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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人可能听不懂,常在这个圈里混的人都能明白,半壁江山就是二一添作五的意思。也就是说挣了钱有乔红杉一半。
    朔铭可是明白人,舍得这两个字看的很透彻,大舍才会有大得。乔红杉占这么多干股还不玩命多要工程量?至于具体给乔红杉多少那要看实际情况,毕竟乔红杉只知道个大概,具体利润多少还把握在自己手里,只要大面上说得过去与一半的利润差别不太大就行了。
    “这事还不着急,毕竟牵扯很多耕地,现在政府正在征地,速度很快,估计用不了多久。”乔红杉并不是在说废话,这是让他提前准备,把一些用得着的关系再维系一下。
    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工程上马开干,隔三差五的跳出一两个小鬼捣乱,现摆弄关系这代价就大了。尤其是地方小势力,在村里或者镇上有点头脸的人必须要找个高人提前震慑一下。不然肯定会觉得自己是地头蛇出来闹妖。
    乔红杉笑了笑,很满意朔铭的答复:“我刚来丰城的时候先是跟老朔接触,后来他退休了又跟你接触,挺不错的小伙子,有什么困难我帮你想想办法。”
    他说的老朔就是朔铭的父亲了,乔红杉的这层关系也是从朔宏德手里接过来的,有朔宏德在中间斡旋加上朔铭会做人办事这才让乔红杉信任。
    乔红杉在丰城水利局干一把手已经两届,从年龄来看上升无望,不出意外这一届过后有可能就会换个地方养老,所以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多捞点,这也是体制内潜在的规律。
    再过两年乔红杉就不会这么做了,实权部门的一把手到了最后一年一般都会比较稳健,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以求平稳落地,只要到了政协并且没站错队,基本就没有翻旧账咬着尾巴不放的人。
    不过按照时间分析,上天还真是给乔红杉一个天大的机遇。引黄工程只要做好了,政绩那肯定是少不了的,上升无望也变成了可能,如果能更进一步,乔红杉还能再干一届。最不济也是给他升一级然后去养老,最后的结果就看乔红杉如何活动关系了。
    这些不是朔铭关心的,至于乔红杉说帮忙解决困难就是在说帮朔铭拿下一定的工程量,一场权钱交易就这么三句两句的定下了。
    事已谈妥,乔红杉乐呵呵的起身走了。朔铭就开始盘算引黄工程凤城段六标段的事。别看乔红杉只说了寥寥几句话,其中的信息量还是很大的。
    六标段先动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点,朔铭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有关六标段投标公司的一些信息。虽然有乔红杉罩着,可县官不如现管,与中标公司搞好关系还是非常重要的。还有监理公司,刘晓婉的事让朔铭彻底体会到一个监理要恶心人是多让人难受。
    讲到这不得不说一下土建圈里的一些潜规则。政府项目与开发公司的商业项目虽然流程上相同,可实际上却有天差地别。
    商业项目完全按照流程走,每一步都关系到各相关单位的直接利润。这就相当于给私人做工程,干多少活拿多少钱,没谁为了讲人情去冒丢饭碗的险。
    政府项目则需要从业者不断的平衡各方面的关系。中标企业掌握施工权却并不见得能做主把工程分包给谁来做。就拿引黄工程来说,水利工程有办公厅、水利局以及现场指挥部多个部门管着,涉及到的人都想从中分一杯羹。如果哪位爷没伺候好真给你小鞋穿,轻了就是签证没人签字过不了,重了是工程质量不合格。换言之,这就是一个相互妥协的过程,让大家都有好处拿。
    朔铭看看时间还早,给一个朋友发了条短信,让对方打听一下六标段的事。
    引黄工程已经计划了好多年,朔铭看过最初的设机构图,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工程量就是土石方,可以想象,从旱地中开挖出一条水渠或者建设涵洞土石方量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要说包工头最喜欢干的就是土石方,找几台机械几辆车干一场搬运工的活就会有大把的钞票进账,而且这钱赚的又快又稳,轻松加愉快。
    朔铭心情大好,闲庭信步的向住处走去。不远处凉亭里一道人影引起朔铭的注意。
    一个白衣身影站在凉亭的护栏上双臂大张,微风徐徐头发飘逸,抻头向下看着,这画面出现在夜间有些渗人。朔铭一惊,凉亭下可是落差不低的小悬崖,如果跳下去不死也残,这是要轻生的节奏啊。
    朔铭发足狂奔,随着一声尖叫抱住绵软的身体向后倒去……
    朔铭抱着要“轻生”的女人倒下,后背连带着后脑勺受到重创,嘭一声撞在地上,脑袋顿时一阵发懵,完全没注意双手抓着两团颤巍巍的大馒头。
    紫萱突然被人抱住吓了一跳,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这么抱过,尤其是那个地方更没人碰过,当然排除之前酒醉后与朔铭的荒唐。胸前一双大手有力的抓着他,让他的心长草一样砰砰乱跳。
    紫萱身材极好,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朔铭那紫萱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块棉花糖,甜到心里,尤其是手上的触觉那叫一个爽。
    “还不放手!”紫萱反应过来使劲挣扎,可那双手是那么沉稳有力,牢牢的扣住不放。
    短暂的失神之后,朔铭很快就明白手里抓着的是什么东西,赶紧松手,向后一欠身理直气壮的说:“别在这寻死,多影响别人心情。一旦摔不死你就变成生不如死了。”
    朔铭揉着后脑勺坐起,四目相对同时说:“怎么是你?”
