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九歌每次都是指着东方曜日瑟瑟发抖,不停地说着“坏人,坏人走开。”
于是东方曜日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所以由此引发出的后果是上朝时会无缘无故对大臣发脾气,下朝后伺候的人稍有不顺心便是一顿板子。
直接导致整个朝堂和后宫都是一片怨声载道,每个人都是时刻提着脑袋,担心或许在下一秒这条小命就没有了,然而最受苦的还是太医院的御医,每日询问九歌的情况已经成了东方曜日的每日的日常必要活动了,问题是他们回答东方曜日的措辞还要恰当,一个字不对,就可能引起东方曜日的一阵暴怒。每日进宫看诊已经成了太医院每位御医的噩梦了。
这不,东方曜日怒目瞪着眼前的太医,厉声道:“九歌何时才能清醒!”
太医急忙跪下,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颤颤地道:“下官不知,如今惠妃娘娘的心智只有六岁,诊脉却显示没有什么病痛,没有病痛无法对症下药,此事无解啊。”
太医说完后背已是湿透了的,东方曜日的残暴在这几日更加的彰显无疑,太医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在下一秒可能就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然而他却不得不说,因为他的确是对惠妃娘娘的病没有法子,不只是他,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没有一个人对惠妃娘娘的病有法子。
果然,在下一秒,东方曜日便勃然大怒:“这样朕要你们这些太医院的废物有什么用!”说着一脚踢在了太医的肩膀上,太医一下就被踢倒在地,东方曜日用的力道是实打实的,这太医就这么生生受了一脚,他能明显地听到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然而他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若是再发出声音,东方曜日可能会一气之下要了自己的命。
“陛下饶命啊,惠妃娘娘这不是一般的病症,恕下官实在无能为力啊。”太医忍着肩头的疼痛感,吃力地说着。
“滚,全都滚!都给朕滚?”东方曜日将桌上的奏章一挥全部扫落在地。
太医听到东方曜日的话心里一喜,至少今天自己这条小命保下来了,才区区的一脚而已,况且明日还可以借着受伤的借口不来皇宫,因祸得福啊。想着,便连忙出声:“遵旨。”然后欣喜地匆匆退出去离开。生怕下一秒东方曜日便反悔要了自己的小命。
话说众人知道自己的悲惨日子都来自.宫中那神志不清的女子时,众人一窝蜂地涌入了太医院,比东方曜日还心急地乞求太医能早日治好九歌。太医们表示他们也很心累,如果可以治他们老早治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第二日,又换了一位太医进宫,这太医一路上飞速地想着今日如何才能保住小命安全地走出皇宫的大门。
两三柱香后,太医站在了九歌的寝宫门前,他知道皇上正在里面等着他,而且是隐忍着怒气可能随时爆发的东方曜日,太医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湛蓝色的天空悬于他的头顶,这个世界还这么美好,“唉,希望自己还有幸能看到。”太医低声叹了口气,缓缓地走进了九歌的寝宫。
一进宫就看到东方曜日黑着脸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而故事所有的焦点的惠妃娘娘蜷缩在床上,像是受惊的小白兔一般浑身颤颤发抖。嘴里还在口齿不清地嘀咕着,“坏人,坏人,师父,师父呢?”
不用说太医知道皇上这又是吃了闭门羹了,他默默地走上前去,“下官参加皇上。”
东方曜日却看都未看他一眼,“快去看看九歌。”
太医们这几日进宫来已经不是为了看病了,其实在他们看来,惠妃娘娘的身子通过东方曜日这几日用的各种珍贵药材的调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惠妃娘娘心智只有六岁这个他们也没办法,但是迫于东方曜日的威压不得不来,来了也只能开出各种调理身子的药方。
听到东方曜日的话,太医恭敬地走到了九歌的床前,不知为何,这几日惠妃娘娘除了不让东方曜日接近,其他的人接近九歌也都无事,这也是这些太医至今还有命活着的主要原因之一。
太医走到九歌跟前,放柔了声音:“惠妃娘娘把手伸出来,让下官为你把一下脉。”
九歌的眼睛却在时刻盯着东方曜日,谨防他突然走过来。
太医看到九歌的目光后,壮着胆子说道:“陛下不会过来的,惠妃娘娘还是先让下官帮你诊断一下。”
听到他的话,九歌才转过头恳切地看着他,“那个坏人真的不会过来吗?”
“不会的。”太医说着,心里却十分畏惧,他甚至能想象到东方曜日站在他身后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你看吧。”九歌伸出手来,天真地答道。
看到这一幕,东方曜日也就没计较太医的话了,只是就这么站在在不远处看着。
太医把手指轻轻探上惠妃娘娘的脉,果不其然,还是显示脉象平和,要不是惠妃娘娘表现得的确完全就是一个六岁孩童的模样,御医院的太医甚至都要怀疑惠妃娘娘是不是装的了。
“如何?”东方曜日冷冷的声音在太医身后响起。
太医连忙起身,转身跪下,“惠妃娘娘身体已无大碍,只需静静养着即可。”
“朕是问这个吗?朕是怎么惠妃娘娘何时才能恢复神智?你最好不要说你不知道,不然朕可不能保证你能安然地从这个宫里活着走出去。”东方曜日阴测测的话在太医头顶响起。
太医只能将身子压的更低,似乎要将整个身子埋到地下,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激怒到东方曜日。
整个寝宫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周围静地令人心慌,无论是太医还是伺候的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