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们很早就完成了任务,并且早早地上了正规公路。可偏偏还没有行驶多久,这辆车就出了故障。两个人只得找了一辆车,将这辆货柜车拖出高速公路,在一个出口的修理厂里进行维修。
这一修就是几个小时,花了一千多元钱。
那时候,发哥心里犹疑不定。
他已经收到黄毛发的交易成功的信息,并且买家已经将钱通过网上银行打入自己的账号。可以说,自己这次的成功得益于自己的出其不意,可以说绞尽了脑汁。但为什么直到现在这两个人还不回来呢?
这让发哥感到不可思议。打电话吧,又感到有些不妥,生怕一不小心将自己给掉进去。
直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黄毛才和裴天虎走进发哥的房间。
发哥盯着他俩看了足足有一分钟。
黄毛看了看发哥,又瞅了瞅裴天虎和自己,不解地问:“发哥,怎么啦?”
“怎么啦?怎么现在才到?”
“嘿,你问这个。我的手机没电了,刚上高速车就坏了,我们在高速公路旁边修车,光车就修了三个小时。”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情。”发哥长出了一口气。
裴天虎说:“发哥,要没啥事情我就回去了。”
“那么急干啥?”
“昨晚有点没睡好。”
“那行,你俩都去休息一下,就在这里休息,晚上我们去另一个地方给你俩庆功。”
裴天虎和黄毛答应一声,就出了发哥的房间。
裴天虎回到他昨晚睡了的那个房间,躺在床上,立即就进入了梦乡。
晚上,在距离凤凰娱乐城很远的金爵酒店的一个豪华包间里,济济一堂,坐着发哥和他的一些手下,当然,黄毛和裴天虎也在里面。
发哥说:“来,我们干杯。”
大家都举起酒杯,共同干了一杯。
发哥说:“今天,我们为黄毛和天虎兄弟庆功,他们的聪明和勇敢,又一次为我们立下大功,来,我们敬他俩。”
黄毛立即阻止说:“发哥不可,功劳归功劳,但规矩不能乱,我和虎哥送货那是我们应该做的,万不可因为这点就让发哥给我们敬酒,那岂不乱了套。”
别看黄毛年纪小,他在这里面之所以混得如鱼得水,就是因为人家有人家的一套规则,不显摆,不张扬,也不拉小山头,基本上见了谁都称大哥。更为重要的是发哥所安顿的任务,他执行起来会不打折扣,就像这次送货所走的路线。
众人听了黄毛的话,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劝发哥就别敬酒了,让其他弟兄们敬。
裴天虎说:“我说句话,既然我们是弟兄,就不说功劳不功劳的,我们在外,也是工作,你们守在家里的,守护家里的安全,也是工作,工作的轻重是一样的。既然挣了钱,那我们大家花就是了。”
发哥点点头。
裴天虎的意见,也代表了一部分人内心的想法:是啊,我也想出去送货,可你不答应啊,我只得整天守在家里,所以也就没有机会立功劳。而一旦赚了钱,却给跑外线的人大把的赏钱,而守在家里的人,却只有那点死工资。
发哥说:“那好吧,既然两位兄弟这么说,那我们就利益均沾,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不大一会儿,菜上来了,大家边吃边喝。
黄毛说:“承蒙大家看得起,我先打一关,权当是对发哥和众位兄弟的敬意。”黄毛说着,先倒了两杯,恭恭敬敬地端给发哥。
发哥说:“我俩行令吧。”
“那不行,怎么着你也是我们的大哥,这个规矩不不能乱。”
发哥只得端起黄毛敬的酒喝了,说:“谢谢兄弟,你这么一敬,倒把我弄得不能和众弟猜拳行令了。”
“别人我不管,反正我不和发哥划拳。”说着,就将酒杯端到一边,和另一位兄弟划起来。
大家这样轮换着划拳,几个回合下来,就已经都有些醉意了。
发哥说:“我有事先走了,大家在这里尽兴地喝,要啥节目让坤哥给你们安顿。”坤哥是发哥的手下,是发哥的贴身保镖,也是发哥最为信任的人。
发哥走后,这帮人才感到真的自由了,毕竟,发哥的威严在那儿放着呢。
这时就有人提议:“坤哥,既然是为二位兄弟庆功,给我们整几个美女,大家唱歌跳舞的也有味道,你说呢?”
“好,没问题。”坤哥答应一声,说:“ktv都安顿好了,大家可以尽兴去唱,去跳。”
这时,裴天虎悄悄地来到黄毛身边说:“老弟,求你件事呗。”
“啥事情,说,只要兄弟我能办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没有那么严重,就是昨晚那个马子,你能替兄弟联系一下吗?”
黄毛故作懊恼地说:“这个却难,那是凤凰娱乐城里的,这里是金爵酒店,这就叫过了界了。”
“唉,那好吧。”裴天虎怅然若失地说。
就在裴天虎刚要离开的时候,黄毛却说:“不过,……”
裴天虎一听,赶忙又踅回来问道:“不过啥?”
“哟,你这耳朵还倒挺灵光的。”
“那当然,不灵光怎么能行呢,你不是说干我们这一行就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
“我给你把那个马子弄来,你怎么谢我?”
“你说啥都行,只要今晚你让我如愿。”
“你就那么急吗?”
“你不是男人嘛,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这东西使唤起人来,那是要人命的啊。”
“嘿嘿,你呀虎哥,我算是服了你了,看来你这一辈子要毁于女人手上。”
“唉,兄弟,你算说对了,我已经毁于女人手上了,可有啥办法呢?”
“那你应该离女人远点,可当你趴在女人身上快活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呢,而且现在又猴急猴急的。”
“你看,这事情就像吃饭一样,刚吃饱了不想吃,没有食欲,可过上一段时间,就又饿了,就又得吃,不吃他饿呀。”
“我真服了你了,事情让你做了,话也让你说了。行,看在你的一腔热情上面,我想办法给你联系,不过你答应我的,可不能食言啊。”
“绝对不,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这会儿,音乐声,男女的欢笑声,已经暗暗地回荡在金爵酒店这一层的走廊里。
黄毛出去了。
裴天虎回头一看,刚才还人员辐辏的大厅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其他人早不知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