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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没忘记公孙绿萼和杨过一起被公孙止推入什么谷底,和那公孙止的原配裘千尺困在一起,可如今剧情不同了,杨过如今没和公孙止有什么纠葛,他又能拉住杨过不让他露面,倒是很有信心可以避免那一幕重演。
    杨过听了戴柏青的话也很有兴趣,两人便又穿上鞋,往刚刚公孙绿萼离开的方向奔去,没追多久便赶了上去,杨过被戴柏青拉着,也没上前去和公孙绿萼说什么,一路跟着她进了丹房,他们才躲上了一旁一棵茂密的大树上。
    而公孙绿萼进了那丹房找了会,公孙止也进了去后,他们便细细听着里边的声响。
    房里公孙止大骂公孙绿萼背叛了她,还让她交出绝情丹,可公孙绿萼进来后也没找到,一时太怕公孙止发怒,公孙绿萼甚至还脱了外套给公孙止看,公孙止见她是真的没找到绝情丹,虽是没说太多,但对公孙绿萼却是恼了,若他得了绝情丹可以解陆无双身上的情花毒,那便算了,可这绝情丹却还未找到,那他喜爱的双妹可就命在旦夕了,于是他就迁怒于公孙绿萼身上。
    这女儿他自小就不喜欢,正是因为她是由他极为痛恨的裘千尺所生,这时怒火遮住了双眼,一时冲动便启动了丹房里的机关,那丹房的一块地板上突然被打开,他一掌打向公孙绿萼,公孙绿萼发出一声尖叫就掉入了那个机关里。
    “哼!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就去和你那娘的尸骨结伴吧!”不知道裘千尺还活着的公孙止恶狠狠地说。
    在屋外的杨过听到公孙绿萼的尖叫时便要冲进去看看,戴柏青却拉住了他,杨过顿了下想着那公孙绿萼是公孙止的女儿,应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后又没听到公孙绿萼的声音,便没打算去管这事。
    这时戴柏青已经知道丹房的位置,便准备和杨过一起离去,至于公孙绿萼,他倒是没那么狠心不管,他知道还有地方连接着谷底,等他们要离开时他找到原著里杨过他们爬上来的那个洞口,把几条麻绳扔下去把公孙绿萼拉上来就好了,这时便先由着公孙绿萼和她娘先在谷底说说话吧。
    刚要跃下这课大树,却又有脚步声走近,戴柏青和杨过赶紧停住动作,往树下一看,是公孙止的大徒弟樊一翁,他走进了丹房,公孙止便问他:“双妹如何了?”
    “师父,师母如今并无大碍,只是若找不到绝情丹,怕是……”樊一翁恭敬地回道。
    公孙止岂能没有绝情丹陆无双就会没命,虽然陆无双今日悔婚是惹怒了她,可陆无双是真的长得与他的柔儿极像,柔儿已经死了,他舍不得陆无双也死去,只可惜那绝情丹的配方他也不知,从前都是裘千尺研制的,烦躁地叹了口气,他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樊一翁点了点头,正要退出丹房,公孙止又道:“那几个人有说什么时候离去吗?”
    戴柏青他们在屋外大树听着,此时也猜到公孙止说的就是他们和金轮法王那几人,一时间倒也想听听公孙止要说什么,便还留在那大树上没离开。
    而屋里的樊一翁摇了摇头,“师父,他们都没说,需要徒儿去问问他们么?”
