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平时那么喜欢的蟹黄汤包今天只觉得油腻,勉强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另外两人也看出了端倪,宋祁言不动声色地看向梁季泽,后者小幅度摇了摇头,意思是跟他无关。
周远川关切地问道:“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
“中午吃多了有点不消化,我、我回房间了。”乔桥怕再待下去更难控制面部表情,就随便找了个理由上楼了。
因为最近卖梁季泽照片得了一大笔钱,她的经济危机得以缓解,再也不用每天苦哈哈地守着电脑,按理说是值得高兴的事,但乔桥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促使她赚钱的原动力,其一是搬出这栋豪华到与她根本不相称的大别墅,其二就是秦瑞成。但现在秦瑞成的事走到了死胡同,因此对金钱的热情也大大消减。
要是程修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把秦瑞成偷偷带出去——
乔桥悚然一惊,立刻开始唾弃自己,她不能再去麻烦程修了,程修已经帮了她太多,她怎么能再厚着脸皮去找他?何况程修自从去了天堂岛后音讯全无,乔桥每每想起来都担心得不得了。
“咚咚。”
乔桥说了声请进,梁季泽便推门走了进来。
“拿着。”
一个东西被抛了过来,乔桥下意识接住,原来是一颗又大又红的苹果。梁季泽手里也拿着一个,已经咬了一口了。
乔桥看到那暴露出来的果肉汁水饱满,自己也不禁小小地吞了口口水,把原本要说的‘没胃口’这句话也一起吞了回去。
“吃饱才有力气思考。”男人走进来,随意地坐到了离他最近的椅子上。
“……”乔桥默默盯着苹果,一声不吭。
“单方面惩罚胃是没用的。”
“我知道,我就是有点——”乔桥咬住嘴唇,“有点郁闷吧,也有点生气。”
“呵。”梁季泽笑笑,“以后需要你生气郁闷的地方多着呢,这才哪儿到哪儿。我不是告诉过你了,这个机会的成功率很小,你不该抱这么大的希望。”
“怎么可能做得到啊!”乔桥提高音量,但立刻意识到宋祁言和周远川还在外面,后半句就压得很低了,“总不能看着秦瑞成被你们关一辈子。”
“你可能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梁季泽慢条斯理地啃着苹果,他有一口非常健康且洁白的牙齿,保养得当,一点龋齿都没有,咀嚼苹果的样子像是在拍牙膏广告。
梁季泽:“秦瑞成现在的处境未必是一件坏事。”
乔桥一听就气笑了:“那你怎么不去跟他换换?”
“因为我不贪。”梁季泽抬眼,“如果我是他,我就离你远远的,拿一笔钱选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难道不好吗?”
乔桥皱起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提供另一种可能性而已。”梁季泽耸肩,“既然一条路看起来走不通,为什么还要继续走下去?及时转弯才是正常人的选择。”
“你搞错了吧,决定权不在我手上。”乔桥说,“是秦瑞成要走这条路的。”
梁季泽不紧不慢道:“也许他现在改变想法了。毕竟人总是高估自己的意志,又总是低估遇到的困难。”
乔桥总算听明白了,她冷冷道:“你不想帮我了就直说,不用搞这些弯弯绕,反正我已经见过秦庆了,剩下的我会自己想办法,不劳您大驾。”
“我说过了,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性,你觉得这个意见不好,不听就是了。”梁季泽又咬了一口苹果,“不过说实话,让他抱着希望永远等下去,未尝不是一种残忍?”
轻飘飘的一句话,乔桥却感觉像一柄利剑,直直地戳在了她的心脏上,扎得血肉横飞。
她一直回避的事实,被迫血淋淋地展开在她面前。
是啊,如果她改变不了秦瑞成的处境呢?用缥缈的希望吊着他,让他在等待和失望中蹉跎一辈子吗?可如果不这么做,该让他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她要怎么说服自己去做这个决定?
