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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强行“卖身”
    凌逸寒只听见沉闷的一声巨响,夏怡芮不知从哪冒出,紧紧地护着自己。子弹击中了夏怡芮的胳膊,她躺在自己怀里,如释重负的笑着。凌逸寒用手紧紧捂住不断涌着鲜血的伤口,抱起陷入昏迷之中的夏怡芮,冲到车上,火速开往医院。
    “幸好没有打中要害。”医生接诊时说着。
    这句话却让凌逸寒燃起一股怒火,“我当然知道死不了!”他紧紧握着夏怡芮绵软无力的手,夏怡芮的体温逐渐下降着,她如坠入了深海中,呼吸困难,她垂死挣扎,脚踝被却海草缠住,挣脱不出。
    本是无关紧要的人,可毕竟是因自己才受了伤。小小的姑娘,流了那么血,整个人虚弱的快成了海里的泡沫。
    晚上,蒋莹莹坐在梳妆台前,覆着面膜,问站在窗边许久的凌逸寒:“你很关心她吗?”
    “谁?”凌逸寒关起窗子,平淡的反问。
    “哼,谁关心,谁心里清楚!”蒋莹莹一时克制不住内心的醋意,不自觉将木梳砸到桌子上。
    凌逸寒任由着她发着脾气,拿起衣架上的外套,一言不发的关起门走了。
    蒋莹莹快步追上去,拉开门,对着准备走出家门的凌逸寒,尖声刺耳的喊着:“你要去哪儿!你是不是要去医院看那个小贱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她在典礼上眉来目去的事情!你让我的颜面放在哪儿!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可以这样羞辱我!”
    “羞辱”这个词反而提醒了凌逸寒今早夏怡芮给蒋莹莹敬酒的事情,他冷眼看着站在二楼卧室门口,情绪激动,胸口此起彼伏的蒋莹莹说:“那你就当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隔着那么多重门,已走到庭院外的凌逸寒仍然可依稀听见蒋莹莹崩溃地大叫着他的名字。
    “去医院。”凌逸寒坐在车后,对司机说。
    经历了枪击案后,夏怡芮整个人反而轻松了不少,仿佛是置于死地而后生,缠着绷带的胳膊,动一下就会很疼,可到让她有了向乔思琪撒娇,指使乔思琪的为自己端茶送水的借口。
    晚上,乔思琪回去了,硕大的病房只有自己一个人,夏怡芮无聊的翻着书,忽然感觉很闷,她走下病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今晚,月色真美。”
    “你真是一刻都不安分。”
    听到说话声,夏怡芮不高兴的撅起了嘴,嘟囔道:“讨厌鬼还真是甩不掉!”
    她转过身质问着这位不速之客:“你来干嘛。”
    凌逸寒命人把提来看望夏怡芮的补品放到桌上,就让他们都出去了。
    夏怡芮看着那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补品,被这夸张的场面弄得哭笑不得:“我只是受了点小伤,你这儿也太夸张了吧。”
    凌逸寒看了眼她,没有说话,直接坐在沙发上。
    “哎!你倒是把自己当客人了?我请你进来了吗?”夏怡芮单手叉腰说着凌逸寒。
    “我是主人。”凌逸寒言简意赅的挑明了关系。
    “这是你家的医院吗?”夏怡芮丝毫不服输的反驳道。
    “恩,我是股东。”凌逸寒平静的回答。
    “啊……好吧……”夏怡芮被这个回答呛得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院长说,你要换病房,为什么。”凌逸寒听到院长给自己打来电话,说夏小姐执意要从套房搬出去,他不放心便来医院看看夏怡芮的情况,没想到这丫头到是挺生龙活虎的。
    夏怡芮盘腿坐在病床上,理所当然的回答着:“恩,住不起,太贵了。”
    “医药费,你不用担心。”凌逸寒安抚着夏怡芮。
    其实夏怡芮住院的全部费用,以及可以送到全市最好的私人医院救治,也都是由凌逸寒安排的。
    “我知道住院的钱都是你垫付的,钱,我会还给你的。”夏怡芮倔强的看着凌逸寒。
    “你的伤,是因为我。”凌逸寒再次强调着,他不明白明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在夏怡芮那里怎么就变得这么难以接受。
    “你之前救过我,如果当时你没出现,后果,我都不敢深想,这个恩,我该付多少钱?”夏怡芮笑着反问凌逸寒。
    凌逸寒瞬间语塞了,他转着手腕上的表说:“谁遇见这种事情,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我也是做一次见义勇为的事情罢了。你的好意,我领了。”夏怡芮看上去笑语嫣然,同表面温文尔雅的凌逸寒一样让人难以接近。
    凌逸寒也不再多说,夏怡芮的言外之意,他已经明了,那就是她夏怡芮不想与凌逸寒再有一丝联系。
    果然,第二天,夏怡芮便从医院消失了,凌逸寒派人多方打探她的消息,可她就像是真的化成了泡沫,再也寻不见她的踪影。
    硕大的城市,丢失一个人很容易。凌逸寒也不多做强求,萍水相逢,就此作罢。
    人与人相互存在着一根隐形的线,有的是丝,很容易便断了,而有的是绵,需要用尖锐的剪刀,借助着外力才能强行扯断,夏怡芮与凌逸寒的呢?
