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着搬运工人们把众多乐器搬进一间空房间后,常宇开了一只西瓜,辛苦的工人们吃得啧啧称奇。
首先是他们没想到这购买了五十万乐器的人竟然是一个十足的农民,光从常宇的古式四合院就可以看出来。
其次是他们没想到瓜田里随手摘来的西瓜竟然如此可口,简直比仙果还好吃,虽然他们没有吃过仙果,但如果有的话,味道恐怕也不过如此。
在送走了工人们后,常雪伶迫不及待地说道:“常宇哥,赶紧做饭吧,好饿啊。”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一点钟,他们三人都还没吃午饭,自然是极饿的,也多亏了刚才开的那只西瓜,否则肚子就要饿憋了。
安以柔从冰箱里拿了一根黄瓜正啃着,听到常雪伶做饭的提议,也是极为赞同地点头。
常雪伶也不客气,也从冰箱里取出黄瓜,坐在安以柔身旁,一起啃着。
常宇有些好笑地瞧了眼二女,随即转身,从冰箱里取出三根黄瓜,不过他可不是用来啃的,而是用来做菜的。
由于大家都已经很饿,所以常宇加快了速度,不到半个小时,三碟菜已经出锅。
有晶莹的黄瓜,也有金灿灿的南瓜,还有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的烤黄鱼。
“老公,锅里的是什么?”安以柔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浓香。
饭桌上的菜已经看出来了,唯有锅里被盖子盖着的白烟完全没看懂。
“嘿嘿,是大虾。”常宇打开锅盖,也不怕烫,直接套上手套就端起锅里正在蒸腾的碟子。
有如龙虾一般大小的虾静静躺在碟子里,碟里只有三只虾,但它们却把碟子占得满满。
虾须弯着,在空气中微微抖动,虾壳里,透红肉质仿佛晶莹的红宝石,看起来美味无比。
“老公,怎么有这么大的虾?”安以柔边吃着,边问道。
常宇咽下一块鱼肉,笑着说道:“那是我们之前的鱼塘里的,因为后面扩建了,所以混在鱼苗里,但最后还是被我抓到了。”
安以柔突然被虾壳烫了一下手指,嘴里对着通红的手指吹气,呜咽着说道:“好疼。”
常宇连忙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吹着凉气,说道:“好点了吗?”
常雪伶嘟着嘴,恨恨地咬了一口鱼肉,突然她亦是呜咽着说道:“常宇哥,我被鱼刺卡,卡住了。”
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带着哭腔。
此时安以柔已经收回手指,表示已经好多了。
常宇一脸无语地转头望向常雪伶,说道:“雪伶,张开嘴。”
常雪伶侧着身,不让安以柔看到她的脸,对着常宇狡黠一笑,随即粉唇微张,对常宇吐了一口气,带着少女的芬芳与鱼味的腥膻,常宇鼻子抽了抽,手指无奈地对着她的额头弹了弹。
常雪伶嬉笑着转正身体,说道:“谢谢常宇哥。”
常宇笑得很奇怪,有无奈、又有开心。
安以柔狐疑地瞧了眼二人,随即又继续吃她的虾。
三人午饭吃了一个小时,最后皆是拍着浑圆的肚子躺在藤椅上。
“老公,教我弹钢琴吧。”安以柔挺起腰,期待地望着常宇,说道。
常宇歪着脑袋,笑笑地说道:“好啊。”
“常宇哥,我要学吉他。”常雪伶也跟着说道。
“等你以柔姐学完钢琴再教你吉他。”常宇斜着眼看着她,不满地说道。
常雪伶也是不开心地跟着撇撇嘴。
放置乐器的房间成了琴室,地上摆着钢琴和古琴等,墙上挂着萧和笛子类,三把吉他被放在门角落。由于乐器有点多,所以显得有些拥挤。
“老婆,我们先从最简单的钢琴知识学起。”常宇说道。
常宇坐在钢琴前,安以柔则是坐在他旁边。
“老公,能不能给我试着弹一下。”安以柔说道。
常宇点点头,随即让出主位。
安以柔坐在钢琴前,仿佛换了一个人,她的气质由清纯变为神圣典雅,甚至有些耀眼。
“叮”
安以柔按下钢琴键,宛转悠扬的琴声响起,充斥在常宇和常雪伶的耳中。
琴声持续着,忽高忽低,如泣如诉,仿佛冷冽的小溪击打石块的清脆,又仿佛候鸟归巢时的清扬鸣叫,沁人心脾。
三分钟后,安以柔茫然地停手,她低头看了几遍自己的手,似乎不敢相信这是她弹奏出来的曲子。
常雪伶恍如梦中惊醒,迷惘地问道:“以柔姐,你弹的是什么曲子?”
安以柔仍旧是茫然地摇头,忽的,她的眉头蹙起,疑惑地说道:“献给爱丽丝?”
常雪伶没有办法回答她,因为常雪伶也不知道,二女面面相觑。
常宇愣在那里,他发现安以柔的钢琴并不简单,而且更不简单的是,安以柔似乎通过这首钢琴曲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他刚才分明看到,安以柔在弹奏时,脸上带着疑惑和迷茫的眼神,但在最后要结束时,安以柔出现了释然的表情。
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常宇疑惑着。
“常宇哥,你在发什么呆?”常雪伶碰了碰常宇的肩膀,不满地说道。
常宇微笑着摇摇头,紧接着他收起疑惑的眼神,装作开心的表情,说道:“老婆,你这首‘献给爱丽丝’弹得真棒,快有我的水平了。”
安以柔害羞地脸红了一下,随即起身,把主位让给常宇。
“常宇哥,你该教我吉他了。”常雪伶再次不满地说道。
“雪伶,你的吉他已经弹得很好了,只要平时多加练习就好。”常宇淡淡说道。
“真没劲。”常雪伶不开心地走出琴室,只留常宇和安以柔二人。
常宇和安以柔继续沉默着。
“老公,你怎么了?”安以柔问道。
“老婆,你是不是想起一些事了?”常宇问道。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老公,其实在买车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一些生活习惯,但也就仅限于此。”安以柔嘟着嘴,闷闷地说道。
常宇没有再说此事,而是真的在教安以柔弹琴。
安以柔则像是个学徒一样,学得很认真。
常雪伶走后不久,又折返回来,正好见到常宇抓着安以柔的手指,手把手地教她弹琴。
常雪伶的心里有些酸、有些苦,她脚步沉重,但却是在一步步远离常宇家。
不管平时相处得多好,他终究是属于安以柔的,常雪伶的心里想着,她有些无奈、有些苦恼,但却无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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