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怕暴露行踪,四人没有进镇打尖,反而在镇外歇息。
萍儿一抬手:“你,去寻些干柴,然后去买些东西回来!”
裘莫言屁颠屁颠跑去,先寻了干柴,然后去小镇买了酒水,拎了食盒。
裘莫言借口方便,先钻进了小树林。
萍儿打开酒水,一个人摆弄许久。
金莲不解问:“妹妹,你在做什么?”
萍儿一惊,笑意浓浓说:“我在试试那癞蛤蟆有没有下药。”
金莲和春梅纷纷吃惊,都凑了过来。
萍儿忙舔了舔酒壶,笑着说:“没有事,姐姐和妹妹放心喝!”
三人便一边吃菜,一边喝酒。
萍儿刚喝一口便嚷着要去方便,一溜烟便不见了。
春梅嘴角邪笑,眼神一瞟说:“姐姐,萍儿姐姐指定是瘾又犯了,说不定要被癞蛤蟆拱了!”
金莲一愣,旋即明白几分,猛一拍脑门,暗暗懊悔。
“早知道不带那厮了,唉,我早该想到,萍儿妹妹这人……真是一天不吃肉浑身都痒得慌!气人!”
“怎么办?要不等下咱们去看看?”春梅抬眼邪笑问。
“看什么?”金莲脸一红,摆摆手说,“我可不去!”
两人边吃边聊,不觉已经一炷香时间。
见萍儿迟迟不归,两人都有些心急。
这时小树林里传出阵阵呻吟声,但由于较远,被夜晚蛙虫嘈杂的声音淹没了。
春梅担心萍儿,便一抹嘴,直奔萍儿去的方向。
金莲一个人收拾东西,渐渐有些忧心,便也跟了去。只是她犹豫不决,时快时慢。
春梅直奔小树林里,竟没有寻到蛛丝马迹。
突然一声惨叫响起,又戛然而止,令人不寒而栗。
春梅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朝声音处狂奔。
待她赶到时,只见那地上躺着一人,一丝不挂。
“姐姐!”春梅刚燃起火折子便泪如泉涌。
突然一道火光闪过,春梅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火海包裹。
她本能飞身而起,却使不出半点力道。
望着春梅葬身火海,金莲惊得连连后退。
“你……”
“哈哈,”裘莫言飞身而下,仰天大笑,凄厉的笑声吓得金莲心都在颤抖。
金莲本想逃跑,却刚奔出两步便被树根绊倒。
裘莫言步步紧逼,金莲慌忙翻身爬去。
“你想跑?你能去哪儿?”裘莫言一边疾走,一边冷笑。
金莲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如此小心翼翼防范,终究还是被下了药,她甚至不知道裘莫言是何时给自己下得药。
“酒……水……”金莲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不禁对萍儿又气又恨。
裘莫言一把抓住金莲抹胸系带,左腿跪在她臀上,冷笑说:“你们不是瞧不起我吗?”
金莲翻身抓去,又被封了两臂,顿时满眼布满惊惧。
“哼!不自量力!”裘莫言一把掐住她下颌,直勾勾盯着她白皙的面庞,“啧啧啧,好一只天鹅!你们不是骂我是癞蛤蟆吗?不是说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吗?”
他突然张口咬去,在她香肩上留下两排牙痕……
“啊……”一阵惨叫声响彻小树林。
又一日裘莫言悄悄追上了地狱魔御丁罗敷,正准备下手之际,萧楚睿突然出现。
“贤弟,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萧楚睿拍拍裘莫言肩膀问。
裘莫言大惊,这才意识到身后是萧楚睿。
丁罗敷也惊出一身香汗,对裘莫言暗暗多了几分戒心。
裘莫言虚言说:“我想着路上有个照应,便追了上来。何况护法给咱们每人一封信,应该是给大家的任务。如果咱们能相互协作,完成任务应该不是问题。”
丁罗敷冷笑一声,“不必了吧!护法没说协作的事,就说明任务是独立完成。你已经犯过一次错,难道还想再犯?”
裘莫言无地自容,只能干笑两声。
萧楚睿见他没有恶意,又都是名门细作,便多说了一句:“贤弟,你还是单独行动为好,我们一起行动目标太大,容易惹人注意。我和姐姐等下也要分开,这样大家都安全。你说呢?”
裘莫言尴尬一笑,连连点头。
不久萧楚睿和丁罗敷在前面小镇分开,两人一个准备走东路,一个准备走西路。
临行前丁罗敷反复嘱咐:“弟弟,对裘莫言要特别小心,那厮可不是善茬!我看他邪性得很,一看就是属狼的!”
萧楚睿躬身拜别,连连称是。
丁罗敷突然抓住萧楚睿衣袖,柔声说:“弟弟,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萧楚睿望着她手中的红绳珠带,愣是没敢去接。
“姐姐,这东西是姐姐随身之物,我可不敢要。”
丁罗敷硬塞给了萧楚睿,转身而去,顺手摘走了萧楚睿的香囊。
“这个我拿走了,算是弟弟送我的!”丁罗敷边走边举香囊说。
萧楚睿大惊,刚追两步便又停下了。
“唉,”他轻叹一声,“日后要是被宝钗知道了,该如何是好!她送我的,我却……”
萧楚睿怏怏不乐,刚行没多久,裘莫言突然追了上来。
“贤兄,且慢!”裘莫言大喊。
萧楚睿忙勒马回望,不解问:“贤弟怎么又跟来了?”
“呼呼……”裘莫言缓了口气,笑着说,“这次咱们能相聚也是一种缘分,日后到了八公山,大家就要装作不认识,也好保护彼此,贤兄说呢?”
萧楚睿点点头,戒心稍重,“当然!”
裘莫言一瞥萧楚睿手里的红绳珠带,打趣说:“这红绳倒是很别致,镶金带玉,没想到贤兄还有这癖好!”
萧楚睿连忙摆手,却一时支吾不清:“不是……这不是我的……”
“哦,”裘莫言很快猜出几分,“莫非是……丁魔御送的?”
萧楚睿脸一红,轻叹一声。
“哈哈,”裘莫言仔细观察他神色,拱手说,“贤兄如此苦恼,必是已经有了心上人。这样吧,我替贤兄还给她。正巧我寻丁魔御还有些私事,如何?”
萧楚睿犹疑不决,想送还给她,却又不敢。
裘莫言一把夺过红绳,拨马回奔。
“贤兄静待佳音,我一定帮你善后!”
萧楚睿越想越觉得愧疚,丁罗敷如此待自己,自己岂能这般无情?
何况回忆裘莫言刚才行为,他陡然想起了丁罗敷的嘱咐,不禁面色一变。
“坏了!”萧楚睿感觉拨马回奔,准备去寻丁罗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