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铭问:“你以什么理由来判定嫌犯是研究生?”
“这案子不会是太年轻的人干的,本科生的年龄阅历摆在那, 赵副队也是这个意思。”
“有进步,这回知道用脑子而不是肌肉办案。”
罗家楠“哈”了一声:“我是省公安大学侦查学院出来的,正经科班生,不过还好我没接着往上进修,要不上哪碰见你去。”
“命里有时终须有。”
祈铭说着将目光投向车窗外, 突然被罗家楠一脚踩死刹车的举动弄得被安全带猛勒了一下。
没等他说话就听罗家楠低声骂了句“傻逼”——刚刚那辆磨磨唧唧看起来像是道路不熟的车在直行线上左转弯,结果把旁边车道上的那辆给蹭了。被剐的是辆尼桑,剐人的是辆宝马, 俩司机下车看情况,结果没说两句就开始对骂。
“嘿,这俩不赶紧挪车堵路口吵他妈什么吵?”罗家楠的车头离前车太近,掰不出去,想往后倒车还有别的车堵着。
祈铭仔细观察了下宝马车主的肢体动作,说:“那人像是喝多了。”
“操,这他妈才几点就多了。”罗家楠又使劲按了下喇叭,催促那俩人赶紧挪车,“这孙子他爷爷是他妈省交通厅厅长吧,这么嚣张。”
宝马车主听见喇叭声,回头又冲罗家楠骂了句不知道什么话,然后上手开始推搡尼桑车主。尼桑车主也没服软,俩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罗家楠眉头一皱,推开车门下去,同时叮嘱祈铭报警。
祈铭拿出电话,号码还没输完就看到宝马车主弹开后备箱盖,拎出尺把长的西瓜刀在那挥舞着虚张声势。
“警察!把刀放下!”
罗家楠立刻伸手将尼桑车主拦到身后,同时抽枪指向宝马车主。这人确实如祈铭所说的那样,喝多了,脸色涨红眼神涣散,而且肯定没少喝,怪不得敢他妈在直行线上左转弯。
“你他妈吓唬谁?”宝马车主压根不在乎罗家楠手里的枪,他拽开领子露出胸口的大片纹身,“傻逼玩意,来啊,照你强爷这儿开枪!”
事实上只要他敢拿着刀往前扑,按规定罗家楠就能开枪。但他从来没朝人真正开过枪,也不想打破这个记录。先不说这一枪开了后面要经历多少审查和书面工作,光是心理上就得背负起沉重的阴影。
前辈们说,在刑侦处有两种警察——打死过人的,和没打死过人的。
祈铭看到罗家楠收起枪,徒手面对持刀的宝马车主。他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赶紧拉开车门下车。也就是在这几秒钟的功夫,罗家楠突然出手擒住宝马车主的手腕一扭,迫使对方松开拿刀的手,转身一个过肩摔狠狠将人撂倒在地。
拽出手铐把人压在地上铐住,罗家楠磨着后槽牙说——
“强爷是吧,听着,以后再瞧见我,记得喊声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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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都快十点了,于是罗家楠拽着祈铭去派出所旁边的面馆吃晚饭。祈铭看罗家楠狼吞虎咽吃得鼻梁直冒汗,抽出几张餐巾纸递给他。
“老板,再给加半份面!”罗家楠把汤碗一推,接过纸巾擦汗。
祈铭无奈地说:“吃太饱等下睡觉不好消化。”
“又不是回去就睡了。”罗家楠嘴角一勾,往前探身凑近祈铭的脸,“刚你瞧见了吧,该用肌肉就得用肌肉,跟那种人动脑子没用。”
“太危险,万一受伤伯母得多难过。”祈铭并不怎么赞同地说道。
罗家楠撇撇嘴,心说还想听句夸呢没想到又被说教。
看他那脸瞬间拉下来的样子,祈铭在桌子下面用膝盖蹭了蹭对方的大腿内侧,轻声说:“以及……我也会心疼。”
这话听的罗家楠心神荡漾,他一把按住祈铭的膝盖,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别闹,媳妇儿,回头蹭硬了没法出门。”
等老板给罗家楠的汤碗里续完面走开,祈铭拽开罗家楠的手接着蹭。
“自制力这么差,不觉的对不起警徽?”
“我的自制力在你这儿屁用没有,诶,真别蹭了——”
“硬了?”
“唔……”
祈铭收回腿,拿过桌上的车钥匙站起身说:“我去车里等,你什么时候能出门了再出来。”
“不是,你这——”罗家楠突然有种自己被摆了一道的感觉。
坐进车里,祈铭大力撞上车门。
罗南瓜同志,你张嘴闭嘴的“媳妇儿”,回家叫叫也就得了,刚在派出所里都敢叫,没瞧见人家都他妈拿什么眼神看我么?
治不死你个小样的!
没过几分钟,祈铭就瞧见罗家楠拎着一袋打包盒从小吃店里出来。打包盒明显是拿来挡裤裆上的帐篷的,祈铭忍不住抬手扣住额角——罗南瓜同志的那点儿聪明劲儿全他妈用这上面了。
罗家楠根本就没去驾驶座,而是拽开副驾驶的车门,把祈铭从车里拽出来又拉开后车门给塞进后座里。打包盒被扔在了车外——他压根就没打算吃那堆被捂过的面条。
“你——”
祈铭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罗家楠堵住了嘴。罗家楠使着劲儿地在他身上乱搓,然而狭窄的空间根本不够两个大男人折腾。祈铭半靠在车门内的软包上,上下顶着两把枪。他被吻得摸得浑身冒火,外加大腿上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硬度,明白眼下是肯定等不到进家门再脱裤子了。
“罗家楠你——你顶着我了!”
祈铭抽手伸进罗家楠怀里去推枪套,还没推开呢又被罗家楠拉着手往下摸,嘴还被对方用舌头彻底堵死。感觉自己像是被那条舌头勾住一样,祈铭不得不以那种雏鸟接受亲鸟喂食的姿势仰脸伸长脖子来迎合罗家楠的热吻。握在手心里的大物件滚烫坚硬,膝盖碾压车座皮子的吱嘎声与挺进的频率完全一致。
“媳妇儿,媳妇儿,先给老公吹一个吧。”罗家楠的手顺着声音探进他的裤腰,在那两坨弹性十足的臀肉上轮番大力揉捏,“要不太干了进不去……”
没等祈铭答话,罗家楠翻身坐到后座上弹开皮带拽下拉链,把傲人的玩意就这样擎在了祈铭的眼前。祈铭脸上烧得滚烫,羞耻心是一部分,但更多的是被罗家楠点燃的情欲。他将散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伸手握住炙热的欲望,在和罗家楠又分享了一个黏糊糊的吻后弓身埋头。他轻轻亲吻了一下圆钝的头部,然后一点点地将其裹进湿润的口腔。
“我操,媳妇儿……你这是要老公的命呢。”
抬手扣住祈铭后脑,罗家楠强忍着挺腰冲撞的欲望,咬牙在这快感的漩涡里抽吸。自打他教过祈铭一次怎么用嘴和舌头,每次祈铭都恨不得能把他的脑浆子给吸出去。虽然口活怎么也比不上真刀真枪的干,但那种心理上的满足依旧能让他爽得头皮发麻。
沾满口水的柱身被舔得发亮,雄性荷尔蒙味道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愈来愈浓稠。被罗家楠的手指按上身后的软肉,祈铭猛地往前冲了下身体,嘴巴里的硬物也因此而滑脱出去。他正要再把那玩意含进嘴里,罗家楠却托着他的下巴将他提了起来。
“够了,媳妇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