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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儿……”贺澜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看向魏九歌的眼神一片茫然。灵儿好像比他想象中还要厌恶他……“你滚,从我家门口滚!!”良久,魏九歌突然转过身一双赤红的眼睛愤怒地看着他,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他不敢相信,贺澜竟然如此毒辣,韩若水就算对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也不该被贺澜这般残害。他不是圣母,实在是贺澜太没有人性了。“贺澜!不管韩若水对我做了什么,那也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我知道你狠毒,可万万没想到你会狠毒到这种地步。”魏九歌说到这儿,通红的眼眶像是决堤似的突然淌下两行泪水,“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贺澜,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四个人曾经是好兄弟,曾经一起许下过豪言壮语……你的眼里难道除了爱和恨,就再也没有其他了吗?”贺澜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本来以为拿着这个视频可以换来魏九歌的一个正眼,他本来是来邀功的……但是,为什么现在魏九歌要哭成这样?贺澜看着他泪眼婆娑的眼睛,心脏仿佛被利刃狠狠贯穿一样。他下意识地演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灵儿,我,我错了。我以为你会稍微高兴一点的……”“高兴?”魏九歌突然朝他嗤笑一声,“高兴什么?高兴曾经的发小被你带着一群人欺负吗?还是高兴你替我报复了韩若水?”“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的悲剧,不管是我,还是韩若水,归根结底难道不是你的错吗?!你如果真想替我报仇,那你怎么不先去迫害你自己呢?!”“你难道除了对我有愧,对韩若水就能坦荡地去恨吗?!我不是为他开脱,贺澜,这只是做人基本的道德!!你让我厌恶,让我觉得恶心,我求你再也不要出现了,就当我这十年喂了狗!”“我……我,灵儿,你别……别这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贺澜顿时慌乱极了,他害怕面对这样的魏九歌,这样决绝的魏九歌让他不知所措,他越想靠近,可魏九歌偏偏离他越远。魏九歌的眼神让他觉得陌生,他的眼中寒霜密布,根本看不到半分温暖,更寻不到一丝爱意。贺澜慌了,彻底慌了。不等魏九歌反应过来,贺澜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他的力道之大恨不能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松开。”魏九歌被他抱得有些呼吸困难,身体像被恶魔缠住一样,只觉彻骨的森冷。“不松……”贺澜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委屈,“对不起,灵儿。别离开我,我都改,你喜欢我怎样,我就改成什么样,好不好?”贺澜温热的呼吸喷薄在魏九歌的耳畔,可他除了觉得一阵恶寒,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了。“别碰我!”魏九歌挣扎着,脚边的二郎神焦急地撕扯着贺澜的裤脚,嗷呜嗷呜叫个不停,贺澜刚要抬脚踹开它,一想起魏九歌,他脚下的力道就悄悄散去了。任由二郎神扯他的裤脚,扯着扯着,白色的西装裤子就被咬破了,看起来就像喇叭裤。魏九歌现在手受了伤,想给他来个过肩摔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他紧紧皱着眉头,下一秒他突然曲膝,猛地朝着贺澜的宝贝顶了上去。“啊——!”贺澜一时间痛得脸色惨白,条件反射似的弯下腰捂住了下面。魏九歌借机推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你……灵儿,你怎么这么狠心,你后半辈子的幸福差点被你亲手毁了!”贺澜极其不要脸地朝他喊道。“……”魏九歌不可理喻地看着他,刚才落在脚边的手机上,再次传来一阵阵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哀嚎。魏九歌的身体条件反射似的变得僵硬起来,那晚他被韩若水折腾的所有以为已经记不清的细节,好像再次卷土重来,将他的理智淹没。“灵儿!”秦云皓起床后没有见到魏九歌,刚要出来找他,就听到了二郎神的叫声。他刚一出来,就看到了狼狈的贺澜和脸色煞白的魏九歌。秦云皓赶紧跑过去,一把扶住了魏九歌的肩膀。刚要说什么,就被脚边正在播放的视频吸引了视线,他弯腰捡起手机,待他看清里面的内容之后,浑身颤抖着狠狠将手机砸在了石子路上,手机顿时四分五裂。秦云皓看着贺澜的眼神除了痛恨,更多的是震惊。贺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残忍,要极端。秦云皓下意识地挡在了魏九歌的身前,轻声道:“灵儿,我们回家。”“好。”魏九歌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刚要转身,胃里又涌上一阵翻江倒海,他忍不住干呕起来,眼前又开始出现了那个黑影,而且这次同时出现了好多个黑影,环绕在他周围,恐吓他,嘲笑他。秦云皓心疼地扶着他的胳膊,轻声说:“别怕,我陪你回去。”就在两人转身的一瞬,身后突然传来贺澜近乎咆哮的声音:“你们站住!!”秦云皓顿住了脚步,背对着他,声音冰冷:“贺澜,就当我从来没你这个兄弟。”话音刚落,便扶着魏九歌往回走。贺澜紧紧握着的拳头,在看到秦云皓从那栋小别墅出来的时候,不觉间已经在手上掐出了血印,他如遭雷劈一般,浑身忍不住地发颤:“你们……睡了?”魏九歌闻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紧紧闭上了双眸,叹了口气,对秦云皓说:“走吧。”贺澜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前面的两人离他越来越远,一股巨大的悲恸从他的胸口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他紧紧握住了左边口袋中的宝蓝色丝绒盒子,眼圈蓦地红了。魏九歌前脚刚一迈进家里,眼前一黑整个人突然就晕倒了。秦云皓轻轻将他抱在了床上,他坐在床边看着魏九歌煞白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窝,胸口一阵揪心地难受。为什么要让这么美好的男人去承受这些痛苦?秦云皓握着他的手,温柔的目光描摹着他愈发瘦削的轮廓,忍不住在他受伤的手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喃喃道:“灵儿,跟我在一起吧。”“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再受到一丁点伤害了,让我保护你吧,谁也不能再伤害你。哪怕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不催你,不爱就不爱呗。我就想保护你,我就乐意粘着你……”他的声音未落,靠近床边的窗户上就传来一声巨响。秦云皓连忙看了一眼魏九歌,还好,没有吵醒他。秦云皓愤怒地走到窗前,只见贺澜举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胳膊粗的树干在咬牙切齿地敲玻璃,还龇牙咧嘴地瞪着他:“你给我滚出来,我有话跟你说。”秦云皓这才想起来,刚才他俩进来的时候,顺手锁上了门。秦云皓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给魏九歌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出去了。贺澜一看到秦云皓像个男主人似的从魏九歌的住处走出来,眼中的妒火恨不能将他烧得灰飞烟灭。“你还在这儿干什么?”秦云皓拧着眉头,语气冷硬。贺澜握了握手中胳膊粗的树干,纠结数秒,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丢到了一边。他靠在墙边,慢条斯理地点上一根烟,然后朝秦云皓吐出一串自认优雅的烟圈:“你们根本没睡吧?”“……”秦云皓无语地看着他,隔了几秒,他淡定地摸了摸鼻子,“睡了。”“!!!”贺澜刚要发作,突然朝他笑了起来,“秦云皓,从小一起长大还是有好处的。你一心虚,就喜欢摸鼻子。”“你——!”秦云皓被他气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早晚的事儿,我还有机会,而你绝无可能。”贺澜闻言突然大笑起来,好像笑声越大,他的气场就会越强一样。秦云皓只觉得这人越来越像只蠢狗了。“你刚才在床边说的情话,我都听到了。还真是卑微呢。灵儿根本不爱你,以后也不会爱你。他这人就是死心眼,嘴上说着恨我,可你想,没有爱哪来的恨呢?”贺澜双眼微眯,半条白色的“喇叭裤”迎风飘扬。贺澜知道秦云皓心里的弱点,果然秦云皓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没了刚才的从容。隔了几秒,秦云皓冷着脸丢给贺澜一小盒药:“知道这是什么吗?”贺澜接过去一看,脸色刷一下就白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秦云皓:“……帕罗西汀?你什么意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整个人傻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秦云皓。秦云皓的余光扫到贺澜手中的烟灰,眼看着烟灰烫到了他的手,贺澜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他甚至能感受到贺澜屏息凝神的那种强烈的紧绷,秦云皓顿时有些烦躁:“你猜的没错,这是灵儿的药。”“什……什么时候的事?”贺澜紧握药盒的手心不觉间冒出一层冷汗。秦云皓一想起来心脏就一阵阵地抽痛,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大概是被韩若水糟蹋之后吧。也可能是在这之前就有征兆了,只是没人发现。”贺澜如遭五雷轰顶,他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药盒,不敢去想象魏九歌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不是想知道他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吗?”秦云皓看向贺澜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憎恨,“是他情绪失控,赤手空拳地捶在了洗手台的镜子上,然后拿着破碎的玻璃,往自己的胳膊上一道一道割的……”“什么?你说……什么?!”贺澜红着眼眶一把抓住了秦云皓的衣领,“你在骗我,为了报复我,在骗我的对不对?!”“你以为都像你那么禽兽不如吗?!”秦云皓同样怒视着贺澜,“灵儿一看到你,就会想起以前的痛苦,想起自己曾经活得有多么卑微,多么失败!你让他拿什么再跟你和好?你就是他的劫难,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秦云皓!!”贺澜从齿缝中恶狠狠地挤出三个字,然后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秦云皓的脸上。秦云皓本就积攒许久的火气瞬间被引燃,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拳拳到肉,打得大汗淋漓。来啦~啊啊最近虐得肝儿疼,在赶进度了,急死个银,本作者要看甜文…日常跪求一波推荐票,欢迎留言和吐槽!!?('`)比心心?
