客厅的男女进入了最激烈的冲刺时分,裴思凡几乎听到了他们下体擦碰带出的粘滞声。
    像是夏天最湿热的晚风,缠在她的耳边。
    她手隔着裤子揉捏了几下,没等他一声闷哼落下,便探手握住,抚了两下蛋,顺着根部朝上撸动,一下一下,不受控制的跟上了外间的节奏。
    顾清明没有一点缓冲,龟头在她灵活的鱼际间飞快被刺激到顶点。
    他咬住她的肩头求饶道:“慢点,落”他说是这么说,可自己的指尖也没耐得住她的快速,失控地将她捣得僵直了背,猛然蹿高几公分。
    一阵天旋地转,裴思凡在高潮的抽搐时分横倒在了床上,脚趾爽到蜷起,她真是败给了顾清明,他太聪明,在做爱上都能投机取巧地掌握她每一个敏感点,甚至连她喜欢粗鲁的动作都察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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