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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晨。
    孙从文下战书踢馆温良初一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这一天馆子围了许多人,都来凑一凑何谓蒙眼识画。
    孙从文吓得战书中定了规矩,其一,温良初亲自应战;其二,不比作画,比的是蒙眼识画;其三,画作均要是皇宫藏书阁的珍藏品。
    “主子,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我们不能任人鱼肉啊!”鱼九歌见一拨人抬了一大箱子进馆,全是孙从文的手下,看温良初无动于衷的模样,心底儿着急的很。
    温良初倒是真的不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什么好怕的,平淡道:“静观其变。”
    鱼九歌立即汗了根线,又是这样,你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被人暗算了,还在傻傻的分不清。
    门进来位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年纪跟温良初差不多,可模样跟气质却是差的远,那是九歌打量完孙从文后的结论,要不是碍于那是左丞相之子,她那晚早就在万花楼捶他两顿。
    “温大才子可是准备好了?”孙从文带着歪风邪气的语气说道。
    温良初从容回道:“孙公子尽管来便是。”
    孙从文听后恨得牙痒痒,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温良初面对任何事都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萃了一口,今日我孙从文定要给你温良初好看!
    很快地,小厮们把画挂到屏风上。
    “咦,怎么画都是些刺绣呢?”
    “你有所不知,这孙公子命绣娘连夜赶出来的,幅幅都是按照皇宫中的名家画作刺绣。”
    “如此的大花手笔,看来这位孙从文公子的拼了血本。”
    “何止是血本,连苦本都下足了,这会儿两人的比赛是都蒙眼的,仅靠手来摸出刺绣上的纹路,来判断是何画,出自哪位作家之手。”
    “这回妙啊,不比作画,只比蒙眼辨别画,有意思,有意思!”
    “可这人都是孙从文公子安排,岂不是有失公平?”
    “非也,据说是当朝皇上亲自钦点安排的。”
    “当今皇上都出面了,怪不得满城皆知。”
    场上的人群在议论着。
    一旁的鱼九歌听了人们的议论后,更加的气愤,不行她得要想出些法子才行。
    场上的两位公子均已准备就绪,周围紧张的空气凝成一片。
    “这一副是赵干的《江行初雪图》。”
    这场识画不仅讲的才识,还要考虑速度。
    很显然这一局是孙从文胜。
    温良初眉头一皱,速度这般的快!不像是孙从文的水平,就在他产生怀疑的时候,一边的鱼九歌使劲地给他个眼色。
    第二局开始。
    温良初忽站出来,微微一笑,态度温和道:“上一局是孙公子选的位置,那这一局是否也可由我来选位置呢。”
    这一边的主裁判听着觉得恰是十分合理,说道:“准了。”
    “好,那我便选孙公子的位置。”
    孙从文听后顿时心神不定。
    “这一幅画乃十大名画之一,千载之下,亦可遥窥其笔墨神情,曲折细致而又层次分明地描绘着曹植与洛神真挚纯洁的爱情故事,能有此传神之美,非顾恺之《洛神赋图》莫属。”
    这一局温良初胜。
    现比试状况是双方打成平手,比赛分成三局,最后一句定胜负。
    “不如第三局的选位,由抓阄来决定如何,也好撇去温公子的怀疑。”孙从文这一话明显地嘲笑温良初刚才一举。
    霎时,场上传来低低讥笑。
    孙从文此时更加的得意。
    抓阄的结果是孙从文先选。
    温良初似乎预料到这结果,说道:“我觉得今日的比赛到此有点乏味,可否增些难度?”
    主裁判听后觉得有些意思,问道:“如何增法?”
    孙从文嘲笑道:“温公子可是还有不愤的地方?或是又想搞什么花样?”
    温良初一脸的信心十足样子,笑道:“确实是想弄些花样儿,玩法很简单,我们蒙面后,由主裁判把画翻转到一个方向,然后我们再进行辨别。”
    主裁判听后甚是觉得不错的主意,点点应道:“这法子是不错,增加了辨画难度,有趣有趣。”
    孙从文咬牙切齿地看着温良初,一副要把对方吃了的模样。
    第三局开始。
    因为原本正放的画,现完全倒转,更加考验辨画人的水平。
    第三局的时间耗时了很久,场上两人仍未得出结果。
    温良初听不远处孙从文发来的痛苦声,玩心大起,不急,慢慢来,时间多得是。
    半个时辰过去。
    一股洪亮声音扬起:“此乃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
    第三局,温良初胜。
    这时一声惊叫:“啊,孙公子,你的手怎了呢?流血了。”
    一瞬间,众人的目光转移到孙从文身上。
    孙从文遮遮掩掩,结结巴巴道:“没,没事,既然本公子输了,就打道回府了。”
    温良初一脚伸出,把孙从文绊倒在地,向前踏出一步,身形飘逸恍若幻影,勾出玩味的笑,毫不留情地刺向对方,冷冷道:“还不速速说出实情。”
    孙从文一下子受到惊吓,面若寒蝉,心虚道:“没有的事,没有,没有。”然后死死地把手藏在身后。
    鱼九歌提着药箱子蹲到孙从文身旁,带着关切的语气:“孙公子的手被针扎了,流了好多血。”
    九歌又声情并茂道:“是不是那画上的针子割的,啧啧,真可怜!”
    “画上藏着针,请主裁判查明。”温良初立即申诉道。
    主裁判听后立即派人检查。
    不到一会儿,来人来报:“大人,孙公子位置上的画都藏有针,而温公子这边一概没有。”
    这时的孙从文将计就计,猛起身道:“大家看,这时温良初施的诡计,害我受伤,大家快看清他的真面目。”
    顿时馆里涌起一阵子的喧闹声。
    温良初依旧面色不改,缓缓道:“不如主判大人再遣人查下,那画中的针是排何形状的?”
    又一会儿,来人报:“大人,画中的针排列是有顺序的,呈序列。”
    众人一听仍旧疑惑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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