    第71章贺澜酒后被围殴
    “怎么又是你这个讨厌鬼!”黄樱樱早上上班的时候,每次都会经过魏九歌的门口,她停下车,赶紧跑过去扶住了秦云皓。她记得秦云皓,上次就是他把魏九歌送上了救护车。“是你?”秦云皓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哎呀,我是魏九歌的粉丝兼邻居。”黄樱樱飞快地朝他说道,然后气势汹汹地指着贺澜,“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啊,能不能别来玷污这块净土了?”贺澜蓬头垢面地坐在地上,笔挺的白色西装也皱巴巴的,凉风从脚边的喇叭裤呼呼地往他腿里灌。贺澜鼻青脸肿地看着他们,半晌不说一个字。反正他现在不管走到哪儿都是惹人嫌的害虫,就连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小丫头也是见他一次骂一次。贺澜你做人到这个地步,也是挺失败的。后来黄樱樱直接开车把秦云皓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小医院,医生简单地给他处理了一番。两人闲聊了几句,黄樱樱这才知道秦云皓是外科医生,而且还是他偶像的发小。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黄樱樱看他的眼睛都变得炽热了。“谢谢,改天请你吃饭。”秦云皓感激地笑了笑,其实如果黄樱樱没打断,他还想再跟贺澜大战三百回合,估计贺澜也跟他的想法差不多。黄樱樱今天依旧扎着高高的麻花辫,看上去俏皮又可爱:“嘿嘿,别客气!我偶像的朋友颜值跟他一样抗打!看着就面善,不像那个讨厌鬼!”“讨厌鬼?”秦云皓顿了顿,笑道,“你认识贺澜?”“唉,别提了。说来话长,反正每次见他都没好事儿。”黄樱樱撇了撇嘴,然后有些担忧地问,“我偶像最近……还好吗?他好像身体不太好,我也不敢去打搅他……”“别担心,他没事儿。”秦云皓朝他笑了下,转念一想,又补充道,“改天我带你去看看他。他其实挺喜欢热闹的小孩。”“真的吗?!”黄樱樱两只眼睛立刻放光地看着他,“他会不会觉得我话多啊……万一被偶像嫌弃了怎么办?他喜欢什么东西,你告诉,我……那个准备准备。”秦云皓被她逗笑了,“不用准备,他挺随和的,不像网上说的那么高冷。”“我当然知道了!”黄樱樱立刻高声符合道。两人分开的时候,黄樱樱突然看着秦云皓,一本正经地说:“秦大哥,我不是小孩。我都是一群孩子的妈了!”“真假?”秦云皓闻言,诧异地偏过头上下打量着她。“真。”黄樱樱一脸骄傲地说,“我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孩子们有的喊我‘妈咪’,有的喊我‘姐姐’,还有调皮捣蛋的喜欢喊我‘老大’,他们特别特别可爱。”“你?院长?”秦云皓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吧。”说到这儿,黄樱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呵呵,钱是我爸出的,然后地儿是我爷爷给我搞的,我……我就是捡了个现成的。”“……”秦云皓顿了顿,然后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走了。“喂!你什么意思啊?瞧不起我啊!”黄樱樱羞愤地紧跟在他身后。“不敢不敢,我是真心佩服你!”秦云皓笑答。贺澜带着一身的伤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到两人之前的那个“家”,也没有回公司。而是一路疾驰去了市中心的一间酒吧。酒吧老板叫Rocky,他一见到贺澜就跟见到财神爷似的,两只眼睛直冒精光:“贺总!您终于想起人家啦!这都半年没来了吧!可想死你了!”贺澜愣愣地站在酒吧门口,久久不吭声。Rocky走近一看,才发现贺澜的脸上、身上全是伤,高档的白色西装皱巴巴裹在身上。他立刻大惊道:“哟!这哪个不长眼的干的呀?竟敢欺负到您头上了!”贺澜烦躁地朝他摆了摆手,然后阴沉着脸,指了指楼上的一间包厢:“酒。”“哎!好嘞好嘞!”Rocky赶紧招呼了一个小厮扶着贺澜上了楼,“把咱们家最好的酒给贺总搬上去!”“老板,哪个是最好的呀?”一个长相青涩的红毛小子一脸纠结地看着Rocky。Rocky哭笑不得地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压着嗓子低吼道:“肯定是最贵的啊!哪个贵就给他送哪个!这种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你要不给他花钱的机会,他保不准还觉得咱看不起他呢!”“哦哦!这样啊。”红毛小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酒吧这个时间其实还没开业,只是贺澜来了,他们也紧张地忙碌起来,唯恐把这尊财神给得罪了,个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伺候着。谁知,贺澜进了包厢之后,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都没有出来。贺澜已经很久没有用酒精麻醉自己了。因为他认为这是懦夫逃避现实的手段,他瞧不上这种行为。然而今天,贺澜却只想一醉方休,恨不能将眼下他所面对的一切都变成一场幻觉。他、魏九歌、秦云皓还有韩若水还是曾经的少年模样,没有十年前的那场意外,他也没有记忆错乱,更没有伤害过魏九歌……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那该多好啊。“灵儿……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贺澜不知已经喝了多少杯了,他趴在桌子上,眼神恍惚地看着面前空了的酒杯,喃喃自语,“你告诉我,告诉我要怎么做……”贺澜晕晕乎乎地嘟囔着,脑子里全是秦云皓跟他说过的话。他害得魏九歌生病了。一切都是因为他,就连韩若水变成这样,也是他的错……他才是罪该万死的那个。魏九歌恨透了他,再也不想见他了。贺澜一想起魏九歌看他的眼神,心脏就一阵阵地抽痛,最后一杯酒下肚,他本来就一天没进食的胃终于受不了了。贺澜疼得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他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眼前不断出现两人曾经同居时的点点滴滴。魏九歌虽然不会做饭,可每次看到他胃不舒服的时候,都会给他倒一杯暖胃茶。魏九歌担心他会忘记吃药,总是把胃药放在他的枕头边……可以前他却不懂得珍惜,总是理所当然地受着魏九歌给予的温柔,好像这一切本该就是他应得的。贺澜,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啊?贺澜缓了好一阵,等胃稍微好多了,他才站起身准备离开酒吧。这会儿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一楼的舞池已经群魔乱舞了。他喝了不少酒,脑袋晕乎乎的,刚走到一楼突然有些头重脚轻,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个纹身的高大男人身上。“草!”纹身男人怒骂一声,一把扯住了贺澜的衣领,“你他妈撞了人不知道道歉?”贺澜烦躁地皱起了眉头,胃里一阵难受,忍不住冲他打了个酒嗝,眼神傲慢地看着这人:“滚。”“靠!老大,我看这小白脸是活腻歪了!竟然敢对你口出狂言?!”一个瘦巴巴的小个子,站在一旁起哄。“就是就是,我看他是眼睛长到屁股上了!”一个染着绿毛的小子说着,一脚就踹到了贺澜的屁股上。贺澜整个人剧烈地一晃,脑袋险些撞到墙上:“你们找死!”他扭过头恶狠狠地看着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可眼神中的杀气不但没有吓到众人,反倒把纹身男激怒了。“把他给我拖出去!”纹身男低吼一声,脖子里的金链子也跟着晃了晃。贺澜本来跟秦云皓打架打得已经浑身是伤了,刚才又喝了那么多酒,再加上他胃疼得厉害。所以,当他被几个混混拖到酒吧后街的巷子时,面对他们的拳打脚踢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一开始贺澜还忍着胃痛反击几下,可后来贺澜很快就被几个混混揍得没了意识。他挺拔修长的身形在墙角瑟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护着口袋里的小方盒,那是他还没有送出去的礼物。“灵儿,我好想你啊。”“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灵儿,我想你了……”贺澜在最后一丝意识尚存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死前唯一的念头,他只想再见一次魏九歌,跟他说上一句“对不起”,哪怕魏九歌不爱他了,他也认了。只要能让他再跟魏九歌见上一面,他就死而无憾了。这个时间酒吧里的人实在太多,Rocky忙得不可开交,贺澜被拖走的时候,他原以为是普通的混混打架,也就没去理会。可直到酒吧快打烊的时候,他去包厢一看,发现贺澜不见了。Rocky这才彻底慌了神,贺澜这人心狠手辣,有钱有势,他可万万得罪不起。可这人万一在他这儿出事儿,以后他这家酒吧也就等着关门大吉了。Rocky披上一件黑色皮衣,慌慌张张地喊了几个人,赶紧出去找人了。果不其然,手电筒一照,在酒吧后街的巷子口发现了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快救人!我的老天爷啊啊啊!这是天要亡我小酒吧啊!”Rocky大吼一声,心里惊恐不已,怒道,“这是哪个孙子干的?!等回去给老子调监控,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缺心眼的要找死!”“是!!”几个小弟一边抬着贺澜,一边齐声应着。Rocky脸色煞白地看着贺澜,紧张地问:“他……他还活着不?”“应该没死吧。我看他手指头还挺有劲儿的,一直攥着个小盒子。”“那会不会是死透了啊,尸体僵硬,指头硬化?!”“老板,你是电影看多了吧。他刚才还蹬腿了呢。”“……”十几分钟后,在Rocky的贴心指挥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将贺澜送进了市中心最昂贵的私人医院—秦氏外科。这就尴尬了,贺澜一睁眼,发现秦云皓拿着手术刀磨刀霍霍向猪狗……哈哈哈哈(瞎说的,以正文为准哈)求一波推荐票,小可爱们多多留言鸭!!mua~
    第72章我不会回去了
    贺澜的身上多处骨折,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他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时候,仍旧神志不清地昏睡着。“这小子谁啊,大半夜的扰我清静!”秦荣光一边摘下口罩,一边烦躁地打了个哈欠。“院长,这好像是贺家那小子……”“贺家?”秦荣光闻言,拧着眉头朝着贺澜那张脸重新审视了一番,“……贺澜?”“对,听送他来的几个人说的。”秦荣光立刻瞪大了眼睛,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坐在了床沿上,然后看着被白色绷带包裹成“木乃伊”的贺澜,震惊道:“这谁干的?!这脸都被凑成什么样了?也难怪我没认出来。”“不清楚,好像是被酒吧的人给送来的。”“……”秦荣光皱了皱眉,心疼地说,“这孩子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吧。”在秦荣光的眼中,贺澜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年纪轻轻却非常有上进心,关键是早早就进了自家的公司,帮着贺镇南分担压力,这孩子知道心疼爹妈。不像他那个叛逆的儿子,明明两人年纪一样大,却一心在国外浪荡,一天到晚的不务正业,也不知道他整天捣鼓什么。这次好不容易连说带骗地把他从国外弄了回来,可现在又三天两头地翘班!这么一想,秦荣光的脸色刷一下就黑了:“秦云皓呢?!让他给我滚回来!”“我这就给少爷打电话。”秦荣光是个大嗓门,没说几句话就把贺澜吵醒了。贺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当他看到秦荣光的脸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他刚要活动活动身子,却发现浑身疼得厉害。贺澜这才猛然想起昨天下午,还有晚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秦云皓告诉他魏九歌生病了,一切都是他的错……然后他和秦云皓打了一架,后来被小麻花打断,秦云皓离开之后,他就去喝酒了。再后来,有个不长眼的撞了他,还带着几个小弟把他给揍了贺澜忍不住嗤笑一声,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遇上这种事儿。他这短促的一声嗤笑,立刻吸引了秦荣光的目光。“哟,小子,醒了?”秦荣光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扒拉了几下他的眼皮,“感觉怎么样?”贺澜朝他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心里话,他从小就有些怕秦荣光,小时候还挨过他的鞋拔子,这么暴躁的人,真的很难相信是他海城赫赫有名的医生。贺澜只要稍微一想他刚才拿着手术刀在自己身上划来划去的,后背就一阵发凉还真是得感谢他的不杀之恩。“说话!问你话呢?”秦荣光见贺澜一直双目空洞地发呆,心里挺担心的,可动作一出来,就朝着他的额头拍了一巴掌。贺澜本来就有些脑震荡,被他这么一拍,险些恶心地吐出来。“秦伯伯,我……没事儿。”贺澜艰难地坐了起来,嘴唇看上去有些干涩。秦荣光拧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他,良久,缓缓开口:“怎么弄得?为情所伤?跟伯伯说说。”“……”贺澜一时语塞,跟父辈谈感情上的事儿,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说话,哑巴了?”秦荣光递给他一杯水,“等会儿吃药,我让人去给你买宵夜了。”贺澜低声道:“谢谢秦伯伯。”秦荣光眼里的贺澜,此刻就像男版的林妹妹,让他心生怜惜,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谁敢欺负你,说出来我替你教训他!”贺澜低垂着眼帘,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丝弧度。隔了几秒,他重新抬起头,满脸愧疚地看着秦荣光,急切道:“秦伯伯,您别怪云皓,我们就是……闹着玩儿的。”话音刚落,秦荣光“啪”一声拍在了桌子上,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你是被秦云皓打的?!”贺澜叹了口气,故作悲伤地偏过了头。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爸,您找我……”秦云皓话音未落,就被秦荣光一巴掌扇在了后脑勺上。秦云皓顿时眼前一花,一脸蒙圈地看着他爸。“秦云皓,你别的本事没有,就会欺负自己人对不对?!让你好好给我在医院呆着,三天两头溜出去鬼混!”秦荣光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你……你这个不孝子!”“我怎么就成不孝子了?爸,有话好好说,您别生气。我错了。”