    公孙止道:“不用了。”顿了会,公孙止咬牙开口:“那几人既然知道了我们绝情谷的路,就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你找个时间给他们下点五毒散吧……不过那几人功夫高强,此时定还有所戒备,你待他们多住两日再下手吧。”
    绝情谷是世外桃源,既然住在了这儿,公孙止自然就不愿别人知道来绝情谷的路,若是以后人人都要来看个风景,他这份清静还怎么守得住?况且那几人今日看了陆无双悔婚的事,他也怕他们出去了会说出去,怕丢了脸面,自然是不愿他们能活着离开。
    樊一翁顿了顿,应了声才退了出丹房。
    杨过和戴柏青对看一眼,也使着轻功回了房去,回了房间后杨过就轻声大骂公孙止是个伪君子,一边看似很好客地招待他们,殊不知背地里却想要了他们的命。
    戴柏青想着公孙止这等卑鄙小人若是真想要他们的命,那他有的是办法,不管是在水里下毒或是饭菜里下毒,都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毕竟这可是人家的地盘,而他们要反抗的话,金轮法王与他们其实并不齐心,他能轻易离开,不代表他会带他们一同离开,而他们又不知能不能打得过公孙止,为今之计,怕是只有一人能轻易治得了公孙止了——裘千尺。
    反正他原本也不打算见死不救,先不说别的,公孙绿萼虽是误以为他们与陆无双有什么交情,可到底是因为杨过她才会去偷药被公孙止打入谷底,救她和她娘本来就在计划中,如今也是为了避免公孙止加害他们,把这计划提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
    ☆、第53章
    戴柏青说他有办法应对公孙止时拉着杨过出了去,杨过自从知道戴柏青是从几百年后来的,就对他说的话极为相信……好吧,他以前对戴柏青也是言听计从。
    跟着戴柏青到了后山一处绝壁那,杨过终于忍不住好奇问出了口,“阿青,到这儿来能有什么应对公孙止的法子,”
    戴柏青笑道,“这儿有公孙止的冤家。”
    杨过看着没啥人烟的后山,不由更加好奇,再问戴柏青,阿青却让他去找树藤,越多越好。
    等他们分头找了不少树藤后,戴柏青和他又把那些树藤头尾全绑在一起,然后戴柏青就抱着那一捆的树藤轻易地找到了一处井口般的坑子,杨过往下看了看,借着月光看去只能看见里边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压根看不出这是个浅坑还是深渊。
    戴柏青提起内力,对着坑口大喊:“公孙姑娘,你在不在下面?”
    杨过一愣,问戴柏青:“公孙姑娘?她不是在谷里么?怎么会在下边?”
    戴柏青还没回答,坑底就有一个女声回了过来:“在,上边是谁?快救救我们上去吧。”
    戴柏青和公孙绿萼没说过几句话,认不出他声音也是正常,戴柏青便让杨过和她喊,她立即认出杨过的声音:“是杨大哥吗?我被爹爹推下了深谷,我娘也在这,你们能想点办法救我们上去吗?”
    杨过这时候才知道哪些树藤的作用,立即应道:“行,我们找了树藤,等下扔下去,你们绑好自己,然后我们再拉你们上来!”
    谷底的公孙绿萼高兴极了,立即应好,又转过头去看向那面容恐惧的裘千尺,被公孙止挑断手脚经脉扔下这谷底十多年了,裘千尺早是个披头散发像个鬼一般的容貌,公孙绿萼刚见着裘千尺的时候确实被吓了一跳,随后说多了几句透露了身份才和裘千尺母女相认,以为早死了的娘再出现在她面前,她此时心中只有忧伤和惊喜,又说子不嫌母丑,也或许是看多了两眼看惯了,她也不再觉得裘千尺现在有多恐怖了,高兴地说有人来救她们了。
    裘千尺当年被枕边人加害,早就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就是亲生女儿她也还有一丝怀疑,见那树藤探下来,公孙绿萼上前走了两步,她还大喝,问公孙绿萼是不是不管她这个娘了。
    公孙绿萼哪里有那样子的想法,不过是想去看看那树藤结不结实,怕裘千尺再发怒,也不再看了,回头说了两句贴己话,便抱着裘千尺到那洞口下,用树藤把裘千尺缠了起来,而杨过见拉上来的不是公孙绿萼,反而是一个面容恐怖的老太婆,不由吓得后退一步,就是戴柏青早有准备,也被裘千尺吓得打了个冷颤。
    裘千尺见状,虽是暗自恼怒,却还想着这两人还未把她女儿拉上来,也不敢发作,杨过回过神来,想着刚刚公孙绿萼说谷下还有她娘,恐怕便是这位了,虽心中疑惑,公孙绿萼生得貌美,怎会有这么丑的娘,不过也没把想法露在脸上,对着裘千尺抱了抱拳,又把那树藤往谷底扔去。
    在把公孙绿萼往上拉的时候,来巡山的樊一翁见他们几人在此,还未看清是何人,立即就叫唤:“你们几个是何人?鬼鬼祟祟在我绝情谷后山做什么?”
