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蔺霂口中的沧海珠,她恢复了记忆,同时身体虚弱极了。
本来好了一些的身体,现在再次坏了起来,甚至越来越坏。
她自己是大夫,知晓她现在身体的状况啊。
恐怕,很难好起来了。
还有她的身上。
祁悦看着手指上的血线,闭上了眼。
难道她真的没有办法去做些什么了么。
祁悦是痛苦的,捂着心口,只觉得疲惫的不行。
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去逃避。
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
口中的血腥味还在弥漫,祁悦费力的坐好,调节在自己体内肆虐的魔气跟仙气。
这两种在她的体内窜来窜去,她真担心下一秒她就没了。
祁悦内心就很自闭。
害。
翌日,敖钰来给祁悦送药的时候,刚进房门,就发现了不对。
“小师妹,怎么回事?”这屋子里,魔气很重,不过只要不打开门,就不会差距,怎么会这样?
“师兄。”祁悦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沧海珠被拿走,对她的冲击只是一时的,现在已经基本被她调整好,只是身体虚弱这部分,怕是难解决了。
她知晓,绝大部分可能,是好不了了。
“怎么回事?”敖钰不是傻子,能看得出来,祁悦有变化。
“我都想起来了。”祁悦冲着敖钰笑了笑。
可是祁悦现在脸色苍白,一点也不好看呢。
“你都想起来了?”敖钰听到这话,将药碗放在了一旁,然后查看祁悦的身体。
“沧海珠呢?谁把它拿走的!”沧海珠绝对不可能是祁悦自己动手拿走的啊。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祁悦想,她的身体已经这样了,关于蔺霂的事情,就没必要说太多了啊。
说多了,反而会连累敖钰。
当初蔺霂,不就是用敖钰来威胁她么!
蔺霂别的不会做,威胁倒是顺手极了。
起初认识蔺霂的时候,她也不知,原来蔺霂尽然这般的恶劣。
“我不管?你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么?”敖钰皱着眉,说话有些重。
祁悦抬眼看了眼敖钰,收回视线,头稍微低着:“师兄,很多事情,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
“我们只能被动的去接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是想我去找扶桑上神过来么?”敖钰看着祁悦这样,就很着急。
祁悦听见敖钰说起扶桑,抬起头看着敖钰:“不行!”
蔺霂的事情,她是不想扶桑知晓的。
扶桑是上神,蔺霂是天帝的儿子。
扶桑的确可以让蔺霂受到责罚,可是蔺霂是天帝的儿子,对蔺霂做了什么,那换言之,不就是打天帝的脸么?
扶桑活了这么久,天帝,当着就不害怕他么?
祁悦到底活了这么久,见过许多的是是非非啊。
有些事情,她还是想得明白的。
从始至终,她都不希望因为她,而去牵连到谁。
“你告诉我,谁拿走了沧海珠!”敖钰看祁悦不让他去找扶桑,便继续追问。
祁悦支支吾吾的:“师兄,我是为了你好,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管了,好么?你对我已经够好了,你该跟蔺瑶公主,幸福的在一起。”祁悦近乎祈求的看着敖钰,就希望敖钰不要再问。
祁悦这样,敖钰就更担心了。
“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的。”
“我知道。”祁悦应声。
她当然知道,她的身体很虚弱,非常虚弱。
沧海珠被蔺霂拿走后,她想起了一切,她的身体同样也承受着一切。
在魔界待的那些时日,她的身体完全承受不住,甚至灵魂也受到了损伤。
她不适合在魔界待的。
更何况还呆了那么久。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该再去想之前的事情,而该想想眼前啊。
“你知道?你知道还什么都不肯说?你以为扶桑来了,见到你这副样子,就不会问你么?”
“所以我希望师兄你可以帮我。”敖钰的话刚一落,祁悦就接了话。
敖钰觉得,祁悦仿佛是在等他说这话。
“帮你什么?”
“很简单,帮我找到这些药草.......”
敖钰在听完祁悦所念的药草名,诧异的看着祁悦:“你想假装自己的身体没事?小师妹,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他担心。”
“师兄,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办法的,我是大夫,我清楚的。你帮帮我。”祁悦看着敖钰,亦是强颜欢笑。
她没得选择。
她不想扶桑担心,身体差些就差些,只要时间够,她总会找到办法的。
她所说的药草,蔺瑶的药园里都有的。
“我帮你?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扶桑知道了,会怎么想?”敖钰有些气,可是又不知在气什么。
但是就是很气。
“我没有想过,他不会知道!”祁悦回答的还是很快。
“师兄,你帮帮我。”
敖钰最终还是同意帮了祁悦,祁悦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想自己要是不帮祁悦,就好像完全过不去呢。
在敖钰去取药材以后,祁悦就睡着了。
她身体很弱呢。
但是在敖钰将那些她所要的药草取来以后,她应该是可以缓解现在的情况。
不过仅仅是治标不治本,外边看上去,可能还行,但实际上,对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帮助。
只是她也没有办法的。
她只能这么做。
扶桑来找祁悦,吃了个闭门羹,可是祁悦在休息,他知晓祁悦现在身体是好转了不少,但是还是要好好的养着啊。既然祁悦在休息,他就不该打扰呢。
索性的,扶桑去了一趟亦舒的宫殿。
他想看看亦舒出关没有。
亦舒也闭关许久了呢。
若是亦舒出关了,他想跟亦舒说清楚。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有些东西,就不能再拖了。
以前幼稚的行为,该有一个了断。
敖钰将药草找回以后,祁悦在敖钰的帮助下,将药草制衡了汁液,随即浇在了她一直随身携带的珠子上。
只要珠子不离身,别人就看不出,她的气息很低,几近没有。
敖钰眼看祁悦的身体以虚假的程度转好,没得办法。
“你赢了。”
“师兄,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祁悦照了镜子,见自己的气色是好了很多,心放了下去。
这个偏方,是很久以前苏共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