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好物?”林钊真是佩服顺王的脑子,怎么什么都能想得出来。
李煦也不敢打包票能做出来,“先试试吧,若能成功,以后于民也有利。”
这倒是,每年溺水而亡的人不知多少,如果真有救生衣就安全多了。
但林钊也不敢无限制地在这里等候,上次在洛城停留还可以解释说是顺王要养伤,这次实在没借口了,于是问李煦:“不知要几天才能做好救生衣?”
“先留三天看看吧。”三天,应该足够他解决那三个渣滓了,至于救生衣,他也是昨天临时想到的,他自己会游泳不太用得上,但小公主他们绝对是旱鸭子,很有必要配备上救生衣和游泳圈。
午后,赖三来了,避开羽林军的人悄悄进了李煦的屋子,小声说:“殿下,那魏家郎君在家中养伤,闭门不出,小人跟过他的贴身下仆,见他每日会去桥东的糕点铺买糕点,还有他的姨娘,近几日都会去城外的观音庙上香,其余的小人没打探出来。”
李煦摸了摸袖兜里的药包,问赖三:“糕点是那魏家小子要吃的吗?”
“是的,听闻魏家郎君就喜欢那家铺子里的绿豆糕。”
李煦嘴角挑了挑,朝他招手,“你过来,我与你说……”他让赖三明天守在下仆回家必经的路上,假装碰撞到他,一定要撞掉他的糕点,然后帮忙收拾的时候趁机把药粉撒进去,他也不怕姓魏的不吃,那药粉只要接触到就起效,有点风吹一吹就成。
赖三没问那药粉是什么,只当是毒药,能一击毙命的那种,紧张兮兮地藏在衣服最里侧,深怕漏出来一点点。
没多久,另外两人也回来复命,大概是被家里约束了,赵家和杜家的郎君都龟缩在家里闭门不出。
李煦冷笑起来,“以为躲在家里就安全了?天真!”他把纪韩宇叫来,直截了当地问:“你会模仿赵家和杜家那两个小畜生的笔迹吗?”
纪韩宇当过他们的夫子,笔迹能模仿到八成像,很快就按李煦的要求写好了两封信,信中内容差不多,都是约对方酉时一刻到某花船喝花酒。
纪韩宇第一次干这种事,紧张的手心冒汗,连连发问:“王爷,他们若是不上当怎么办?若是查出是我们布置的陷阱怎么办?”
“不怕他们不上当,找人去宣扬一下,就说那家花船刚收了一个极品花娘,今夜竞价破处,就凭那两人的尿性,不去才怪。”李煦也不怕他们知道这是假消息,每个人都在传的假消息有什么好怕的,最多责怪老鸨做虚假宣传而已。
至于他们事后查出是自己所为,那又能怎么样?有证据吗?能把自己告上公堂吗?
纪韩宇被他的理直气壮收服了,好奇地问他,“王爷想如何惩罚他们?”
李煦看了他一眼,好笑地问:“你想知道?”
见纪韩宇点头,李煦从荷包里掏了一块银子丢给他,“自个去那花船一夜游就知道了,这二两银就送你买酒菜了,若要嫖妓,请自费。”
纪韩宇接到这二两银子跟拿了烫手山芋似的,一把丢回给李煦,摇头说:“小生不嫖……不去那种地方。”
“哈哈……”李煦大笑着看他落荒而逃,心想:就这样还有人信他会轻薄卢小姐,老卢的眼睛是瞎的吧。
赵坤在沧州是住在赵家别院里,这里只有几个伺候他的下人和几个貌美的姬妾,收到杜三郎的来信时,他正和一名舞姬饮酒作乐。
得罪了顺王,他当时是害怕的,毕竟顺王丢砚台砸椅子的气势很要人命,而且自己还不能还手,但回到家后这种怕就烟消云散了,他脑子不算笨,知道顺王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跑到他家里来杀人,只要这几天他安分一些待在家里就行。
反正顺王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沧州,等他走了,自己还不是该怎样就怎样,那纪韩宇走了还好,要是没走,哼哼!有他好看的。
看完信,赵坤皱眉嘀咕:“这杜三郎胆子可真大,竟然还敢出门喝花酒。”
一旁的舞姬正得宠,当然不想赵坤出去喝花酒,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赵郎,那外头的花娘可有奴儿美貌?可有奴儿身娇体软?今夜就别去了吧?”
赵坤在舞姬的胸口摸了一把,笑着说:“自然是你更美貌,那艘花船上的花娘都不如你,本公子也没什么兴致。”
赵坤正要回信拒绝杜三郎的邀请,就听他的贴身仆从说:“大郎,听闻那花船来了新的花娘,美貌非凡,今夜竞价呢。”
“还有这等事?”赵坤一听就来了兴致,他是在京城长大的,和京城比,沧州太小了,这儿的花娘来来去去就是那几个能入眼的,家里的姬妾也没了新鲜感,听说来了个美貌花娘,他当然是要去捧场的。
“这杜三郎定然是听闻了这个消息才执意外出的。”赵坤想了想,觉得顺王殿下不可能去那种风流场所,而且大晚上的,他肯定不会外出,于是放心大胆地给杜三郎回了信。
杜三郎那边也经历过这番挣扎,最后还是败给了貌美娇娘的诱惑。
第30章反目成仇
李煦吃过晚饭就坐在院子里熏肉,他命人在院子里垒了个土灶,然后在灶里生火,再把切成条的五花肉挂在土灶上方,慢慢熏着。
上下五千年,大家保存鲜肉的方法大同小异,要么用盐腌,要么弄成肉干,李煦嫌盐腌的肉太咸,风干的肉太硬,就想着做几挂熏肉,要吃的时候把最外层切掉一点,切成片炒一炒也不错,就是少了辣椒。
“这城中可有胡人开的铺子?或是胡商来市货?”李煦记得,辣椒是从西域传进来的,找胡商应该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