    说完,也不等他们说话,立即就冲过来对他们几人打来,杨过和樊一翁没交过手,但也知道他功夫不弱,不想让戴柏青与之交手,他便让戴柏青继续把公孙绿萼拉上来,他转过身去和樊一翁交起了手。
    裘千尺见樊一翁来打搅他们救出她女儿也怒了,见杨过功夫明显比樊一翁高,就对杨过道:“这老头儿是谁?少年你快些杀了他。”
    杨过与樊一翁无仇无怨,怎么会听从了裘千尺的话,这时候樊一翁见是杨过,便先收住了手,听裘千尺的话,看向裘千尺时皱了皱眉,道:“老夫是绝情谷谷主的大弟子。”
    他不说还好,裘千尺一听他这般介绍,立即怒火攻心,再叫杨过杀了樊一翁,刚刚被戴柏青拉上来的公孙绿萼还没喘过气,听了裘千尺的话,不知杨过会不会听裘千尺的话,但她还是立即为樊一翁求情:“娘,不要让杨大哥杀了大师兄,大师兄是个好人。”
    裘千尺冷哼一声:“呸!那个狗贼的徒弟又怎会是个好人!”
    她现在只恨刚刚没带点枣核上来,不然此刻也不用多说别的,也不用借他人之手,她喷出个枣核就能杀了樊一翁。
    樊一翁来绝情谷时裘千尺早已被公孙止扔下山谷,是以不认识这位师母,虽听公孙绿萼喊这老太婆为“娘”,原还打算问个究竟,但此时听裘千尺如此咒骂公孙止,他便要回嘴。
    戴柏青见状,也不想把戏份都浪费在这,就快速地上前点了樊一翁的穴道,回头对裘千尺道:“老前辈,听公孙姑娘对您的称呼,您应该就是公孙谷主的原配夫人,如今他要娶妻了,您还是先回去看看吧,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了。”
    裘千尺一听,又差点气出一口老血,忙让公孙绿萼背着她回谷去。
    裘千尺多疑,途中就问戴柏青他们是如何知道公孙绿萼在那谷底,戴柏青敷衍地回道:“之前我们在丹房外听见公孙姑娘和公孙谷主吵了起来,公孙谷主把公孙姑娘推进了丹房内的一处机关里,我们想着公孙谷主功夫极高,不好立即把公孙姑娘救出,后来等公孙谷主离开了丹房,我们便进去查看一番,发现那机关极深,像是在谷底,我们不好在那呼喊把公孙姑娘救出来,便四处找寻着有没有通向谷底的地方,谁知便在那后山听到了公孙姑娘的回声。”
    裘千尺曾听公孙绿萼说她是被公孙止推下谷底的,一时便没再怀疑,而公孙绿萼也想着他们跟去丹房,怕也是担心她的安危,一时心怀感激,对着戴柏青他们道了谢。
    公孙绿萼还没掉下去多久就被戴柏青他们救了上来,还没问裘千尺的事,这时便开口,问她为何会在谷底,她爹明明说她已经死了的。
    裘千尺正要说,却在公孙绿萼后背抛得话都说不顺,戴柏青见此时已夜深,公孙止今日的婚事被陆无双自己搅乱,也得等到明日再行大礼,便让公孙绿萼先停一停,说清楚了再走也不迟。
    裘千尺知道公孙止的婚事明日再行后,也不催着赶路了,便从公孙绿萼后背下来,坐在路边,把她和公孙止的事缓缓道来。
    裘千尺是裘千丈和裘千仞的妹妹,后来她与她二哥裘千仞争吵,一怒之下便离家出走,来到了绝情谷,认识了公孙止,二人成了亲,裘千尺功夫得了她二哥铁掌水上漂裘千仞的真传,比公孙止高强多了,婚后她便把功夫传给了公孙止,又为他那虽是巧妙却也破绽多多的家传武功补足,有次公孙家的强敌杀来,还是她拼了命才把那些贼人赶走。
    谁料那公孙止竟是个狼心狗肺之人,不想他那身功夫从何得来,不念她曾救他全谷人的性命……此处省略裘千尺大骂公孙止的各种不堪入耳的话。