“你出去!”乔桥深吸了一口气,她瞪着梁季泽,生硬地说,“我要休息了。”
男人侧了侧头,少见地没反驳也没生气,但乔桥却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玩味,他很清楚那句话的杀伤力,他不仅是故意的,还是蓄谋已久的。
“小乔,你确定要把你唯一的盟友拒之门外吗?”他展开怀抱,“我也许说得太过了,我向你道歉。”
乔桥不想理他,转头去卫生间洗漱了。
结果梁季泽居然跟了进来,他说:“你打算怎么做?有想法吗?”
“有。”乔桥挤上牙膏。
“哦?”梁季泽露出意外之色,“你有办法让秦庆见到秦瑞成?”
乔桥对上他的视线:“对,很不爽吧?以为我除了求你之外什么都做不成?”
“你把我想得太坏了。”男人摇头,“你能想出解决办法我自然会为你高兴。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办法?因为我实在想不到该怎么绕过宋祁言让他们见面。”
“很简单,不绕过就行了。”乔桥平静道,“反正秦庆的要求是见一面,确认秦瑞成是原装的就行了,我算了一下顶多用个五分钟,宋祁言五分钟内怎么都不可能从别墅赶过来吧?”
这下梁季泽脸上的神色可以称之为‘震惊’了。
你很少从他脸上读到这么夸张的表情,长年累月的演艺生涯早就给梁季泽打造了一副完美面具,所有情绪波动都可以被隐藏起来,但此时这张面具仿佛突然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硬闯?”他不可置信,“你疯了?”
“我很冷静。”
“你知道后果吗?”
“大概知道。”乔桥想了想,“宋祁言会很生气吧,没事,他要打要骂我都认。”
梁季泽缓缓摇头:“不,你什么都也不知道。乔桥,我很认真地告诉你,不要那么做,宋祁言他——”
梁季泽顿了顿,硬是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我必须这么做。”乔桥用同样的语气回击,“这就是我的办法,简单粗暴但有效,值得一试。”
梁季泽深吸了口气。
“好吧,你赢了。”他舔了舔下唇,“你是故意的吗?”
“什么故意的?”
梁季泽眯起眼睛,对面的人坦然地迎视着他的目光,清澈的双眼中闪烁着飞蛾扑火一般的光辉,不计后果,空有勇气,但却异常耀眼。
“有时候我搞不清楚你是太聪明还是太愚蠢。”
“你说什么啊,莫名其妙的。”
“好了,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不用管了。”梁季泽从背后抱住乔桥,将头搁在她的肩窝处,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不行,我太亏了,必须狠狠地操你一顿。”
“你才是疯了吧?”
“可能吧。”梁季泽说着就动手解她的衣扣,乔桥一手还端着牙杯,忙不迭地试图阻止,但男人的动作异常粗暴,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她的睡裤。
“你别乱来!”
乔桥急了,扭身试图挽救睡裤,但梁季泽一只手就制住了她所有动作,将她压在洗手台前动弹不得。
接着,炽热又硬邦邦的东西就挤进了她两腿之间,草草蹭了两下,便迫不及待地顶入小花穴中。
“啊!你……你出去!”
梁季泽充耳不闻,他满足地闭上眼睛,感受着性器被全然包裹的极致快感,少女的身体幼嫩且富有弹性,轻轻一撞,臀部便像要把他吸进去一般。
“嗯……别这样、不要……”
乔桥抵抗无效,只能凄惨地趴在台子上承受着男人的侵犯。
“今晚好好玩一下,嗯?”他重重挺腰,“用一点小玩具,你不会介意吧?”
然而嘴上这么问着,却压根不给乔桥回答的机会,梁季泽单手扯下领带,在乔桥开口抗议之前堵住了她的嘴。
乔桥愤怒地‘呜呜’着,可她双手被制住,除了两眼喷火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嘶……突然夹得这么紧,看来你也很期待吧?”
期待你奶奶个腿!有种把领带拿出来,看我不骂你个狗血淋头啊啊啊!
“东西不在手边是个麻烦事,你这个样子也没法跟我回房间。”梁季泽装模作样地思考片刻,笑道,“好,那就先射一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