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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反对……”傅曲舟的话还没说完,渊翡就呼啦一下跳出了飞舟。
    叶舒三人就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美艳女修,她身上的衣饰素净但不失淡雅——如果忽略那条把她从头笼罩到脚的被子的话。
    渊翡紧了紧蒙住眼睛的布条:“来吧,道友。”
    叶舒满脸黑线:“你确定不需要把被子拿下来吗……”
    渊翡严肃地摇头:“它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叶舒:“……”即使无节操如叶舒,也不忍心继续用渊翡的厌男症来折腾她,示意顾浚和曹衍离远一点,她眼前一花,渊翡已然出手了。
    两仪道宫出身的元婴真人,哪怕看起来再不靠谱,渊翡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叶舒不能下杀手,她闪身躲过迎面而来的清光,大袖摆动间卷起狂烈的疾风。
    黑白双色的图卷在狂风中徐徐铺展,似慢实快,眨眼间就将渊翡围裹了进去。只要被乾坤图困住,除非修为远远超过叶舒,否则绝对没有脱身的希望。
    一来一往间,渊翡已然落败,叶舒正打算将她放出来,突然,她身前的空气一阵扭曲,渊翡竟然就这么出现了。
    “两界挪移术?!”叶舒惊讶地瞪大眼睛。
    “乾坤图?!”渊翡同样惊诧不已。
    飞舟里,傅曲舟点了点头,看来自己不用再忽悠渊翡了——这就是她为什么要去两仪道宫的原因。在皇宫中,傅曲舟无意间看到了渊翡出手。大概是她运气太好,渊翡使出的同样是两界挪移术。
    沧元天中,修习乾坤真意的道法非常稀少,但并非只有通玄书。可是两界挪移术却是真真正正的别无分号,只此一家。
    “你也是道宫门人?”渊翡狐疑地打量着叶舒,“不对,我从来都没见过你。”
    叶舒则在心里直犯嘀咕,难道两仪道宫和临渊派一样,也是潇真派在其他地方创立的别府?但在隐玄境流传的说法里,两仪道宫创立于太古时代,那时候潇真派还没诞生呢。
    “回答我的问题。”渊翡冷声道。
    “呃,道友……如果我说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师姐妹,你信不信?”
    渊翡:“……”
    #
    富丽堂皇的公主府内,如今却一片狼藉。
    砰咚一声,三公主将博古架上的玉瓶狠狠掷在地上:“可恶!可恶!可恶!”
    “殿下息怒。”侍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您消消气。”
    “消气?”三公主美丽的脸上满是戾色,“被人如此折辱,我哪里还能消气!”
    她派出去的几十个门客全都无功而返,而那个神秘的出剑人,竟然一直都没有露面。
    “那帮没用的东西,平日里各个在我面前吹嘘自己的实力有多出众,结果?哼,都是酒囊饭袋!”
    “那人想必是外来的修士。”侍女柔声劝道,“您不是已经下令,重金招募外来修士去杀那人吗,已经有结果了。”
    “对。”提到这件事,三公主才稍稍平静了下来。衡南城的外来修士不少,但三公主知道那个出剑人实力不凡,“如果只是元婴境界的修士,不用带来见我。”
    侍女顿了顿,附耳在三公主身边低声道:“他自称是返虚道君。”
    “什么?!”三公主又喜又疑,“快,快带我去见那他。”
    两人匆匆行到花厅,只见一个青衣道人正站在庭中,见三公主来了,只微一颔首,淡淡道:“贫道狄元,幸会。”
    ☆、203|5.12文|学城
    “潇真派?”裹着被子窝在榻上,渊翡疑惑地挑了挑眉。
    不是她孤陋寡闻,隐玄境的修士一向不怎么关系三洲四海。尤其渊翡出身两仪道宫,这个门派自诞生起就隐藏在团团迷雾下,门中弟子一律隐世不出,除非是遇到改朝换代的大事,否则两仪道宫的门人,终其一生,基本上只会在需要收徒的时候下山。
    是以,虽然潇真派的大名在沧元天如雷贯耳,叶舒所拥有的巨大声名,更是让她如同修真界的当红偶像一样,但渊翡从未听说过她的名字。
    “不管你听没听说过,但那两界挪移术是我潇真派根本*中的独门神通,此事九易洲几乎人人皆知,道友要是不信,可以随便寻个外来修士,问他便是。”
    “你们管那个叫两界挪移术?”渊翡先是问了一句,接着摆摆手,“我不是不信,你修为比我高太多,要是想对我不利,哪里需要这么弯弯绕绕的。道友,我能问问,贵派的根本*叫什么名字吗?”
