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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辞在空中转了两圈,瞥了一眼旁边的傻狗,随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以作安抚,随即操作着飞机稳稳当当的进行降落。
    这一巴掌不轻不重,但是原本已经兴奋到扭曲的秦述却像是被控制住了一般,精神顿时稳定了下来,这一幕看的傅景越越发的别扭,这个疯狗在面对越辞时,通过一些小动作来看简直是越来越像一条哈士奇,由不得他会心生怪异。
    但是晕机的不适感已经涌了上来,傅景越单手撑着额头,来不及思索其他的,元笑见状毫不迟疑的将一瓶水递过去,他接过喝了几口才勉强压下去那股强烈的眩晕感。
    飞机缓缓降落,随着机身完全落在飞机坪上面,四个人完全放松下来,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准备下机,然而就在越辞走出驾驶舱还没有两步的时候,秦述却突然发难一把将人压在墙壁上,越辞的后背猝不及防的抵在坚硬的墙壁上,他闷哼一声动作凌厉的对着秦述的小腹便是狠狠的一拳。
    这一拳极狠,完全没有留情的意思,秦述痛到身体本能的弯腰,但是依旧死死地钳制住越辞不肯放手,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越辞脸颊上的线条,一双眼贪婪的将人一寸寸尽数看在眼里,扭曲着笑容,毫不掩饰自己的疯狂,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着越辞:
    “扮演的太像了,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也会是这样一幅反应,训练你的人真不是一般人,竟然连他会驾驶战斗机这一点都想到了,这个人是谁?季泽寒吗?
    不对……季泽寒调.教不出来这样的你,如果是他的话哪里会舍得拿出来让你算计我,他肯定早已将你私藏起来了……还有谁呢?恨我入骨不惜大费周折创造出来一个你,这个人必然是恨我,却也对他了解至深,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说到最后,秦述已经完全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越辞微微皱眉,尚未说些什么,便听有人厉声呵斥:“松开!”
    “你放开他!”
    元笑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拉住秦述的肩膀将人推到一边,力道之大完全就是恨不能将人掷出去一般,傅景越紧随其后跑过来脸色难看至极,他看着秦述魂不守舍的样子直接上前对着那张脸狠狠的来了一拳,冷笑着道:“秦疯狗,我警告过你,别打他的主意。”
    这一拳打的他的脸顿时肿了起来,秦述痛的回过神来,他舔了舔火辣辣的唇角,眼神阴翳的看着傅景越,却嚣张的无所顾忌:“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这么和我说话?打他的主意?不止如此,我还要当着你叔叔的面搞他……”
    他的话没说完,原本以守护者的身份站在越辞前面的元笑已经冲了上去,他不喜说话,但是拳头却直接冲着秦述那张口吐狂言的嘴来招呼,力道之大拳头之硬完全就是在下死手,其凶狠程度可见一斑。
    片刻间,三个男人已经混战成了一团。
    元笑打红了眼,咬牙切齿的道:“秦述,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容忍,但是你招惹越辞我们就不死不休,他是我爱的人,你践踏他就是在羞辱我。”
    傅景越也是满眼杀气,想起刚才那一幕便怒火燃烧:“秦疯狗你他妈活腻了,我成全你!”
    秦述一打二虽不赢但是也不落下风,面对两个人的指责依旧冷笑连连,直言不讳的讽刺回去:“你们俩算个什么东西,也不过是他脚边的两条狗而已,还是没什么能耐护不住他的幼犬,我想要他完全是轻而易举,就凭你们俩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眼见这话又把俩人刺激的不轻,三个人之间的战斗已经从拳脚相加开始进化,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冷水从天而降,精准的浇在了秦述的头顶上。
    越辞一手拎着一个,将傅景越和元笑拉开推到一边,他微微俯身低头看着被矿泉水浇了一头看起来分外狼狈的秦述,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面无表情的问:“清醒了吗,还想搞吗?”
    秦述被浇得透心凉,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看着越辞时眼眸中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迷茫,随即听到这冷漠的质问又不自觉的涌上一阵委屈,在越辞冷淡的眼神逼视之下一时间血气上涌,红着眼眸扭曲着笑容怼道:“搞,当然要搞,越辞,我迟早要将你搞到手里让你再也没办法推开我!”
    两个男人顿时对着他怒目相视。
    越辞却丝毫不生气,反而淡淡的点点头,他站起身来径直朝外面走去,这副冷淡的态度分明没有对秦述做什么,却无端的让他感觉到一阵心慌,只见越辞走出去看着外面一群看热闹但是不敢进来的众人,目光锁定训练场上的空军士兵,对着其中一个人道:
    “你们秦队刚才在飞机降落时精神病复发,建议先将人带去医院治疗,剧组的空军指导也需要换人,这一点我会亲自和上面交流的。”
    秦述骤然脸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越辞,满脸阴戾咬牙切齿:“我不走,你休想赶我走。”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秦述坚决不肯走, 越辞却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声强硬的道:“非走不可,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的语气冰冷且不近人情, 听得秦述的心脏阵阵收紧,他的眼红的欲滴血, 看起来就在失去理智的边缘,最后咬牙切齿的驳:“你以为你是谁, 可以决定我的去留?越辞,你也不过是他的替身而已!”