秦云皓郁闷极了,虽然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总归先道歉肯定是没错的。秦荣光扫了一眼秦云皓身上的伤,很明显都是不轻不重的皮肉伤,再看看贺澜的伤,自家儿子怎么就下手那么狠毒呢?“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他。”秦荣光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然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秦云皓的肩膀,“云皓,你是医生,医者仁心。怎么下手就那么狠呢?你知不知道,他的腿差点就被你打断了!”“……”What?秦云皓不明所以地沿着老爸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病床上坐着一具僵硬的“木乃伊”,仔细一看,“木乃伊”勉强露出了五官,一只手还悠哉悠哉地转着手里的杯子。秦云皓紧拧着眉头走近一看,当即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了贺澜的衣领,恨不能把他从床上揪起来,然后扔出窗外。“你——!贺澜,你又在搞什么把戏?”秦云皓一双愤怒的眼睛,近距离这么一看,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呵,还真是情种呢。”贺澜附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再痴情,灵儿也不会爱你。”“你——!”秦云皓刚要再说什么,后脑勺“啪”一声又重重地挨了一巴掌。秦荣光一把将他从贺澜跟前拽开:“反了天了!秦云皓你给我回家!!他身上被你揍得多处骨折,你还没完是吧?”“爸,不是,您说的什么啊?”秦云皓气急,“我哪里揍得他骨折了?”秦荣光指了指他脸上的伤:“你还敢撒谎?”“不是,爸!我真没有,他也揍我了啊!您怎么这么偏心?!”“你给我回家,别在这儿杵着碍眼!”秦荣光脸上悄悄闪过一丝“子不教,父之过”的挫败感,不耐烦地说,“银子,把他弄走。”“……”秦云皓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还不等他说什么,就被银子推出去了:“少爷,乖。”贺澜低垂着脑袋,嘴角露出一抹幼稚的浅笑,在秦荣光转身的时候,立刻又变成了一副悲情男主的模样:“您别怪云皓。”“行了啊,给你个台阶还不赶紧滚下来。”秦荣光说,“你俩打架是打了,可云皓不至于把你打成木乃伊,他就不是那种人。不过,那小子也欠收拾,一看到他我就心绞痛。”贺澜闻言,嘴角残留的笑容瞬间尴尬地凝固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也不想多问。谁还没年轻过呢。只是,打归打,闹归闹。”秦荣光说着,突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用力戳了戳他的心口,“这个地方的底线不能破。”贺澜久久没吭声,半晌才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贺澜那晚躺在病床上,跟天花板对视了一整夜。自从魏九歌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不管白天黑夜,脑子里都被“魏九歌”这三个字填满了。他不断地反省自己,本以为收拾了韩若水,就能换来魏九歌的正眼相看,谁知,却适得其反。如果他知道魏九歌的反应会那么大,说什么也不让他看那个视频。他真是傻了,爱之深,情之切,脑子就乱了。这下把魏九歌推得更远了,死缠烂打只会令他更讨厌自己,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人追回来呢?这个问题贺澜绞尽脑汁地想了一夜,窗外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有了点头绪。贺澜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摸到了枕头旁的手机,打开微信看着魏九歌熟悉的头像,点进去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个月前。贺澜现在不方便打字,又不敢给魏九歌打电话或者开视频,可他特别特别想他,发疯一样地想他。灵儿一个人夜晚是怎么过的?他还能不能看到秦云皓说的那些黑影……没人陪在他身边,万一再出事怎么办?不,秦云皓这个虚伪的小人绝对会趁虚而入的。于是,他一咬牙忍着浑身疼痛,费力地伸出两根指头摁住手机屏幕,别别扭扭地发了几条语音。“灵儿,我睡不着……脑子里除了想你,什么也没了。我宁愿你打我骂我,甚至拿刀子再捅我几次,也比现在你不理我强上百倍千倍。”“我错了,好灵儿。真的错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没关系,我等你,不管多久都等。”“上一条你忽略吧。我瞎说的,只是假装很自信而已。你……你不要有压力,我不会再去胡搅蛮缠了。只是在我想你的时候,让我去看一眼就好,你不想见到我的话,我就偷偷地去,不让你发现……”“对了,我给你找齐了世界所有的花种,有好几包呢。等你回来了,我们就一起把它们种了,种在咱们学校附近的那个山头,等春天一到,绝对惊艳,我敢保证,你肯定会喜欢。”“还有啊,我打算跟青姨学做饭了,秦云皓会的,我也会。等你回来了,我每天给你做饭吃,肯定不重样,绝对比秦云皓做的好吃。”“那个……你少跟他走那么近好不好,我吃醋了,特别特别酸。你不知道,我把咱们那个卧室重新装修了,等你回来了,肯定会大吃一惊的……”说到这儿,贺澜的语调不禁带上几分笑意。他自言自语地说了这么多,根本没有指望魏九歌会回复他。谁知,他最后一条语音刚发出去,魏九歌就回他消息了。贺澜心中顿时一阵窃喜,可当他看清那一行短短的字时,心脏就跟被针扎了一样,眼圈瞬间就红了。“我不会回去了。贺澜,别发了。”哼,贺狗。腹黑作者又准备搞事情了!日常求一波推荐票呀~!没事儿去吐个槽,求鞭策!!爱你们,爱灵儿,爱写文(* ̄3)(ε ̄*)
    第73章等着等着,人就是别人的了
    魏九歌本来就睡得不踏实,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可枕边的手机却一个劲儿地振动个不停,他拿起来一看,竟全是贺澜发来的语音。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4点多了。房间里的灯从晚上就一直亮着,他刚坐起来,视线就下意识地落在了卧室的门边。果然,那个看不清脸的黑影还在,好像下一秒黑影就要冲上来掐住他脖子。魏九歌的身子不禁僵了几分,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尽管知道那个黑影压根不存在,可这种生命被威胁的真实感却让他不寒而栗。不觉间,他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隔了许久,他才蹙着眉头点开了贺澜发来的语音消息。……贺澜的声音跟以前一样,低沉充满磁性,只是他的语气透着几分难掩的悲伤。魏九歌本以为自己会像白天那样,对贺澜内心不再起波澜,可他失算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已不争气地泪流满面,握着手机的指节也微微发颤。“贺澜……”魏九歌深深地埋着头,任由泪水打湿膝前的被子,喃喃道,“为什么不早点,太晚了……”良久,魏九歌再次抬起头,看着手机上不断发来的语音消息,他擦干了眼角的泪痕,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一行字,然后点了发送。“我不会回去了。贺澜,别发了。”这条消息发完,魏九歌再也睡不着了,眼神茫然地望着卧室门边的方向,一时竟忘记那里还站着个阴森森的黑影了。而贺澜自那之后也没有再给他发一条消息。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一切都结束吧。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贺澜本来还得在医院躺上一个多月,可他实在憋不住了。在医院躺着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像是在炼丹炉里受尽煎熬一样,他经常一睁眼就盯着手机上魏九歌最后给他发的那条消息出神。有好多次,他在输入框中打出几行字,甚至连每个标点符号都会斟酌很久,可每次他都只是动动手指不敢点发送,最后还是删了。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既难受又新奇。原来爱上一个人,就连发条消息都会小心翼翼。秦云皓早上查房的时候发现贺澜的病房早已空无一人。这段时间,贺澜多次想从他口中探听魏九歌的消息,可他却充耳不闻。后来,贺澜也不问他了。两人每天仅靠刺啦刺啦的眼神交流,秦云皓每次给他换药的时候,贺澜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他谋杀。秦云皓穿着一身白大褂,人前看着文质彬彬,背后却专门挑着他受伤的地方暗中使劲儿,还不让人发现的那种,就是个蔫坏的伪君子。“贺总,去哪?”孟星河一边开车,一边摸了摸趴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的穆辰的大脑袋。贺澜看着前面腻腻歪歪的两个人心情就更烦躁了,他面色不悦地说:“专心开车。”“哦。”孟星河毫无感情地应和一声,又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穆辰有点婴儿肥的脸蛋,这满满的胶原蛋白真是羡煞旁人,“到底去哪?”贺澜不想和机器人一般见识,他翻了个白眼:“去公司。”这段时间,贺澜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身体也不敢用力,活脱脱变成了纸老虎。“贺总,您终于出院了!”余琳给他端来一杯咖啡,朝他眨巴眨巴眼睛,“喝完这杯苦咖啡,今天工作要加油哦!”贺澜:“……”余琳说完,转身朝着孟星河和穆辰狠狠瞪了一眼:“整天就知道谈恋爱,工作全压在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身上!”穆辰朝他傻呵呵地笑道:“我……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呀。”“你……忽略不计。可他呢?!老孟,你说你拒绝了我多少个电话了?来,咱俩数数。”说着,余琳就往外掏手机。孟星河面不改色地推了推眼镜:“不用数了,半个月拒接了你289次电话。”余琳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你不会真是机器人吧?”“不是。只怪你每次打电话的时机都不对。”孟星河骄傲地扬了扬眉毛,丝毫没看到身旁已经涨红成柿子的穆辰。余琳不解地质问道:“怎么就时机不对了?你是在结婚还是在生孩子啊?!”孟星河嘴角微微一勾:“差不多。”“……”余琳反应过来之后,顿时脸色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半个字,然后一脸羞愤地离去了,“有对象了不起啊!!”穆辰垂着脑袋,像个小媳妇似的看了一眼自家男人,自言自语道:“……就有那么一丁点了不起而已。”“你们够了。”贺澜扶额,简直没眼看了,“你们再给我这么腻歪,信不信我……把你们辞退!”两人齐声道:“不信。”“你们——!”“贺总,不是我吹牛哈。论工作能力和武力值,你真的很难找到第二个像我家老孟这样的男人了,这种极品被您遇见那是您幸运!”穆辰不怕死的一边说着一边躲到了孟星河身后,“我就不必说了,没有我,您的得力助手老孟顶多是个机器人,我就是他的机油,我就是他的魂儿!”贺澜一时被他气得胃疼,愤愤地指着穆辰,眼睛却一直盯着孟星河,内心在咆哮:赶紧管管!然而孟星河却一脸宠溺地看着穆辰,压根没接住贺澜的眼神指令。贺澜最终放弃了挣扎,抿了口咖啡,说:“两件事儿。一,韩若水在哪?二,魏茵茵的下落如何?两件事,哪件有结果了?”孟星河理了理袖口,一板一眼地说:“一,韩若水据说已经疯了,被韩家人送进了精神病院;二,魏茵茵的下落有了进展,但还没结果。”贺澜直接忽略掉韩若水的消息,一听说魏茵茵的下落有了进展,两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切道:“魏茵茵……有什么进展?”“她人就在海城,据说当年被捡到送去了孤儿院,后来被好心人领养了……”“她被哪家领养了?”孟星河话音未落,就被贺澜打断了。孟星河:“还在查,应该就这几天了。”贺澜闻言,内心重新燃起了希望,隔了几秒,他打开手边许久未处理的文件,嘴角终于有了一丝浅浅的弧度:“好,我知道了。”孟星河和穆辰刚要转身离开,又被贺澜叫住了。穆辰心里狂骂一串mmp,他早晚有一天要教唆自家老攻赶紧离开这座不省心的瘟神,三天两头地破坏他们的二人世界。自己的爱情被他祸祸地没了影,还不乐意别人谈情说爱,真是又坏又渣的人间极品!孟星河转身:“贺总,您还有事?”贺澜干咳两声,故作镇静地随口问道:“那个,魏九歌最近怎么样了?”不等孟星河说什么,穆辰就扭过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朝他摆了摆手:“不知道!真不知道!我们最近也没……”不等穆辰说完,孟星河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极为平静:“他不喜欢被外人监视,我也不想替你去监视他。”“……”贺澜面色一沉,愤愤然地站起身,“我没有监视他!我……就是担心!”“你担心怎么不自己去看看啊?反正也出院了。”穆辰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贺澜被他堵得一阵胸闷,欲言又止地瞪着穆辰,久久不吭声。“贺总,有些事情您还是得亲力亲为,光靠别人是没用的。更不能干等着,说不定等着等着,人就是别人的了。”孟星河贴心地给他提了个建议,末了还不忘鞭策他,“说真的,秦云皓说不定比您更适合九歌。”“……”贺澜刚要发火,孟星河就揽着穆辰一溜烟似的出去了。贺澜一屁股坐回了老板椅上,他看着那两人腻歪的背影,心里简直太不是滋味了。他还从来没跟灵儿这么腻歪过……贺澜暗暗叹了口气,孟星河说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在他的脑子里一圈一圈地徘徊。他本打算过几天等找到魏茵茵之后,再去见魏九歌,可现在人还没找到,他就已经快按捺不住思念的心了。尤其在被孟星河刺激了之后,他更加坐立难安了。眼前厚重的文件,贺澜也无心细看,大手一挥,龙飞凤舞地签了名。等他终于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时,他才猛然发现,文件上写的全是“魏九歌”的名字。贺澜低垂着脑袋苦笑起来,这个名字,灵儿根本就不喜欢吧。当年他取这个名字的初衷,不能说跟韩若水一点关系也没有,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屈原的《九歌·少司命》有诗歌写到: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当年贺澜上学的时候,第一次理解这句话,他脑子里蹦出来的人,既不是诗歌中的绝色美女,也不是传说中的少司命天神,而是那个与他朝夕相处,时而乖巧时而俏皮的小灵儿。古人把美人说得再天花乱坠,贺澜也没见过。他活到这么大,这个世上他就没见过比灵儿还要漂亮的人。这个小心思,他从来没打算跟任何人说。记忆混乱的那十年,明明恨着他,眼睛却又黏着他。来了~最近有点忙,更新晚了,抱歉…日常求一波推荐票,么么哒?