    骂完了公孙止后,又说后来她怀上了公孙绿萼时,公孙止便与一个丫鬟勾搭在了一起,她现在还记得那个丫鬟的名字,叫柔儿,说了一次后,裘千尺便一口一个“贱人”那么称呼那个柔儿,说那贱人和公孙止瞒了她几年,待她偷听到那对狗男女的情话时才识穿,当即她便只说只留一人性命,公孙止怕死便杀了那个贱人,可没想到公孙止竟会趁她不备,重伤了她,更将她手筋脚筋全挑断,再把她扔入深渊之中。
    说到这,裘千尺咬着牙,满脸的仇恨配上那副扭曲的模样,更是多了几分恐怖,看得戴柏青和杨过都觉得今晚必作恶梦不可。
    裘千尺继续道:“幸得我内功深厚,也是我掉下时那深渊底下有棵枣子树挂住了我卸了点力,我才没死去,原我也想一头磕在地上死了算了,可我不甘,我也带着期盼,想着能不能再见到萼儿一面,于是我便也靠着那棵枣子树上边的枣子活到了今日。”
    杨过听到这,问:“裘前辈,恕晚辈失礼,前辈手脚皆不方便,是如何能摘到树上的枣子?”
    公孙绿萼也一脸好奇,戴柏青虽知道,却也装作好奇的模样看向裘千尺,裘千尺倒不生气,反而还想在这些小辈面前露一手,免得让他们看轻了,立即就让公孙绿萼捡了颗小石子,擦干净后她就放进了嘴里,公孙绿萼还以为她要吃石头,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裘千尺对着一旁的一棵大树,猛地把那颗小石子从嘴里喷出,众人扭头看去,只见那棵大树被震得像是要断了似的,树上的枝叶更是乱颤起来,树上虽无果实,但瞬间也掉下不少的叶子。
    “娘,你的功夫真是厉害。”公孙绿萼震惊后开口,随即又道:“娘你说你的功夫都是从二舅舅身上学的,那二舅舅的功夫岂不是更加厉害?”
    裘千尺很是骄傲地点头,“我二哥的功夫自然是十分高强,江湖人称铁掌水上漂的便是他,他一手建立的铁掌帮更是与丐帮并称天下两大帮会,这两个小子的功夫不像是绝情谷的,是从外边来的吧?问问他们便可知道铁掌帮和我二哥的威名有多大了。”
    杨过越听越觉得疑惑,戴柏青却深知那铁掌帮早没了,这裘千尺性格古怪,内功又极为深厚,他们还指望她摆平公孙止,好让他们能平安出谷呢,这时还是不要惹怒她了才好,于是便抢先开口:“老前辈不知道,我们二人此前一直都在深山老林里跟着师父练功,对江湖事或帮派都不怎么清楚,不过刚刚看老前辈功夫了得,也能想到裘帮主的厉害了。”
    裘千尺也不怪这俩小子见识少,听戴柏青这么夸赞她二哥,当即高兴了起来,后又想她与她大哥二哥几十年不见,想必她被公孙止加害之后,也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病就病死了,一时间又伤心起来。
    浓浓的思念让裘千尺急迫地想报了仇就立即去找她两个哥哥,于是便又催促着上路,公孙绿萼却说先去找两件衣服来再说,裘千尺敏感,立即破口大骂,问公孙绿萼是否嫌她的衣衫烂了丢她的脸。
    公孙绿萼赶紧解释,说她的外套在丹房时就脱了,这时不好见人,说完,她脸红着低下了头,还偷偷看了眼杨过,裘千尺坐在地上,把公孙绿萼的表情看在眼里,想着这少年怕就是她女儿的心上人了,刚刚看他功夫不错,也有心把公孙绿萼找到并从谷底救出,想来也是有情的,一时间便也稍感欣慰。
    刚刚提起裘千仞,她也想起公孙止十分惧怕她二哥,想吓他一番,便让杨过和戴柏青去找衣服的时候,再找几件她二哥平常打扮模样的衣衫来,杨过他们也没多问,记下了,应了声后便离开了。
