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派似乎并不在意,更洋洋自得。莲台长老皇甫御听闻传言,不仅十分不屑,更命人将如意天尊的法旨大肆宣扬。
经过灵山派印证,更坐实了灵山派公然暗杀崔恒初的事实,一时舆论大哗。
整个寿州城到处议论纷纷,对灵山派公然暗杀行为褒贬不一:有人认为是伸张正义,有人认为是罔顾道义。
不管哪种议论,都极大促使了消息传播。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个重磅消息很快向整个江湖武林传播开去。
而其中八公山派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天赐一边书信名门,严厉斥责灵山派践踏江湖道义的恶行;另一边宣谕江湖,让灵山派限期给个说法,否则绝不坐视不理;还一边命人揭露真相,将崔恒初披露的灵山派罄竹难书的罪行大肆宣扬。
经过八公山派宣扬,众人沉睡的记忆渐渐苏醒,陡然想起不久前崔恒初曾揭露灵山派恶行,尤其是灵山派养寇自重的传言。
当岐山派、峨眉派和庐山派三大名门长老前来质问时,皇甫御坦然承认,并将如意天尊法旨背给众人听。
众人大惊失色,虽然不敢苟同,却也不敢明目张胆斥责灵山派。
众人相互观望,虽然没有立刻撤兵,却已经萌生了离心。
皇甫御一边命人回复如意天尊,一边催促众人尽快启程赶往龙山拜火教。
不料路过八公山下时,却被天赐一行人堵住了去路。
天赐端坐马上,挥鞭前指,厉声质问:“阁下就是莲台长老皇甫御?”
皇甫御等人齐齐下马单膝跪拜,神色毕恭毕敬。
他身后灵山派众人,三大名门众人,两大正盟众人和八大小派众人纷纷下拜。
天赐面色冰寒,怒气冲冠,“你等听好了,灵山派肆意滥杀无辜,践踏江湖道义,毁法坏度,惹得天人共怒!本尊身为八公山派掌门,绝不会坐视不理,更不会善罢甘休!”
皇甫御虎躯一震,老脸无光,暗恨不已。
天赐提绳勒马,马儿发出一声嘶鸣,惊得众人纷纷一颤。
“你等听好,崔恒初的事与拜火教牵连甚多,如果有人想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杀人灭口,本尊绝不会答应!若有人不听警告,肆意妄为,公然讨伐拜火教,本尊必会让他陪葬!”
众人个个面色大惊,不敢抬头。
天赐回马奔去,身后六人也齐齐飞奔而去。
皇甫御艰难起身,只觉头皮发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皇甫御回头望向三位名门长老,“三位贤弟,你们的意思呢?”
岐山派龙虎长老李元贞、庐山派太极长老穆青云纷纷面色凝重,沉思不语,且齐齐望向峨眉派诛仙长老卫武圣。
卫武圣在峨眉山地位低于番天长老,见两派首尊长老不开腔,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既然元灵天尊插手了,继续讨伐拜火教只会火上浇油。皇甫贤兄,你应该率领众人返回灵山,将事情详细禀报,请天尊定夺!”
李元贞、穆青云连忙附和,纷纷说:“对,请天尊定夺!”
皇甫御面露不悦,却也不便强人所难。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三大名门已经心里发怵,即便强行拉上众人前往龙山,他们也只会袖手旁观。
想到天赐和身后的六位长老,皇甫御也有些心里发毛,进退两难。
这时卫武圣先打破了沉默,“皇甫兄,两位贤弟,你们多保重,我们有事,先行一步!”
卫武圣率领峨眉派两位护法率先离去。
其余众人纷纷效仿,穆青云、李元贞也先后带领本派人马飞奔而去。
正义盟和卍盟众人见状也按捺不住躁动的心,议论纷纷。
不久正义盟北方大帝杨言忠代表两盟表达立场:“鉴于灵山派与八公山派矛盾重重,我们建议皇甫长老尽快回禀如意天尊解决分歧,然后再讨伐拜火教。如果将来两派立场一致,咱们再来效劳。还有要事,先行告退,望海涵!”
杨言忠和卍盟增长天王王鲲鹏率领两派四十名高手齐齐撤退。
八大小帮小派掌尊见形势不对,也纷纷聚在一处商议。
随后忠义堂主司马义、文昌阁主南宫文正和丐帮帮主郭问天三人代表众人交涉。
司马义拱手说:“三大名门、两大正盟先后退出讨伐拜火教之列,这是大势所趋。还望皇甫长老三思,尽快请如意天尊定夺,以免酿成冲突。日后有需要,我等必定倾力相助,身先士卒!咱们还有事,暂且告退,诸位保重!”
八小派掌尊率领近四十名高手也齐齐撤走。
百余人的队伍,转眼间只剩灵山派十四人,个个像卖不掉的秫秸伫立原地。
皇甫御恼羞成怒,气得面色铁青。
十二位护法个个面面相觑,不敢抬头,更不敢上前询问,只得伫立原地静等皇甫御拿主意。
唯独如意长老司徒啸上前轻声问:“皇甫长老,事情闹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咱们能做主的事了。如果继续北伐,势必与八公山派正面交锋,凭咱们的实力,恐怕讨不到便宜。何况,元灵天尊身份尊贵,一旦正面交锋,咱们也不敢动手啊!”
若是换了别人,皇甫御早发火了,但面对司徒啸,他强忍了怒火。
皇甫御心里一清二楚,司徒啸虽然年仅四十岁,却已是如意天尊最得意的门生。他武功不算最高,但最会阿谀奉承,深得如意天尊宠爱,所以如意天尊特别赐他为如意长老。
“司徒长老,依你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办?你最了解天尊,你来拿个主意吧!”
司徒啸轻叹一声,无奈摊手说:“眼下只能回去了!咱们负荆请罪,请天尊定夺!”
皇甫御冷晒一声,不屑一顾。
“不,绝不能撤兵!立刻全速赶往龙山,先把龙山围了。司徒长老,劳烦你给天尊回复,把详情原原本本禀报,然后请天尊定夺。如果天尊执意灭了拜火教,咱们便挥剑攻山,踏平龙山!”
司徒啸不敢反驳,只得依法行事。
众人大张旗鼓直奔龙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