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黑暗中嗅觉更加灵敏。
所以。
柯旭鼻尖几乎全是程灵灵身上的香味儿，淡淡的，还不错。
“对……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程灵灵急切、诚恳的道着歉，慌里慌张的就要爬起。
哪知，鞋跟儿又一次踩在了柯旭身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程灵灵大惊，口中又是一连串的“对不起”。
柯旭叹息，无奈说道：“你坐着别动就好。”
“嗯！”虽然明知柯旭看不到，但程灵灵还是乖巧的点点头，之后，果真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柯旭背靠电梯壁，坐正了身子，语气清淡说道：“把手伸过来。”
“哦！”程灵灵再次应声。
柯旭从风衣口袋里摸出手机，借着屏幕的亮光寻到程灵灵的手，圈在了自己的大掌之中。
她的手，纤细、冰凉，瘦得仿佛就只剩下骨节了。
“冷吗？”柯旭问道。
程灵灵摇摇头：“不冷，就是一遇到这样的空间，会害怕、恐惧。”
柯旭轻一点头，没再言语。
这时，他才发现，手机已然没了信号，他伸长手臂举着它来回搜索着，可惜，并未有任何收获。
“电话拨不出去了。”柯旭轻叹着说道。
“那怎么办？”程灵灵问道，“只能等着别人发现我们吗？可……”她一脸担忧，“都这么晚了，就算有人发现电梯坏了，也不会找人来修的吧？”
柯旭道：“不会，米卡既然让你帮她取东西，如果你一直不回去，她会过来找你的。”
“哦！”程灵灵恍然大悟，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真厉害，柯总监！”
柯旭垂首笑笑。
对于程灵灵对他的称呼，他并不介意，反正只是一个称谓罢了，虽然他还是比较喜欢别人直呼他的名字。
“你是怎么来这边公司的？是你的合约到期了，还是，韩总挖你过来的？”为了避免独处一室的尴尬，柯旭没话找话，尽量让程灵灵忘记紧张和恐惧。
程灵灵道：“是米卡姐让我过来的，我的合约原是没有到期的，可她说冰蓝影视会替我赔偿违约金，所以，我就来了。”
提及米卡，她的脸上仍是感激之意。
柯旭：“……”
韩冰和米卡这一对小夫妻究竟想玩什么？动不动就挖艺人赔偿违约金的，就算家大业大，也不能这么折腾吧？
心中疑惑，柯旭不免追问：“她让你过来，有什么目的吗？”
程灵灵甜甜一笑，道：“她说公司里有一个特别适合做我男朋友的人，想让我过来相处一段时间看看。我相信米卡姐，所以，她说那个人值得托付，就一定值得托付。”
柯旭摇头轻笑。
觉得女孩子的世界，并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谁呀？”柯旭随口问道。
程灵灵摇摇头，道：“不知道是谁，米卡姐不告诉我，她说，让我自己去发现。如果真的有缘，就一定会在公司不期而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