    这时候裘千尺也不怕杨过他们走了就不再回来,毕竟她都从谷底出来了,就是没有公孙绿萼背着她,她就是爬也能爬回谷里去。
    杨过和戴柏青去找衣服的时候,戴柏青就和杨过道:“等裘千尺回来找公孙止算账时,我们便趁乱出了谷去,这时候金轮法王他们没留在忽必烈身边,我们尽可回去刺杀了忽必烈,也算是为汉人报了个大仇。”
    刚刚他可没错过裘千尺看着杨过的表情,那明显是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模样,若是再留下来,到时候裘千尺逼迫杨过娶了公孙绿萼可怎好?没了小龙女在这,公孙绿萼也不会感动于杨过和谁的感情,若是公孙绿萼不反对,那时他们便不好走了。
    杨过很听戴柏青的话,这时候应声说好。
    等他们回去时,把衣服给公孙绿萼和裘千尺换上,裘千尺也让杨过找了个斗笠,原本杨过也可以把他身上那张程英以前给的人皮面具给她,可始终不舍,觉得以后或许还有用处,便按着裘千尺的意思,找了顶斗笠给她戴上。
    等他们回了绝情谷的石屋时,天色已经大亮,公孙绿萼去找了抬椅来,没找着轿夫,便由戴柏青和杨过担当,戴柏青他们倒是没什么意见,裘千尺在谷底十几年只靠枣儿维持生命,这时候瘦得跟皮包骨没两样,他们抬着也不觉得重。
    而谷里的公孙止此时再次打算与陆无双成亲,陆无双昨日悔婚之后回了房依旧挣扎着不要成亲,甚至还威胁着公孙止有本事就杀了她,公孙止见陆无双是要撕了脸面耍赖了,他也没再维持之前那副装出的道貌岸然的模样,直接和陆无双说答应得成亲,不答应也得成亲,他甩袖离开后,没想到穴道自动解了的陆无双更是大闹了一场,谷内多处都种植着情花,陆无双没注意,不小心就中了情花毒。
    公孙止心疼了,他是真心喜欢陆无双的,虽说也是因为陆无双长得像他的柔儿,但陆无双性子泼辣,在绝情谷当了谷主这么久,还从未遇到不顺着他的人,一时间就来了兴趣,慢慢地相处下来,公孙止更少去想那个柔儿了,也开始欣赏起陆无双的一个皱眉一个飞眼,他觉得十分有趣。
    可他并无绝情丹,也不懂得绝情丹的调配方子,但他不太担心,以前绝情丹在绝情谷可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虽说后来是没见过了,但他坚信,只要把这绝情谷翻过来覆过去找几遍,要找出一颗绝情丹应该是不难的。
    陆无双中了情花毒,又心心念念地想着杨过,于是整晚都在毒发,心口疼得她死去活来,公孙止见着,虽跟着疼,却仍威胁:“只要你与我成亲了,解药我便会给你,到时候你若还依旧不肯,那我便由了你,你爱去哪就去哪,我也不强求了。”
    他被悔婚的时候整个绝情谷的人都在看着,这绝情谷也有几百号人,外加那几个莫名的来客,他这谷主的脸算是丢光了,若他心中不是还有着陆无双,他早手起刀落灭了她解恨,当然,他那么喜爱她,不强求之类的话自然只是说说而已,先不说这绝情谷是他的,陆无双能不能离去还是一个问题,就只说他们成亲之后,陆无双已经是他妻子了,这世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话虽不好听,却也是这么个意思,成亲后,陆无双愿不愿意走还不一定呢。
    若是他再拖个几日再去找解药,先行了房,到时候陆无双有了他的孩儿,她更走不成了,哈哈!
