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澜恰恰相反,自从在军中学会了这种叠被子的方法之后,每天起床后,他都会认认真真地将自己的被子叠成豆腐块,也不为啥,就是看着顺眼而已。
但是夏聆看谢澜叠起来的豆腐块儿一直不怎么顺眼,平时被气着了就会拿他叠起来的豆腐块儿撒气。
谢澜也不生气,这可比那些一生气就喜欢抽人或者是砸东西的人好多了,而且夏聆一直很有分寸,从来不会把他的被子给扔到地上去。
将身上的军装外套脱下来,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谢澜坐到床上,打开了通讯器,拉下了一连串儿的联络名单,从上到下仔细地翻看了一遍,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他将几个名字分别发给了程正文和谢泽榕,那几个名字,就是他婚礼时候要邀请的战友了。
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谢澜也没再做什么,往窗户外面看了看,发现夏聆的寝殿仍旧灯火通明之后,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滴——”通讯器响起的声音。他抬起手,打开手上的通讯器,是谢泽榕发过来的,说完了正事儿之后,还有一句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得脸皮厚点儿才行。”
看完之后,谢澜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给夏聆发了个消息。
***
“叮——”
正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天花板的的夏聆忍不住一下子跳了起来,有些紧张兮兮地打开了自己的通讯器,刚才那个提醒的声音是专属于谢澜的啊!
“有要事相商,还请陛下移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夏聆有些疑惑,有什么事情是必须现在就商量的?是哪个星主又开始不安分了?还是哪个贵族又和别的贵族起了冲突?抑或是,海盗星那里有了异动?
但是疑惑归疑惑,夏聆也没想太长的时间,穿上衣服就准备过去。
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夏聆才恍然间发现,自己之前一直觉得疑惑的地方在哪。,从前,阿澜有事情和自己商量的话,都是直接来找自己的!但是这次,阿澜说的却是请自己移步。
这次,到底是为什么?
夏聆一边疑惑,一边让饶川去敲门。
“吱呀——”门打开了,室内昏黄,只有床头的灯亮着,照出一片不大的光斑。
“陛下,请进。”谢澜开门之后就站到了一边。
夏聆没有任何迟疑地走了进来,只是在饶川要进来的时候,被谢澜拦住了。
饶川看了看夏聆,见夏聆没有什么异议之后,就停下了脚步,躬身一礼,站在了门外。
等门关上之后,谢澜直接让夏聆坐到了床上,没办法,这里只是给谢澜暂时休息的地方,有张床就足够了,没有什么桌子椅子。
“阿澜找我有什么事?”坐在床上,夏聆挪了挪屁|股,床板太硬了。
谢澜明显也注意到了夏聆的动作,“坐着不舒服?”
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蔽的夏聆:“……”
“再垫上一层被子?”谢澜建议。
“不用了。”夏聆干笑着拒绝,能叠成豆腐块的被子,还不是一样地硬?
“哦。”谢澜想了想,伸出手将夏聆拉了起来。
“嗯?你要做……”什么?
最后的什么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夏聆就察觉到,自己屁|股下面换了个地儿,虽然仍旧硬邦邦地,不过比起床板来,明显要软一些,是谢澜的腿。
“这样,应该会好一些吧?”谢澜的声音在夏聆的头上响起,声音没有平时一板一眼的腔调,反而多了几分柔情。
“啊……”夏聆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挺……挺不错的,虽然没女人的软……咳咳……”
夏聆简直要被自己给气死了,现在这个时候,说别的女人干什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万一让阿澜以为自己和别的女人那啥了可咋办!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谢澜居然没生气,反而是赞同地点点头,“嗯,确实女性的腿会更加柔软,不过……”
以后可能得委屈陛下坐硬硬的腿了,这一句谢澜还没有说完,下巴就被夏聆猛然抬起的脑袋给磕着了,还差点儿咬了舌头。
他的衣领也被夏聆揪住,“说!你是不是摸过别的女人的腿!”
“没有!绝对没有!”谢澜双手举起以示清白,“我那是对照了我妈妈的……才这样说的。”
“真的?”夏聆狐疑地看着谢澜,但是抓着谢澜衣领的手却放松了不少。
“真的。”谢澜举起的手放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其中一只搭在了腰窝那地方,还差一点点,就要摸到夏聆的屁|股了。
夏聆将所有曾经靠近过谢澜的女性在脑海中仔细过了一遍,基本上都已经结婚了,有些满意了,手上的力道再度放松。
见夏聆的气似乎已经消了不少,谢澜也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接着解释道:“我小时候很喜欢枕着我妈妈的腿睡觉,因为很舒服,不过每次被父亲看见之后都会被扔出去,也是因此,我从小就练就了一身的好身手,全都是被逼的。”
想象着小时候的阿澜被谢老将军拎着扔出去的场景,夏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办法,虽然和谢澜并肩战斗了很久,但是被人提着领子扔出去的谢澜,夏聆还真的没见过,想看!
见夏聆终于笑了,谢澜也松了一口气,其实,谢澜小时候的糗事可真的不止这一件。
谢澜属于那种转世投胎没喝孟婆汤的那种人,所以刚出生后的谢澜,有着前世所有的记忆。但是,这样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出生之后,俞晓给他喂奶的时候,谢澜非常地不配合。作为一个婴儿,饿了就要吃奶天经地义,但是,当那个婴儿的壳子里是一个成年人的时候,就有些尴尬了。
最后,还是俞晓将奶挤出来,用奶瓶喂给谢澜,这个问题才解决,但是等到谢澜慢慢长大,其他的问题又接踵而来,比如,俞晓开心的时候总是喜欢把谢澜给按到自己的胸里。俗名,埋|胸;学走路的时候,俞晓总是让谢澜站在她的腿上;想要气父亲的时候,还会在谢澜的脸上各种亲,说实话,谢澜的初吻在还不到一岁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而谢澜,从一开始的面红耳赤,到最后的面不改色,也是不容易,不过,等他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孕育方式之后,对于自己的母亲,谢澜则是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因为这个世界很少会有人选择自然孕育,但是俞晓偏偏就是其中的一个特例。
也不是说俞晓就愿意接受怀胎十月加生产时候的十级疼痛,而是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孩子都已经显怀了……到这个阶段,除非选择流产,不然孩子只能在俞晓的肚子里慢慢生长。
俞晓是肯定不会选择流产的,毕竟是她和谢泽榕的孩子,虽然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询问医生原因的时候,那位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医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瞥向了谢泽榕,“很正常,即使正确使用避孕套,一年之内也会有3%的可能怀孕,你们不过是那3%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这件事情还是谢澜十岁那年,俞晓亲自给他上生理知识课程的时候讲的,目的是为了给谢澜灌输不带套而让女孩子吃避孕药都是渣男的观念,不过,谁都没想到,最后谢澜会和皇帝陛下结婚。
于是,爱操心的俞晓妈妈又赶紧给谢澜上了一课,和男朋友做|爱不带套是对彼此身体健康的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