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因挑起战事被国王放逐,仇人更以残忍手段杀害他私订婚约的未婚妻裘莉丝艾珂。
对人生绝望的他自愿放弃继承王位的可能性,将所有心力投入经营培育玫瑰花,只因死去的她喜爱玫瑰花才会到摩洛哥并遇见他。
『玫瑰』是裘莉丝最爱的花,西蒙会在裘莉丝死后开设玫瑰农场也是为了纪念她,还有白玫瑰身上那闻起来很类似几乎相同的香味。西蒙没有对安德鲁或任何人解释玫瑰偷走的是他死去未婚妻的遗物,而不是外传海玉旒要她偷的花朵培育商业机密,而且他知道那根本不能算是偷,只能算是物归原主。也没人知道他还留着那些东西。似乎想要隐藏真实性格般,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会戴着蓝色隐形眼镜遮住顏色不同的那隻眼睛,加上金发看上去还比较像法国人。他的英语也有着些许淡淡的法文口音。
「少爷。」亚辛走进书房,等待西蒙发落骑士团自瑞士送来的白玫瑰。亚辛以为圣殿骑士团是在西蒙要求之下,找到她送来摩洛哥。
「送她回法国。」西蒙隐藏在背对门口的大办公椅后发声。
「少爷,您这是何苦?」亚辛忠实的站在门边,语调平稳但是切中重点发问。
他是不懂充满智慧的少爷明明很想念白玫瑰,现在言下之意又不想追究她偷走有重要纪念意义东西。
他还以为少爷就要忘记以前发生的惨剧,让前未婚妻真正得到安息,追求新的幸福,她地下有知应该也会为少爷开心的。
「你下班回去吧,你现在有家庭不需要长时间跟着我。」西蒙没有回过椅子,声音听不出任何波动。
「是。」亚辛知道主子考虑起他越矩的话,于是不多说话赶紧开门离去,摇头叹气。
深夜有些醉意的西蒙走在有着围墙和警卫戒备森严的大宅里,最后停在自己房门前,手在触上长型银色金属门把时,他迟疑几秒才在手腕上加压力按下门把开门,一路走进房间。
白玫瑰正躺在他的床上熟睡,被她带走的东西都恢復原状摆回梳妆台。
西蒙不敢相信向来小心翼翼的亚辛竟然让该是銬着手銬的白玫瑰进了他房里。
方才他还在迟疑是否要问警卫白玫瑰被放在哪个房间。
西蒙不敢置信,手握着房门手把,站在门边闭上眼又打开,心头好似有阵阵轻颤传来,裘莉丝是真的藉着这个女人的身体回来了吗?还是这女人根本就是个海玉旒派来的骗子?不管是否她是裘莉丝的灵魂附身,身为圣殿骑士团成员,为小心起见他都该立刻把她赶走。
这女人和十叁氏族沾上边准没好事,但是他不想在大半夜惊动这庄园里和圣殿骑士团无关也已经下班休息的工作人员。
他轻轻在一旁躺椅躺下,就着温暖灯光看着她。
无论如何,儘管白玫瑰很多行为都疑似像裘莉丝,但他心中都无法把眼前的『白玫瑰』和死去的未婚妻裘莉丝连在一起。
裘莉丝个性直接、聪颖、冷静,白玫瑰却是几年前心机深沉接近他。
安德鲁说,她去和十叁氏族搅和在一起才被绑起来被丢进水里,一个人类女人会大胆到去插手十叁氏族的事,在他看来根本是做事完全不经大脑的笨蛋。
现在还不知耻的躺在他床上裸着肩睡得香甜,根本不管这个房间主人还没进来休息,完全不像是富家出身懂礼节的裘莉丝会做出的事。裘莉丝都会等他回房才入睡,更何况白玫瑰是上手銬被当成囚犯送来。
「嗯。」白玫瑰在床上棉被下伸个懒腰,打个呵欠,没有意识到他在房里又翻身睡过去,舒服得就像在自己家里床上般。
「我从来没看过哪一个囚犯会这么寡廉无耻。」西蒙长腿一转,赤着的双脚放到地上,从躺姿变成坐姿,身体往前双手肘在腿上,手在膝盖前方悬空交握着,嘲讽的以故意吵醒人的声量说着。
「什么!?」白玫瑰睁开眼,不敢相信西蒙会这样对回到他身旁的她。
西蒙早该透过安德鲁或其它骑士团成员还是海玉旒得知她的真正身份,他应该已经知道她就是裘莉丝!
