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在爷爷心中难道我爹不是你儿子么?怎么现在从爷爷嘴里我爹爹就成了别人,幸好我爹现在昏了过去听不到爷爷说这句话,要是听到了估摸着又得气晕了。”她说这话可谓是绵里藏刀。
郭老太爷最看不惯的就是郭香荷:“你这个赔钱货有你说话的地?我可是你爷爷你在用什么口气。”
郭香荷压根就不吃这一套:“你老刚才说我爹可是别人,既然连儿子都不敢认,怎么又认起我是你孙女了,还有你这句赔钱货可就好笑了,要是太奶奶听到这话,估摸着要从棺材里面跳出来了。”
“啪”郭香荷脸上挨了郭老太爷一巴掌,郭老太爷气得不行。
“反了反了,你这丫头居然敢顶撞长辈了,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他气愤的指着郭香荷很愤怒。
郭香荷闷哼一声:“你老这是耍什么威风,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反正在你们眼中我们一家跟你们没关系,你也不过是一个为老不尊的老人罢了,这一巴掌我看你是我爷爷不跟你计较,但我爹的事情必须要说清楚。”
她彻彻底底的看清楚了眼前这些所谓“亲人”的嘴脸了,实在是让人觉得恶心。
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她娘亲没生儿子,她娘亲家中条件不如朱氏好,她爹太老实并且不懂得讨好人么,所以两位老人就这样偏袒朱氏。
她娘亲肚子里面的孩子被朱氏害死,两位老人可是什么都没说过,分家的时候她们家就分了这破房子,若不是她爹娘人勤快,加上邻居村民帮忙,也不会有现在这房子,可饶是知道有这么多的不公平,她爹爹还是孝顺两人,两人尚未到不能动的时候,可至从八九年前分家,她爹就开始给赡养的粮食,结果换来的不过是郭老夫人的一句“活该”还有郭老太爷嘴里的一句“别人。”
村长觉得郭香荷说的话没错,冲着郭老太爷冷笑一声道:“我说老哥,你在孩子面前耍什么威风?孩子说的话都是道理你这么大反应作甚?难不成是戳中了你心中的痛楚?”
一旁的春花婶很鄙夷道:“可不是戳中了痛楚所以恼羞成怒,你想想啊,长江八九年前就开始在给他们两人供奉了,这十几年来啊长江多孝顺大家又不是瞎子,可他们呢,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让人生气啊。”
郭香荷很感激的看了一眼春花婶。
她很坦然的看向郭老太爷道:“虽然奶奶生养了我爹,但这一次故意伤害我爹的事情我不能就此罢休。”
村长也很赞同郭香荷这一番话:“故意伤人的确不能就这样算了,哪怕你是长江的娘亲,官府咱们就不去了,但赔偿少不了的,大夫请问这一次大概需要花多少银子。”
白大夫来的时候听到吴大春把事情说了一遍,大概也知道里面的纠葛,看村子里人的反应,分明是郭老太太这边不占理,所以很坦然道:“药钱加上看病的银子大概需要三百文钱,伤者失血过多也需要补一补身体,这些银子你们自己算一算。”
郭老太太听到三百文钱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快要吃了白大夫的模样。
“你是故意来讹诈银子的吧。”她觉得不就是脑袋上砸了一个窟窿流了点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居然需要这么多银钱。
白大夫嫌弃的看了一眼郭老太太,顿时不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行医几十年口碑多好你自己打听打听,镇上的白氏医馆你们村子的人应该有人捡过药瞧过病吧,我又没有坑过大家的银钱,还请大火给我说说公道话,退一步说我缺这三百文钱?”
他顿时对郭老太太厌恶起来,之前他对郭老太太的观念或许还有点片面,但是现在!他是真正感受到这一家人的蛮横不讲理。
这附近压根就没几个会瞧病的,十里八乡附近的人病了都是去白氏医馆瞧病,白大夫大家也熟悉,从来就不坑大家银钱,而且为人仗义。
村子里面的人生害怕白大夫心中有所不满,纷纷劝说起来:“白大夫别生气,白大夫别生气,大伙都是了解白大夫的,白大夫你的仁义大伙都知道。”
郭老太爷扯了扯郭老太太的衣裳,埋怨她不会说话得罪人,以后她们生病了还指望白大夫瞧病呢,这十里八乡医术最好的就是白大夫,赶紧上前道歉:“白大夫息怒,内人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三百文钱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白大夫上下打量郭老太爷一眼,没好气道:“我只管看病收钱,我方才听村长说你们伤人了?这伤人赔钱天经地义,那怕是你儿子,你儿子受伤做爹娘的也得给钱瞧病吧,更何况人家吃那么多的苦头。”
说完这一句白大夫就没说话了,这事情村子里面会处理,他毕竟是外人一个。
村长开了口:“一共拿五百文钱这事情就算了结了。”他也懒得跟郭老太太一家废话。
郭老太太急了。
“怎么又是五百文钱了,方才不是三百文?”眼看着银子一点一点的涨,她觉得浑身上下都疼。
村长闷哼白了一眼郭老太太几人:“你们没听到白大夫说长江需要补一补身体?这一次流了多少血你们看看地上就知道,买鸡蛋,买鸡鸭鱼肉不花钱啊,买补药不花钱啊,更别说这段时间长江没办法做事情,需要你们赔偿工钱了,这些我给你们算了吗?银子赶紧给了,趁着大伙都在这里做一个见证,免得一转身你们耍赖。”
郭老太爷气得不行:“你这是对我们家有偏见故意整我们家。”
村长哈哈笑了起来:“我是不是带有偏见大伙说句公道话。”
村子里面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这事情村长处置一点毛病都没有,居然还说村长有偏见实在是……
郭老夫人极其不情愿:“我们没那么多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