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居过的出租屋的装修是她一手设计和改造的,当时把改造前改造后的样子拍给乐队那群家伙看后,他们都夸她心灵手巧,是个能工巧匠。
徐宸熙走到厨房,从背后搂住于月桐的腰,轻声问她:“在弄什么?”
于月桐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放开你的臭手。”
徐宸熙当然不放,弓着身子把头搁在她肩膀上,上下摩挲她的腰:“你的腰更细了。”
于月桐却拿起水果刀:“你不走开,我待会不是砍死你就是切伤我自己。”
真凶残,徐宸熙只好退到旁边,看着她把一个柠檬一分为二,用勺子戳了几下柠檬肉,把柠檬汁挤到玻璃杯中,又加入一勺粘稠的蜂蜜,再倒入温开水,用筷子来回搅拌。
“喝了,虽然不正宗。”于月桐把自制的蜂蜜柠檬水递给他,可以缓解酒后头晕的症状。
徐宸熙却眼神暧昧,声音慵懒:“用嘴喂我。”
于月桐没好气:“不喝我就倒掉了。”
拿她没辙,徐宸熙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他的嘴唇富有弹性、湿润有光泽,嘴角还残留一滴水,像果冻般诱人,让人想咬一口。
于月桐别过头不再看他,冷言道:“你可以走了。”
徐宸熙把杯子放到流理台上,靠近她:“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于月桐有点懵了,她以为他像上次那样停留不久:“谁允许你留下来了?这儿不欢迎你!”
徐宸熙歪嘴一笑,直接冲进了房间,以大字状瘫倒在床上,于月桐使劲拽他,他依旧躺得稳稳固固。
“徐星然,你给我滚出去!”
徐宸熙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困了,我先睡了。”
“……”
于月桐也不想再跟他拉拉扯扯的,毕竟188的大高个她实在拉不动,遂拿起更换的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当她出来时,徐宸熙竟然赤裸着上半身,仿佛在炫耀他那八块漂亮的腹肌。
徐宸熙看到于月桐穿着羊绒毛衣和长裤忍俊不禁:“早过了立夏,你穿那么多,是怕我会对你做什么么?真想做点什么这个拦得住吗?还记不记得你的衣服被我撕破过多少件?”
这贱兮兮的欠揍模样让于月桐的白眼不由自主地翻上天了:“你出去沙发睡。”
徐宸熙拍拍自己的胸膛:“来,哥这给你当枕头。”
于月桐叹了口气,她这些天实在是忙累了,懒得再和他废话,开了空调关了灯后直接睡在另一半的床上,背对着他,又想到他昨天才病愈,便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
“换身舒服的睡吧,我不碰你。”
于月桐没搭理,本来以为今晚还会失眠,却很快不知不觉睡着了,睡得很踏实。
而徐宸熙一夜未眠,中途于月桐感觉热无意识地掀开被子,他稍稍调低了空调温度,给她擦干额头和脖子上的汗。
说实在的,他重新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很想蹂躏她,把她压在身下又轮换各种姿势狠狠地操弄几天几夜,让她像以前那样一边说着不要一边高潮迭起,他在脑海里已经想了一千多个日夜,但他不会这么做,至少现在不会。
他怕她认为他来找她只是为了泄欲。
他对她一直有不可言状的耐心,即使在那个对“性”抱有最大的好奇、急不可耐、容易精虫上脑的青涩年纪。
高一结束后的暑假,他们刚在一起两个月,便像现在这样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那天,徐宸熙和于月桐约了去古玩市场。他骑车去接她,隔着二十米看见她站在梧桐树下,绑着高马尾,额前细碎的头发随风飞扬,宽松的黑色T恤刚好遮住臀部,两条修长白皙又紧致的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瞬间就硬了。
他转过身试图冷静下来,过了一会于月桐走过来拍了他的肩,甜甜地笑着问他:“干嘛呢?定在这里。”
大家伙更加下不去了,他接过她的单肩包,挡住鼓起的地方,才转回正面对着她。
逛完古玩市场后,他们去吃晚饭,在餐厅里徐宸熙拿出他为她准备的定制礼物,是一盒1000块的拼图,图案是于月桐之前随口一提的喜欢的荷兰画家伦勃朗的画作《犹太新娘》。
于月桐很惊喜,眨巴着水晶般的眼睛说:“我们待会一起拼吧!”
拼图得找个稍微空旷的地方,饭桌显然不适合,他便提议:“要去我家拼吗……我爸妈去探奶奶了,明晚才回来……”
徐宸熙已经做好准备要挨她一拳,不料于月桐竟然点头同意了。
他们俩都是第一次拼图,拼的速度缓慢,快十一点时也才拼了叁分之一。
“要不我先送你回家,我把剩下的拼完后加裱框再给你。”
于月桐摇头:“我跟我妈说了,在同学家过夜,明早再回家。”
她是下定决心要在这一晚上拼出来,而他此刻满脑子都是“第一次要怎么做”。
于月桐平时几乎不熬夜,不到凌晨一点时眼皮已经耷拉下来,迷迷糊糊地侧卧于地上睡着了,徐宸熙小心地把她抱到床上,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恬静美好,看了十几分钟之后自己继续把剩下的一半拼完。
将近清晨五点时,拼图终于完成,徐宸熙带着小小的成就感躺在床的另一侧,大家伙因长时间勃起而略觉疼痛,但他却不敢有一丝大动作,生怕扰她清梦。
古玩市场里有一家卖瓷器的店,镇店之宝是一件相传为清朝所烧制的孔雀蓝釉双耳花口瓶,外形尊贵秀挺,釉面洁净细薄,釉色鲜亮明艳,古穆而不失典雅,幽靓如水,光彩照人。
世人知其珍贵,不舍得伤其一分一毫,不敢轻易触碰,倍加呵护。
于月桐专心致志地打量着花口瓶,徐宸熙则聚精会神地看着打量花口瓶的她,心中暗想“你更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