他的未婚妻啊。
见到她又知道她身份,他为何一点都不高兴,她死时,他应该是痛彻心扉,就如同万一他死了她也会的啊!
「你是谁?为何自称是裘莉丝?她早就死了!而且你是个黄种人,她是个白种人!这是那门子的谎言?」不愿承认自己早就相信玫瑰就是裘莉丝的西蒙起身步步逼近床边,语气不善的质问着。?「西蒙!听我……。」白玫瑰想用手撑起身体再好好跟他解释。
西蒙二话不说用一隻大手抵住她细长颈子将她压回躺在床上,让她无法出声解释。
「说,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喝醉的西蒙面目变得狰狞,好看的五官完全扭曲在一起,手不断加强力道。
「??。」白玫瑰双眼泛上层薄薄泪水,眼睛深深看上西蒙一眼,缓缓闭起眼帘不再看他,也放弃试图挣扎和说话,忍受着颈上疼痛。
是啊,他说得对,哪里像白人富家女裘莉丝了,早已经变成中国清朝遗族移民到欧洲的后代『白玫瑰』。
她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当她还是裘莉斯的时候,西蒙在试图夺下沙漠地盘和邻国的时候,已经变成一个内心扭曲嗜血怪物,才会导致她惨死在要藉着杀死她来报復他的仇家们手下,灵魂出窍变成『白玫瑰』。
但她自己也没多纯洁。
她提醒自己,真正的白玫瑰的灵魂是否随她裘莉丝的身体死去,还是飘荡在幽冥地狱之中不得转世呢?
她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占着这个不属于她的身体,还辜负了自己答应白老爷去世前要让他唯一命脉孙子好好活着并以孙女身份帮忙白大哥娶妻和生子过程。
来不及救出『白玫瑰』兄长又继承所有白家财產,自己又有多圣洁?
西蒙失去理智加深手上力量,白玫瑰颈上立即出现红色手掌印痕跡。就在她几乎失去意识昏迷过去之前,她感觉颈上力量松开,她身上盖着的棉被『刷』地一声被拉开,露出她裸睡的身体。
她睁开眼,瞧见西蒙站在床边开始动手脱去身上衣物后朝她走来。
她拉起棉被盖住身体害怕的往后退,直到背抵住床头冰冷墙上。
白玫瑰完全没预测到揭开她就是裘莉丝的事实,西蒙会是这种拒绝相信激烈反应。
西蒙赤着身子再度拉开玫瑰盖住身体的棉被丢在地上。
他强拉住她两隻手腕压在她头部两边,将她压制在床上。
玫瑰意识到他即将要对她做出的事,惊恐挣扎,身体和手脚想脱离他的箝制逃走,但却徒劳无功,他的体型和力气都大上她许多。
她要他,但绝不是这样,他得承认她是裘莉丝,他穷尽一生所爱。而不是像这样他满脸只想彻底毁灭她的表情!她是他的爱人,而不是他的仇人啊!
