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亦尘的眸子也渐渐的冷了下来,想必这高主任肯定是因为是他送来的人,所以心生报复:“走!”
“好!”王院长也沉声应道。
二人跟随着小护士就来到了高主任的办公室。
房门是由内反锁的,不过门上的方形玻璃并没遮挡,仿佛是高主任有意给他们留的可视位置。
透着方形玻璃往屋里看,龚亦尘瞳孔陡然一缩,只见,高主任在其办公室上摆着一张烛台。
烛台上放着其母亲的照片以及莫麦老兵的照片。
在烛台的后面,停放着两个担架车。
担架车上分别放着的莫麦和以及高老4太太的遗像。
“这高主任在弄什么?”王院长瞬怒,手指戳着方形玻璃,发出阵阵声响。
这声响也惊动了高主任。
高主任转过身子看向处于二人,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不要说话的模样。
王院长顿时心中一凛。
毕竟高主任竟然给自己画了死人妆容,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的恐怖。
“这什么鬼?”龚亦尘不禁吐槽起来。
“其实我能理解,高主任对于其母亲的依赖,她母亲靠着捡破烂为生,把他养大的,可是他母亲却死惨死,甚至一点都不体面!”王院长在龚亦尘耳边微叹。
“其实并不可怜!”龚亦尘面色平静地道。
“噢?”王院长微微有些惊讶。
“或许连高主任自己都不知他母亲什么人吧?准确来说是他应该现在知道了?”龚亦尘淡淡地道。
“不知道神医可否明示?”王院长心中大惊。
“高主任的母亲是靠着出卖身体把他养大的!”龚亦尘淡淡地道。
“什么?”王院长面色变了又变,“可是老夫也为其母亲检查过身体,并没有发现性病啊!”
“不是性病,是…”龚亦尘一时间难以启齿。
王院长也秒懂,不禁感慨道:“哎,一个女人把高主任拉扯大爷不容易。”
“王院长不敢苟同,女子独立一人带孩子却是辛苦,但是通过出卖身体换来的钱,抚养儿子长大,三观不正!特别是他竟然还伪装了捡垃圾的形象,这老妇并不值得同情。”龚亦尘淡淡地道。
“哎,这倒也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啊?”王院长有点不明白高主任的所为。
“冥婚!这家伙想让莫麦老人陪他母亲!”龚亦尘淡淡地道。
“现在怎么办?”王院长蹙眉问道。
“让开!”龚亦尘低语道,旋即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
“龚亦尘!你给我滚开,你胆敢上前一步,我就弄死莫麦!”高主任面目狰狞且恐怖。
“你觉得你能赢我?”龚亦尘摸了摸鼻子道。
“我当然能赢你!别以为就你是修者,别人就没什么能力了?”高主任阴恻恻的笑了笑,眼眸中闪现出绿莹莹的光点。
“蛇眸!”龚亦尘淡淡地道。
“什么?”王院长显然没听懂龚亦尘说什么?
龚亦尘的目光旋即落向了一旁莫麦身上,只见后者的脖子上有两个细小的血点。
“好眼力,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高主任笑了笑又道。
话音落,他的便遭遇了一拳暴击。
“你敢打我?你不想救人了?”高主任厉目看向龚亦尘。
“别逗了,你觉得你会放过老板莫麦?”龚亦尘笑着打趣道。
“当然啊!你只要求我就可以!”高主任狞笑着,佝耸着肩整个脖子都看不见,舌头在口腔内不断地伸缩,宛如毒蛇吐信。
不过,这略显怪异恐怖的一幕,令小护士都下意识地抓住了龚亦尘的衣角。
“你看他,好像一只狗唉!”龚亦尘笑着打趣道。
原本紧张的小护士,突然失声笑了起来。
“好吧!你是学医的,你应该很清楚,你的血清就能治愈莫麦!”龚亦尘淡淡地道,“帮你改造的人和你都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吧?”
“龚亦尘!你真的太天真了,你觉得我们会想不到这一点吗?”高主任不禁嗤笑起来,“准确说,我整个人就是一个毒体,不止我自己的毒,还有各种毒素!”
“喔!这一点你可以情有可原,但是帮你改造的人是傻逼嘛?”龚亦尘再道。
“你什么意思?”高主任不禁皱了皱眉头道。
“我还是说错了,你也是傻逼!”龚亦尘突然拍了脑门道。
“你的意思是这毒你能解?”高主任不可置信的看着龚亦尘问道。
“你特么不是废话吗?我医术了得,这种小毒解不了,玩呢?我觉得吧,你们所有人应该叫我狂医!”龚亦尘点了点头自我吹嘘起来。
“少吹牛呀了,有本事你就解啊!”高主任面色狰狞地道。
龚亦尘指尖夹着几根银针,飞掷而出。
只见银针就像是有眼一样扎在了血点之上,为何称之为有眼,是因为银针一个接着一个,非常有序的排列。
“这银针对银针怎么站住脚的?”高主任面色十分的凝重。
“难道是银针插在银针上?”小护士也是一脸的震惊。
接下来更令他们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银针就像是一个抽水泵,从莫麦体内导出了黑绿色的液体,顺着银针滴落进垃圾桶里。
众人这才发现,为何银针接银针,就像是两根导管将毒素排出,滴入垃圾桶里。
大约过了一分钟,银针中不再有墨绿色的液体流淌,一切仿佛都恢复了平静。
莫麦缓缓地睁开了双目,面色略显痛苦地道:“我这是怎么了?”
“高血压犯了,倒地上给人送过来了!”龚亦尘淡淡地道。
“哈哈!人老了没办法!” 莫麦尴尬的笑了笑。
“没事!这病放以前没得医,但是放现在很轻松!”龚亦尘淡淡地道。
“这也能治疗?”莫麦震惊,三高的他有两高,这种老年病根本就是无法治愈的。
“我已经治疗过了!”龚亦尘再次开口又将莫麦惊的不轻。
“一切从你的断腕开始,会修复你的机体老化!”龚亦尘缓缓地道,刻意放缓速度让后者接受。
只是莫麦还是因为过喜晕厥了过去。
就在这时,龚亦尘的电话再次响了,是田雪打来的,后者称南新区开发商大楼出现一大群农民工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