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动几次,手仍是抖,然后,便有人近了身,额前的碎发垂在眼前,修长的手指替我滑了那颗翠绿的图标。
我瞄着这男人一丝不挂的健壮身体,他的身体就跟他的人一样,外表光滑细腻,实则坚硬如铁。
便把手机贴到耳边,一面对男人正经地点头:“谢谢。”继而对着电话全无耐心地骂:“有病是不是?大早晨给我打二十多个电话,脑子被门挤了是不是?”
余光正好见到面前这男人直起来的劲腰一僵,继而疏冷地抿了抿薄唇,瞟过一抹玩味。随后便轻飘飘的转身,进了浴室。
那端,太子火气暴涨:“你他妈的才被门挤了!什么脑子能把事情办成这样!”
“用你管!”我哼了一声,看向并未关紧的浴室门,想象着那男人洗澡的动作,办成这样我也没吃亏,人家那一颦一笑的,都很是迷人。心里觉得违和又好笑:“你打来就问这个?”
太子吸着气,冷声问:“你先跟我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他走了?”
“问这干嘛?”
说完,我立刻把电话拿远,听到那端怒叫:“听这意思是真的?”
“真的!”
“你他妈的……”
“别一口一个你他妈的!你学不会说人话就给我挂了!”我更怒:“用你时候你忙着鬼混!现在跑来哭丧装什么好人!炮友就是炮友,一辈子也当不了真!”
电话那端嗖然寂静。
太子这人最好强词夺理,跟他吵架,我就必须忘记自己是个名叫温柔女人,更得像个变态那样没脸没皮。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里的男人已经出来,头发丝都带着一股湿漉漉的随性,颀长的身体,草草裹着一件淡青色的真丝睡袍,配着他有点过分干净的相貌,更显出一股违和的素冷。
见我看他,也勾了勾唇角,算是笑过,随后便靠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迭着,低头划着火柴点了支香烟。
手机那端,太子开始无奈:“是我错了。温柔,你过来,算是我错了,行不行?”
我一愣,有些心软:“晚上再说吧。”
扔下电话,我抱着丝被坐起身,捏起丢在地毯上的连衣裙,抖了抖,发现腰间被撕了个口子,心里窝着火,却只好草草穿上,光着脚走到这个正等我过去的男人旁边,收敛着脾气,问:“你这有针线吗?”
烟雾中,他那种似是而非的笑容特别拉仇恨,执起我的手腕摩挲着,人面兽心地微笑:“抱歉,我这里不可能有那些。”
我捏着那道口子,半晌无语。
僵持了一会儿,他仔细地在那个嵌着水晶的烟缸里掐了烟,随后扯了下我的手腕,我没动,便狠狠拽了一下,直扯得我肩胛骨一阵痛,直接栽进了他怀里,脑袋磕在他冷硬的下颚上,水汽氤氲,让我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