他用膝顶开她双腿,疯狂表情在脸上显露无疑,其中一个眼睛戴着一隻蓝色隐形眼镜遮去不同色双眼的蓝色双瞳看上去失心疯的疯子没两样,看不到任何焦距。
她仔细看着他脸庞,绝望的扯出个很浅很浅几乎看不到的笑容。
她是那么的爱他,魂连到了阴曹地府都捨不得的硬是活过来。但是他跟当年相同,听不进她说的话,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会后悔的。让他后悔。她心想。
放弃只会造成自己满身是伤的挣扎,闭上双眼,她知道这样强行挣扎会受伤,因为当年她??。
当他丝毫没半点温柔强行进入她时,她疼痛的叫喊出声,泪从她眼角流下。
西蒙脑子里充满侵略的衝动,管不了她的不适和推拒。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蒙满足了终于从床上起身,惊见床单一滩血跡,酒醒了一大半。
「你为何不说出来阻止我。」当他终于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好事,一切都来不及追回。
白玫瑰只是翻转过身,将赤裸身体曲捲缩起来。
宽大床单上染红的那一小部份让他感觉心痛,不管她是谁又为何接近他,他都不该这么做。他犯下的罪过已经够多了。
要是她真是裘莉丝,那他永远弥补不回对她造成的再度伤害。当年他在沙漠和邻国四处征战都带着裘莉丝,某天当他挥兵外出,敌人趁机偷袭他的秘密驻扎地,等他返回时只见四处残破景像,他飞奔到自己的帐棚,残破布幔下,裘莉丝身上衣物凌乱破裂,混身都是瘀青和大小伤口,胸前心脏位置插着一把匕首,双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而无法入睡,所以就算躺着休息,他真正入睡时间很少。
西蒙无法面对自己和白玫瑰,拿起一旁浴袍穿上,像阵风般离开房里。
「安德鲁,教廷很快会有大变化。」尚恩在电话那头对安德鲁说,教宗的私人管家洩露教宗私人手记给义大利媒体,里面有着梵蒂岗银行的详细洗钱记录调查。而尚恩桌上正放着那份手记里关于洗钱的部份和教廷银行内部文件,安德鲁非金融界一份子,由美国银行家也是圣殿骑士团兄弟会副会长尚恩帕尔沙来解读要快多了。
「所以上面写的是真的。」安德鲁用肯定句回答他。
「毫无疑问,银行内的文件疑点重重。你打算怎么处理?」尚恩给他肯定回答之后,想着手处理。
「先按兵不动。还有另一个部份要先处理。」
「包弊丑闻的部份?」尚恩听雷说那部份更严重。
「要处理得先有人下台。」安德鲁打算先整顿人的问题。
「教廷同意了?」尚恩怀疑着。
「当然不。」安德鲁做事向来无畏无惧,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事,他只管顾全大局。
「海玉旒呢?」尚恩感觉安德鲁似乎不大高兴。萨勒曼和雷恩及西蒙也说安德鲁有些不爽快。
「如果下次她再做错事,我可能会扭断她的脖子。」安德鲁大老远越过瑞士国境把她救回来,火气可大着很。
「白玫瑰可能和海玉旒串通好,在几年前就接近西蒙。你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送到西蒙身旁可好?」尚恩向来做事小心,忍不住提醒安德鲁
「心病还得心药医。」安德鲁没有多做解释。
西蒙在裘莉丝死后那隐藏、压抑在温和与善解人意的背后,善于争战及充满野心性格,现在随时会爆发。
他也认为总比一直压抑,心理创伤又復原不了来得好。
有时他真的不知道海玉旒是在捣乱还是在帮忙。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尚恩无法预测未来发展,无法置啄。
「少爷,您不去看看她吗?」亚辛一早上工就听守卫说昨晚主子才踏进卧房不久就匆匆离开自己房里到客房去。他忍到中午都过了才忍不住提醒主子,白玫瑰被送来不到一天,才一个晚上主子就把气氛搞僵。
「发生什么事?」西蒙皱眉把手中的笔丢下,难不成白玫瑰出了什么事?
