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犯嘀咕,别是这棺材成精了。那我捡的那块棺木岂不是他身上掉下来的,到时候他找我拼命怎么办?
一个满清王爷我都对付不了,更别说是两千多年前的怪物了!
我顿觉后悔捡了那块棺木,想等到无人的时候,把那块棺木送回去,不管好不好我都不要了。
钱固然对我很重要,但命对我也很重要。
我这么个不寻常的人,还是正常一点的活着才好。
可我没想到,我还没找到机会把棺木送回去,悬棺便被抬回了陈列室。
问了才知道,原来是上面临时有变,改变了课题,所以这悬棺便要留下了。
得知此事,我忙着收拾了一下,把手里那块棺木给送了回去,趁着没人,扔进棺材便走。
但我不解,等我到了寝室,一摸身上,那块木头竟然还在。
我心说不好,但为时已晚,这木头就跟长在了我身上似的,我送回去了五次,五次这木头都又回来了。
最后一次我干脆扔到洗手间里去,谁知一转身,又回来了。
这也太吓人了!
周五叶绾贞家里来人,说是要出去一趟,叶绾贞问我去不去。
我摇头说不去了,想在床上休息。其实我是去看那口悬棺。
等叶绾贞走了,我马上从床上下来,趁着周五学校里人走的差不多了,便独自一人去了陈列室那边。
说来每次来我都没注意,陈列室的门都是不上锁的。
我便以为,这锁是自动开着的。
殊不知,这是一早就为我准备的。
推开门,我借着窗外昏暗的灯光朝着那口摆放正中的悬棺看去,一眼便看到悬棺下面少了一块。
这次我是有备而来,我带了胶水,准备给它粘回去。
谁会想,我刚刚走到悬棺近前,身后的门便咔的一声落了锁,于是我便知道,这周围一定是有什么东西。
很快,我便证实了我的想法,后背心上一阵阴森感袭来,直击心房。
我有些后悔,不该拿了那块木头,忙着掏出来放下。
便在此时,那块木头又飞回了我手里。变戏法一样,甩也甩不掉的跟着我。
放不下我便想走,陈列室里阴沉下来,窗外的天也很快就黑了,我忙着想走,门却锁住打不开,转身我便看见悬棺上方有条黑影,正慢慢凝聚。
陈列室里瞬间古物躁动,乒乒乓乓的响个不停,有些直接都震裂碎掉。
再看那口悬棺上方,慢慢聚集的黑影落入悬棺之中。
此时,陈列室里面又安静了下来。
但我是说什么不敢再动一步,以免悬棺里面又跑出不干净的东西。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双脚鬼使神差的朝着悬棺走去,即便我多不情愿,也还是走了过去。
当我停下,不由得被悬棺里躺着的英俊男人所吸引。
只见男人五官端正,面若桃花,舒眉上挑,樱红嘴唇不笑而翘,墨发过肩,俨然一个古代美男子。不过呢,虽帅却感觉有股阴气。自然是比不上古墓里的他。
咦,我怎么又想起他来,还和眼前的男人比较一番。汗,我真是着魔了。
此刻我又朝着男人身上看去,男人身上一袭华丽黑衣,黑衣上面金边滚秀,腾云驾雾,一看便知道是官宦人家。
这身衣服?我觉得很像是梦里站在河边上的那个人?难道梦也是悬棺在作祟?
正当我看黑衣男子之时,我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宁儿,你又不听话了。”
这声音!我心口一跳,才刚想起他,他果然就来了。我抬头看去,想到他一定是不在此处,所以只能用声音与我说话,便没去理他。
虽然我也想走,但我实在是好奇,悬棺里面怎么会有人。
看此人面相栩栩如生,我便多看了一会,而他声音便冷了起来:“趁着天还没黑,从窗户走,我会接住你!”
他的声音听上去不好,我也觉得或许真的危险,便转身打算走。我心里知道,他对我好,不会害我的。不想一转身窗外竟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再看陈列室里面,周围的物件都朝着窗户上飞去,眨眼之时,窗户上便被堵得不留一丝缝隙。
我顿觉不好,但想走却已然来不及了。
身后棺木的位置,传来了凌乱的响声,还有阵阵阴风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猜测,一定是那东西从悬棺里爬了出来,我的内心开始被惶恐占据,如果此刻我能看到自己的脸,一定是面无血色。
“宁儿,你不记得吾了?”正当我因为惊惧僵直的站在那里时,身后的人开口问我了,我一下愣住了。
这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怎么像是在哪里听过。
我鬼使神差的转身去看黑衣男子,此时再看,不由得更觉惊艳。
如果他刚才躺在那里是逸群之才,那么现在的他就是龙凤之姿。
看他,有一米九的样子,一身黑色缎袍,低调而不失华美,那一身的芳华更是自内而外流泻出来。不过,我知道,不能被外表所迷惑。
陈列室里虽然黑,但是我看黑衣男子却能看的清清楚楚,这也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在此时,黑衣男子朝着我不经意笑了笑。
见他笑了,我鼓起勇气想开口问他是谁,不想我手腕上的黄花梨梨木珠子躁动了起来。
我低头去看,那颗眼睛竟然睁开了,就这么瞪着我。
我心说不好,这珠子是奶奶留给我唯一的物件,上次除掉了红衣艳鬼才睁开了一颗,他又说什么百鬼出,鬼师现的话。
这珠子通灵的很,一定是眼前的东西对我有威胁,才会这样。我不能让他过来。
“你别过来。”我忽地朝着他喊了一声,黑衣男子停下,手掌端在胸前,手心里把玩着一块白色玉佩。
忽地笑了出来。
“宁儿,你不记得吾了?”
吾?
难道他是汉代的某位君主,要不怎么自称吾?
“宁儿,你来。”我正困惑之时,他把手伸了给我,手心里还握着一块玉。
我看那玉也觉得在哪里见过,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他笑,笑靥如花,一身的黑色在他身上,彰显了无上尊贵,但我还是不信他。
见我不过去他又说:“那吾过去。”
说话黑衣男子便迈步走来,我不知如何是好,转身要走,却有一道劲风迎面袭来,再看人已经撞了上去。
一阵刺骨冰冷袭来,我知道是他来了!
抬头,我果然看见他了。
只是,此刻他一身红艳艳的衣裳,竟也不输身后那人的一身黑色。
似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他朝我媚眼如丝笑了笑,声音依然那么好听诱惑:“宁儿,你越来越坏了!”
我又一阵酥麻感袭来,他将我轻轻搂了过去,继而看向黑衣那人。
打量间他的袍袖一挥,陈列室便恢复如常,就连碎掉的古器都完好归位,而此时窗外一道暗红的光射了进来了,直打到黑衣男子脸上。
黑衣男子向后躲去,但没能躲开,而我竟看见男子被光射到的脸上,退去皮黑了一片,似有什么从里面流淌出来,油脂一样。
顿时,我惊得一声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