    第74章让我放手,绝无可能
    贺澜刚进公司不到一个小时,屁股就跟长了刺一样,坐不住了。孟星河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不过也有那么点道理。等着等着说不定灵儿真就是别人的了,他那么好,哪怕没有秦云皓那个蔫坏的家伙,迟早也会有其他人迷恋上他。这么一想,贺澜的心脏顿时一紧,一阵风似的离开公司了。他等不及捧着魏茵茵的下落去找魏九歌邀功了。在那之前,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见他一面,哪怕悄悄地看一眼也好。贺澜来到魏九歌别墅附近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今天阳光明媚,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魏九歌最喜欢这种天气了。这个时候,估计他正坐在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说来也神奇,魏九歌不管怎么晒,皮肤也还是白得像雪一样,特别好看。贺澜转到魏九歌阳台的方向,然后身形敏捷地躲在一棵树干后边,仰头看着二楼阳台上那把空荡荡的吊椅。只是,贺澜等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也不见魏九歌出来。他身上的伤势未愈,再加上站得时间太久,眼前顿时一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向前栽倒。他一把扶住了树干,深吸了几口气,脸色煞白地缓了好一阵,这才重新站直了身子。难不成灵儿不在家?可他不在家能去哪儿呢?贺澜想去按门铃,可是又不敢,他现在特别害怕看到魏九歌失望的、决绝的眼神。他永远也不会习惯,以前灵儿看他的眼神明明是炽热的、温柔的。贺澜纠结再三,还是没有去按门铃,他怂了。魏九歌估计在睡觉吧,万一吵到他,岂不是更惹他讨厌吗?还是说,魏九歌早就发现他了,故意躲着不想出来?眼看天色渐渐暗了,贺澜不甘心地抬起头,朝着阳台的方向尖着嗓子“汪汪”叫了几声。宁静的夜晚,突然传出了几声不太和谐的犬吠,好像还有回音。贺澜回过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自然,捂着嘴巴“咳咳”几声,余光下意识地往四周瞥了几眼。还好,没有人看到。只是,那只好事的二哈怎么也没反应呢?按理说,听到同类的声音,多少应该应和几嗓子才对。贺澜拧着眉头思索片刻,难道是自己学的不像?“汪汪!汪汪!……”贺澜连吠十几声,吠得相当卖力,可是依旧不见阳台上有丝毫动静,那只二哈不该沉默啊。“汪汪!”贺澜不甘心。“噗——哈哈哈!”就在贺澜集中精力学狗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这个笑声着实令人心烦。贺澜立刻挺胸抬头收腹,面无表情地转身看着笑作一团的黄樱樱:“你傻了吗?”黄樱樱不跟他一般见识,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走过去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喂,讨厌鬼,看不出来,你还挺深情的嘛!”贺澜高昂着头,朝她冷哼一声,顿了几秒,别别扭扭地问:“他不在家吗?”黄樱樱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我也不知道,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半个月前了。我想去看看他,可又害怕他嫌我吵……”“呵呵,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聒噪的女人。”贺澜冷哼一声。黄樱樱刚从孤儿院回来,今天她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因为今天有个难缠的自称是孩子家长的男人,跑到她的院里闹腾,她报了警好不容易才把人赶走,又安抚好孩子们,这才疲惫地回家。谁知,刚一走过来就看到了贺澜这个讨厌鬼。本来黄樱樱还想跟他正常交流,勉强把他当个人的,可是你听听,这讨厌鬼说的是人话吗?“……”黄樱樱被他气得小脸发红,趁着贺澜不注意,抬起脚猛地踩在了贺澜的脚背上,“你活该注孤生!”贺澜一时疼得脸上五官拧成一团,刚要发火,黄樱樱就一溜烟儿似的跑掉了。贺澜看着那个背影,恨得牙痒痒,真是冤家路窄。眼下天色已经黑透了,如果魏九歌在家的话,肯定开灯了。可现在别墅里面却仍旧一片漆黑,也没有二哈的叫声。贺澜的心里愈发紧张起来,他来到别墅的正门,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按响了门铃。他多么希望下一秒就能看到魏九歌笑着给他开门,然后他会温柔地将人抱在怀里,轻轻地亲吻他,跟他道歉,对他说“我爱你”。然而,门铃响了很久,里面依旧安静极了。贺澜挥起起拳头狠狠地捶在了墙壁上,他的眼里布满血丝,手上因为太过用力,已经血迹斑斑。“灵儿,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知不知道我会担心啊。”贺澜回到车里的时候,车内的暖气让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隔了数秒,他双眼微眯地看着前方出神,突然脑子一道灵光乍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指节泛白,脚踩油门,一路疾驰而去。半小时后,他的车停在了秦氏外科的医院附近。秦云皓今天不到十点就下班了,因为他得回去遛狗。二郎神从早上一直憋到晚上十点多,已经很难为它了。这条狗非常有灵性,而且现在还是魏九歌的狗,他对待二郎神比对待亲爹都上心。秦云皓刚走出医院门口,身后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并且不讨喜的声音。“秦云皓,你站住。”贺澜交叉着双臂靠在他的豪车上。秦云皓转身朝他挑了挑眉,不屑地嗤笑一声:“想我?还是又想住院了?”贺澜没理会他,反而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冷道:“魏九歌在哪?”“魏九歌?谁是魏九歌?”秦云皓朝他不解地眨眨眼,然后轻轻一笑,“我只认识魏灵毓呢。”“你——!”贺澜被他怼得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一时情急,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秦云皓的衣领,“他到底在哪儿?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秦云皓一脸嫌弃地扯开他的手臂,好笑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他精神状态很差!他一个人,你让他怎么熬过去?!你想害死他吗?!”贺澜急得眼圈发红,愤怒地瞪着秦云皓,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了一样。秦云皓闻言,眉心不禁蹙起一座小山,贺澜说的这些,他比谁都清楚。“贺澜,别这副语气地跟我说话。如果不是你,灵儿怎么会遭受这些痛苦?事到如今,别一副比谁都爱他的样子来质问我。”秦云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你没资格。”“……”贺澜的心脏一阵抽痛,秦云皓这孙子,别的本事没有,专在别人弱点上捅刀子倒是很在行,贺澜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别说这些没用的,告诉我,他在哪儿?”可秦云皓却站在原地迟迟不说话。“你他妈是聋子吗?!告诉我,他在哪儿?!”贺澜近乎咆哮地吼道。良久,秦云皓垂下了眼帘,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而且,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贺澜的脸色彻底黑了,一双眼睛瞪得像是要吃人一样:“你他妈在撒谎!”秦云皓冷笑一声:“我撒不撒谎,你还看不出来吗?别自欺欺人了,贺澜。他不想被我们找到,不想被任何人打搅,尤其是不想被你打搅。你知道自己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吗?是他卑贱的爱情和失败的人生!”贺澜浑身忍不住有点发颤,秦云皓说的每个字都像一把毒箭,狠狠地刺在他的胸口。他无力反驳。“你如果心里还有他,就放手吧。让他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哪怕将来他的生活里没了你,也没了我,只要他能再次幸福地笑出来,这不比什么都强吗?”秦云皓说着,拍了拍贺澜的肩膀,“放手吧。错过就是错过了。”贺澜怔怔地站在原地,秦云皓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胸口痛得呼吸不畅,道理他懂,比谁都懂。半晌,贺澜突然垂下脑袋低低地笑了出来:“秦云皓,这就是我们两人的区别。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我比你清楚得很。可是让我放手,绝无可能。他这辈子注定只能属于我,而不是你。”秦云皓:“你这个疯子。”贺澜回去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裹了一层厚重的寒霜,看向前方的眼神冷酷却格外坚定。不管你在哪儿,我也要找到你。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陪着你,直到你重新爱上我为止。魏九歌是半个月前离开的,也就是贺澜住院的那天晚上。他离开之前给二郎神买了一个崭新的球,还给它买了很多狗罐头。第二天,他便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离开了这个是非纷扰的地方。在机场候机的时候,魏九歌给秦云皓发了条消息。“云皓,我出去走走,不用担心。二郎神暂时交给你照顾了,虽然你不喜欢听那两个字,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谢谢’,谢谢你的照顾,也谢谢你的喜欢。只是,我已经承担不起那么厚重的感情了,我爱不动了,好像力气都亏空了,这对你不公平。不管什么时候,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排在第一位的那种。”秦云皓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他的心脏就像被人狠狠地揉搓过一样,魏九歌最终还是离开了,也还是拒绝了他。卡点了,抱歉……工作真尼玛忙啊啊啊啊明天我早点更,mua~晚安,好梦?