「她没有步出房门一步。送早餐和午餐过去也原封不动放在门外。」亚辛话语中多所保留。
西蒙原本想拿起掛在椅背的西服外套离开位在城市另一头的玫瑰农场办公室,转念一想,放下手中外套,坐回椅子里:「再要人去提醒她要吃东西。」
「是。」亚辛不敢违背西蒙的意思,连忙退出办公室不敢多打扰。
他知道自己是个没受多少教育的大老粗,不懂得主人的忙碌,但是他这个大老粗却有个老婆,明白女人不是这样对待。主子还是走不出过去的阴影,他还以为白玫瑰是上天总算送来的救赎。
「拜託您出来吧。吃不下的话,多少吃一点点就好。您不吃的话,少爷要是怪罪下来,您也不好受啊。何苦呢?」女僕敲敲门,对着躲在里面的白玫瑰说。
「你放着就离开吧。」白玫瑰不置可否的回答。
坐在床边地上,靠着放着灯的床头柜,身体缩成整团。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女僕要是不走,待西蒙回来,可能会因为她整天没吃东西而受罚。
她气的是西蒙,不会牵怒到别人身上。
「她不吃?」亚辛刚好来到,在走廊上询问把食物放在房门前正要离开的女僕。
女僕摇头就离去,深怕被怪罪。
亚辛叹口气,但不敢贸然进入主子的房间,更何况里面还有个女人。
眼见下班时间到来,有家庭的他只能让少爷自己想办法处理。他对守卫交待几句就离开。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时,西蒙才独自开车返回住处。
「少爷。」
「她都没出来?」西蒙看着不远处通往他房间的门廊站着两个守卫。
「没有。」守卫对他摇摇头,又往别处巡逻。
西蒙站在原地半响,才鼓起勇气往前走进门廊。当他见到门前连动都没动过的食物,他忍不住皱眉轻轻往房间方向走,他推开房门,看见白玫瑰缩在房间一角,身上只裹着张白色床单。床上那一滩血又让他皱起眉头。
「起来去梳洗。我让人换张床单让你好好休息。」西蒙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情绪化而语气平常。
白玫瑰动也不动,让西蒙忍不住移到她身前蹲下。
「先吃点东西。」西蒙明白自己有错在先,但这已是他能表现出歉意的极限。
「??。」玫瑰依旧不说话,黑色的长头发凌乱不堪,眼神呆滞。
西蒙怪起自己的衝动,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搞成这样。
他动手拉她,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但是她将手抽走,眼睛焦点还是看向别处,将他当成隐形人般。
西蒙忍不住痛苦地回想起裘莉丝的悽惨死状和她生前可能承受的侮辱。
他跪在地上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许久许久,白玫瑰才举起一隻手,轻轻将手放在他背上后身体突然放松摊倒在他怀里。
「醒醒。」西蒙不管怎么摇她,她都紧闭着眼:「医生、叫医生来。」西蒙对外面大喊。
「血糖太低。情绪变化太大。」医生简单拋下句子,护士连忙在床边吊起个点滴瓶。
「绝对不可以整天不吃东西。」医生对站在床边的西蒙交待便和护士离开。
西蒙在床边坐下,在心里对着眼前睡着的白玫瑰说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自知难辞其咎。
他心里那个恶魔,在遇见白玫瑰后又復甦过来和他拉锯着。
「或许是时候我该放下过去了。」西蒙自言自语。
她跟他生气不说话又让自己挨饿来对他抗议他的粗暴对待,但是她没吵着要离开。
他可以自私的以为她会留在他身旁吗?
