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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珍藏的酒,一杯就让宁芙没办法走出直线,向老板道谢的时候一本正经地朝老板身边鞠躬,完全不是能自己回旅馆的状态。
    虽然神情看起来还算正常,只是脸颊覆盖着红云。
    沾她的光喝到老板珍藏的酒,送她回旅馆也算理所应当,赤犬提着她的后衣领走向小岛上唯一的一家旅馆。看到是海军大将,老板恭敬地把他带去叁楼宁芙订下的房间,甚至体贴地用备用房卡打开门。
    宁芙被扔在床上,翻个身看着头上悬着的吊灯,接着伸手挡住眼睛:“帮我把太阳关掉。”
    确实是醉的不轻,不过赤犬不想多管闲事,准备带上门离开,却被她拽住衣角,含糊地叫了一个名字。
    赤犬倒是比他那两位同僚要难上手,不过在离开小岛的前一天夜里宁芙又在酒馆碰到了他。这次宁芙用去她房间喝杯茶这样的虚伪借口邀请到他。
    第一发结束之后赤犬换了个姿势,宁芙被抱到他大腿上,那个东西的温度高昂到几乎在她身体里燃烧。她伏在他胸口,樱花的纹身,浪漫又绚烂,是和这个男人绝对不搭的东西。
    顶弄还没停下,宁芙趴在他肩膀上,一下一下地亲吻盛放在他肩膀上的那一片花朵。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背脊,情动时候连喘息都低沉性感。
    在亲吻的间隙里分开,赤犬看着的宁芙眼睛,黑玉一般的眼睛,氤氲的情欲之下,是近似爱意的诚挚。
    这当然是假的,为了让过程更愉快一些,宁芙早就学会对每个上床的男人都满怀爱意,所以能轻易打动他们。不过她的爱意就像软体动物的头足,只会在获取食物的时候探出来,并且伸缩自如。
    短期旅行结束,宁芙回到香波地群岛。女仆告诉她在她离开之后青雉和黄猿分别又来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来过。
    看来这一阵小风波已经过去,值得庆祝。
    花两天时间整理完短期旅行的笔记,差不多也到了补充食物的时候。人类的食物不能满足她身上魅魔的那一部分血统,因为宁芙是一只奇美拉。
    并非神话中的奇美拉,不过确实杂糅着不同生物的血统。人类的部分给了她漂亮的皮囊,魅魔的部分赋予她不可抵抗的魅力,其他的血统让她拥有几乎不老的容颜和出色的战斗力。
    也不全是好的东西,比如特殊的食物需求,还有她的记忆。隔一段时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多久,记忆就会完全失去。这就是为什么她会把写游记作为爱好,她想尽可能地多记下一些东西。
    就算如此,记忆也不是最大的问题,特殊的食物需求才是。就算在香波地群岛,强到够得上她的标准,能够作为一顿“正餐”来享用的男人也并不多。
    香波地群岛的非法地区,一家简陋的赌场。宁芙坐在二楼,竹帘简单地隔离了楼下窥视的目光,却无法隔绝混浊的空气,烈酒和烟草,汗水和灰尘混杂在一起。她刚坐下不久,楼下就传来喧哗的声音。
    菜鸟海贼不知天高地厚罢了,赌场的打手很快控制了场面,宁芙掀开帘幕之后做出这样的判断,接着目光落在坐在角落里的白发老头身上。
    老头子察觉到她的目光看过来,短暂的目光相遇之后,直到帘幕放下,他的视线都没有离开她。宁芙并没有觉得冒犯,那种眼神不像是色老头垂涎她的美貌,而是更多的,说不清楚的东西。
    用一枚金币让女仆把人请上来,老头子坐在她对面,宁芙把茶杯朝他面前推一些。老头子摆手拒绝,从怀里摸出酒壶喝了一口。贯穿右眼的伤痕让宁芙觉得有些眼熟,她盯着他想了一会儿:“冥王雷利?”
    “哈,想不到还有人记得老头子我。”
    “您认识我对吗?”
    “是。”“抱歉,记性不太好真是件麻烦的事情。”宁芙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认识,发生过什么,丝毫想不起来。
    不过……宁芙在心里吐槽,以自己的德行,和这种男人会发生什么完全可以猜得到。
    老头爽朗地大笑起来:“都只是陈年往事,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有关系,所以您可以陪我回忆一下吗?”
    宁芙伸手摘他眼镜的时候,他配合地低下头。她隔着小桌探过身,  雷利闭上眼睛,任由她的指尖在右眼的伤疤上滑动。尽管闭着眼睛,雷利仍旧在她的嘴唇凑上来的时候握住她的肩膀及时制止了她。
    “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那有什么关系?”宁芙不解地看着他。“小姑娘,你这样的美人还是不要便宜我这种老头子。”
    宁芙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人,时间未曾在自己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对这位传说中的海贼却毫不留情。她的手指扣进他的指缝里,低声重复了一遍:“那有什么关系。”
    难得被拒绝,挫败反而能激起斗志,跟着雷利一直到他住处,被关在门外的宁芙这么想着。
    雷利从赌场回来就看到的宁芙晃着腿坐在窗台上。
    虽然在推门进来之前,出色的见闻色让雷利早就发现宁芙的存在。宁芙笑眯眯地张着胳膊:“surprise。”雨还是很大,可雷利听在门口,因为她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衬衣。
    她低头看一眼身上的衣服:“过来的时候淋湿了,借用了一下浴室,没带衣服,穿完会帮你洗干净的。”
    宁芙跳下窗台,赤着脚走向他。虽然他比她要高不少,但衬衣的长度也不过是虚虚笼住腿根的位置。他几乎可以确定里面什么都没有。
    雷利绕开她,给自己倒了杯酒:“怎么说老夫也是个男人。”“这正是我想听到的话。”宁芙追过去,轻灵地像是追逐花朵的仙子。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恶毒,逼迫一个老人家。”宁芙笑的尤其甜蜜:“这是污蔑,雷利先生,我什么都没做。”过大的,不合身的衬衣,连指尖都被包裹在其中,却露出了大片的肩颈,还有交迭的赤裸双腿,即使什么都没做,也可以被审判为诱人犯罪。
    雷利叹口气,放弃了抵抗:“你想要的总是能得到对吧。”宁芙的胳膊缠绕上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唇,无需提示,微启唇齿,任由他的舌头侵入口腔,烈酒味道的津液被搅开,她柔顺地迎合,直到呼吸都不大顺畅。
    短暂地缺氧让她的脸上浮现出娇艳的淡红色。雷利的手放在她的颈侧,粗糙的拇指在她的下颌线滑动,像是在感受她柔嫩的肌肤,也像是在怀念。
    她看着他,明亮无邪的眼睛,像是在问他为什么停下来。雷利在这个时候起了逗弄的心思,放开她,径自到躺椅上坐下来:“老夫觉得有些累了。”
    宁芙鼓起腮帮子,在心里吐槽,老东西请你对着你裤裆那里的一大包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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