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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弥生在外面等的心急如焚,外面的她都搞定了,怎么徐娇娇还没出来?难道是失手了?不能啊,她的计划可以说是万无一失,李寄在美人面前,不大可能还能保持理智,徐娇娇敬他酒,肯定是有一杯喝一杯啊,徐娇娇那头,应该比自己好对付才是啊。
    其实现在没人注意到她,她大可以一走了之的,只是这个办法虽然是她想的,但人家徐娇娇也出了不少力,她想一走了之,可良心上实在过不去。
    再者,徐娇娇长得那么漂亮,留她一个人在这儿,那不是害了她吗?这么丧良心的事儿,她还真做不出来。
    花弥生禁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心里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回去找徐娇娇。
    大堂内静悄悄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人,呼吸声此起彼伏。
    她小心翼翼的迈过地上那些人,一抬头,看见徐娇娇正站在李寄的虎皮椅旁看着她。
    这不是得手了吗?花弥生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冲她招手,“干嘛呢你?还不走?快下来!”
    徐娇娇脸上表情怪异,说话也支支吾吾,“我......”“你什么你?你还真想留在这儿做压寨夫人?”
    徐娇娇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第一次遇上这种阵仗,多半是被吓傻了,花弥生无奈,只得过去拉她。
    李寄趴在桌子上,看这样儿,一时半会儿的是肯定得醒不过来了。
    她伸手揪揪李寄的耳朵,一副小人得志样儿,“土匪就是土匪,人这么多有什么用?没脑子一样得败在姑奶奶我手下,早知道就给你们喂毒了,也算是为民除害,就睡一会儿,真是太便宜你们了。”
    徐娇娇看着她,一脸的欲言又止。
    花弥生伸手拉她,“走啊!”
    徐娇娇看看李寄,似乎在暗示什么。
    花弥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神落在李寄腰侧的令牌上。“差点儿就把它给忘了!”
    要想出山寨,还有最后一道鬼门关呢,这最后一关,非得李寄的腰牌好使不可。
    她也没多想,伸手就去摘李寄腰上的令牌,好嘛,这还是纯金的,这么大一块儿挂在腰上,他也不嫌坠的慌,果然是腰缠万贯,财大气粗啊!摸够了,正要摘下来呢,却冷不丁一下被人握住了手腕。
    花弥生跟着心里一咯噔,顺着手腕看过去,吓得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地上。
    刚刚还闭着眼,趴在桌上睡觉的人,这会儿正瞪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那眼神,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李寄擒着她的手站起来,轻轻一掰,耳边惨叫声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轰的一声炸开锅。
    花弥生那嗓门儿,就跟不要钱似的,恨不能把身边的人震死了事。
    李寄不堪其扰,虎着脸威胁,“闭嘴!再吵我就把你胳膊卸了!”
    他被吵得耳朵疼,掏掏耳朵,想起耳朵刚刚被这死丫头揪过,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人都说丑人多作怪,我原以为你傻,没想到全是装的,来了我御风寨的人,从没有人能活着离开,你一个黄毛丫头,真以为凭你那点儿小伎俩能算计的了我?”
    花弥生后知后觉,总算是明白了刚刚徐娇娇脸上那怪异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徐娇娇也不是故意的,她明明都已经做的那么隐蔽了,可谁知道李寄早有防范,似乎是早就知道她们的计策了一样,她一个弱质芊芊的女子,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自然......自然就全部撂了。“对不起......”
    花弥生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深吸口气,咧着嘴笑,“大......大当家,我其实......其实......”
    解释也没法儿解释,自己刚刚揪着人家的耳朵把话说得那么猖狂,他又不聋,这会儿再说什么恐怕都洗不白了。
    指望土匪能良心发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跟指望明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一样,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花弥生看着自己身下的大水缸,死到临头,她想到了老爹。
    老爹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还没来得及孝敬老爹,就要老爹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大不孝。
    李寄大概从未被人这么算计过,所以十分生气,用绳子把她挂在水缸上,绳子另一头由人拉着,打算折磨够了再把她活活淹死。
    徐娇娇被迫在一旁观看,大当家发话了,要是敢闭眼,就让她也上去试试被活活淹死的滋味儿。
    说不害怕是假的,若不是被绳子吊着,她这会儿恐怕站都站不稳了。
    医者仁心游四海在一旁嗑着瓜子儿劝李寄,“小姑娘,吓唬吓唬得了。”
    李寄压压手,示意拉绳子的人往下放放,并未把游四海的话放在心上,“今儿要是不杀一儆百,传出去了,外人恐怕还真当我李寄好说话了。”“跟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小丫头片子?”
    他往嘴里扔了颗山果,眯缝着眼打量花弥生,“她这么聪明的小丫头片子,现在不除,留着就是个祸患。”
    他没记错的话,这丫头之前可亲口说想要毒死他和他这一山寨的人为民除害来着。
    花弥生看着水缸里投出的自己的倒影,觉得自己这辈子真是要活到头了,之前没想过死,觉得就是一闭眼得事儿,可这会让轮到自己了,才知道死有多可怕。
    徐娇娇眼睁睁看着花弥生被浸在水缸里,她害怕,可是不敢闭眼,就在心里默默数数儿,数到八十的时候,李寄一抬手,花弥生又被吊上来。
    她想扑腾来着,可手脚都被绑着,根本就扑腾不了,有那么一会儿,她真觉得自己快被淹死了,眼看着黑白无常就要来带她走了,李寄一声令下,又把她拉了回来。
    趁着现在还能喘气儿,得多喘几口,她耳朵里都是水,李寄像是问了她一句什么,她没听清,刚想追问,绳子那端一松,她又落进水里。
    游四海仍旧慢吞吞的,提醒他,“再这么下去人就死了。”
    李寄充耳不闻,瞥见那头山寨里的账房捧着账本来见他,抬手叫把人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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