「都是些庸医。」西蒙走出卧房门外之前,忍不住骂那个当时说他已经不能人道的几个医生。
他明明就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是令他不解的是,遇上她之前,他观察自己身体反应,也觉得自己不行,就算有颇俱吸引力的女人在身旁,他也没有什么生理反应。
白玫瑰在深夜醒来,不见西蒙,连忙动手拔掉手臂上点滴的针头,推开房门想寻找他。
她知道他就在附近,她可以感觉得到。
休息过后她觉得好多了,昨夜她因为过去不好的经验受到惊吓多过于对喝醉不清醒的西蒙对她用强生气。
连她自己都过许多年才承认自己已经变成白玫瑰,当年白老爷发现她的不对劲但没有送她到精神病院,也没有告诉白大哥她只是形体是他妹妹,精神上已经不是。
白老爷只告诉她往后如果需要帮忙就去找也在法国而且很有办法的中国格格海玉旒。
谁知后来犹如家人的白老爷和白大哥都去世,而她陷在不同人种的躯壳也无法回去南法真正的家人身旁。
海玉旒等同收留她在古董店工作还供她吃住,夏雪则教她易容术,于是她可以光明正大在巴黎生活,不怕别人认出在巴黎长大的白玫瑰。
「呵,海玉旒说得对。我真是没救了。」她自嘲。
走出房门看到西蒙半躺在沙发上休息,她用手遮住嘴,害怕吵醒他又掀起另一场他俩之间的战争。
她小心翼翼、缓缓走近他,她没有特别去记多久没能这样看着他,因为不知道何时会再见到他,怕记太清楚只会让自己的心更加痛苦。
她也从不知道她死后西蒙到底发生什么事,昨夜她清楚知道他不再是过去那个温柔情人。
这几年来海玉旒向她提到西蒙时都是稍稍带过,她也碍于根本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和西蒙的过去而没多问,直到最近海玉旒终于承认早知道白玫瑰就是裘莉丝。
以前西蒙虽然对掌权和统治国家及打下更多领地有兴趣,但从来不会粗暴对待她。
「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
她要如何才能以年轻许多的白玫瑰身份赢回他?再让他真正相信自己就是他死去未婚妻,只不过灵魂不知为何被囚禁在这个身体中?
她太想念他,不知不觉在沙发坐下,伸出手指触摸他的脸。
西蒙原本放在身旁的手抓住她抚摸他脸庞的冰冷小手,及时阻止她想弹开他身旁的举动。
「你有哪里不适吗?」西蒙仔细从头到脚观察她。
「你弄痛我了。」
「对不起。你饿吗?我请人送餐点过来。」西蒙起身想走出门。
「不,不饿。」但她的肚子发出声出卖她。
「水果好吗?」西蒙不禁笑出来,开门走到外面之前转过头问她。
「哦,好。」她红着脸随便回他。
她只随便吃几口苹果,因为夜已深,僕人已经休息,西蒙差负责夜巡的守卫到厨房拿来几样水果。
「你是个好老闆,员工可以好好休息。」她试探问道,记得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以前他可以算得上恶老闆,他的随从亚辛现在没有整天跟在他身旁,之前都是在门前站个整天保护他,要拿水果根本连门都不必开。
「是吗?」西蒙想起以前的自己。
要是他别那么贪权势,未婚妻也不会因他而惨死。
「西蒙,去睡吧,很晚了,明天还要工作。」
「我睡沙发。」西蒙拿出枕头和毯子。
他知道她已对他房里摆设很熟悉,那个态度像是认识他很久很久,而不是几年前短暂相遇过的人。
他还没问她为何把裘莉丝的遗物带走又带回来。
「不,你睡自己的床,我睡沙发。」
「我还是去睡客房吧。」
「不。」
「你不必害怕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的任何角落。」西蒙对家里的安全很有信心,他以为她害怕独自留在房里。