    “通玄书。”叶舒答道。
    “我们两仪道宫的根本*名唤两仪灵卷。”
    “两仪灵卷……”叶舒快速在系统的兑换目录中查阅了一番,没有这门道法。
    当初潇真派的道君在宣吴洲创立临渊派,以此作为潇真派的别传道统,并将通玄书传授给了当时的临渊派门人。假如说两仪道宫也是潇真派的别府,那为什么根本*是这个两仪灵卷?
    方才叶舒又和渊翡切磋了一番,两人惊诧地发现,不管是法力,还是神通中蕴藏的真意,他们所修的道法确实同出一源。
    “道宫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太古时代,绝不可能是贵派的别府。”渊翡正色道。
    “那……”曹衍沉吟着,“难道咱们潇真派其实是两仪道宫的别传道统?”
    一听到他的声音,渊翡立刻像触电一样颤了颤,她扯着被子将自己朝角落里又缩了缩:“你,对,就是你,你离我远点。”
    好脾气如曹衍,对上她充满嫌弃的眼神,也忍不住涌起一股想暴打她的冲动。
    “师父。”曹衍气鼓鼓地扯了扯叶舒的袖子,“我还是别待在这里碍人眼了。”说完,他就朝傅曲舟使了个眼色,“小师妹,我觉得我们也需要好好聊一聊。”
    “等等,你要对我的徒弟做什么!”渊翡激动地跳起来,又连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别以为你们俩有不正当的关系,你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叶舒抽了抽嘴角,不正当的关系是什么,为所欲为又是什么,渊道友,你的思想似乎很不健康。而且曲舟明明是我的徒弟,不是都已经和你解释过了吗……
    傅曲舟的谎言被揭开后,在叶舒的严厉的目光下,她很主动地向渊翡道了歉。其实傅曲舟心里是不以为然的,但既然师父那么生气,还是乖乖认错好了。
    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三观有点歪,叶掌门也十分头痛。渊翡倒是一脸无所谓,她遗憾地看着傅曲舟:“这么说,你做不成我徒弟了?”接着又朝叶舒挤了挤眼睛,“道友,你徒弟那么多,不如让给我一个吧。”
    叶舒:“……你对收曲舟为徒到底是有多执着。”
    傅曲舟低眉顺眼地跟在曹衍身后,曹衍确实需要被顺毛。莫名其妙惨遭抛弃,虽然已经知道这并不是真的,但曹衍的怒火只会更甚。他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认真地和小师妹谈一谈,让她知道这么做的严重后果。
    “师兄。”掩上门,傅曲舟掏出一包精致小巧的糖糕,“这是我在路上给你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不要以为用美食就可以收买我,这次我是认真的。”曹衍义正辞严地拒绝着,一边把手伸向了那包糖糕。
    “还有这个。”傅曲舟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包酥饼,“你之前说过这个好吃,我特意记下来啦。”
    “唔,小师妹你真好……”曹衍嚼着糖糕,嘴里含糊不清地答道。不对,他猛然反应过来,我不是来和小师妹谈心的吗,为什么又屈服在了糖.衣炮弹之下?
    “把酥饼放下。”他一脸肃然。
    “你不吃了?”傅曲舟遗憾地叹了口气,作势要把酥饼给收回去。
    “等等。”曹衍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我……”他痛苦地别过脸,如同生离死别一般摇了摇头,“我不吃。”
    “哦。”傅曲舟拿出一块香喷喷的酥饼,“我吃。”
    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响亮的咔擦声,还有曹衍可怜兮兮的哀求——“小师妹,给我留一块好不好”,叶舒就知道,天然呆永远都是斗不过腹黑的,尤其天然呆还是个吃货。
    “所以我就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渊翡撇了撇嘴,又十分嫌弃地瞟了顾浚一眼。刚才那个胖脸小子虽然讨厌,但至少还很识趣。这个黑脸小子是怎么回事,难道看不出来自己很希望他离远一点吗?
    发现了那道隐晦的目光,顾浚微一抬头,冷冷地注视着渊翡。渊翡浑身一颤,立刻用被子死死捂住脑袋:“不要看我!啊,好刺眼!我要化掉了!”
    顾浚:“……”以这个女人的智商看来不会造成任何威胁,自己可以放心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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