    两个还清了彼此恩怨的人,谁都未曾预想过半年,又再次重逢。
    夏怡芮毅然把房子退给了房东太太,搬回了乡下的老房子安心过着田园生活,养着自己的伤。等手臂终于可以使用自如后,她重新杀回了上海。但并没有继续模特事业,她简简单单的找了一份私人酒店会所服务员的工作,每天都可以尝到五星级酒店大厨的手艺。
    夏怡芮像往常一样,礼貌的叩响包间的门,推开后,看着坐在里面的客人,她心里咯噔一声,又是凌逸寒。夏怡芮愣了三秒,倒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平静,拿着菜单,镇定自若的走了过去,露着标准的八颗小白牙对凌逸寒说:“先生,请点餐。”
    凌逸寒合起菜单,还给夏怡芮,说:“按照老样子。”
    夏怡芮忍不住翻了下白眼,重新打开菜单,推回到凌逸寒面前,“先生,真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不知道您的习惯。”
    身旁的李经理有点不耐烦,对着夏怡芮嚷嚷道:“让你们领班来!怎么让个新来的过来!对不起呀,凌总。”
    凌逸寒接过菜单,耐心的对着夏怡芮说了一遍,随后问她:“现在知道了吗?”
    “哦。好。”夏怡芮合起菜单,躲避开凌逸寒的目光,走出了包间。
    夏怡芮站在桌子旁,一道道介绍着菜品,李经理忽然打断了她,“过来,给凌总倒酒。”
    夏怡芮抿了下嘴唇,拿起酒,为凌逸寒斟酒,随后走到李经理身边,在倒酒时,她感觉一阵的恶心,李经理的手不安分的在自己的腿间游走,她手抖了一下,酒撒了出来,她慌忙的拿起纸巾赶紧擦着酒,这时李经理的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夏怡芮试图抽出手,李经理更用力抓住了她。
    “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凌逸寒突然起身,冷冷的说。
    “啊?凌总,我们的合同还没有签订。”李经理被凌逸寒的话吓得面容失色,抓着夏怡芮的手也松开了,夏怡芮立刻抽出自己的手,跑了出去。
    “之前合作的工程,也撤销了吧。”说完,凌逸寒便走了出去。
    凌逸寒推开员工休息室的门,见夏怡芮正在里面反反复复洗着手,夏怡芮见他进来,立刻想逃出去,却被凌逸寒拦住了。高挺的凌逸寒站在门前,顺手将门反锁,“夏怡芮,你伤的好像是手臂,不是脑子吧?怎么就失忆,不记得我了?”
    “凌逸寒!你想干嘛!”夏怡芮无奈的坐在椅子上,抬头问着凌逸寒。
    “把工作辞了!我这里有一份高薪而且轻松……安全的工作给你。”凌逸寒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见夏怡芮,都是她在被人调戏。他细看了下夏怡芮的脸,的确是个美人坯子,可怎么到处招惹些烂桃花。
    夏怡芮见凌逸寒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在看,惶恐的朝后缩了一下身子,想到第一次发生的事情,心生警惕,暗自想着:“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该不会又要霸王硬上弓了吧!”
    “我对你没兴趣。”凌逸寒微皱眉头,居高临上的看着那恨不得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包裹起来的夏怡芮。
    “那你……”夏怡芮想到他家那貌美如花,而且极度难惹的未婚妻,觉得凌逸寒恐怕是有贼心也没贼胆。
    凌逸寒对夏怡芮开出诱人的条件:“就当我喜欢做慈善吧。我们家的李嫂家中有事回去了,一时人手不够,你来我家做女佣吧。每年都有假期,而且可以带薪休假。平时就打扫打扫屋子,浇浇花。你觉得怎样。”
    夏怡芮的心动摇了,可她思前顾后考虑了一番,断然拒绝了凌逸寒,她好不容易与凌逸寒断了关系,自己也从那晚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而且她已经感受到凌逸寒与自己之间天壤地别的差距,那样富丽堂皇的生活,并不适合自己,所以还是避而远之为好。
    “凌少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并不缺胳膊少腿,生活可以自理,不需要你的救助,慈善还是换个地方,换个人做吧。”夏怡芮想要打开门,离开。
    可凌逸寒随后拿出的东西,让她整个人措手不及。
    自己的工作合同竟然在凌逸寒手里:“怎么在你那里?你还给我!”
    “这是我的酒店,你是我的员工。当然在我这里。”凌逸寒悠然的说着。
    “怎么什么都是你的!医院也是!酒店也是!还有什么不是?”夏怡芮要崩溃了,她气急败坏的说着,难道自己就真的逃不出凌逸寒的阴影了吗?
    “我只是在做理财投资罢了。你提醒了我,你签订的这份合约,有效期是两年,那么这两年内,你,夏怡芮,也归我所有。”凌逸寒翻阅着合约,将合约翻开到有效期那页,举着让夏怡芮看。
    夏怡芮真想抢过来,撕个粉碎。
    “哎,你别撕。这可是你个人权益的保障,是受劳动法保护的。万一我苛待你,你可以拿着它到司法机关那里告我。撕了,那我也就无所谓了。”凌逸寒一边说着,一边把合同递到夏怡芮手边。
    那白纸黑字明明是禁锢了自己自由的枷锁,夏怡芮此刻欲哭无泪,凌逸寒就是一只万恶的披着道貌盎然人皮的狼。
    凌逸寒见夏怡芮半天没有反应,问道:“不撕了?”
    夏怡芮狠狠地点头,凌逸寒收起合同,轻笑着对夏怡芮说:“那从今天起,你就是凌家的女佣了。我要不要给你重新起个名字?”
    夏怡芮恼怒的瞪着凌逸寒,“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狗!!!”
    凌逸寒看着眼皮底下那个生气勃勃的小家伙,心想着此后的家里该不知道会有多热闹。
    “你坏笑什么?你是不是又在打着什么歪主意!”夏怡芮提着凌逸寒的文件包,跟在他身边,见他的嘴角抚着一丝不可名状的笑意,不知他又要跟自己玩什么新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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