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告诉他,他继母的女儿因传播谣言,在网络上对他进行恶意诽谤攻击,在名誉和精神上都对他造成了严重伤害,并企图从中获利,情节严重,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林夕:“我精神上受到了严重伤害?”
周郁苦笑:“你能关注重点吗?”
周郁还告诉他,继母接受林家生意以来,偷税漏税,为了盈利不断削减成本,用贿赂的手段通过产品检验。工商及行政部门已经介入调查,不剥层皮是出不来了。如果他愿意,周郁可以让继母剥层皮依然出不来。
周郁问他想不想去看一看他们落魄的样子,林夕笑笑,他还不至于和那些人活到同一个世界里去。但是他想去见见这母女,还有林夕的父亲,他觉得原来的林夕应该对他们说些什么。
继母已经被拘役,林家正在办理保释。当林夕见到她的时候,继母一副斗败的公鸡模样,再没有往日的盛气凌人。那人看到他后,咬牙切齿,就差上来吃了他。
“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贱人自有天收。”林夕没有哪一刻如此感谢自己的词汇量。
对面的女人长长的指甲陷入木桌内,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贱人,你个贱人生的杂种,你非要看到林家倒了才开心是吗?你想想你那个废物父亲,还有你母亲一辈子的心血,都被你毁了,都会被你毁了的。”
林夕端正地坐在桌前,认真道:“我母亲是爱我的,她不会希望我为了守住已经不在了的她的那点心血,委曲求全生活在痛苦中。她一定是最希望我过得自由自在、开心幸福的人。所以,别拿我母亲来当挡箭牌,你不配,这让我恶心。”
“你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不可能的,不可能,林夕干不出这些事。我要让周郁去验DNA,只要你是假的,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应该感谢周郁,知道么,如果是我的话你现在还享受着荣华富贵呢,不过就不保证你的身体里一天天的都会多出什么东西了。不依靠周郁,我确实无法通过法律的正规渠道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但是我从来不在乎手段。我只会用更加阴毒的方式,让你惶惶不可终日,自己都恨不得死去。”
继母瑟瑟发抖,死死瞪着林夕,嘴里飞速念着:“不是,你不是林夕。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不得好死,等我出去等我出去我要你的命。”
“我不该放过你,我应该在你小的时候就弄死你。”
之后,林夕又去见了他的父亲,那个男人像被惊吓的小白鼠一样,蜷缩在林家大宅中。所有的窗帘全部被拉下,稍微透点光亮的地方都被遮挡起来,仿佛只有这样那个男人才有一丝丝安全感。
林夕问:“你爱过母亲吗?你后悔过吗?你哪怕一刻想过自己站起来吗?”
那个男人疯狂地摇头,对林夕异常恐惧,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吃人的恶魔。林夕闭上眼,觉得自己简直脑子秀逗了,怎么会想到和这个男人来探讨人生。
就在林夕踏出林家大门那一刻,那个男人恐怕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大吼:“原来那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改变这样的生活,我们不是挺好的吗?你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啊。”
林夕撇了撇嘴,喃喃自语:“是啊,是挺好的,对你来说当然是挺好的。”
就在林夕父亲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周郁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告诉林夕这些事,为什么要建议林夕来看看这些人。他就应该直接把他们碾死,然后想尽一切办法让林夕永远不知道这些事见不到这些人。
周郁心疼的把林夕揽进怀里,本来想问他继母那边需要他动手么,却再也不敢问出口。
上了车,林夕忽然说:“你不要再插手了,她有能耐出来最好是能出来。”
林夕自然说的一切都好,周郁连忙点头答应。
后来,听说他的继母剥了一层皮,终于免去了牢狱之灾。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她整日抱怨自己的丈夫是个窝囊废,对监狱患上了恐惧症,没有去监狱探视过女儿一次。最后受不了窝在家里一分钱都没有的丈夫,她和那个男人离婚但把儿子带走了。在T市盘旋了好几年,应该是要找林夕报仇,无疾而终,自此消失了。
他的父亲在继母走后,走投无路,终于迈出了家门,最终在福利院找了份工作,专门照顾那里的孤寡老人,顺便照顾自己。
这些都是后来,他无意问起,周郁告诉他的。
他们被害一事也被查清,确实是周郁的叔父,最终也下了大狱。在判刑那天,林夕对着周郁自嘲,现在可好他们一样一样的,都再没什么亲人成了孤家寡人了。
周郁难得地开起了玩笑,说是啊,都成孤家寡人了,才要更好的陪伴才是。
林夕难得不调皮,重重的点头称是。
二十九那天,难得无事一身轻两人一起收拾行囊,准备再去度蜜月了。
☆、晋江独家发表
林夕哈哈大笑, 上次只顾着保命了,没有好好嘲一波周郁的运动装风格。
周总裁自十六岁后,衣柜里不是西装还是西装,再没出现过其他类型的衣服。现在穿着滑雪服,自个儿不习惯,林夕也怎么看怎么滑稽。
揪住周郁的领子把人拉过来,在唇角啵偷一个香, 评价道:“总裁大人还是适合系领带儿拴在工作桌上的风格。”
周郁揽住林夕的细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在小孩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段时间以来, 他慢慢习惯了林夕的接近,也慢慢从这种亲密中体会到拨动人心细腻的快乐。
林夕把滑雪板扔在地上,跟周郁说:“来来来,我们滑下去。”
周郁摇着头把滑雪板拿起, 拉着林夕的手排队上缆车。
“无聊。”林夕郁闷道。
周郁安抚说:“太危险。”
“危险?”林夕抖着肩笑道:“是你不会滑吧,我完全没有问题。”
周郁闭口不言, 林夕恶作剧心理上线,故意道:“不然,你做缆车下去,我滑下去?”只见周郁瞬间变了脸色, 过了好半天才为难地说:“算了,你想的话还是我陪你一起吧。”
“哈哈哈哈。”林夕得意地抱着周郁的胳膊,把人拉上缆车,甩着小腿哼着小歌, 心里美滋滋的。
周郁知道自己被耍了,无奈地抓住林夕的手,和他一起俯瞰雪山美景。
“真壮观,就喜欢这一片白。”
周郁:“是啊,简单,纯粹。”林夕是看着山涧说的,周郁看着林夕。
下了缆车,这是一片比较平坦的陆地,唯一的一节小坡相对平缓,非常适合无经验或经验较少的人玩耍。
林夕踏上滑雪板后,就如脱缰的野马,滑雪杖一甩便不见人了。等周郁缓慢穿好装备,林夕溜了一圈才回来。
“来来来,拉着我,我来带你。”
周郁上一次滑雪,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还是陪合作商来的,人家是游玩他纯粹就是工作。滑起来倒不费劲,就是笨拙些,不敢滑的太快。
看着林夕如同雪上精灵一般,周郁非常苦恼,自己的这个孩子怎么什么都会似的。好像从和林夕第一次见面后,他从未有过站在上风的感觉,而林夕一直以来也从没有自己低人一等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