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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笙明显一愣,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事。”
    庄白书急了,许笙就是那种有事也闷着不说型,这他能放心吗,“这叫没事?你是不是发烧了?你别硬挺着啊,咱们先出去……”
    “不,不是…”许笙连忙打住,却反过来安抚他:“我只是……有点紧张。”
    周围很吵,但庄白书还是听清了,他没明白,怔愣道:“紧张什么?”
    酒吧里的音乐声突然戛然而止,舞池中舞动的人纷纷停下,驻唱摁下了话筒,也从椅子上跳下来,闪烁的灯光好像被控制而止,全场陷入黑寂。
    人多的地方先是传来一阵喧吵,但很快就停了,庄白书在黑暗里握住了许笙的手,纳闷道:“怎么回事,停电了?”
    一柱光束从黑寂中亮起,直直地映了过来,庄白书猝不及防被闪到眼睛,他抬手挡上眼帘,又不舒服地慢慢睁开。
    然后他就看见,许笙从怀里地掏出了一个绒布小盒,仔细辨认后又调转了一个方向,僵硬的手指险些把它落在地上,他哆哆嗦嗦地打开小盒,露出了里面的钻戒。
    细小的碎钻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发亮,折射出几瓣美妙的光辉。
    许笙满脸通红,在全场的注目下,朝着那个面色震惊的男人,单膝跪了下去。
    庄白书感觉那一刻自己的心跳骤停了。
    周围喧闹的起哄声和尖叫仿佛都被隔绝到耳膜之外,他能感受到、听到、看到的人,只剩眼前这个人,让他脑袋上血管突突直跳,让他全身血液都腾涌起来的人。
    许笙耳尖都红透了,周边的声音渐渐沉静下来,他深吸口气,打鼓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先前准备好的句子全忘没了,大脑一片空白。
    可是这事打不了退堂鼓,他精心筹备了这么多天,决不能在这时候出差头。
    许笙抬头看着他,哆哆嗦嗦的嘴唇抿了一下,他鼓着勇气,真城地说:
    “我……我很爱你。”许笙握着绒盒的手都在颤,“谢谢你没放弃我,无论以后会经历什么,我们都不分开,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始终如一地爱你,直到我生命终结的那天。”
    “请你……”他顿了顿,下定决心地用力说道:“请你跟我结婚。”
    许笙忐忑地保持那个姿势,脸上烫的像火烧了一样,没等他等到庄白书的回答,手腕却被握住,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拉了起来。
    那人拉着他,只说了一句:“今晚大家的酒,都算到我账上。”
    酒吧里瞬间爆出鼎沸的欢呼,灯光重新旋转起来,似乎是被这种喜事渲染,人们欢呼雀跃,气氛一时被推到了顶点。
    庄白书刚要领许笙离开酒吧,却突然被蒋昭晨拦住了去路。
    蒋昭晨咧着嘴角笑了一下,“我估计着,你们现在需要找个地儿休息吧。”
    许笙只一直低着头,庄白书在前面咬了下牙槽,挑眉道:“有话快放。”
    “楼上有间豪华包房,还没有人用过呢。”蒋昭晨悠然以暇地笑道:“要不你们当次头客,尝个鲜?”
    他们随着服务生上了三楼,喧闹的声音渐渐被隔绝开来,两人刷卡进房,屋内的暖风就已扑着面目袭过来。
    没等进主卧,庄白书突然转过身,把他挤到门墙的夹角,他深吸口气,哑声问:“今天来这儿,全是为了这个?”
    许笙喉头干涩,耳朵通红,结巴道:“……是。”
    “是为了给我惊喜吗?你不是不喜欢众目睽睽的场合?”庄白书眼眸炙热,嘴角又隐隐地笑:“安排这些,都是为了我?”
    许笙已经说不出话了,脸上的风景被人自上而下地欣赏,他微微点了点头。
    “我刚才可没答应,所以你没求成功。”庄白书忍着心里抓心挠肝的灼热,他低声道:“现在没人了,只有我和你,再向我求一次,我就好好回答你。”
    许笙脸瞬间涨的通红,他刚要再蹲下去,却被庄白书拦住,“诶,不用单膝跪地,站着说,看着我就好。”
    “把刚才那些话再说一遍,一个字不落,然后再加上一句,”庄白书嘴唇从下巴游移到他的唇,浅尝辄止地亲着,低声诱导地说:“嫁给我。”
    许笙心像提到了嗓子眼,打鼓一样地跳动,他干巴巴地说:“我、我记不起来了。”
    这不是假话,他是真记不起来了,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事后根本无法回想起来,但说出来时的心情却历久弥新,回味起来仍让他脸红心跳不已。
    庄白书没打算放过他,“那就第一句,从第一句开始,还记得吗?”
    “我、我很爱你。”
    庄白书手心摩挲地向下,炽热的眼睛仍盯着他,“还有呢?”
    “……嫁给我。”
    眼看着那个小小的指环套入手指,这种被一圈圆圆的金属禁锢的感觉,让人说不出的微妙。就好像真的有种无形的事物将他们套牢,往后余生,即使生老病死,他们也再不分开。
    庄白书眼中是无法掩抑的激动和虔诚,落在许笙手指上的吻是颤抖的。
    “我也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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