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不快不慢,两天干了三张单子,到了第三天,分出两帮人干剩下的单子,有希望一天干完。
江小云和周瓶儿拿着必要东西出发,不管去到哪干活,她都要跟着。
“57户是桂花婶子家。”周瓶儿看了看单子。
桂花婶子是寡妇,老伴才走了没几年,听闻她不准备再嫁,打算守着老屋子终老,是痴情还是念旧就不知道了。
“哟!桂花婶子挺漂亮的,40多岁人风韵犹存。”江小云还啧啧了两声。
说完发觉周瓶儿斜眼盯着自己看,耸耸好看的鼻子,酸溜溜的指责:“看来你想採一採?”
艾玛!最近这女的管得越来越严了,就是赞美一句别的女人都不行,这完全是妻管严的节奏啊!
“我就说说不偷腥。”
说起偷腥周瓶儿就来气,臭小云整天粘着他嫂子,对她这个村花视而不见,说好了要摸又不见动静,就过来咬耳朵低吼,“你到底摸还是不摸?”
“摸什么?”江小云装糊涂。
“臭小云。”周瓶儿发怒了,抬脚就踢,江小云急忙跳起来躲开,两个人前后追逐很快跑到目的地。
桂花婶子家属于村中困难户,老屋子前面一个破旧的小庭院,庭院地上很多干燥的淤泥,青青的,要是下雨的话跟水井旁边那样滑碌碌的根本没法走动。
才走进庭院里,两个人发现地上放着一捆电线,还有几段剪出来的线头,不禁嘀咕开了,“谁在开工?”
跟刘大有他们已经商议过分工合作,没理由会安排错了,还有地上的电线跟江小云用的线不是一个型号。
带着疑问来到庭院中间,江小云扯开嗓子:“桂花婶子在家吗?”
厅堂的木门被拉开,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江小云和周瓶儿同时失声大叫:“周强!”
江小云顿时明白过来,是周强在开工,马勒戈壁,他来把拉线的活抢了,“你什么意思?”
周强手里的老虎钳朝墙上的电线指了指,一脸得意,“你没看到吗?”
周瓶儿勃然大怒,快走两步出来指着骂:“死周强,敢抢我们的活儿干。”
“什么叫抢你们的活干?这是我自愿给他做的。”桂花拦在周强面前说话。
虽然四十多岁了,岁月却没在桂花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她长相还可以,一件很白的t恤映衬着没有半点儿皱纹的皮肤。
周瓶儿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瞬间开启泼辣模式,提高调门儿大骂:“不知道规矩尼玛的瞎帮什么忙,这八村九寨都是电工包拉线,他周强挖我们碗底肉还有理了是吧?”
“谁说过拉线的活必须得给你们干?你们只是有装表的单子,最好看清楚再说话。”周强厚颜无耻的反驳。
电工的油水主要就在拉线上,装电表就一百块钱安装费,这帐谁都会算。
至于装电表包拉线是不成文的规矩,按道理不会抢别人的活干,周强这是毫无底线的破坏规矩了。
“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没屁眼儿,专门干这种缺德事,谁都想多挣几块钱,你妈个比不好好接活,赖着我们的活有意思吗?”周瓶儿的泼辣劲完全发挥出来,势要周强丢脸。
周强被骂得脸上很难看,大吼:“这些单子本来都是我的,是你们抢了去,现在还反过来赖我了是吗?”
“谁特么抢你单子了?我们根本不用抢,是你缺心眼的事做多了,别人主动把单子送给我们都不给你,这事怪谁。”
很快如火如荼的扛上了,凶狠的一顿对骂,周强没修养,但是也骂不过周瓶儿,被逼到没词了,就大吼:“尼玛的周瓶儿,亏咱们还是同姓,你特么怎么就帮着姓江的?”
“就是,这丫头吃里扒外。”桂花在旁边帮腔。
江小云按住又准备发飙的周瓶儿,顺便递了瓶矿泉水,眨眨眼睛示意歇会。
被江小云惯着,周瓶儿很久没吵过架,真感到口渴,拿过矿泉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
趁着他们吵架那会,江小云细心观察了一遍,心里已想好对付周强的法子,背着双手笑了笑,“因为我没你缺心眼。”
桂花摆摆手抢着说话,“好了,今天不管你说啥拉线都不给你干,我指定让周强干了,你们装完电表赶紧走。”
人家主东家都这样说了,几百块就这样丢掉,周瓶儿的心像被刀子割一样疼,急怒攻心,扬手就要冲桂花丢矿泉水瓶子。
江小云急忙横跨两步把她挡住,顺便把瓶子夺下来,低声说了一句,“不要冲动,我包拿到活。”
事情摆在眼前,人都赶人走了,怎么可能还拿到活干,周瓶儿愣了愣,没有再次撒泼,不管什么处境她都选择相信江小云。
见她愿意安静,江小云才放开手转身,很轻松的说:“丢掉一单活对我来说是小意思,既然婶子你不愿意给我干,咱也不稀罕。”
“不过……就算你拉好线,如果我拖着不给装表你还是没电用。”
镇上的领导走访过村里,动员必须每家每户都能用上电,像桂花这种特困户给予特别照顾,免了装电表的钱,电费和拉线还有补贴,靠桂花一个寡妇也没钱装。
看到别人家通电了多方便,啪叽、拉一下开关屋里就亮了,桂花羡慕得很,听江小云说拖着不给装表有点着急了。
江小云其实在摆龙门阵,先把桂花唬住再出招。
因为,在看他们吵架这会,桂花的手有意无意总碰到周强身上去,他们是婶子和堂侄儿的关系,这说明什么?
有奸情!
他们两个身上有很浓的汗水味儿,江小云经常走村串户闻到过,那些野汉子和骚婆娘偷吃之后就是这股味道,所以断定他们一大早做过那种事。
桂花婶子估计是被干爽了才一味偏帮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