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晋寒担忧道:“绸缎有问题你们难道没找售卖绸缎的人?”
隋佐叹息道:“那绸缎商人是段云和找来的,说是他家一个远房亲戚很可靠,一直都是做绸缎生意的,当时买绸缎我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段云和只拿了五百两银子,我们发现绸缎有问题,去找段云和的亲戚,结果怎么都找不到了,后来段云和才说,那绸缎商人根本不是他的远房亲戚,只是他出去喝酒遇到的商人,许诺,给他单独提两百两银子的红利,他就同意了。”
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还是很伤心,本以为段云和会和他坦诚,如果不是出事情,段云和绝对不会和他说这些事情。
心里有些苦涩,万万没想到会这样,想到这些还是会心痛:“这一次我们亏了一千八百两银子,事后我让他把银子补给我,之前说过一人付一半的银子,结果他不愿意,还和我争吵,说我如果不答应做珠宝生意,也不至于亏本,不至于被人欺骗,最后,他趁着我休息的时候偷偷走了,对了,我们被骗的时候遇到了你在京城的掌柜,若不是他帮忙,我只怕都没银钱回家。”
他本来就拿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出来,加上花钱又大手大脚的。
剩下的银子就不多了,若不是楚家掌柜借给他一百两银子,他那里有现在这样,只怕得乞讨回安阳城了。
大概听完隋佐说经历,楚晋寒心里也有些难受,万万没想到段云和会变成这样。
“那段云和现在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隋佐摇头,苦笑道:“他身上银子还挺多,有一千多两银子吧,我在京城找了段云和一段时间,但没找到,中间我也做了一点小生意,但我实在是没做生意的脑子,生意做得差劲,也赚不到银子,最终放弃了,你们这是准备去京城?”
楚晋寒温柔的看了一眼郭香荷,随后看向隋佐道:“我和香荷准备把京城的生意好好发展一下,八王爷也让我们过去,说京城的药草生意可以做。”
隋佐露出羡慕的神情,随后叹息:“也怪我当初没有听你的话,你当初警告我远离段云和,我还觉得你在中间挑拨离间,见不得我和他的关系好,特别是香荷提醒了我好几次,结果呢,是我自己的问题。”
被段云和欺骗他心中难受,但也清楚,这件事怪不着任何人,只能怪他自己。
当初要不是他非要相信段云和,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郭香荷开口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隋佐无奈:“还能怎么办,只能回家了。”
郭香荷偏着脑袋看着隋佐,过了一会道:“不如你跟着我们一起回京城吧,你出来这么久没有一点成就,反而花光了所有银子,回安阳城估计也不甘心对吧,正好我们身边也缺人,你不是不会做生意吗!我和晋寒会做,你只管按照我们的要求做就好,再不济也比你回去好。”
隋家本就没有多少银子,能给段云和两千两银子,估计也是极限了。
段云和就这样回去,估计也没脸面。
楚晋寒也态度诚恳:“你我是兄弟,之前就有誓言要相互帮助,我之前也想帮助你,但段云和这人心坏了。”
从上次酒楼生意的事,他就看出段云和变了,如果段云和真把他当兄弟,就不会算计他们。
只是多年情分在,他还是留了脸面。
如今,也不需要留什么脸面了。
隋佐震惊的看着楚晋寒和郭香荷,是真的没想到两人这个时候愿意帮助他。
他内心感动得很:“你们真愿意帮我?”郭香荷和楚晋寒都猜对了,他就这样狼狈的回去真的不会甘心。
有好的选择他也不愿意回去啊。
以前他还不服气楚晋寒,认为楚晋寒只是有好爹娘,如今是真的佩服楚晋寒,把楚家生意弄得顺风顺水的,甚至生意比以前还做得大,如果能跟着楚晋寒一起做生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楚晋寒很真诚道:“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欺骗你,当真想要你跟着我一起做生意,我和香荷这一次会在京城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你若是有兴趣可以跟着一起,我给伯父写一封信,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现在的楚晋寒已经是他们这一拨人的榜样了,反正他爹娘教训他都是用楚晋寒来教训。
有楚晋寒写信,他回去也好有个交代了。
激动道:“你真愿意帮我写信?”
楚晋寒哭笑不得:“我们真多年兄弟你还信不过我,好了,你能在这里碰到我也是缘分,你好好跟着我做事,我还能亏待了你不成,你要是愿意以后做大掌柜也不是不可以。”
隋佐真的心动了,楚家的大掌柜一年赚的银子,比段云和家都多。
如果真让他成为大掌柜。那以后还不得吃香的喝辣的,也算出人头地啊。
乐呵呵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信你。”
三人喝了一会茶就离开,马车本来就多,隋佐便被安排在其中一辆马车上。
有隋佐加入,一路上倒是有说有笑,让人开心很多。
郭香荷对隋佐并没有恶意,别的不说,就说看在隋大人的面上,对隋佐好点也没毛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