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子急什么,人家父女数年不见,多说两句话您也催促,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江大人是你阶下囚呢。”寻双顺着他的话岔开了话题,现在还不到叫板的时候。
借着他这句话,江清黎赶紧上前一步,与父亲说道:“爹爹,您这边既然有事要忙,我与相公便先去找娘亲与哥哥叙叙旧。”说完又对吴老爷子说道:“劳您派一人领我过去或是将我娘亲与哥哥一家带来吧。”
谁都没想到江清黎会突然这么大胆子向吴老爷子提出这个要求。
“正是,既不是抓来的,何至于不能见,我看不如就劳三当家陪我们走一趟吧。”顾瑾之附和着,三当家暴躁,他在场,不利于寻双他们拖延时间。
吴老爷子似在犹豫,三当家先开口了,“义父,您办正事要紧。”
吴老爷子轻轻摆手,
ρó18ǔ.)同意了,顾瑾之与江清黎出门刹那,又听吴老爷子再次催促岳父说自己的想法。
只要岳父一旦承认是自己投奔来的,他们便得逞了,所幸寻双开口拦截了吴老爷子的话,远远的,顾瑾之只听见寻双的声音,并没听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
顾瑾之加快了脚步,得赶紧救下岳母他们,才能不受他们威胁。可这三当家明显是在把他们往偏僻处带,一双色眼还不停地打量着江清黎,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全摆在脸上,半点儿没做掩饰。
江清黎默默将蛊皇抓在手里,瞧着越来越偏僻的路,不免更靠近自家相公一些。
又走了一会儿,在一间竹屋面前停下,他指着竹屋,“你哥哥他们就在里面。”说着比了个请的手势,请他们进去。
江清黎狐疑地看了一眼关着的门,并不上前,而是高声大喊:“娘!哥哥!我是梨儿,你们在里面吗?”
喊罢,等了一会儿,并没听见回声,“你骗我!”
“骗你又如何?”三当家轻笑道,拍了拍手,里头竹屋门便开了,里头走出不少还在提裤子的男人,透过门口能看到里头一张大床,床上有好几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明显被操干得合不拢腿。
其中有个女人被拉了出来,“江小姐您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您的下场会与你们家丫头一样。”
“三当家好大的口气。”顾瑾之上前一步挡在江清黎面前,他不说话还真当他是不存在了。
“顾少爷也不瞧瞧自己身在哪儿,在我们无平寨的地盘,管你什么江家顾家,什么六扇门,老子全都不放在眼里,顾少爷是想讨教讨教一下我们兄弟的厉害不曾?”
“那我今儿就讨教讨教一番,看是你疯狗疯还是我长剑锋。”顾瑾之说着拔剑而起,直击其面门,疯狗旋身躲过,其他人一起围上,显然这些土匪不打算与他讲什么道义,仗着人多势众,想教他做人。
这样更好,顾瑾之与之缠斗一番,故作不敌之态,趁他们全都凑近想一齐将他拿下之际,踏空而起,随后扔下两枚爆裂竹,爆炸声乍起,无数银针飞溅,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尤其是离的近的几个,直接被扎成了个刺猬,惨死当场。
疯狗也中了不少银针,面门上射满了,一只眼都睁不开了。
“卑鄙!堂堂六扇门捕快,竟使出这么阴损的招!”
“怎么,许你们人多欺负我俩,不许我用暗器了?三当家果真是疯狗做久了,连人都忘记该怎么当了。”
“尔等休要猖狂!”有几人伤的较轻,拔下银针又与他再打,只是这几个人已经不足为惧,顾瑾之一人也能收拾了。
他们也知道场中形势于他们不利,便有人小声请示疯狗:“三当家,可要属下再去喊人来?”
疯狗看了看那边被顾瑾之打得落花流水的人,再看了眼站在远处的江清黎,心下有了打算。
那人看出他的打算,连忙请缨:“属下这就去拿下她。”
“不必,老子亲自动手。”疯狗将身上的银针拔下,趁顾瑾之与人交手,无暇顾及之际,往江清黎那边摸去。
可他万万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毫无反抗之力的江清黎身上会有一条蛊皇,他刚走到江清黎身后,江清黎就突地转过身来,笑颜如花对他说道:“三当家,您瞧瞧您肩上。”
他被蛊惑一般看去,就见一条长相古怪的小蛇在他肩头张开了大嘴,一口咬在他脖颈处,毒牙透过薄薄的衣领刺入皮肤,随之而来就是刺骨的疼痛。
不待他反应过来,那小蛇儿就收了嘴,从他后背上滑溜走了,他完全顾不上其他,脖颈处疼痛便让他疼得说不出话来,张嘴便是一口黑血喷出,一起喷出的还有一截舌头,蛊皇的毒明显比上次更加强劲。
也许是咬在脖子处,比起上回四爷和程由金,疯狗断气得很快,其他人被这边动静吸引过来,已经无力回天了。
“三当家!”不少人扑上查看情况,此时天大亮,黑血里的蛊虫很容易就被他们发现,且他们这边养蛊人众多,他们各个也孰知蛊物,见此一个个又赶紧退开,生怕自己也沾惹上。
疯狗一死,他们没有主心骨,回过神来便赶紧要去通知其他人,被顾瑾之持剑挡下。
“江家家眷在何处?”
他们并没有回答,稍退了半步,打量了一下场中,似在估摸场中的形势,好一会儿才说:“不知……”
那人话音未落,额上就多了一镖,随即倒地,死不瞑目。
“我再问你们一句,江家家眷在何处?活还是死,由你们自己选择。”此间偏僻,他们根本无法呼救,无法找帮手,说起来还得感谢三当家,觉得有他坐阵,对付他们二人不足为惧,没有备后手,现在被他们反杀,才沦落到在自己地盘上还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现在他方人数大减,或伤或残,根本不是顾瑾之的对手,偏他还不定有多少要人命的后招,那些人根本没有选择,只能选择告诉他们以求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