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水江逢觉得自己没听清楚,硬要他再复述一遍。
丹生王有些不耐烦了。他道:“当时我求的是逢春盟首领,可是那时真正发号施令,制止众人的,是他裘千淮。你站在后面,在我眼里你跟那些女人根本没什么两样。”
“可是!可是!”水江逢忽然懵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为什么你连变心都不是,我以为你好歹喜欢过我,结果从始至终……你要我哪里有脸见他……”
“你们根本就不止是好朋友那么简单吧?”丹生王讽道,“凡事你都喜欢提他,有好处都先给他人间谷送。人来了就更是,恨不得整天跟他在一起。”
丹生王越说,水江逢越觉得他的嘴脸丑恶起来。为什么当初没察觉到他是如此歹毒之人。
可裘千淮分明说过,他连自己属下的性命都不顾。该是多么不择手段的一个人……
背后无尽的军队战马,莫非他是打算踏平人间谷?就凭他?
那二十个道士终于忍不住告诉丹生王,倘若此行接下来是要去找人间谷的麻烦,他们无法保证不会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
“林掌门此话怎讲?”丹生王对最年长的老道问。
那老道士悠悠谈道:“我们三大门派能镇压这松鼠精已非易事,人间谷虽说是一个排不上号的小门派,可你知道人间谷的弟子在外界多生事端,我们三大派始终没能赶尽杀绝的原因吗?”
“还请林掌门相告。”
“我们只要将犯错弟子绑回他人间谷,那人间谷的掌门自会处理,轻则剃发禁闭五年,重则断去手脚赶出门派,让他自生自灭。他已经做得够绝,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人间谷掌门从来薄情寡义,自己处罚已经足够重,也不许我们动他门下弟子。”
又有一人站出来:“是啊,我门下曾经有个弟子,就因为无意辱骂他一句,就被割了耳朵!他根本没有人性!”
“这……”丹生王道,“各位联合起来也……”
“并非敌不过,”那老道长又道,“只是不知深浅,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他之所以是一个小门派,只是因为规矩离谱,没多少人能保证全身而退。最后也就选了其他门派,可那裘千淮,哈哈,老朽是真没见过那么狂的后生。”
“老林头,”又有一修士道,“你跟他打过吗?”
“不曾不曾。”他回答,“因为在打之前,他就说了一句我会输给他,然后就跑了。”说时,他还笑了出来。
所有人都当他在讲一个笑话,但这个老头记得,自己当时已经被那威压压的动弹不得了。
“可是我们有二十人呢。”丹生王回头瞥了一眼水江逢,“还有她在,兴许不用打就能解决这件事。”
都是假的,是裘千淮为了少些担子,故意传了这些话。以致于人间谷的弟子越来越少。
她的心里凉个透彻,不止自己这副落魄的样子会被裘千淮看见,最坏情况的,还会连累他做出更荒唐的牺牲。
……
裘千淮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已经有三天,持续的打坐不停地背清心咒很有用,只要心静了,便能更容易分辨究竟哪个才是自己的本意。
“掌门!掌门!!!”一名弟子跌跌撞撞跑过来,却打不开安平榭的门。他只能一直拍打着希望掌门能理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