    公孙止想得很美,也确实是这世道普遍男子都会如此想,只是他仍不够了解陆无双,陆无双小时虽也是个大家闺秀,只是她爹娘只有她一个孩儿,宠多了,她自然不像寻常女子那般乖乖读什么《列女传》或《女诫》之类的读本,甚至连针线都没拿几日,也是那时她年幼,陆展元夫妇等着以后再规范她也不算迟,后来被李莫愁掳走,她更是没受过什么教育,平日里在赤霞山庄也不过是做劳力的活儿,偶尔能偷学几招功夫算不错的了。
    所以陆无双若是真要离开,怕是大着肚子她也不会去顾什么三从四德。
    陆无双心口本来疼得不行,她最怕这种折磨,能死了也算是解放,可若疼起来,她是连寻死的力气也没有,听了公孙止的话正好没那么疼了,满头是汗的她挥开要给她擦汗的公孙止的手,对他点了点头。
    公孙止高兴得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在布置着喜宴现场,昨天他们成亲不成,谷里门人怕他触景伤情,立即就拆了那些布置,今日只好再重新摆弄一番,也幸好昨天那些东西还在,也费不了太多时间。
    公孙止怕日久生变,陆无双好不容易答应了,再拖下去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这绝情谷又一向是他说了算,不用和谷外那些人一样顾虑什么风俗礼仪,只说摆弄好场地了,他们便立即出来拜堂。
    于是杨过他们抬着裘千尺进来的时候,公孙止已经穿着大红衣服和陆无双共牵一条喜绸准备拜堂,金轮法王他们也被邀出来继续观礼,公孙止是不怕再丢脸的,反正他原本就不打算让金轮法王他们再活多少日。
    此时礼堂内众人见着杨过他们进来,还抬着一张抬椅,都纷纷看向身后,陆无双更是直觉感觉到杨过来了,掀起红盖头看到杨过,还没笑呢,就又捂着胸口疼了起来。
    而坐在抬椅上的裘千尺刚进来就听一仆人高喊“吉时已到,新人该拜天地了”,她心中五味杂陈,但最深刻的情绪就是恨,她在谷底十余年,公孙止这贼人竟在这如此快活,怎能让她不恨得要啃他的骨喝他的血?
    可她还是忍了忍,进来后抬椅放下,她压了压斗笠遮住自己的样貌,开口道:“新人该拜天地,那旧人该当如何?”
    她说完,戴柏青就把杨过拉到一边,准备看戏然后趁乱走人。
    ☆、第54章
    裘千尺内功深厚,提起内力问出那句话,就是金轮法王如此武功高强的人,也觉得耳内受到压迫,于是虽只见说话之人像是行动不便坐在抬椅上,在场也无人敢小瞧了她。
    公孙止见到公孙绿萼竟毫无损伤地站在那抬椅旁,不由大惊,稳了稳气息后才上前一步,抱拳问,“不知贵客莅临,绝情谷有失远迎,还未请教,”
    尹克西见裘千尺那副打扮,又说什么旧人,立即上前猜道:“莫非前辈是铁掌水上飘裘千仞,裘老前辈?”
    戴柏青不由对尹克西侧目,这货先前就猜出周伯通的身份,现在竟也只凭裘千尺那副打扮就猜是裘千仞?对于尹克西这配角记不太清的他甚至还怀疑这货是不是自己同乡,也是穿越来的……不过就算是又如何,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道同了,他也没打算去相认。
    正当戴柏青腹诽尹克西一番时,裘千尺大笑,一是高兴尹克西对她二哥那副尊敬的态度,二是有人站出来指明,她就更不怕骗不到公孙止了。
    可她没料到的是,她点头后,公孙止竟大笑了起来,裘千尺咬牙问:“你笑什么?”
    公孙止止住笑容,却仍面露讥讽:“尊驾真是铁掌水上飘裘千仞?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裘千尺还没问哪里奇怪,公孙止就又冷冷地开口:“数年前,裘千仞曾寄来一封书信,若尊驾真是他老人家,那那封信便是假的,若心中所言属实,那阁下便是个冒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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