    第75章老孟,跟我爬
    秦云皓收到魏九歌的那条消息后,匆匆赶去了他住的地方。之前魏九歌给过他一把备用钥匙,他进屋之后,二郎神兴奋地跳到他脚边,亲昵地蹭他。屋子里的一切都跟原来一样,好像魏九歌不是离开了,而是出去晨跑了。秦云皓看着卧室紧闭的房门,犹豫数秒,最后还是心情沉重地进去了。冬天明明还没过去,他衣柜里的羽绒服和棉衣却一件也没少,反而是夏天的衣服少了几件。秦云皓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头,突然转身拉开了他床头柜前的抽屉,那瓶白色的小药盒不在了。他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直到这时才稍稍松了下来。他想去找魏九歌,可心里清楚魏九歌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有私心,觉得自己邪恶极了。魏九歌说他俩是一辈子的兄弟,没有心力再去爱另外一个人了。可是,如果他出去走一走,换一种陌生的环境,说不定就会换一种心境。所以魏九歌离开的这些天,他的心几乎每天都在被思念和担忧折磨着,魏九歌去了南边,应该是个常年夏季的地方。他本想一直留在海城替他养好二郎神,然后静静地等待那个叫魏灵毓的少年归来。可是昨晚贺澜在医院门口跟他说过的话,却让他本来平静的心,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秦云皓看得出来,贺澜是真心爱上了魏九歌。如果贺澜一直坏下去,渣下去,他说不定还会像现在这般不慌不忙,可昨晚贺澜对他说的每个字,以及看向他的那个坚毅眼神,让他无法再从容地等下去。他要去找魏九歌,比贺澜更早一步。贺澜得知魏九歌离开海城之后,一股脑将公司的事情抛到了一边,敢情最近也没出什么乱子。他像疯了一样,现在每天只做两件事。查魏茵茵的下落,寻找魏九歌,满世界地找他。魏九歌走了多久,他就失眠了多久。这些天,他没日没夜地四处奔波,只要孟星河给他一点线索,他立刻一张机票飞过去。可每次兴高采烈地飞过去之后,屡屡让他失望。根本不是魏九歌,魏九歌哪有那么胖啊,他身材比例比谁都好。“贺总,我说过看那张照片就不是九歌,您过去纯粹是浪费时间。”孟星河面不改色地说。贺澜揉了揉太阳穴,面色憔悴不堪,语气冷硬道:“不确定的东西,那就不要发给我。”“那个……不好意思,是我看花眼了,一激动就发给你了。”穆辰抱歉地挠了挠后脑勺。贺澜黑着脸瞪他,怒道:“快两个月了,你日均激动三到四次,你特么就是想遛我是不是?!”孟星河赶紧挡在穆辰身前,蹙了蹙眉说:“辰辰也是着急,贺总,您理解。”“……”贺澜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魏九歌,歌歌?魏灵毓,毓毓?不行,还是“灵儿”叫着顺口。不过,“歌歌”也可以考虑,毕竟“灵儿”这个称呼,好像不是他专属的,连秦云皓那狗都能叫。而且,灵儿以前还跟他抢着当哥哥……贺澜脑子灵光一闪,欸?说不定下次见面,老老实实地喊他“哥哥”、“魏哥哥”,那他是不是会开心一点?“咳咳!”孟星河看着贺澜突然低头傻笑,忍不住打断道,“贺总,明天魏茵茵的下落应该会有结果。”“嗯……”贺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立刻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穆辰得意地从孟星河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嘿!我老攻说马上就要找到你小姨子啦!”“!!!”贺澜虽然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可两只眼睛却难以自持地亮了起来。他的心脏突然砰砰砰地在胸口撞击,就像碰碰车一样。贺澜站起身,脸色激动地有些微微发红:“我要去个地方,不能再耗下去了。”半小时后,贺澜回家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然后再次来到了魏九歌的住处。最近天气渐渐回暖,海城的春天比往年来得早了些,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贺澜杵在门口,久久没有动静。孟星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您……没钥匙吧?”“嗯。”贺澜点了点头,突然转身大步流星地转到了厨房后边的那颗洋槐树下,洋槐树已经探出了绿色的枝丫,看上去比上次来年轻了许多。“老孟,跟我爬。”贺澜说罢,双手抱住了粗壮的树干,动作娴熟地爬到了树顶上,手边就是魏九歌厨房的窗户。孟星河和穆辰站在树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套骚操作,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愣着干嘛?爬啊!”贺澜急切地指挥着。孟星河顿了顿,偏头对穆辰说:“你在这儿守着就行,反正也没什么用处。”“……靠,你大爷的!实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吧!”穆辰不满地朝他噘了噘嘴。话音刚落,孟星河卷起西装袖口,长手长腿地爬上去了。“老攻!真帅!”穆辰压着嗓子低吼着,悄悄给自家男人竖起了大拇指。贺澜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去扒拉窗户,随即跟孟星河一前一后地跳了进去。尽管魏九歌不在,可屋子里的一切却看上去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贺澜若有所思地扫视了一圈,刚走到魏九歌的卧室门口,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秦云皓拧着眉头看着他们。贺澜脚下突然一顿,身子僵硬地转了过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有钥匙?”秦云皓冷笑一声:“是啊,灵儿给我的。”说着还从口袋里拎出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给我。”贺澜冷道。“哈?”秦云皓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顿时被气笑了,“你脑子被猪拱了吗?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贺澜不要脸地说:“你凭什么拿着他的备用钥匙?我才是正主。”“……正主?刚在翻窗的蒸猪吗?”秦云皓故意将钥匙在他眼前丢到半空,然后转了一圈,贺澜刚要伸爪子去抢,钥匙就落回了秦云皓手中。贺澜:“!!!”孟星河想笑,但是憋住了。贺澜怒哼一声,不再跟秦云皓那个小人一般见识,大步流星地进了魏九歌的卧室。孟星河紧随其后也进去了。“你们……”秦云皓刚要说什么,就被孟星河“砰”从卧室里面锁上了门。贺澜目光如炬地审视着他卧室里的一切,一定有什么线索,一定会有的。他不敢翻找地太用力,手里碰到的每一样东西,他都轻拿轻放。书架上的每一本他曾经讨厌的书,此刻他都恨不能抱回家,一本一本地看上它个一千零一夜。他甚至想变成魏九歌的眼睛,看看他眼中的那个世界,那样的话,两人之间是不是会有更多的共同话题?贺澜站在书架前正在出神的时候,突然从头顶的那层书架上滑出一张照片。眼看着那张照片就要掉在地上了,贺澜连忙抬起双手像是捧着珍宝似的接住了。照片有些泛黄,当他看到照片上笑作一团的两个小豆丁,眼眶顿时一阵湿热。那是魏九歌刚到他们家的第一年,小小的魏九歌一直很拘谨,说话也不敢大声说,平时更不会像贺澜那般大哭大笑。可是这张照片上的他却笑得眼睛眯成了两条缝,隔着泛黄的时光,贺澜仿佛都能感受到那天洋溢的欢乐。那天是魏九歌来到贺家后的第一个生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蛋糕了。一家人围在一起,他仿佛重新变成了家中的小王子。客厅的灯光昏黄,小小的魏九歌站在蛋糕前有些手足无措,紧张极了。眼前的蜡烛忽明忽暗,贺爸贺妈还有贺澜一起给他唱了生日歌。下面该他许愿了,他却紧张地忘记该做什么了,甚至连双手合十都忘记了。他怔怔地站在蜡烛前,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贺澜一看这小豆丁竟然猝不及防地大哭,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认识没多久,可说实话,他挺喜欢这个小豆丁的,小豆丁不光长得好看,而且还特别听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贺澜那时候后脑勺留着一条长长的小辫子,突然灵机一动,凑到魏九歌眼前:“哥哥给你表演个绝招!刷刷刷!”说着说着贺澜的小辫子就在他眼前连续转了三圈,一不小心,小辫子就扫到了未熄灭的蜡烛,然后“呼”一下小辫子就失火了。“哎呀!老贺,快救救你儿子!”庄静惊呼。“别慌。”贺镇南面不改色的抓起一瓶大可乐,顺着贺澜的脑袋就“咕咚咕咚”地倒下去了。贺澜宝贝的小辫子被毁,身上也湿哒哒的,他刚要咧嘴大哭,谁知,魏九歌那个小豆丁却憋不住了,“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你不许笑!”贺澜说着就去饶他痒痒肉,“我让你笑,让你笑!小坏蛋,赔我小辫子!”魏九歌被他挠得笑出了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可我没有小辫子怎么赔你啊?”“我不管!就要你赔!不赔就挠你痒痒肉!”“哥哥哥哥,我错了,哈哈哈,别挠了……”往事历历在目,曾经的他们是那么地亲密,那么地欢乐,可最后还是走着走着就远了,而且是被他亲手推远了。贺澜默默握紧了那张泛黄的照片,刚要收起来,突然看到照片后边还写了一行字:“澜哥哥,从今往后,灵儿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落款时间20XX年2月14日,那年是两人刚升入初一的第一个寒假,那天是魏九歌的农历生日,全家一起去了普吉岛度假,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来啦~明天肯定会早的,真的!别抛弃我呜呜…要虐贺狗了,因为灵儿¥%*……(#^.^#)
    第76章小腰挺细的,也……挺好摸的
    刚升入初中的两个人,少了年幼时的稚气,多了几分少年的青涩。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那天是他们在普吉岛度假的最后一天,也恰巧是情人节。只是,贺澜这个迷你愣头青对这种节日根本没什么概念,只记得当时一家人出去之后,老爸老妈就把他和魏九歌丢在了芭东海滩,留下一句“照顾好弟弟”,然后夫妻二人转身就进了附近一家装修奢华的小餐厅。魏九歌的小脸被太阳晒得通红,身上只穿了一件泳裤,白皙的皮肤也被晒得微微有点发红,可他眼里却兴奋极了,就像种了星星一样。贺澜双脚踩在海滩上,突然坏笑着朝他踢了一脚咸咸的海水:“凉快不?!”“呸呸呸!好咸,都弄我嘴里了!”魏九歌说着也朝他的方向踢了一脚海水,只不过被贺澜侧身躲过了。然后两人幼稚地互相踢了好一会儿,终于玩腻了。贺澜突然蹦跶到他身后,冷不丁地伸手顺着他后背好看的线条,从上到下摸了一把。魏九歌如临大敌地转身瞪着他:“你干嘛?!”“嘿嘿,你身上又白又滑的,真好摸!”贺澜咧嘴一笑。“……”魏九歌顿时耳根有点发红,“你……你耍流氓。”“哈哈哈,你害羞个毛线啊!我逗你玩儿啊!”“……”“嗡嗡嗡”海面上突然传来摩托艇的声音,两个半大的小孩,眼睛瞬间看直了。一个身形修长,戴着黑色墨镜的金发男子,上半身前倾着,像风一样从他们身边掠过,掀起的海浪溅了两人一身。“喔——!!”两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脑袋齐刷刷地跟着那个金发男子的身影左右摇摆。金发男子骑着摩托艇在不远处的大海中迎着疾风,随海浪荡漾着,简直太酷了!“灵儿,走!哥带你去飞一圈!”贺澜的眼中闪着光,一把揽住了魏九歌的肩膀。魏九歌不明所以地眨巴眨巴眼睛:“……飞一圈?滑翔伞?”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头上上五彩缤纷的滑翔伞。“谁要玩那个啊!慢吞吞的,无聊死了!走走走!我去买票,在这儿等我!”贺澜说着,一路小跑着去买票了。“灵儿!过来!”魏九歌沿着他的声音望去,远远看到贺澜穿着救生衣,已经骑在了一辆摩托艇上,“快点上来,老哥带你飞!”魏九歌赶紧跑过去,紧张地看着他:“你会不会开啊?咱俩都不会游泳,万一掉下去了怎么办?”“胆小鬼,刚才教练已经教过我了,我学得超快!”贺澜一边说着,一边丢给他一件橙色的救生衣,“穿上这个。”魏九歌犹豫了几秒,还是穿上了:“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相信你吧。”“别墨迹了,赶紧的!”贺澜兴奋地催促道。魏九歌嘴上说着不乐意,心里却兴奋极了,应该没有哪个男生会拒绝这种刺激的速度吧。“准备好了吗?抱住我的腰!”贺澜吼道。“哦哦!”魏九歌赶紧双手环住了贺澜的腰,小腰挺细的,也……挺好摸的。“喂,你别乱摸……”贺澜拍了拍他的手,脸上不明显地闪过两片绯色,“手往上一点,抱紧了!”“哦哦!”魏九歌的手刚才好像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被贺澜这么一吼,他立刻将双手往上挪了好几公分。“走起!哇哦!”贺澜骑着摩托艇,身子向前倾,一开始还晃晃悠悠的,可后来越发流畅了,两人像傻子一样,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鬼哭狼嚎地瞎叫唤。贺澜开的速度越来越快,魏九歌耳边的风也越来越喧嚣,两条白皙的长腿不断地被海水打湿,好凉快啊!“魏灵毓!”贺澜突然扯着嗓子大喊,声音里漾着笑。“哎!!”魏九歌趴在他的后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腰,附在他耳边大声应道。