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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遮天,一手捶地》作者:容九
    文案:
    我不晓得为何他们见了我总是如临大敌,
    其实我这个人一向都怀着一颗慈悲之心。
    苍天可鉴,那些关于我的传闻,真的只是谣传。
    本文讲述了女主在众人皆以为她是杯具的情况下
    如何让众人一个个沦为杯具的血泪史。
    文风半轻松半调侃,笑虐点俱在。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女主 ┃ 配角:男主男配女炮灰们 ┃ 其它:各种龙套
    编辑评价:
    流落在外的失忆女子,居然是一手遮天的监国公主。经历了种种死里逃生,恢复本来面目。面对爱恨交织的驸马,昔日的四大面首,太子弟弟,以及民间的那位恋人,强横还是痴情……公主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传闻似乎不太靠谱了 作者文笔幽默诙谐,精彩人物层出不穷。然情节错综复杂,朝堂之上暗潮汹涌,下毒之案扑朔迷离,且看这一方天下,一片真心,到底归属于谁。
    第一章
    蒸好了米我撩起裙摆蹲坐在门槛边,苦苦巴守望着村口方向。煦方说晚上他会买两条大青鱼回来给我熬汤喝,庆贺我大病初愈。
    说来我也叨扰有些时日了。打从今年盛桃季他在崖边救下了自寻短见的我,这日子便过得不大顺意了。
    我似乎患了一种奇难怪症,常常一梦醒来便忘了所有,包括我姓甚名谁。
    那时,煦方回回都得起大早,唯恐我先醒来会因记忆空白而惊慌失措。他总是不厌其烦的说着同样安抚的话语,即便第二日我准又忘个干净。
    这种状况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某个清晨,我睁开眼时吱了声:“煦方,我渴。”
    他足足愣了半盏茶功夫才去烧水,劲缓了许久,斟茶的手还是抖个没停。
    此后我的病情逐渐好转,初时偶有健忘,近来连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也念得十分清楚,煦方心情大好,便早早出门挣工钱了。
    他当真是纵容我的。
    我的脾性不算好,时来嫌弃粗茶淡饭,待他用攒来的铜板买来肉脯,我又开始念叨邻居的王姐穿了件新棉袍。
    煦方极少恼我。撞上我无理取闹的时候,他会耐着性子听,尽可能的满足我,若是力不能及,便搂着我吹竹萧哄我听。
    我曾问他:“为何待我这么好?救了我后发现我是麻烦鬼,丢了便是,我们原本就素不相识。”
    他答:“主要是我无聊。”
    我一脚踹着他哇哇叫,他抿着嘴看着我乐了小半晌,说:“和风,因为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没有回忆的痛苦。”
    和风是他给我起的名字,其实煦方也是他给自己取的,一年前他被村长捡到时就失了忆,大夫说只等他后脑勺的淤肿完全散去,大抵便能回想起过去。
    其实,私心里我是不大情愿他恢复记忆的,我常与他说,不管你有什么过去,都不准抛下我,可即使他承诺一百遍,我都不曾安过心。
    正在犯傻之际,一只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耳畔传来煦方的声音:“想什么想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又盯着他手中的青鱼,“小鱼儿,你娘想你想得心都碎了。”
    我狠狠推了他一下:“你才是它娘!”
    他眉眼一弯:“你是它娘,我自然是它爹。”
    我霎时心花怒放,用力掩下微扬的唇角,没掩住,煦方用力揉了揉我的头:“砧板洗好了没?我来给你做大青鱼大补汤。”
    不知是他手艺好
    还是鱼鲜,我难得吃得心满意足,趁他刷碗时神神秘秘的将一只玉萧塞给他:“送你的。”
    煦方怔了一怔,问:“哪来的?”
    “买的。”
    “你哪来得这么多银子?”
    “……存的。”
    煦方摆出一副“你骗不了我”的姿势,我讪讪地说:“是替村长夫人洗衣赚来的。”
    他眼里盛着一眶心疼之色,“我,现在的我根本给不了你锦衣玉食,可若……”
    我问:“什么?”
    他顿了半晌却不肯继续说,只是拉着我在树旁坐下,说:“不如我吹萧给你听。”
    萧声缓缓奏起,清风拂过,黑发飞扬,斜晖衬得他如画中人一般。
    我不由看痴了。
    日子过得如想象一般平静而惬意,就在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天荒地老下去时,我无意间在市集的石墙上看到了一则告示。
    寻人告示,寻的是夏阳侯世子,聂然。
    不愧为四大家族之首的聂家,告示上的画象惟妙惟肖,但凡见过世子本尊的恐怕无人认不出。
    更遑论与他朝夕相处的我了。
    到家的时候煦方正在厨房炒菜,那锅铲的吭吭声生生将我路上掂量出的话全又给咽回肚里。
    他是尊贵的夏阳侯世子,即便他不嫌弃,他的家族又岂容得下我这来历不明的野丫头?
    然而,该来的终究躲不过。第二日醒来时,煦方未如往常那般坐守我床边。
    我慌慌张张的寻遍整个屋子,都没有瞧见他的影子。
    直到听见前院的动静。
    我蹑手蹑脚的踱到门旁,一眼望见院内跪了一地的人,脸上都露着惶恐的神情。煦方就那么施施然站在其中,淡淡的嗓音透着一股威严:“都给我回去。”
    为首的长者战战兢兢道:“世子,侯爷和夫人一直都在找您,还有少夫人她……”
    煦方冷冷瞥了他一眼,我从未见过他这种神情,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像是愤怒的样子,“我若是不走,你们还想押我回去不成?”
    那些人登时噤若寒蝉,不住叩首求饶,煦方颇为不耐的挥挥袖子,道:“罢了,过几日我自会回绥阳向爹请罪。”
    直到那群人离开,煦方才回转过身,瞧见站在门边的我,慌道:“和风,你怎么醒了?”
    我直愣
    愣盯着他:“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聂然的记忆?”
    煦方神色微变:“你都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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