为了安全和安德鲁的警告,他该让她走,离她远远的,但他不知不觉中在几年前就已经对眼前这和他前未婚妻除了外表之外有着许多相似之处的女人动情,现在她又来到他身旁,就算她心怀不轨,说什么他都不想再让她走。
「呃,我是想说你不是不想打断僕人休息吗?已经夜深你还是在这休息吧。」她接过他手中的枕头和棉被。
她直到现在站在他面前,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她忍住想哭的衝动,她不断告诉自己她都能再活着站在他面前,就有办法能够再赢回他。
西蒙点点头,他转身无声笑着走到床边,他知道白玫瑰看上去就是个娇弱纤细的女孩子,要她真是裘莉丝也睡不惯沙发,要不了多久她可能就会衝进房里奔向舒服床铺。
「晚……晚安。」她不知道她正以好笑、快被没棉被淹没的姿势拥抱着枕头与棉被在他身后痴痴站着。
「祝好眠。」西蒙直接和衣躺上床。
「怎么睡比较舒服?」她自言自语,最后躺上沙发随意把枕头放在头部下方,再将棉被盖在身上。
夜突然变得很漫长,东翻西翻,怎么样都睡不着。
「早知道这么难睡就让他睡这!」她终于忍不住起身坐在沙发上。
她闭上眼往后靠在沙发,刚刚西蒙就这样睡的,但她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她放弃,但洁癖让她不敢睡地板,更何况是铺着地毯踩来踩去的地,想起有多少细菌和灰尘她怎么都无法躺到地上。
终于疲惫不已的她拿起枕头和棉被鬼鬼祟祟的推开没关上的门进到房间。
西蒙睡眠很少又很浅,玫瑰溜进房里他马上就感觉到,不过昨天在这房里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他不想吓她选择继续装睡。
非常小心的将棉被及枕头放好,再以面对西蒙的姿势轻轻侧躺到床上,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嘴角露出微笑。
西蒙其实有些不解,她怎么会在一天之内情绪转变那么快,对他这个等同强暴她的人又能原谅得那么快?还敢躺在他的床上?
不久床的另一头传来微弱呼吸声,西蒙睁开眼侧过身躺着看着疲累不堪沾上床很快就熟睡的女人,虽然她身上香水味让他认为她是裘莉丝,但他仍有些混乱和迷惑在白玫瑰和裘莉丝是同一人这件事上面。
「西蒙。唔。」玫瑰开始说起梦话:「西蒙。」
西蒙发现事情非常诡异,白玫瑰和他根本提不上是熟识或是有朋友关係,见面也才不过几次,她竟会梦见他,脸上还带着甜甜微笑。
她和他前未婚妻裘莉丝外表完全不同但个性、习惯相似之处以及那香水味,他都无法做出任何解释,有裘莉丝灵魂的白玫瑰诡异至极。
他拨开她脸上发丝,就着微弱透进房间的客厅灯光仔细看着她。
他从没感觉过亚洲女孩美丽,向来都是喜欢五官大又立体,身材丰满的白人女子,就如他死去的未婚妻。
白玫瑰又细又瘦,看起来年纪很轻,据安德鲁所说,白玫瑰年纪竟比海玉旒还来得小些。
海玉旒看起来相当年轻,外界都说这位中国公主有着冷冻般不老容顏,不过他认识安德鲁时到现在海玉旒随着年龄增加和个性改变后外表的确有些许细微不同。
萨勒曼的夏雪常故意打扮老气,不然就是脸上还厚厚一层妆,所以他根本看不出来夏雪的年纪。
白玫瑰则是一整个人从穿着到性格都很年轻的感觉,但是否像海玉旒内心老成,还待他好好观察。
「想你??。嗯。」玫瑰还是睡着说梦话,但往他身旁靠近,手脚跨上他身体,敢情是把他当成大抱枕。
白玫瑰似乎习惯说法文多过于说英文,总是对他说着犹如母语的法语,连做梦也说着法文。
西蒙脸上不自觉出现宠溺笑容,任她不太雅观的抱着他。
这晚他难得的享受着睡眠时间,在未婚妻死后,他没有一天睡得好,更曾失去对人生的希望??。
白玫瑰是否是他的救赎?她真的是裘莉丝復活回来?他可以这样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