“生日快乐!”贺澜朝着远处朦胧的海浪大喊。魏九歌差点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只记得今天是那个西方的情人节,还有他们最后一天度假的时间。直到贺澜这么一喊,他才想起来,心中顿时一阵欢喜,胸口热乎乎的。他环在贺澜腰上的双臂,不禁收紧了力道,大喊:“我有一个生日愿望!”“说!!你哥今天破例,什么都满足你!”贺澜对着风,对着海,喊得特别中二。魏九歌笑得眼角发光,半晌憋足力道,继续喊道:“贺澜!你叫我一声‘哥’,我以后就只对你一个人好!”“……”贺澜顿了顿,突然笑骂道,“小混蛋,趁机占我便宜啊!”“怎么,说话不算数了?你都占我那么久的便宜了。明明我比你大!让我也当回哥哥,过个瘾呗!”贺澜不说话,嘴角却笑得马上要跟太阳齐平了。魏九歌本以为贺澜不乐意,谁知,隔了几秒,贺澜突然像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扯着嗓门大喊一声:“哥!”“……”魏九歌一愣,嘴角不禁上扬起来,贺澜也只是穿着一条泳裤,上半身赤裸着,他一笑,柔软的嘴唇不经意间就蹭到了贺澜的后背。贺澜的身体很明显僵了几分,也不再鬼哭狼嚎地乱叫了,突然安静了。“我叫了,你怎么不答应?”贺澜问。“没听清呢,你再叫一次?”魏九歌偷偷咧着嘴,一本正经地说。“欠揍了你!”贺澜笑骂着,心花怒放。眼看要调头了,可他却忘记了减速,摩托艇直直地跟另一辆疾驰而来的摩托艇撞在了一起,摩托艇的主人恰好是他俩刚才在海滩看到的那个金发帅哥。两人落水之前,隐约听到了金发帅哥骂了句“shit”,就凭这个词,贺澜阴暗地希望他不用再上来了。两人的身上虽然都穿着救生衣,可毕竟不会游泳。贺澜惊慌失措地抓着魏九歌的手:“别怕!我们不会沉下去的,有……咳咳,有救生衣……”贺澜说话的间隙,喝了好几口咸咸的海水。魏九歌脸色发白地紧紧抓着他的手,使劲儿地朝他点头。两人无措地在海上漂着,可是海浪这会儿却突然嚣张起来,时不时翻来一个浪,打得两人在海水中随波荡漾。又来一个稍微大点的浪,突然冲开了两人紧握的双手。“澜哥哥!”魏九歌一着急,刚想伸手去抓贺澜,身上的救生衣就从脖子里被海浪冲开了。他那时候身形瘦削,救生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在海浪三番五次地冲击下,救生衣就被冲走了。“啊……咳咳!”魏九歌也喝了几口海水,真咸啊。他感觉自己就要沉下去了,在水里慌张地挣扎着,贺澜见状,脸色瞬间吓得一片惨白,他特别后悔,不该带他骑摩托艇的……贺澜浮在海面上,拼了命地往魏九歌的方向游着:“灵儿!别怕!”贺澜猛地一蹬脚,身子就往魏九歌的方向凑近了许多,眼看着魏九歌半个脑袋都要沉到水里了,他一边惊呼,一边又猛地蹬了一脚。终于,他一把抓住了魏九歌的胳膊,魏九歌被海水呛得直咳嗽,这边离沙滩有点远了,就算工作人员发现,赶过来也得需要点时间。两个半大的孩子心里一个赛着一个慌乱,眼圈都泛着红,闪着泪花。“哥……我们会不会……咳咳!”“别说话!”贺澜抓着魏九歌的手臂愈发得脱力,再这样下去,魏九歌肯定会沉下去的。情急之下,贺澜不由分说地扯开了自己的救生衣,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给魏九歌套在了脖子上:“死不了,别怕。”“你……自己穿!”魏九歌急得眼泪一直打转转。“给我闭嘴!”贺澜狠狠瞪了他一眼,凶神恶煞的。“呜……”贺澜明明很凶,可魏九歌心里却感到一阵巨大的安全感,好像贺澜说什么,真的就是什么。这下魏九歌像浮萍一样,重新露出了脑袋,整个身子随着海浪荡漾。可贺澜整个身子却很明显地在下沉,魏九歌拼命地抓着他的胳膊,可是在海浪面前却显得苍白无力。“别……不要……澜哥哥,你不会有事儿的!”魏九歌终于哭了起来。贺澜半个脑袋没入水中,胸口憋得难受,他双腿不停地胡乱蹬着,可还是感觉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他想说话,可一张嘴就会被海水呛到,贺澜的意识逐渐有些模糊,隐约中魏九歌一直在哭,不过他欣慰地想,还好,灵儿没事儿。后来两人没等到工作人员过来救他们,反而是被贺澜诅咒的金发帅哥,挣扎着游到他俩身边,救了两人。也幸亏金发帅哥常年健身,浑身都是腱子肉,在愤怒地喝了几口咸咸的海水之后,他一手拎起一个人,奋力地把他俩丢到了不远处的摩托艇上。魏九歌擦了擦眼泪,低声跟金发帅哥说了句:“Thankyou.”金发帅哥年纪也不大,估计也就二十出头,本来火气生猛,一看对方竟然是两个半大的小孩,而且这个长相白净的小孩,看上去乖巧可爱,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跟他道谢。金发帅哥心里的火气也就熄了个八九成,然后说着蹩脚的中文:“窝脚Victor,泥脚神马?”魏九歌顿了几秒才听明白他的意思,他抬起头,长睫微颤,眼角红通通的,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我叫魏灵毓,谢谢你。”金发帅哥的眼睛是蓝色的,就像此刻的海水一样蓝,不知什么时候,他从防水袋中掏出手机,“咔嚓”飞快地跟小魏九歌自拍了一张合影。“Youaresobeautiful!!”魏九歌没心情再跟他说话了,一脸担忧地看着贺澜。两人被送回沙滩上的时候,贺镇南和庄静险些吓得魂飞魄散,索性贺澜没什么事儿,只是呛到了不少海水。夫妻两人对金发帅哥千恩万谢,没多久贺澜就醒过来了。贺镇南确认他没事儿之后,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然后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顿疾风骤雨,魏九歌暗暗松了一口气,拧着眉头想去跟老爸说说情,可一看老爸那张脸,他就不敢了。不过,自从一家人从普吉岛回去之后,魏九歌没多久就报了一个游泳班。他再也不想遇到这种事儿了,贺澜险些就在他眼皮底下被海水吞没。贺澜为了救他,把自己的救生衣都脱了给他套上,可他只能无力地看着贺澜在他眼前一点点地下沉……如果没有Victor救他们,说不定贺澜真的就死了,为了救他而死。魏九歌暗暗攥紧了拳头,他再也不想让贺澜遇到这种事儿了。今天我粗长了~!(骄傲脸)贺澜从小就腹黑,不过以前他对灵儿是真的宠,这个二愣子,活着活着就变笨了!!回忆到此结束哈,下章进入正题~鸡冻!!小可爱们欢迎吐槽呀!看你们的留言真的比看所有的票票和打赏都开森!!就好像老师讲课,看到前排学生举手积极回答问题的心情一样,哈哈哈哈哈我是魔鬼吗
    第77章谁叫我喜欢你啊
    “贺总,衣柜里少了夏季的衣服。”孟星河机械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贺澜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好,转身打量着那个衣柜,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魏九歌去了那个地方,他这是想在开始的地方,画上一个句号。贺澜眼眶有点发热,心脏跳个不停,他迫不及待地想飞去普吉岛。可他还得再等等,等魏茵茵的下落出来之后,他才有脸再去见魏九歌。贺澜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秦云皓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贺澜却没有再像往常那样跟他剑拔弩张,眼神里多了几分难掩的迫切。秦云皓看着贺澜和孟星河离开的方向,不觉间握紧了手里的钥匙。贺澜前脚一出,秦云皓的手机就响了,就好像上天注定一样。“有消息了吗?”秦云皓的声音没了往日的从容。“查到了,魏少爷在普吉岛。”银子略带沙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秦云皓心头一紧,说:“知道了,帮我订票。”“少爷,医院那边怎么办?”银子纠结道。“你最好搞清楚状况,秦家的医院还有其他家产,以后全是我一个人的。你到底是听老秦的,还是听我的?”“……好吧,我想办法给你糊弄过去。”银子叹了口气。“你也没必要叹这么大口气吧?我是去追未来的那个……又不是出去浪。我爸问起来,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最近不适合做手术。”秦云皓好心安慰他,“再说,上周不是刚招了一名留洋的医生吗?趁着这几天,赶紧让他熟悉起来,你负责督促。”“额……他好像还是个实习生。”“蠢兵蛋子早晚也有扛枪的一天,行了,赶紧订票。”秦云皓说完挂掉了电话。直到第二天下午,孟星河才将一沓厚重的资料还有照片送到了贺澜的办公室。贺澜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两只眼睛顿时不可置信地瞪得像玻璃球,隔了几秒,就连脸色都变青了。“贺总?”孟星河不解地看着他,“有什么不妥吗?”贺澜沉默了数秒,猛然抬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孟星河,你确定这些资料是真的?”孟星河推了推金边眼镜,自信道:“当然。最下面是DNA鉴定,取的是双方的头发。”贺澜额角的青筋突突地往外冒,里面还有一沓对比照片,小时候的魏茵茵也是白白嫩嫩,肉嘟嘟的,看上去甜美乖巧,跟魏九歌小时候一模一样。只是这个魏茵茵长大后,就……特么长成了他极其讨厌的模样。没错,这个照片上一笑带着两个梨涡的女孩,就是那个处处跟他作对的黄樱樱!“这个女的……”贺澜顿了顿,强迫自己改口说,“这个女孩,她知道真相吗?”“我没直接问她,她爷爷黄中建是海城上一任退休的警局局长,父亲黄友泽是教委书记,母亲周紫湘是京城的红二代,黄友泽和周紫湘多年不能生育,家里就只有黄樱樱一个孩子。虽说她是被领养的,可从小养尊处优,是个典型的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我们最好谨慎行事。”贺澜闻言,冷哼一声,黄樱樱的娇惯程度,他可是早就领略好几次了。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是魏九歌的亲妹妹。这要是以后他跟魏九歌和好了,岂不是还得毕恭毕敬地喊她一声“小姨子”?关键是,现在这个小姨子见到他就喊“讨厌鬼”,恨不能离他远远的。不管怎么说,这丫头都是魏九歌的亲妹妹,那下次见面,是不是还得哄着她了?本来魏九歌现在就不理他,再把他亲妹妹给得罪了,后面的追妻之路那不是难上加难吗?贺澜想着想着两条剑眉紧紧拧成了麻花。孟星河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忍不住问:“熟人?”贺澜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咳咳”两声,模棱两可地吐出俩字:“半熟。”孟星河不置可否,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并不明显的弧度。“机票订好了吗?”贺澜问。孟星河:“明天一早的机票,航班信息等会发给你。”“明天一早?改签,改到今晚。”贺澜满脸大写着“急急急”。“今晚没票了。”“私人飞机。”“您……没有吧。”“……”贺澜脑子急得蒙圈了,他愤愤地说,“行,你现在立刻马上去订购一架。”孟星河:“好,不过也来不及用了。”“我知道!我下次用不行吗?!”贺澜扯着嗓门喊道。“可以。”秦云皓比贺澜提前一天来到了普吉岛。他按着银子给的地址,很顺利地就找到了魏九歌入住的酒店。二月末的海城阴雨连绵,冷得刺骨,可普吉岛就像一个与世独立的地方,丝毫不受寒冬的影响,照样热的人满身大汗,就连空气吹在脸上都觉得烫得慌。秦云皓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短袖和一条蓝色的沙滩裤,脖子里随意地挂着一条银色金属吊坠,看上去多了几分俏皮。普吉岛的太阳实在毒辣,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挡住了半边脸。脚底下踩得就是芭东海滩,他仰着头看着不远处半山腰上的海景房,心里顿时一阵紧张。魏九歌入住的酒店,就在那一排海景房的某一间。他坐了大半天的飞机,眼下普吉岛已经黄昏了。回头一看,不远处的夕阳把湛蓝色的天空晕染成了红色。海面风平浪静,波光粼粼,耳边是陌生游客的欢声笑语,他们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可声音里的欢乐却像这海风一样悄无声息地在人群里弥漫。秦云皓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不由地放松了不少。去吧,秦云皓。秦云皓深吸了一口气,只要一想起灵儿的脸,他浑身的细胞都在跳舞。他看了眼不远处半山腰的海景房,刚迈出一步,身后便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声音。“……云皓?”魏九歌上半身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半袖开衫,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贴身背心,胸前肌肉的线条非常清晰,下半身他同样穿着一条沙滩裤,脚底踩着一双随处可见的沙滩拖鞋。在看到秦云皓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脏蓦地提到了嗓子眼,胸口传来的撞击让他有些茫然。秦云皓猛然转身,摘掉了墨镜,魏九歌的皮肤晒得黑了一点,不过很好看,是健康的小麦色。他站在夕阳的霞光中,背景是一片粉色的天空,好像从天而降一般。秦云皓心脏跳得剧烈起来,喉结上下滑动几下,来不及开口说什么,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大步冲了过去,一把将人紧紧地拥在了怀里。“灵儿,你这个小坏蛋。”秦云皓湿热的呼吸喷在魏九歌的脖颈上,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四肢僵硬地任由秦云皓抱着。