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没插话,在旁边听着,偶尔注视许笙的目光带着点温融,令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文雅。
等吃过饭,他习惯性地让人给烟斗点火,准备抽上一斗,就听医生劝道:“周爷,您抽这玩意儿,得注意着烟气不要过肺。能少抽就尽量少抽,慢慢减量,胃溃疡可不是小病,越拖就越严重。”
江衍还没说话,许笙已经一把夺过他的烟斗,往兜里一塞,坚决不让他抽。
正准备点火的佣人也识趣地站回原位。
江衍摇了摇头,让人拿了袋棒棒糖过来,撕开随手抓了把放口袋里,又拿了个剥了包装纸含嘴里,咬着糖棍上楼去了。
医生这时又说:“我劝周爷这么多年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要戒烟斗。”
许笙笑着说:“以后我监督他。”
于是医生又拿戒香烟来举例子,好让许笙知道戒烟时会有哪些反应,遇到时,该选择什么方式来处理。
这一聊就聊到两点多。
许笙把医生送走,上楼一看,江衍含着糖棍睡着了。
他伸手去捏糖棍,还没用力,江衍睁开眼,目光清明地望着他。
“吃完了吗?吃完就松嘴。”许笙捏着糖棍一拔,果然拔出的是根光秃秃的小棍子。
他看着糖棍,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伸舌头舔了舔,末了砸吧砸吧嘴,说:“蓝莓味儿的。”
江衍“嗯”了一声,懒洋洋地闭上眼,继续午睡。
许笙扔了糖棍,爬上床,手往他腰上一搭,又勾着他下巴来了个湿吻,吻得满嘴都是蓝莓味儿,才蹭上他枕头,两颗脑袋亲密地挨在一起:“睡觉,我也睡。”
江衍说:“别舔了。”
原来许笙趁机对着他脖子上快要消下去的几个吻痕又亲又舔,闹得他睡意都快没了。
许笙又舔了下才住嘴,闭上眼开始午睡。
睡了大约一个小时,两人从床上爬起来,去健身室健身。
健完身,又一起去大浴室冲澡。然后不负众望的,他们在浴室里做了回,一身汗白冲了。
再次把汗冲干净,江衍擦头发时照了下镜子,发现爱情能滋润人的说法果然不是假的,这才不到一天,他的脸色就比以往要红润一些,精神气也是极好的,整个人仿佛年轻十岁一样,看起来非常健康。
忽的有人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上,歪头又亲了亲他,声音也黏黏糊糊的:“还想要。”
江衍:“你性.欲这么强?”
许笙说:“没办法,憋太久了。”
等了那么多年的珍馐,只尝一次、两次怎么够?食髓知味才是最真实的反应。
好在江衍了解他,知道不管是戏里戏外,他都忍了太久,于是许诺晚上继续做,做到两个人都没力气为止。
得到想要的承诺,终于满意了的许笙顿觉浑身的拼劲和动力,连被扣押了好几天都没办法通融的新货也被他在最短时间内完美解决,同时更是下达诸多指令,对准罗家和甘比家族进行狙击,誓要让他们活活脱下一层皮来。
江衍默不作声地看他。
培养数月,这个继承人,终于要真正的成材了。
……
自从成功打开教父心扉,接下来的日子,许笙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卧室,浴室,书房,乃至于厨房,餐厅,客厅,甚至是健身室,地下室这些,但凡两人能出现的地方,只要有空,许笙就得拉着他教父做。
做得周端都不敢随便出自己的房间,佣人们更是不敢到处走动,生怕撞到两人亲热的画面,结果尴尬的是自己不说,那两个当事人完全不予理会,该继续继续,根本不带看自己一眼的。
这样的生活,不说一夜七次郎,那也得是白日宣淫、夜夜笙歌,做到后面连江衍都觉得有些吃不消,怀疑自己是不是纵欲过度,连看文件都感到明显的疲惫、乏力。
他沉思着去量体重,果然轻了好几斤。
然后照了照镜子,拿之前拍的照片一对比,果然消瘦了些。
嗯,是时候禁欲,修身养性,再度开启养老模式了。
下了决心的大佬在晚上教子一如既往的求欢时,身体力行地拒绝了,得到教子疑惑的目光一道,外加伸手掐腰一次。
许笙掐着他腰比了下,发现确实是瘦了,当即表明自己也要禁欲。
只是等到了半夜,早就习惯欢爱的身体几乎是惯性地产生反应,烧得许笙难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被闹醒的江衍默了默,掀开被子,身体往下一滑,再一翻,压在他下半身上,尝试着用嘴帮他。
许笙一震。
愈发强烈的快感让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所有的掌控权全交了出去,身体再不属于自己。他感受着自己深爱的男人为自己做那件事,呼吸湿润,空气黏腻,他十指摩挲着男人的发顶和后颈,在到达顶峰时,喃喃说了句我爱你。
江衍抬起头,说:“我也爱你。”
许笙拉起他,和他接吻。
两个人终于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一觉醒来,身边没人,被窝也是凉的。江衍才打开房门,就有佣人告诉他,周端妹妹出事了,许笙先去医院看望了。
周端妹妹出事?
江衍皱了皱眉,很快又松开。
《教父》后期最重大的一个情节,开始了。
……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