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孙亮听罢,点点头。
“既然莉娜最初就业的单位,是你们公司,那桥总裁一定对莉娜很熟悉了?”孙亮问。
刚才,桥壳力在介绍兼并公司的来龙去脉时,已经很巧妙地把自己洗刷干净了:
——是莉娜公司经营不善,无法经营下去了……
——是莉娜被车撞死后,公司员工主动来求的桥壳力兼并这家小公司的……
在没有找到勇午和玉林的情况下,这个问题,当然无法再继续问下去了。
于是,孙亮话题一转,自然而然的提到了莉娜。
假如,莉娜和桥壳力是利益关联人,他们必定十分熟悉,相互勾结,获取利益……
假如,莉娜是桥壳力的一枚棋子,桥壳力也很有可能在莉娜自说自话,或者出现什么意外时,将莉娜灭口……
“哦,谈不上熟悉。”听到孙亮的问话,桥壳力刚刚还靠在沙发上的魁梧身躯一下子坐直了。
他细长的眼睛里,目光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从外表看上去,桥壳力绝对属于商海的老狐狸一类。他们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善于隐藏自己心里的想法。
“也就是当初公司招聘员工时,我参加了。当时,我记得还是我父亲在主持工作。我刚刚从美国结束了留学生涯,拿到了硕士学位。”桥壳力说。
“哦。原来你的父亲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你算是第二代了。”孙亮问。
“是啊。我的父亲是上世纪四十年代出生的人。他的家庭出身不太好,成分是地主,刚解放时,他家有良田上百亩,属于专政对象……所以,文革前考大学,虽然成绩不错,但一政审,说是家庭出身不好,而且我父亲的大伯,是国民党军官,解放前夕去了台湾……虽然我们家没有和他们联系过,但是……你也知道的,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大学就没有上成。”桥壳力说。
“后来,我父亲就自己做起了生意。刚开始是倒买倒卖,然后是跑到俄罗斯那边做皮货生意,发了一大笔财……之后,就开了这家进出口公司,专门做面向俄国、东欧的生意,以后就有扩展到西欧。我回国后,经过几年的过渡期,就接手了老父亲的这个摊子,把生意继续向美国、澳洲、新西兰等国家拓展。有段时间,生意相当火爆。我们出口的丝绸和云锦,不要太紧俏哦。”桥壳力谈起公司的发展,眼光里流露出骄傲与自豪。
“也就是这些年,外贸生意不好做了。国内的产品销往国外,价格太低,而进口的产品价格偏高……加之各种成本费用不断上涨,现在,像我们现在这样的外贸公司,不转型,真是办不下去了。所以,这些年,我想了不少办法,发展旅游房地产业,发展出境旅游业……总算确保公司正常运营。”桥壳力说。
“哎呀,您看我,一下子就扯远了。”桥壳力不好意思的向孙亮抱歉。
刚才,孙亮问得是,莉娜的情况,桥壳力却说了一大堆公司的发展……
“要不,我找一个公司老员工,请她和孙队长介绍一下莉娜的情况?”桥壳力态度真诚地说。
“好的。”孙亮答道。
“崔经理,请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桥壳力拿起电话和一个叫崔经理的人说。
不到五分钟,一个女人走进了总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