良久,秦云皓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云皓,你……怎么找到这儿了?”魏九歌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怎么也没想到秦云皓会来找他,并且还找到了。秦云皓毫不客气地在他额头弹了一下,面不改色地说:“心有灵犀。”魏九歌挺开心的,从刚才开始嘴角就一直上扬着:“你脸皮又厚了三厘米。”“没办法,为了你我还可以再厚三千米。”秦云皓的眼睛漾着盈盈笑意。魏九歌心脏一紧,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他离开之前给秦云皓发的消息,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秦云皓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大手狠狠地在他脸上一顿揉搓,转移话题:“好饿,带我去吃海鲜吧。”“好。”魏九歌眉眼弯弯,笑起来还是那么迷人。这会儿天色也暗了,魏九歌带着他去了当地一家非常有特色的店,叫老虎酒吧。这家店从外面看就特别气派,门口上方装饰着几只巨大的老虎浮雕,栩栩如生。进去之后,有乐队在前面唱着听不懂的泰国摇滚,店里五彩的灯光明灭交替,头顶上面竟然也装饰着几只形态各异的老虎,过道里还有粗壮的树干,看上去真的就像在野外丛林一样。他们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正好能看清乐队的舞台。“你经常来这儿喝酒吗?”秦云皓问。魏九歌笑了笑:“对,说是酒吧,海鲜也很多啊,味道还行。关键是……”“关键是你喜欢这支乐队唱的歌。”秦云皓看向魏九歌的眼睛亮晶晶的。魏九歌垂眸一笑,举起酒杯跟他轻轻碰了碰。秦云皓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一时把想问的话咽下去了。两人沉默了片刻,直到服务员把他们点的菜品上齐了,魏九歌才朝他淡淡地一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药还在吃着,那个黑影虽然没有消失,可这段时间出现地频率少了。这种……病,可能会持续很久吧。我得学会跟他友好相处。”秦云皓胸口堵得有些难受,不过他还是朝魏九歌笑道:“你说的对,只要跟他相处好了,总有一天他会乖乖离开的。他要是还赖着不走,我就替你把他赶走。”“嗯,谢谢。”魏九歌笑了笑。话音刚落,秦云皓敏捷地站起身,“吧唧”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魏九歌愣了愣,后知后觉地看着秦云皓,无奈一笑:“幼不幼稚?”“不幼稚。”秦云皓低头喝了口酒,脸上闪过两片绯红,“谁让你老记不住的?”“行,我的错。你亲都亲了,还好意思脸红?”魏九歌气笑了。秦云皓突然一头扎在了桌子上,闷声闷气地说:“谁叫我喜欢你啊。”啊啊啊!你俩给我谈恋爱!!(无良作者发出老母亲般的呐喊)下章贺狗子就要顶过去了,做好战斗准备!不许心疼他!!哈哈哈我好坏!去年去普吉岛,感jio海鲜量大好吃还不贵,就是晒得慌,回来后发现脖子后边竟然晒伤了!话说好久没去旅游了,工作压死秃头狗,呜呜…别人上班为了赚钱,我上班是为了能早日不上班…给自己加个油,为了心中理想的生活方式!
    第78章贺澜哭了
    “云皓……”魏九歌心情一阵复杂,他刚开口,就被秦云皓摆了摆手打断了。“你别说话。”秦云皓缓缓抬起脑袋,脸上已经染上了淡淡的醉意,他的酒量其实没这么差,可今晚不知怎的,才刚喝了没多久,脑子就开始不受使唤了。他看向魏九歌的眼睛有些发红,喃喃道:“灵儿,你……别说话。我今天好累啊,先让我……睡个觉,明天再说可以吗?”魏九歌胸口一阵发堵,秦云皓炽热的眼神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委屈,他不忍心看到这样的秦云皓,最后还是挪开了视线。后来,两人又喝了几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谁也没再提这事儿。离开老虎酒吧的时候,秦云皓醉的已经快站不稳了。魏九歌比他好点,脚下虽然也有些踉跄,可自认头脑还保持清醒。“你住哪儿?”魏九歌一边扶着秦云皓,一边问。秦云皓像块泡泡糖似的黏在他的身上,低低地笑了几声,突然附在他耳边说:“我……没有订酒店。”“……”魏九歌愣了愣,秦云皓都喝成这样了,应该没有多余的脑子说谎,可能真的来得急,忘记订了吧。魏九歌也没再多说什么,一路扶着他去了自己订的酒店。半山腰上一排都是海景房,四周绿树成荫,一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大海,卧室外面还有个设计感十足的无边泳池,魏九歌自己一个人没事儿的时候,特别喜欢泡在里面,远眺着山下的大海和青山,心情也会开阔许多。他订的房间奢华宽敞,可唯独只有一张床。魏九歌顿了顿,还是把秦云皓扶到了那张舒软的大床上。秦云皓看上去真的很疲惫,趴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魏九歌轻轻地给他脱掉了鞋子,打开了室内的冷气,然后拿出一条薄毯子给他盖住了肚子。魏九歌也是一身的酒气,虽然很困,可还是得洗澡。秦云皓累了一天,就破例不叫醒他了。几分钟后,魏九歌站在浴室里,退去了身上的衣物。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这个身体还真是色气满满,只要一喝酒身上就开满粉色的桃花,这也难怪贺澜这么多年都没腻味。啊,为什么又要想到那个人。闭脑,翻篇了。他默默在心里自我谴责。魏九歌洗完澡随意地套在身上一件白色浴袍,胸前大喇喇地敞着,因为酒精的作用,隐约残留着淡粉色的五瓣桃花,他的头发湿哒哒地还在滴着水。他刚一推开浴室的门,突然一个大力将他一拉,下一秒猝不及防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中。“灵儿……”秦云皓双眼氤氲地看着他,手上的力道却大得惊人。魏九歌顿时一惊,眉心不禁蹙了起来:“云皓,你醉了。”“灵儿,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我真的爱你,比贺澜更爱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秦云皓趴在他的脖子里,半醉半醒,语气听上去委屈极了。魏九歌本来准备发力的拳头,忽然就停在了半空中。然后缓缓松开,轻轻拍了拍秦云皓的后背:“云皓,对不起。”“你不要说对不起……我想了你实在太久了,灵儿,哪怕骗骗我也好……让我好好亲亲你可以吗?”秦云皓说的是个问句,可他根本没有给魏九歌回答的机会。不等魏九歌说什么,他就强势地吻上了魏九歌的脖子,然后轻咬着他的锁骨,留恋地一路往下。他火热的大手也趁机探入了魏九歌白色的浴袍内,刚洗完澡凉凉的肌肤,摸上去舒服极了。魏九歌的身体不禁发颤,眼圈通红,声音带着几分冰冷:“云皓,你也想让我恨你吗?”秦云皓半醉半醒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隔了好一会儿,他突然低垂着脑袋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灵儿,让我抱抱可以吗?什么也不做,就是抱抱你行吗?”魏九歌叹了口气,心脏揪成一团,秦云皓不该为了他这样的人承受这种煎熬。他看着秦云皓那双湿润泛红的眼睛,温柔地抱住了他。他的浴袍刚才被秦云皓扯得滑下一大截,此刻秦云皓趴在他的肩头,他隐约感觉到肩头传来一阵湿凉。魏九歌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他,两人只是沉默地拥抱在一起。秦云皓要的,他给不了。魏九歌承认,当他在芭东海滩看到秦云皓的那一瞬,他的心跳是有些加速了。可他知道,这种心跳加速,并不是恋人之间的心动,而是感动。感动不是心动,他不想委屈了秦云皓,秦云皓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他这种……从内到外都坏掉的人。两人站在浴室门前,动作有些别扭地拥抱了很久。这时,魏九歌的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险些叫出声来。可他却咬着牙,一声不吭,秦云皓在他脖子上咬了好几个牙印,就像惩罚一样。“傻子,不疼吗?”秦云皓良久终于抬起头,轻轻摸了摸自己的杰作。魏九歌眼圈红红的,朝他轻轻一笑:“不疼,下不为例。”秦云皓终于松开了双手,然后并排靠在他的身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不甘心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在我眼里,这个世界上就没人配得上你。”魏九歌低头笑了笑:“夸张了,是我配不上这个世界。”“胡扯。”秦云皓抓住了他的手腕,看向他的一双眼睛清明了不少,“永远别怀疑自己,你就是最好的,真的。”“嗯,听你的。”魏九歌朝他点了点头,一不小心就牵动了脖子上的咬痕,顿时引来火辣辣地一阵疼,他忍不住揉了揉,“你是不是二郎神失散多年的兄弟?”秦云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一时没忍住,对不起……”“别跟我说‘对不起’,说开了就好。”魏九歌说。“可我没有放弃,反正你现在也单身,只要你单身,就阻挡不了我追你。”秦云皓一脸无赖样儿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魏九歌郁闷了,怎么就是说不听呢?“你别这么为难,我不逼你,也不催你。你拒绝你的,我追我的,咱们互不干涉行不?”秦云皓朝他眨巴着一双天真烂漫的眼睛。魏九歌已经快词穷了,看着他这副样子,半晌说不出话来。“行了,不逗你了。”秦云皓笑着揉了揉他湿漉漉的头发,“我去洗个澡,你快去吹头发吧。”说罢,不等魏九歌再说什么,他逃也似的钻进了浴室。魏九歌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有些心疼。魏九歌暗暗叹了口气,刚想转身去倒杯水喝,门铃突然就响了。这这么晚了,难道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魏九歌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过去了。他透过猫眼警惕地看了看,可外面黑咕隆咚地什么也看不清。罢了,这个地方也没人认识他,除了酒店的人还能有谁,魏九歌也没再多想,便把门打开了。开门的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脑子“嗡嗡嗡”地像飞过十几架飞机。贺澜穿着一身黑色的短裤短袖,手里捧着一份看上去十分重要的文件,此刻正风尘仆仆地站在他面前。两人在四目相接的一瞬,贺澜脸上激动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甚至连心跳都快停止了。“你……你跟谁在里面?”贺澜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电钻在水泥地上钻出来一样。魏九歌眉心紧紧地蹙了起来:“你来这干什么?”“我问,你跟谁在里面?!”贺澜突然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向他,声音隐隐发颤。魏九歌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贺澜也会出现在这里,他眼下只想把贺澜弄走,三更半夜在这儿嚎叫实在太闹心了。贺澜见魏九歌迟迟不作声,突然一把抓住了他胸前松垮垮的浴袍,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紧紧落在了他脖子里的咬痕上,凑近一看,不仅有牙印,还有几个红红的吻痕。“这……这是谁干的?魏九歌!你疯了吗?!”贺澜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浑身颤抖,他伸出一只大手狠狠地在他脖子里揉搓着,他要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搓掉,魏九歌的脖子瞬间红了一片。“贺澜!你又发什么神经?别碰我!”魏九歌猛地将他往后一推,贺澜手里的文件被甩到了脚底下。“到底是谁?”贺澜被推了个踉跄,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他的声音阴森森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一样。魏九歌没有回答他,只想赶紧把门关上,他不想见到贺澜。只是不等他关门,身后就传来了秦云皓的声音:“是我做的。”贺澜猛然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同样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秦云皓站在魏九歌身后,那副样子,就好像……好像两人刚结束一场缠绵的云雨一般。“秦云皓!!我要杀了你!!”贺澜像头失去理智的狮子,浑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他挥起来的拳头上,只是他的拳头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魏九歌一把擒住了手腕。魏九歌学过格斗,力气虽然没有贺澜大,可对付这种毫无章法的攻击,只要他愿意,他就能挡下来。下一秒,贺澜被魏九歌一个侧身甩到了护栏上,铁制的护栏硌得他后背一阵酸痛。贺澜再次抬头看向魏九歌的时候,鼻子一酸,突然就哭了,眼泪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这章跟下章一起看可能会更爽,可我还没写完。。(*^▽^*)明天见~!?('`)比?