    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但是察觉到争吵便踩着阶梯上来的廖成数正好听到这一句话, 闻言顿时吓了一跳,看着俩人相互对峙的样子眼珠子都要脱眶而出了!
    越辞却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他的双手环臂语气咄咄逼人,一字一句直指秦述的要害:“你也别忘了, 你口口声声说你们是死敌的关系, 但你的行为可不是这么做的, 单看你面对我时的种种行为, 你在面对你所仇恨的死敌时也会做出这样事情吗?”
    一句话正好点中秦述的弱点, 他的脸色顿时越发的难看。
    越辞不肯给他喘息的空间,继续说道:“况且,你既然认为我的存在是一个陷阱,又为何愚蠢的不停往下面跳, 跳的如此心甘情愿, 别人拦都拦不住?秦述,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不清楚,也不想去猜,但是我希望你能自己回去好好冷静一下,看看你这段时间的行为,恢复正常之后再来和我谈其他的问题。”
    在越辞质问他在打什么主意的时候,秦述的心毫无预兆的开始加速跳动,他抿着唇眼神不住的躲闪,最后在对方的逼视下恼羞成怒的站起来,冷声道:“你知道什么,分析的毫无逻辑,还是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
    越辞毫不留恋的转身,一边往下走一边冷淡的说:“我不了解你,也没有那么兴趣去了解你,但是你越过了我的底线,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可以容忍你和他们在剧组里明争暗斗吵吵闹闹,但是这些都是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你现在的行为依旧打破了这一准则,所以为了这部戏能正常运转拍摄下去……”
    他的脚步顿了顿,冷酷的说出了最后半句话:“我容不下你。”
    四个人已经走了出来,里面只余下秦述一个人,飞机舱的门慢慢阖上,但是在越辞说完话的一瞬间,却还是能清晰的听到里面传来的“嘭!”的一声巨响。
    廖成数听得心里一跳,但还是明智的没有跑进去查看触秦述的霉头,而是迅速疏散人群安排大家继续工作,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着越辞丢下一句话:“继续保持。”
    飞机外显然有秦述的心腹,更是对他一言不合就暴躁的脾气一清二楚,对此完全不意外,甚至不安排人进去阻拦,而是率领着士兵们继续自己的工作,很快就走的七七八八,偌大的场地最后也仅剩下寥寥数人。
    愤怒过后,在场的几个人皆已恢复冷静,元笑回过神来便想起自己方才失态时脱口而出的话,不禁有些慌张无措,他从未想过将暗恋的事情告诉越辞,更害怕他知道后徒增负担,一时间方寸大乱,最后只得低咳一声,尴尬的道:“你们继续,我先去忙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说完飞快的落荒而逃。
    越辞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连背影都消失才拐角才收回视线,慢慢的叹了口气,心道这次他还真的撩,也没这方面的想法,怎么一个大好的直男说弯就弯了呢,半点预兆都没有。
    想到这里,立刻就想到前段时间言辞凿凿的和傅培渊打的赌,当时自信满满的立下的那个flag,一时间更是蛋疼不已,思索再三侧头看向在场的唯一的观众,满脸严肃的警告:“元笑的事情不要往外说,包括和你小叔叔也不许提。”
    不消说,傅景越自然秒懂,又是担心小叔会因此吃醋。
    傅景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不愿意和越辞在小叔这个话题上纠缠,他的眼眸微闪,在看着越辞时突然皱眉,不答反道:“秦述刚才在你的脸颊上留下了印子。”
    越辞一怔:“有吗?是淤痕?”
    秦述之前困住他的动作虽然突然,但是力度并不算多大,这也能留下淤痕?
    “不是淤痕。”傅景越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柔滑细腻的触感让他的手指一颤,便如同着魔了一般留恋在上面反复擦拭,即便是擦干净之后仍然不肯松手,直到被察觉不对的越辞一把拍开,方才如梦初醒。
    他触电般的收回动作,他抿了抿唇,在越辞探究的目光下掩饰性的张开手,却不肯和越辞对视,只道:“一些脏东西,已经擦干净了。”
    越辞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没有点破,只道:“擦干净了就好。”
    语毕,便带着默不作声的陈圆一起走人,空旷的场地最后只剩下傅景越一个人。
    傅景越怔怔的看着他离开,复而低头握了握手,上面还残留着抚在越辞脸颊上的余温,那一刻美妙到心颤的触感记忆犹新,他的喉咙动了动,神色晦暗,最后死死地将手攥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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