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赞大将,战国元帅让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好。”
战国办公室里,两位同僚比他先到,连黄猿都正襟危坐,大概率是有麻烦的事情。战国坐在办公桌后,手撑着额头看不清脸,不难猜测他正是焦头烂额的模样。
“昨天有天龙人说他被冒犯了,在香波地。”果不其然是这件事。青雉只能假装自己全然不知:“这种事情随便谁都能去处理吧。”“天龙人根本就没看到冒犯他的人是谁,那个人从他眼前带走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才是这个事情的关键,”战国抬起头,“她和叁十多年前袭击天龙人的那位长得一模一样。”
说不吃惊是假的。这位斯洛恩上校的事情青雉从卡普那里听说过,她少年时被战国元帅从贩卖人口的海贼船上救下来,后来由战国一手教导成为出色的海军,最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排除素不相识却长得很像这种可能性,以宁芙的年纪很有可能是斯洛恩上校的孙辈。据说她还是战国的恋人,那宁芙可能就是他们共同的孙辈。
战国会这么烦恼也就不意外了。
“一模一样?不会是那位的后人吧。”战国把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在香波地和附近搜索一遍,找到之后把她带来见我。”
是张旧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海军制服,长发被绑扎起来,确实有着和宁芙一模一样的端丽的脸,神情恬静,即便没有笑容也能看出来是个温柔的人。如果不是经过了四十年,青雉一定会觉得这就是宁芙。
青雉回去的时候正赶上宁芙把准备好的晚餐端上餐桌。“欢迎回来,库赞先生。”这幅场景实在是过于美好。
“为什么突然要拥抱啊,汤要撒掉了!”
考虑到这件事涉及她的身世,在餐桌上青雉告诉她战国的命令,他没有说自己的猜测,以宁芙的聪慧不会猜测不到这一层。“库赞会把我带给海军元帅吗?”“我不会替你做决定,打算藏起来也没关系。”
“我不想见。”宁芙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海军元帅实在提不起好感,大概是天龙人的缘故?
是她自己的意思那就没办法了,有这个借口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把她藏起来。
事情往宁芙没预料到的方向开始发展,她原本以为避过风头就可以回去,但现在看起来并非如此,她隐约感觉四十年前那位海军上校说不定也是自己。
这天夜里宁芙少有的没有睡好,因为没有记忆的缘故她很少做梦,这天晚上却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在黑暗里,好像被笼子困住,周围的黑暗里有其他人在低低地饮泣,梦里的她既不疑惑也不害怕,什么都没想,安静地抱膝坐着。接着背后透出光线,她转过身去看,有个看不清面目的人逆光走进来。
她从梦里陡然惊醒坐起来,吵醒了抱着她入睡的青雉。他满脸警觉,用问询的眼神看着她。
她缩回到他怀里:“带我去见海军元帅吧,明天。”
在青雉回来之前,有个不速之客先来过,大将黄猿。男人站在门口:“看起来猜对了。”会带着那样让人印象深刻的香气,并且心情不错,有过同样经历的黄猿不作他想。
宁芙泡茶招待了他。“这里躲不了太久哦,毕竟是海军总部。多了一个人迟早还是会被发现。”宁芙没去接他的话题,反而问他:“海军元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把黄猿问住了,倒不是多困难。战国在海军中很有威望,对海军来说忠诚可靠,在大航海时代之后还能维持着现在的态势他功不可没。但私人时间的战国是什么样黄猿并不清楚,何况关于这位斯洛恩上校的往事,恐怕只有卡普和鹤才知道。
小美人可能要变成战国的孙女,以后恐怕就要“好好相处”了。
第二天的海军元帅办公室,宁芙揭下兜帽。战国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仔细端详她,伸出的手似乎想碰她的脸,她躲了一下,许是为了化解尴尬,那只手转而拍了拍她的肩膀。
“确实和她很像。”“你要把我交给天龙人吗?”战国吃惊地看着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宁芙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忍不住想说些激怒他的话。
“海军是天龙人的鹰犬,这才是你们该做的事,不是吗?”她的锋利言辞显然抵不过这张脸带给战国的重逢之喜,他丝毫没有生气。
宁芙是战国的孙女这件事几乎被默认了,继续住在青雉那里显然不合适。元帅的宅邸有个空置了多年的房间,宁芙被安置在那里。
事实上战国在看到宁芙的瞬间就悚然一惊,他知道绝不可能是相似而已,确确实实就是宁芙,经历了四十年,时光却没有给她留下丝毫印记的宁芙。
在那同时他就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像长辈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宁芙在躲,她像是从来没见过他,下意识地躲避开亲密的动作。
青雉和宁芙是怎么回事战国猜得到,在一旁看热闹黄猿恐怕也有一手,她热络地打招呼的赤犬恐怕也不止认识那么简单。
几件事迭加在一起,让战国很快地从重逢的欢欣中冷静下来。
夜里他敲开了宁芙的房间门。宁芙看起来已经准备休息,身上穿着睡衣,拢成一束的黑发垂落到胸口,她很有身在别人的地盘的自觉,侧身把战国让进去。“应该怎么称呼呢,爷爷?战国元帅?”
她的口气带点嘲弄,听起来早就知道那就是她。“你不记得我了?”“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
宁芙看着战国感觉不到熟悉,也感觉不到像是雷利那样的亲切。“不过,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她柔声说,“我为什么离开海军的你应该记的非常清楚吧,你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应该记得的人是你。”
她莫名其妙的不高兴,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怀有怨愤的,只想用最锋利的言辞回敬。这样的言辞确实伤人,战国握住她的手腕。
“你弄疼我了。”宁芙想挣脱,反而被他的力量掼倒在床上。“你不应该怨恨我,宁芙。”
宁芙被战国制在身下,两只手腕被他一只手擒住按在头顶,挣脱不动。她试着用脚去蹬开,在这绝对的压制下没能成功,反而因为分开腿,让弱点完全暴露出来。
“老混蛋!放开我!”空着的那只手细致地摩挲她的脸颊,战国在她上方重复:“你不应该怨恨我。”宁芙屈起膝盖试图顶开他,仍旧是无用功,反而被他握住脚踝夹在腋下,接着是金属拉链打开的声音,
她看不到身下,只感觉到一个灼热粗大的东西拨开柔软的布料凶狠地捅进来。被这样对待身体最娇嫩的地方,即使是惯于交欢的身体也会觉得疼痛,她身体顺着顶撞的力度向上试图逃开,却被男人牢牢地握住纤腰。
紧致的软肉让捅刺的动作不太顺利,战国拔出一些,接着用更重的力道全根没入。“……混蛋!”
宁芙很少经历这种痛苦远大于享受的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