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门亲事好不好?她会不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啧啧,夏家人才不会关心。
不过,现在,这件事提前了两年,却让夏小蝉不得不吃惊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错乱?
李丛文的母亲是一个势利眼,一心把他的儿子看成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只怕皇帝的女儿都配不上她儿子,更别说夏小蝉现在这个黄毛丫头了。
至于李丛文的两个妹妹?
这两个妹妹从小就被养成了爱慕虚荣的德行,肯定不会同意娶自己这样一个农女的。
在两人的看法和她们的爹娘一样,觉得自己的哥哥,满腹的才华,天生就是人上人的存在,就是郡主公主都娶得,她们的哥哥天生不凡,以后一定会考中状元,一定入朝为官,又怎么会让李丛文娶一个农女?
再不济,这知县家的小姐啊,那返乡的翰林家的小姐啊,都是娶得的。
所以,要娶自己这事,一定不是李丛文父母兄弟的主意。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推测了。
要娶自己的,不是别人的主意,而是李丛文自己的主意。
此时的李丛文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又怎么会想要娶自己?
事实上,李丛文娶自己,从头到尾,不过是因为想要找一个免费劳力,服侍他一家子吃喝而已。
想到一个可能,夏小蝉的脸色忽然一变,莫非……这李丛文竟也回来了?
是啊,既然自己有可能回来,那么,李丛文为何没有可能?
不过,这李丛文既然那么厌恶自己,为何还要娶自己?莫非还想像前世一样找一个“免费仆人”服侍他一大家子?
对此,夏小蝉只能“呵呵”一笑了。
这一辈子,自己是绝对不和那样一家子搅合在一起的。
在陈氏闹嚷嚷以后,一旁的夏老娘眼珠一转,冷哼着问媒婆道,“那李秀才家给多少聘礼?”
如果聘礼足够,倒也不是不可以将这死丫头嫁给李家人,当然,聘礼少的话,她当然不答应了,夏小红那死丫头可是卖了足足的十两银子呢,所以,夏小蝉这死丫头起码也得卖出十两银子才是,只要有了这十两银子,就可以给她的二儿子夏二虎取妻了。
此时,就听那媒婆有些鄙夷的道,“哟,就李秀才那样的人品,你们家女儿嫁过去,那可立即就能成为秀才夫人啊,等来年开春,李秀才一旦中举,你女儿就是举人夫人,而你们就是居然的岳家,人家都不要你们的陪嫁了,啧啧,你们还想要聘礼?”
在听到“举人岳父母”之几个字,夏老娘的眸子一下发出了绿光,不过片刻以后,因听着没聘礼,一下鄙夷的“嗤笑”了一声,道,“啧啧,再秀才又如何?哪家娶亲不要聘礼的?去去去,不给聘礼我女儿是不会嫁的,给我滚出去。”
那媒婆听了这话,也急了,满心打算这一门亲事十拿九稳的,没想到竟有这样的父母?不过一个区区农女而已,这秀才老爷愿意娶进门去,真正是可是天大的福分啊,别人盼了几辈子都盼不来的,夏家竟连秀才公都不愿嫁?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家底和玩意儿,这要是别的家里,只怕早就答应下来了,哼,说是要聘礼,其实,不过是想卖女儿,弄一笔钱而已。
这媒婆姓杨,是附近村子出名的媒婆,倒是把夏老娘的心摸得很透彻啊。
杨媒婆虽然这样想,想着秀才小相公丰厚的酬谢,还是笑道,“夏大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秀才公要是成了举人,再中了进士,到时候,一旦做了官,随便给你们家一点好处,那可就不是几两银子的聘礼的事了啊,人啊,要朝远处看,想想吧,到时候,你们的闺女成了官夫人,啧啧……”
夏老娘听了这话,眸子一闪,显然,有些动心。
一旁的镇子杂货铺老板的女儿,夏小蝉的准大嫂陈氏,此时冷哼一声,道,“哟,杨媒婆,你糊弄谁呢?你当这举人,进士,像大白菜一样好中?真要你们容易,李秀才家为何不娶别人去?为何偏偏来找我们家?你别是想糊弄我们家,让我们家免费送个女儿过去吧?”
陈氏眸子有些阴沉,她一个镇子上杂货铺老板的女儿也不过嫁一个乡下农户而已,凭什么夏小蝉这样的一个贱丫头,就要嫁一个秀才?以后还要做官夫人踩在她头上?
到时候,这夏小蝉倒是过得舒服了,可她陈氏却并不想去巴结这个低贱的丫头。
在柴房,夏小蝉听得房氏和夏老娘的这番对话,嘴角讥讽一笑,眼角有些冷淡。
这房氏,可真是一个好嫂子呢。
果然,听了陈氏的话以后,夏老娘便直接骂骂咧咧的道,“杨婆子,你当我是乡下那种没有见识的无知妇人不成?你个杀千刀,竟欺到老娘头上?信不信老娘给你颜色看看?”
杨媒婆是晓得夏老娘的战斗力的,见状,忙跑出夏家的屋,呸了一声,道,“夏婆子,你个泼妇,你不就想卖女儿吗?真是一歹毒的娘,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女儿夏小红的事,哼,也不怕遭报应!”
杨媒婆和夏老娘的关系不大好,杨媒婆替人说媒,要厚道一些,不像周媒婆,只要给钱,便唯利是图。
在之前,夏老娘曾经托人给夏小红说媒,叫杨媒婆被夏小红卖一个高价,结果被杨媒婆拒绝了,这也导致了这杨媒婆和夏老娘之间的恩怨。
此番,夏老娘倒是借着一个机会拿了杨媒婆出了一口气。
在柴房,夏小蝉见夏老娘拒绝了这门亲事,便悄声回到了柴房干活。
到了第二天,夏小蝉没有想到,在自己上山割猪草的时候,这李丛文,竟直接找了上来。
现在的天气是初秋,正是果实丰收的时候,在山地里,红红的果子,黄色的树叶在飘舞,到处都有能够采摘的食物。
看着这些风景,夏小蝉微微一笑,非常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