    紫萱脸红的能滴下水来,双目清澈。知道对方不是轻生朔铭顿时放松,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难道是因为我拒绝做你男朋友?如果你真觉得哥帅,我就勉为其难,不过咱说好了,千万不能把我潜了,我要为将来的老婆守身如玉。”
    被朔铭一阵抢白紫萱差点气得喷血。因为时间尚早睡不着,来仙茗山又只有他一个女的,见这个小凉亭挺别致就过来坐坐,他只是想看看厅外的风景,没想到被朔铭先入为主的认为要轻生。紫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跳下去了?还有,你帅吗?是不是从没不照镜子怕把自己吓着啊……”
    紫萱见朔铭一脸痛苦的揉着头这才忍住没继续说下去,虽然朔铭是误会了,可毕竟是一片好心。
    紫萱蹲到朔铭面前俏皮的问:“哎,你是不是跟踪我啊?大色狼。”
    朔铭知道自己肯定是误会了,可撞这一下实在不轻,后脑勺起了一个包。疼是疼了点,手上那温热的感觉似乎还没散去,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紫萱伸出手,把朔铭拉起来,红着脸哼了一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舒服么?”
    人与人的关系说起来也很微妙,紫萱本是一个很传统的人,甚至有点封建,与朔铭两次肌肤之亲非但没让他对朔铭产生反感反而心里有种窃喜。就连她自己也大为惊讶,竟然能把这种问题说出口,简直是把淑女的矜持扔得一干二净。
    朔铭在紫萱心里留下好印象也很正常,唱歌时虽然喝醉了,可两人在练歌房那一段紫萱记得清清楚楚。如果换成别人绝不会把他扔到酒店什么不干独自离去。一个男人能理智的掌控自己的行为才会更受人尊敬。虽然朔铭嘴上很损又没有底线,做起事还是非常有尺度,这可比那些衣冠楚楚的伪君子好太多。
    谁也不是傻子,朔铭自然知道紫萱说的是什么,嘿嘿一笑:“趁手,再大就不合适了。”
    “流氓。”紫萱踢了朔铭一脚。朔铭可以躲开却故意不动,紫萱说:“你怎么来了?”
    “我是闻着香味来的。”朔铭呵呵一笑,故意把头伸过去使劲抽抽鼻子。
    “你属狗的?”紫萱掩嘴笑:“我又没喷香水。”
    朔铭坐下,示意紫萱坐到旁边:“大晚上的也不怕遇到坏人,一个人来这黑灯瞎火的地方。”
    紫萱靠近朔铭坐下:“我已经遇到坏人了,你就是那个大坏蛋。”
    “接下来打算跟坏人干点什么呢?”朔铭上下打量紫萱,这还是第一次明目张胆的看,嘴里啧啧有声:“真漂亮,我将来能有这么个老婆多好。”
    “那我让你做我男朋友你还不愿意。”紫萱嘟起嘴,他是女生,而且是很漂亮的女生好不好,万万想不到在车上朔铭竟然会拒绝。
    “是真男朋友还是假的?”朔铭问,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是真的朔铭没什么好顾虑的,如果是假的他就要想想紫萱的目的。朔铭在社会上这几年可不是白混的,在他眼里女人只有丑与漂亮这两种。漂亮的女人更会骗人,因为男人们更愿意相信漂亮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紫萱漂亮,所以很自然的多防着点。
    紫萱有背景这是毋容置疑的,无论紫萱想干什么对朔铭来说都是神仙打架哪个层面的,没什么好处撞进去等同于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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