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这一出戏没有白唱。
沈晓晓像是得到了奖励,表演得更逼真了,声泪俱下,“伯母,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陆太太心里的痛苦,也被她的哭声彻底点燃。
两人抱在一起,眼泪不停。
十分钟,陆行知被从车里拖了出来。
但时间紧迫,警察们将他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
车上大夫只看了一眼,便叹了口气,“哎,年纪轻轻的,恐怕凶多吉少了。”
话音一落,跟在身后的陆老爷猩红的眼里,闪出了泪花。
“夫人,我们去医院。”陆老爷转身,扶起蹲在地上的陆夫人,哽咽地指了指救护车的方向。
陆夫人对上了沈晓晓梨花带雨的眼眸,心中颇为不忍,“姑娘,无论行知情况怎么样,我们陆家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转而,她又看向陆老爷,“老爷,不如今天就把婚礼给办了,给行知冲冲喜。”
陆家只有一个儿子,陆老爷自从接到消息,到现在都是面色凝重。
刚才医生也说了,凶多吉少。
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好,今天就把婚事办了,冲冲喜。”
很快,陆行知被送进了急症室。
陆老爷和陆夫人帮不上一点忙,打电话让人张罗着,举办婚礼,
……
翌日晚上,陆家的亲属挤满了整条长廊。
沈晓晓在急症室外举行临时婚礼。
证婚人宣布完誓词,陆夫人拉着沈晓晓在一侧坐下,“婉婉,以后就喊我妈了。”
“好,妈。”沈晓晓一边乖巧的喊着,一边扫向急症室的方向,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急症室的门已经关了一天一夜。
按理说,陆大少爷应该是要跟这个世界拜拜了。
她这个时候认陆太太为妈也不错,这样,她以后就是陆行知的遗孀,一个富有的遗孀。
虽然名称上有些欠缺,但总体上来说,还是很完美的。
吃穿不愁,衣食无忧……够了够了。
沈晓晓脑补了一下以后的幸福人生,嘴角半天合不拢。
只是,没一会,急症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陆夫人,陆老爷,少爷暂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恐怕会是个植物人了。”主治大夫面色沉重地通知陆夫人。
站在一旁的沈晓晓,一个头两个大。
医生的意思是陆行知还没死,是个植物人?
“不是吧。”她扣着走廊的墙壁,突然有一种想死的心情。
她本来以为陆行知已经死得透透的了,才冒充了他的爱人。
可现在怎么还没死?
如果是一辈子的植物人,沈晓晓就需要照顾一辈子。
她得找个时间,赶紧离开,反则下半辈子在这里照顾一个半死人,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沈晓晓一直等陆老爷带着陆夫人回家吃饭,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可她前脚迈出门,后脚系统里又开始了响声,“滴滴滴。不能临阵脱逃。”
沈晓晓不耐烦地敲了敲脑门,心情很是烦躁。
这该死的系统,还没完没了了。
“不能临阵脱逃,否则你会后悔的!”系统加大了音量。
“你这是在威胁我?”沈晓晓气得肝疼。
她这一天天的到底是什么遭遇。
先是被车子撞死,然后好不容易穿越吧,还自带惨不忍难度的设定。
设定也就算了,还没有自由。
沈晓晓就不相信,这个系统能把她怎么样了?
她挺直了腰杆,大步往外走。
耳边的警报声,频率越来越高,“滴滴滴滴!”
下一瞬,病房门上的窗户突然破裂了,碎片崩得到处都是。
还好沈晓晓溜得快,要不然可能半张脸就花了。
她惊魂未定地回到病房里,盯着那扇破碎的窗户,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执行任务,不能临阵脱逃。”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沈晓晓浑身一个冷颤,吓得倒退了好几步,不敢再造次。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毛巾,走到床边,一边给陆行知擦胳膊,一边轻一下,重一下地狠狠掐着陆行知。
沈晓晓恨不得将自己肚子里所有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在陆行知身上。
要不是他不死,她根本就不用在这里照顾一个半死人。
擦着擦着,沈晓晓的火越来越大。
她狠狠地瞪向陆行知,不耐烦地嘀咕:“你要不还是早点死了吧,本小姐一定会记得给你烧纸的。”
只是话说完,沈晓晓才注意到陆行知氧气面罩下面的那张俊脸。
在小说里陆行知是一顶一的高富帅,而且身材简直堪称完美。
她明亮的眸子转了转,“有点意思。”
沈晓晓放下毛巾,朝着床上的人看去。
氧气面罩下,陆行知五官轮廓分明,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眸……每一个细节都像是有人精心雕琢一般。
再往下,他古铜色的胸膛将上身的衣服撑得满满的。
“的确很完美。”沈晓晓心中的小宇宙像是被点燃了,来了兴趣。
她壮起胆子,悄咪咪地不断靠近,慢慢掀开陆行知的上衣。
陆行知腰腹间的八块腹肌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胳膊腿也是精壮精壮的。
沈晓晓前一世,一毕业就进银行当了一个小职员,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身材。
简直了,简直了。
她壮起胆子,将手探向他的腰间摸了一把,硬邦邦的肌肉让沈晓晓一惊。
这男人要是不是出车锅了,追求者一定几条街。
不过,现在半死不活的,也就只有沈晓晓一个人“享用”了。
反正也醒不来,一来二去间,沈晓晓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时而撩起陆行知的衣服看一看,感受一下人体的艺术。
陆夫人和陆太太也总是很忙,对沈晓晓十分的放心,整个下午,医院里就只有沈晓晓一个人。
她去良品铺子买了些吃的,下一几款游戏,开始了她的护工生涯。
“哎,又死了,跟植物人待在一起,运气都变得倒霉了。”沈晓晓一连跪了几把之后,忍不住跺了跺脚。
可突然,床上男人的手指似乎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