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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娣在男人身下还不忘问:“我怎么样你才能放我出去?让我见我小孩?”
    洛格箍住她胳膊,膝盖抵住她的大腿,俯身盯着她看,表情冷静且自持,好像在思考什么。但下半身却一直不停地耸动臀肌,一柱一柱地凿,就像他在交配场里进行的一次例行交配,近似动物本能的动作。
    九娣曾多次观察,他即使下面勃得再硬,近乎疯狂抽插,他也不会射进她体内的。
    他不像是个人,倒像是台永不停歇的机器。
    九娣不懂这种忠于体制的虐待狂为什么还会拒绝生殖?
    但她更羞于承认的是,男人疯狂、变态、克制又不倦怠的交配方式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更重要的是,她在这种羞辱中竟总能感受到肉体深处强烈的回应。
    “驯服,九娣,驯服,这是你最重要的一课。”
    他气定神闲,冷静回答,就像通道里的机器人。
    “我驯服!我驯服!”九娣觉得腿心处像是被捣成了肉泥,黏连汁水,滑腻绵痒,无力,无助,近乎决堤。
    九娣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脸部扭曲了,甚至可能是丑的,她越不想让他看自己这副模样,他越要灼灼地看着。
    “不,你没驯服!”
    他再用力一贯,九娣的肉心突绽,潮水如瀑,她不由地叫出声来。
    洛格决心一拔,转而用手,在粉嫩蕾贝间来回揉搓又模拟性器入了皱唇小口,他轻钻轻揉, 好像施恩般下手温柔,但按压进入到某一点时又忽然加力,水珠就从里向外溅射,一股股,不停歇,九娣叫得嗓子哑了,汗浸湿了头发,酸麻袭击全身,早超越了做爱的愉悦而往痛苦一方倾斜。
    但洛格却不停手,像是一个外科手术大夫,精准拿捏,牵动神秘一点,反复进出,撩拨一泼春水。
    九娣意识逐渐模糊,仰头瞪着天花板上的一盏黑色半球体,那既不是一盏灯也不是一个通风扇,而是一个监视器,没有任何指示灯和摄像头,只有无限深意的黑,像什么人的眼睛,愣愣观望。
    镜头那头直通的是洛格办公室的挂壁LED屏幕,办公室里的访客立在屏幕前,捂住眼睛,颤抖地叫出来:“不!不!停下来!你给我停下来!混蛋啊!”
    她奔过去想要掐住屏幕里的人,可她只能按住屏幕,眼睛涨满泪水,视线终于模糊,好像只有这样,眼前这场景才不至于太刺心。
    接着,洛格的脸对着屏幕展露诡异一笑。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让她看见的!
    访客慌忙扭过头,擦干眼泪,从兜里掏出药瓶吞下一颗药丸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手却控制不住抖动,人也站不稳,扶着旁边的沙发缓缓坐下来,心却堵在喉中,引得她只想吐,胃适时痉挛,翻江倒海,她不得不拖过一只垃圾桶干呕一气。
    门打开,他一脚踏进来,好像就踏在她心口。
    可她面上还要故作镇定,起立向他行礼致敬。
    “部长先生。”
    “海娜老师!”
    洛格朝她伸手,嘴唇带着点笑意,和刚才屏幕里的他完全不同。
    海娜老师咧了咧嘴,似是在忍着什么同他握手。
    “让您久等,也谢谢您这么配合来拜访我们安全部。”洛格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挂壁屏幕,露出惊讶之色:“啊,您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没有。”海娜嘴唇发紫,“如果有,也是国家安全机密,我什么也没看见。”
    洛格笑了:“好!好!不愧是咱们国家的老骨干,懂规矩,非常好,海娜老师。”
    洛格没有坐下,反而向前一步凑近海娜,海娜怔住,有一瞬间她怀疑他只是为了闻一闻自己。
    “您也许早就听说过了,元首想要在这次人民日庆典活动中举行首次演讲,同时要向广大群众宣布新政,所以安全部想找来各界精英来共同研讨这个新政策的细节,争取最大程度的统一。
    您也知道,瓜娲国在搞改革,现在病情期间,不得不结合自由区现状改变策略,比如现阶段婚姻家庭还有存余,因此伦理道德这些还在束缚一部分人的交配权,交配场现在来的多半是单身男人,女人不大喜欢到公共场合交配,即使男人们的生殖器锁到了晚上全部开放,所有人恢复生殖自由,同性恋也都关起来了,可这生育率还是上不去,倒是各地强奸案屡屡攀升……
    海娜老师德高望重,是瓜娲国最受年轻人推崇的老师,也是咱们瓜娲国的生物学领军人物,所以我想请您来一起看看生殖生育这方面的政策该怎么进一步深化改革?”
