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这个护身符的保护他已经平安地度过了十八年,几乎忘了自己体质曾经给自己带来的伤害,为了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他也是遵从告诫从未让护身符离开自己,就连洗澡时都会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怎么突然就失灵了呢?
“先不说了吧,等我明天去找我男神问问护身符的事再说。”这种名正言顺接近男神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窦炜点头:“也行,我看梓榆先生还是真的很有本事的。”
“那是当然,我的男神自然是全世界最棒的。”晏珩听见窦炜夸袁梓榆比听见他夸自己还高兴。“不过你这楼下是在干什么呢?”
“梓榆先生说这次附你身上的是吸收了怨念的戏服,就埋在这栋房子下面,要我把它挖出来烧掉。还说你身上还留有阴气,应该多晒晒太阳……唉,你干嘛去呀?”窦炜看着突然站起身离开的晏珩,摸不着头脑。
晏珩头也不回:“晒太阳去呀,我的男神叫我多晒太阳。”
窦炜:“……”完了,这家伙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将来妥妥的就是个妻管严,哦不对,应该是夫管严。
第4章他和他的故事
袁梓榆坐在回事务所的车里,胸口一阵钝痛,他用手按住心脏的位置,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搏动,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儿,拼命想要挣脱桎梏。
“先生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袁梓榆表情痛苦的样子,好心的询问。
“不用了。”袁梓榆回答:“老毛病,我缓一下就好。”
司机又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最终没说什么,认真地继续开车。
痛感渐渐缓和,袁梓榆松开手,视线落在手腕的印记上。
如果没有这个,那邪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自己拖入回忆的幻境。
……
袁梓榆的事务所在华市城郊的一栋公寓楼里,两室一厅,厨卫俱全。
平时客厅就当接待处,里面的小卧室就是他住的地方,工作住宿二合一,也算方便。
一进门小扫就从厨房探出头,看见是他便开心地飞奔过来围着他转,同时嘴里叽叽喳喳个不停:“先生回来了。这次委托难吗?累不累?饿了吗?我做了先生爱吃的糖醋排骨和冬瓜花蛤汤,很快就好了,先生您先洗洗手,然后坐着休息一会吧,等饭好了我叫您。”
“嗯。”袁梓榆点头,他对食物没有什么要求,而小扫的手艺也是极好的,所以一般做什么他都爱吃。
顺便把特意买的布朗尼蛋糕递给他,看见他欢呼着捧着蛋糕,金色的短发跳跃着犹如秋日的阳光,将蛋糕小心翼翼地放进冰箱才又一溜烟钻回厨房,不禁露出了微笑。
小扫是个扫帚精,袁梓榆刚离开家闯荡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他,从此他就像一只有着印随行为的雏鸟一样一直跟在袁梓榆身边。
也许是一个人太孤独了,又或者是看出他没有恶意,袁梓榆驱赶了几次发现不奏效后也就随他去了,于是一人一妖渐渐发展成了现在的“同居”关系。
别看他平时都是一副十岁小孩的模样,性格也很单纯活泼,但洗衣煮饭、持家打扫样样精通,作为一个生活白痴,袁梓榆也乐得有人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早饭与午饭合在一起,袁梓榆吃的很满足,吃饱之后就容易犯困,他打了个哈欠,跟小扫交代一声就进了卧室。
换上睡衣钻进柔软的被窝,他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又缩着身子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闭上了眼。
意识渐渐涣散,宛如漂浮在云层之上随风荡漾,他很快就睡着了。
……
当晚晏珩就梦见了袁梓榆,他漂亮的凤眼弯成了两道可爱的月牙,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微微上翘的嘴角仿佛盛着甘甜的花蜜,待他品尝,可惜他刚贴近,梦境便戛然而止。
晏珩懊恼地醒来,极不情愿睁眼,就着脑中那抹残影又回味了好久,直到深深地记在了记忆中,他才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男神真正笑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和梦里一个样。
把自己从头到脚仔细地收拾了一番,晏珩对着镜子里那个帅到闪闪发光的男人抛了个媚眼后便迫不及待地给窦炜打了个电话,要他陪自己一起去梓榆事务所。
“昨天那事后来怎么样了?”坐上窦炜的那辆明黄色看起来骚气冲天的小跑后晏珩问。
“已经解决了。”窦炜把着方向盘说:“昨天就在先生划的那个位置,往下没挖多深就看见一个地下室,从里面掏出一件破破烂烂的戏服,当时我就按先生说的用桃木一把火给烧了,你不知道,烧的时候那个味难闻的,我都没法形容,差点没把我给熏吐了。”
窦炜边说边把脸皱成一坨,好像那种讨厌的气味就在身边似的,趁着等红灯时时候从储物盒里掏出一瓶香水,对着车里一顿喷。
清新的东方调乍一闻十分舒服,檀香、迷迭香、白麝香、佛手柑的前调干爽而鲜明,可再好闻的味道多过头了也会成为灾难,现在晏珩就被愈渐浓郁的香味呛得直打喷嚏。
晏珩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香水瓶,仔细一看那不是上次自己出国玩,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作礼物限量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