    第79章他跪下了
    贺澜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眼泪跟决堤一样往下淌。魏九歌明明近在咫尺,可他却觉得远在天边,他甚至连多看一眼,都要用尽浑身的力气。“我们早就结束了。贺澜,别做无用功了,也别来烦我了行吗?”魏九歌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语气听不出一丝温度。贺澜怔怔地看着他,不觉间带上了浓浓的鼻音:“灵儿,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错了,我都跟你认错了,我……我不介意你……跟他睡过,我……我真的不介意,只要你肯再回到我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魏九歌闻言突然嗤笑一声:“我爱跟谁睡就跟谁睡,管你介不介意啊。放心,我不会跟你一样,睡了别人转眼就不负责任。话说,你数得清自己睡过多少人吗?脏不脏啊,贺澜?”贺澜的眼睛好像漏了个洞一样,泪水愈发汹涌了。魏九歌的这话并没有否认他跟秦云皓睡了这件事,为什么不否认啊。贺澜的心脏就像被人用铁耙来回刮一样,血肉模糊。下一秒,贺澜红着眼睛,大步上前,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魏九歌面前,秦云皓站在旁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听着就疼。魏九歌的身体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震惊地看着他。“灵儿,对不起……我给你认错,你回来吧,求求你了好不好?嗯?你是在报复我吗?我认了!我都认!我以前就是个混蛋,是个人渣!”贺澜哭得泪眼婆娑,情绪很是激动,“我错了,真的错了。为什么不肯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我真的会对你好,我拿命对你好!我发誓!!”魏九歌拧着眉头看着贺澜这副慌乱急切的表情,他知道贺澜此刻说的是真的,只是他说的再真挚,也抹不掉过去他做的那些事情。那些魏九歌一回想起来,就噩梦连连,浑身发冷的事情。过去的事情,他忘不掉,而且那些阴暗的过往早已化作了巨大的恐惧,无时无刻不在纠缠他,他怎么可能原谅贺澜?魏九歌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贺澜,原来他也能为了一个人抛下自尊啊。魏九歌胸口不争气地有些钝痛,可他并不以为然,良久,他直视着贺澜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太晚了。我相信你说的,可是我没办法原谅你。我……做不到,你走吧。”最后一句话说完,魏九歌潇洒地转身进屋了,只是眼角悄悄滑落一滴晶莹的液体,就像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秦云皓深深地看了一眼贺澜,眼下这副狼狈的模样像极了丧家之犬。他眼睁睁地看着魏九歌拒绝了贺澜,可心里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酸爽,反而多了些苦涩。眼前的房门重新锁上了,秦云皓和魏九歌一齐进去了,他们穿着同款浴袍,身上散发着同样的沐浴露的香气……就像恋人一样,可那个位置明明该是他的啊。贺澜脱力地躺在了地板上,双眼无神地看着走廊的天花板,眼窝好像一夜之间变浅,从刚才就一直不受控制地流眼泪,真是窝囊啊。他的口袋里一直装着那个沉甸甸的宝蓝色丝绒小盒子,魏九歌走了多久,他就装了多久。贺澜紧紧将它攥在手里,然后轻轻地打开了。那是一枚男士钻戒,他亲自选的宝石,然后托人设计的。贺澜将这枚戒指举到眼前,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它微微闪着圣洁的光芒。真好看啊,只是不知道这枚戒指还有没有机会套在它主人的手上……孟星河本来给贺澜订好了明天一早的机票,可贺澜却还是亟不可待,恨不能立刻见到魏九歌,把那个好消息告诉他,可贺家又没有私人飞机。于是,贺澜求着老爸动用人脉,给他淘到了一架小型的私人飞机。贺澜立刻精神焕发,换好一身夏季的衣服,拿好那一沓珍贵的文件,火急火燎地飞来了普吉岛。他本想给魏九歌一个惊喜,告诉他,我帮你找到妹妹了!那样的话,魏九歌是不是就会朝他笑了呢?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魏九歌开门的一瞬间,让他如遭五雷轰顶。魏九歌胸前还残留着淡淡的粉色花瓣,一看就是喝酒了。这就算了,他的脖子上竟然明晃晃地印着几个牙印和吻痕……再后来,秦云皓穿着浴袍出现了,贺澜只觉得眼前天崩地裂,来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瞬间分崩离析。他的灵儿最后还是被秦云皓拐上了床,他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了,好像不管做什么,也无力回天了。这种无力感,让他溃不成军,失去了理智。贺澜在冰凉的地板上不知躺了多久,他再次坐起来的时候,眼睛一片灰扑扑的。手边不小心碰到了那一沓没来得及拆开的文件,他轻轻拿在手中,看着眼前那扇紧闭的房门,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再按响门铃。贺澜临走之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一沓文件从下面的门缝中塞了进去。他看到那一沓文件的时候,应该会开心的笑起来吧。只是他却看不到了,因为他不配看到灵儿的笑,灵儿的身边现在有了秦云皓……不管他有多么讨厌秦云皓,可他比谁都清楚,秦云皓对魏九歌的情谊不比他差多少。而且秦云皓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历史清白得就像白莲花。或许他们说的对,他贺澜就应该离魏九歌远远的,越远越好。可他不甘心,死都不甘心。魏九歌回到房间的时候,再也没了困意。他怔怔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坐了一会,又心神不宁地站起身:“我去倒点水喝。”“我帮你。”秦云皓担忧地看着他,紧跟其后。魏九歌把水倒在水杯里,倒得很满,稍微一动就能溢出来。可他却不喝,一直在手里端着,然后不停地在房间里转悠,看上去有点急躁。“灵儿,你在找什么,我帮你?”秦云皓朝他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魏九歌不说话,仍旧埋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你在找这个吗?”秦云皓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盒,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两片药。魏九歌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咧嘴一笑:“对,给我。”秦云皓刚将药片放在了他的手心里,魏九歌就一口吞了,然后捧着那杯满的要洒出来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个一干二净。喝完药,魏九歌的胸口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有些难为情地看着秦云皓:“一不留神,那疯子就跑出来了。”秦云皓强压着心里的钝痛,将他抱在了怀里:“没事儿,一切都会好起来。”就在这时,魏九歌的余光突然发现门口被塞进来一份文件,他记得这个是刚才贺澜手里拿的那份。魏九歌心脏一紧,猛地推开秦云皓,大步走到门边,捡起了那份文件。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他的眼眶湿润了,心脏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他怀疑过黄樱樱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可每次一见到黄樱樱他却没有勇气开口多问一个字,更不敢轻易去打搅黄樱樱的生活。原来,她真的是茵茵啊。贺澜竟帮他做了这件自己一直以来不敢做的事情。不知怎的,魏九歌在那一瞬突然想看一眼门外的男人,大脑的思考跟不上身体的反应,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已经打开了酒店的门。只是,外面已经没了贺澜,只剩了头顶上的皎白月光。魏九歌扶着门框,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秦云皓默默将他的这些举动尽收眼底,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去冰箱拿了一罐冰镇啤酒:“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魏九歌重新关上了门,转身走到他跟前:“明天吧。”“这么着急?”秦云皓朝他挑眉一笑。魏九歌也去拿了一罐冰镇啤酒,跟他轻轻一碰:“急。”秦云皓的余光落在了茶几上那一沓文件上,最上面是黄樱樱扎着麻花辫的近照,他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着魏九歌:“你就不怕这是贺澜骗你回去的手段吗?”魏九歌愣了愣,朝他轻轻一笑:“不至于。”“唉……”秦云皓跟他碰了碰,突然无奈地靠在了沙发上仰天长叹,“你没救了。”魏九歌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不过他并不认同。“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过好自己的生活。而且我……特别想见到茵茵,真的太想她了。以前她那么小一只,现在一眨眼都这么大了。还有啊,她以前可乖巧了,你说现在她怎么变成小辣椒了呢?”魏九歌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人都会变的呗。”秦云皓意有所指地抿了抿嘴,随即改口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酸,呵呵,能找到妹妹,我真心替你高兴。上次我跟她接触过,挺活泼,挺好玩的一个小姑娘。”“你俩认识?”魏九歌问。“就上次跟那啥打架的时候,她带我去了医院。”秦云皓笑了笑,“别看她咋咋呼呼的,可人家还是孤儿院的院长呢。”魏九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满脸大写着兴奋:“真的?你给我讲讲,还有什么?我突然有点紧张……”“出息呢?”秦云皓一下被他逗乐了,“见了面会更紧张。”“额……那我乐意。”回城接着看贺猪狗如何追老婆……求一波推荐票,蟹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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