    海娜这些年没什么样貌上的变化,但却灰发鬓生,老态明显,嘴唇还没说话就开始抖动:“我就是个教书的,哪懂国家大事,制定国策这方面比我聪明比我懂的人很多,我实在无能……”
    “海娜老师,您先别急着拒绝,我知道您在这方面有天赋,”洛格一边说一边拿起桌子上的档案念道——
    “十六岁,海娜从女校毕业作为优秀毕业生并分配到西区政府交配场;
    二十岁,海娜在西区交配场受孕成功,但被西区政府叛徒引诱双双逃跑,几经周折二人加入自由党。
    二十一岁,海娜与自由党结为夫妇并诞下一子。
    二十二岁,发表过《家庭与伦理》《血亲的奥秘》等禁书,但同时也对优生学做成了贡献,是瓜娲国第一个提出用DNA来筛选人才,以不同区域、不同工种划分来隔离近亲交配。
    二十四岁,海娜诞下一女。
    二十五岁,海娜的自由党丈夫在卫国运动中暴毙,海娜获救,子女送到瓜娲国育婴场抚养。
    二十六岁至叁十岁,海娜在东区交配场工作时期经过职业培训后加入育婴场进行护理指导工作。
    叁十岁至四十岁,海娜获得生物学和教育学的博士。
    四十一岁,海娜进入女校谋职至今。”
    洛格抬起头看海娜,发现她脸色惨白,好像随时能晕倒,洛格便转身倒了杯酒递了过去:“海娜老师,您别紧张,您功大于过,且年轻时是遭到叛徒的哄骗上了当……只是……”洛格顿了顿,又微微挑起唇角:“海娜老师在两个子女所在的育婴场工作,肯定也知道自己子女的身份和去向吧?”
    海娜紧闭嘴唇。
    洛格又从桌上抓起两本书,都是海娜曾经写过的禁书,他近乎都能大段背诵了:“根据海娜老师的着作,血亲是对自我意识的第一步,也是人类天然的屏障,从生物角度来说,母性是天生的动物性,但心理感情上的联系却是因为由于后天对血亲的意识,这种意识很大程度上是来自父权社会对家庭的功利诱导,伦理正是给这种血亲意识赋予华丽的外衣。
    可是,人类一旦失去家庭和伦理,人也会面临丧失认识自我的危险而沦为孤岛一样的个体,人在孤岛中只能遵循物竞天择,因利结合的同夫共妻,同亲交配便会大量产生,私有制全面瓦解,国家作为统筹集权单位,为了公平分配资源和人口控制,就不得不干涉生殖生育,因此不管是用媒体教育的手段,还是通过历史和传统文化的传播,公权力总要在某种程度上影响或作用人的私生活,。”
    洛格鼓起掌来:“这一段太精彩!海娜老师,您这一段简直精彩到能拿瓜娲国的哲学奖!要不是这两本书的结论走向是虚无的无政府主义,我相信我们不会禁您反而给您颁发奖章!”
    海娜看着洛格,眼神从痛苦逐渐变得冷酷。
    “正是这两段,我认为您就该是我们的人,而不是自由党,我为我能跟您有一种心有灵犀般的默契而感到幸福,”
    洛格说这话时,眼眶真的发了热,于是虔诚地向海娜行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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