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瑞心中悲怆,偏偏他上司怀里的猫宝宝还跟着“喵喵”叫的附和着。他简直有苦说不出,换了个说法问道:“不是,时哥,我是问你……嗯,一般人心里对这事多多少少都得有个标准吧?不能没谱吧?比如最简单的,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吧。”时缄丝毫不带犹豫,依然淡定地回道。心里想着的却是他家宝贝是只小公猫,所以算下来他喜欢男的应该没问题吧?
石瑞第一次听时缄坦承这种事,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就听时缄一脸镇定地反驳道:“我可有谱了,我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就是乖乖软软的,特别黏人,毛软软的,眼睛黑黑的圆圆的水水的,特别挑剔特别娇气,腿短短的,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还要喵喵叫地和你闹的那种。”
石瑞算听明白了,公的,还要符合下面所有标准,说的不就是他家猫嘛。感情时哥他是个猫性恋,别的猫还都不考虑,就喜欢他家猫一个,人根本就没在考虑范围之内……这不说了等于白说。
不过他也觉得时缄对自己那只小猫过分的好了,有时候像宠儿子,有时候又像宠老婆,天天哄吃哄睡陪闹陪玩,关键是一般人宠儿子宠老婆都没有他那么宠的。
他只能感慨他时哥是根本还没开七情六爱这一关窍,一颗心全捧给了自家猫。
这事就算就此揭过。但没过两天他又喝醉了,别人都知道他是时缄的亲信,就有人趁机向他打听时缄的情感生活。石瑞喝得挺醉的,而且时缄宠猫的事情人尽皆知,他也没觉得这事不能说,被套话时就把自己记着的全都照实说了,但没解释时缄说的是他家猫。
他一听那形容就明白时缄说的是自家的猫,但别人未必明白,后来传着传着就变成时缄喜欢年轻男人了,而且在传播过程中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和艺术加工,传到后面就更是什么版本都有。
不过时缄一颗心都扑在自己猫身上,自然没心思去管这些,随便他们怎么说都可以。
撇开这些不谈,时缄极为爱猫的事倒的确是人尽皆知。联邦军队里不允许养宠物,前线更不允许养宠物,但时缄刚来的时候就硬生生在这两件事上破了例,大有“没猫没我”的意思;后来他在军部的势力愈来愈盛,这件事还常被拿来打趣。而更明显的是除非他家猫不愿意跟着,否则他无论去哪里都要带上自家猫,简直是寸步不离。
而且他家猫不仅跟着近,还不能让人碰,确切地说是别人想碰也碰不着,谁要是想摸摸时缄少将的猫,三S级的防护罩当时能把你弹到一米之外,一般人都用不上这么高级的防护罩。
这时候就不由让人唏嘘“宰相门前七品官”,作时缄少将的猫,待遇都比一般的人好得多。
夜幕渐渐暗了下来,很快就要到宴会正式开始的时间。
在场的人不由频频向门外的方向看去,作为此次宴会的主角,时缄少将还没到。
就在这时,三辆挂着军部标识的黑色悬浮车在会场外低调地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时缄及其侍从从车上走下来,向会场的方向走去。
时缄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军礼服配黑色军帽军靴,他的制服上没有挂太多的军功勋章,但他整个人都像一柄出鞘的黑色长刀一般,冰冷肃杀,令人不敢轻易接近。
唯一违和的一点是被他窝在左手臂弯中的白色小猫。
小东西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好像刚睡醒一样,在男人臂弯里调皮地扭来扭去,一点都不怕对方——他也没什么怕的必要,所有人都知道时缄少将把自家猫当小皇帝,恨不得把命都给他,只要是猫提的要求他全都会满足。
小猫今天还穿了一件浅粉色的针织衫,看上去有点不习惯,一直喵喵叫着,还用爪子打着男人胸口。现在敢打时缄并且能打到的,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了。
而男人一路走来,一直低着头和小猫低声说着话,看上去像是在哄着对方什么。
石瑞一看见猫猫那件连小屁股都包进去了大半个的粉色小衬衫就知道他时哥的病更严重了。
别人都知道时缄宠猫,只有少数和时缄比较亲近的人才知道时缄对自己的猫还有很强的占有欲。他以前状况还不是很严重,后来就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明显,表现之一就是如果要带小猫出门,一定要给猫猫穿衣服。
众所周知小猫小狗其实都是没必要穿衣服的,也有一些主人会因为喜欢装扮自己的宠物所以买来衣服和饰品给它们。
但时缄给自家猫穿衣服的原因和别人不一样,石瑞曾经亲眼看到过他一边念叨着“我架宝贝白白软软的小肚子可不能给他们看到”一边哄着给小猫套上白色的柔软小裙子,丝毫不在意他家养的是一只小王子猫。
石瑞当时听得就很震惊,很想感慨“您家宝贝肚子虽然的确很白很软,但那是白色的毛呀!有什么不能给别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